死狗微微沉吟,捋捋凌亂的劉海,聽肖丞這么說,他便覺得放火燒山這個絕戶之計另有玄機,可以他積累一千多年的智慧竟然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其中有什么玄機,說來聽聽,狗爺給你琢磨琢磨,嘿嘿!”死狗有些不好意思問道。
“道理很簡單,你說那些被水淹死的人是怎么死的?”肖丞問道。
“溺死的……”死狗想也不想回答道。
“確實是溺死的,可根本原因在于缺氧,沒有氧氣,所以被溺死。這真武玄界完全密閉,只有一個玄界出口,和別的玄界不一樣,可沒有玄界通道。
在這密閉的真武玄界中,植物和動物等生物形成一個獨特的生態體系,植物通過光合作用產生氧氣,是這里氧氣循環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若是將植被燒光了,玄界就會失去氧氣的來源,同時大火燃燒也會消耗大量的氧氣,雙管齊下,你想想,最后是什么結果?”肖丞冷冷解釋道,這便是他的絕戶之計,很簡單很有效的計策。
真武玄界與外界幾乎隔絕,恐怕和死狗一般,不知道這些生態環境科常識,等武宗意識到,已經有些晚了,就算武宗知道這些科常識,又怎么阻止他放火燒山。
“結果是全部悶死在玄界中,著哇,好毒的一條妙計!”死狗聽明白之后,嚇得一哆嗦,渾似第一次認識肖丞一樣。
“不過這玄界幾萬人吶,全都悶死在這里,殺業也大了,這對你沒有好處,而且你真忍心那些婦孺老幼都被悶死?”死狗不可置信問道。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自問做不到悶死幾萬人而不眨眼的地步,肖丞心地比他還要善良有原則些,能做得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來?
“這是他們自找的。量小非君,無毒不丈夫。何況死與不死在于武宗的選擇,只要武宗磕頭認罪,只要他們拿出誠意來。我也就收手!
條件很簡單,磕頭認罪,交出韓少宗,拿出足夠的好處,歡送我這個瘟神離開玄界!他們不讓我出去,呵呵,這是完全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肖丞冷冷道。
“可若是他們死不低頭呢?難道你就真悶死幾萬人?”死狗擔憂的問道。
“呵?他們不低頭,不低頭就不低頭,我絕對不會手軟,死人這筆賬也不應該算在我頭上。是他們自己不顧臣民的死活,管我何事,我不過是燒山而已。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們不低頭,寧死不屈。那好,我也會給他們留一條活,不想死的歸順我,聽說有個什么主從血契吧,歸順我就自己種下血契,還害怕他們反水么?巴不得武宗高層寧死不屈呢!”肖丞道。
這是一場他一個人和整個武宗的戰爭,既然是戰爭就沒有什么仁慈好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對武宗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若不是心里還有些道德底線,干脆毀了整個玄界。
“恩,確實有一種主從血契,狗爺略知一二!”死狗點點頭。
“而且你說的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武宗不是鐵板一塊,分為四大勢力,若是發生了這種事情,其他大勢力肯定覺得他們是遭到了無妄之災,那么就會攀咬韓少宗所在的勢力。由他們狗咬狗去!
反正拿不到足夠的好處,他們不磕頭認錯,求老,老都不會走,看看吃虧的到底是誰!”肖丞眼神森寒,冷冷笑道。
“妙計!不戰而屈人之兵,兵不刃血就讓武宗低頭,嗷嗷,狗爺簡直不想等了!”死狗贊嘆道,由衷的佩服肖丞,肖丞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能算計的如此縝密,機關算盡,實在難得。
肖丞這絕戶之計對肖丞沒有任何壞處,瞬間轉被動為主動,武宗只有挨宰的份,不管武宗怎么對待肖丞,肖丞都能得到好處,武宗又抓不到肖丞,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昨夜剛下過雨,而且都是活樹,燒山恐怕有些不好燒,等曬幾個陽才行!”死狗看著濕噠噠的荒草,眉頭大皺。
“這個不用擔心,活樹變成死樹不難,這里地處北方,大多是松樹,松樹有松脂,為容易燃燒,有一點水分沒什么,反而能夠助燃,只要燃起了大火,水都撲不滅,何況這邊水本就少,沒有大河!”
肖丞言罷,立即施展掠靈法門,這次掠靈法門開到最大,以前筑基的時候,用掠靈法門就能將湯臣高爾夫球場的草坪吸黃,現在實力比當時高了無數倍,掠靈法門的強可想而知。
方圓萬米范圍內的草木之靈快速聚攏,距離肖丞最近的樹木快速枯萎,轉眼間變成了死樹。
肖丞自不會浪費這些草木之靈,控制草木之靈變成巨大的綠色圓球,撐開小世界門戶,將綠色圓球拋入小世界。
草木之靈涌入小世界,自然能讓小世界更適合修行,這法他以前卻沒想到,刮這里的草木之靈,姑且當做收一些利息。
經過一個小時的時間,肖丞不斷換地方吸收,方圓五十里的山林都已經變成枯黃一片,只需要一把火,方圓五十里的山林就會化為焦土,而且不僅僅燒掉方圓五十里,火勢大就會失去控制。
若是按照這種進,不出天,他就可以將整個玄界中的樹木燒光,不過肯定燒不光,還不到燒光那時,氧氣都已經耗盡了。
肖丞隨手一團火苗打入地面厚實的松針上,松針最易燃燒,掐出一個印訣,一股大風憑空而生,秋風助火力,呼的一聲,火苗竄老高,枯黃是密林燒起了熊熊大火。
肖丞身形一閃,換到另外一個地方,繼續燒山……看著漫天的火光,心情忽然變得愉快起來,這次要讓武宗疼徹心扉,看他們能囂張到幾時。
真武山山上恢弘的殿宇中,一群華服中年人列坐四周,似乎正在舉行會議,大殿中人聲鼎沸,罵不絕耳。
“姓韓的,你們到底什么意思,這次圣主那未婚夫進入玄界,你們為什么不通知我們?”
“就是,韓族長你這是剛愎自用,現在好了,人跑了,還死了這么多人,萬多人啊,瞬間沒有了!”
“死了這么多人,你們才想起來和我們共同商量對策,哼,連一個小毛孩都抓不住,我看你們早點回家種田去吧!”
側坐的中年男人臉色不好看,這中年人正是韓少宗的父親韓闖,這次損失慘重,那萬人雖然大多是平民,可也有幾千人是他韓家勢力的人,而且昨晚李嫣嫣也死了,這讓他不好給李治尋交代。
韓闖冷哼一聲:“哼!諸位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種事情肯定要保密,萬一傳出去了怎么辦,豈不是讓那小料敵先機。
我韓家這次傷亡慘重,所為的還不是整個武宗,還不想將圣主大人留在玄界內,圣主大人是我們武宗振興的希望,不得有失!”
“呵?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為了武宗?我看你們父合謀想獨吞這小,想通過這小來控制圣主大人才是真,在座諸位都是明眼人,何必假惺...
惺說這些道貌岸然的話!”右坐一個消瘦的中年人冷笑諷刺道。
“既然諸位都來了,那就少說一點風涼話,來商量個章程,該怎么抓住那小!”韓闖虎目掃視所有人,呷一口茶冷冷道。
“呵,你們韓家受了損失才想著拉我們入伙?是不是也想我們一起受損失?一事不勞二主,既然這事情你們攬下了,那就你們自己辦!”另一個陰柔的中年人譏笑道。
真武玄界四大勢力,除了宗主這一系,其他大勢力分別為韓家、高家、朱家,韓家這次傷亡慘重,羊肉沒吃著惹了一身騷,高朱兩家雖然嘴上不說,心里卻為高興,韓家被削弱,自然是他們希望看到的事情。
至于肖丞的問題,他們則完全不放在心上,這樣一個小毛孩,出又出不去,在玄界中能翻起什么浪花來,還不就是韓家不想多損失人手,才想拉他們入伙。
就算肖丞有點能耐,要對付的也是韓家,他們兩家求之不得,怎么會參與追殺肖丞的事情。
這時坐在下座的韓少宗終于忍不住,悠然站起身,想左右拱拱手,胸有成竹的笑道:“諸位叔伯,事情恐怕沒有叔伯們想的那么輕松,這小神出鬼沒的,至今為止沒弄清楚他的逃跑方式,為難抓。
如果這小胡亂逃竄進入叔伯們的地盤,叔伯們肯定也會受到損失,與其被動,還不如主動出擊。
而且誰抓住了肖丞,便是誰抓住的,叔伯們如此睿智,不會不知道他的價值吧?”
聽韓少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一番話,高朱兩家的族長立即動容,關鍵點在于誰抓住了肖丞,就能以肖丞為籌碼來從圣主那里獲得好處與支持。
便在這時,一個武士打扮的青年風風火火沖進大殿,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北邊大火熊熊,映紅了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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