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群情激奮,每個修者臉上寫滿了憤慨,所有人包括那些已經突破元嬰之境的年輕強者,都需要一步一步打到總決賽,卻有另一個人凌駕若有人,直接進入決賽,沒有比這更不公平的事情。
“哼,難道就因為他是九處的人么?如果這樣做,那么擂比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直接封一個年輕一代最強者,何必舉行什么擂比!”
“就是,真他媽不公平,我們找九處評理去!”
“走,讓九處還我們一個公道!”
所有人摩拳擦掌,不少人連袖子都卷了起來,看樣子若是不將寧婿拉下馬來,是不會罷休的。
“諸位,下面還有幾行小字,似乎是履歷介紹,不妨看看再說!若真不公平,我們再去找九處。”一個溫文儒雅的年輕強者指著布告提醒道。
下面確實還有幾行小字,只是字太小,遠距離根本看不到,而且眾人看完第一段話便已經沒有心思繼續看下去。
“下面寫著什么?里面的人讀一讀!”
“下面寫著,寧婿乃九處暗部年輕一代最強者,修為臻至元嬰四階,年初入世修行,曾奉命憑一己之力將鶴山門這個邪惡門派鏟除,于三月下旬,擊殺方天教邪惡勢力的圣子等人……
后,于九月下旬,在賀蘭山擊殺方天教一百七十眾……”
儒雅男子讀著讀著。便讀不下去了,渾身雞皮疙瘩,背后冷氣直冒。額頭一層汗水,全場立刻鴉雀無聲,寧婿到底是誰?昭然若揭。
沉默良久之后,一聲驚呼打破了平靜:“難道寧婿就是傳說中的血煞狠人么?”
這句驚呼叫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從種種事跡來看,寧婿便是血煞狠人,一直以來。眾人都稱呼為血煞狠人,真實名字沒人知曉。如今才知道血煞狠人叫做寧婿。
血煞狠人威名傳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尤其是在年輕一代強者心中,完全是夢魘般的存在。誰都不敢招惹血煞狠人,提起來都手腳冰涼。
當眾人明白寧婿便是血煞狠人的名字,極為震驚,血煞狠人怎么會是九處的人呢?不過九處的暗部一直比較隱秘,是一個專門用來執行刺殺等見不得光特殊任務的部門。
這樣一個扭曲黑暗的部門,出現一個像血煞狠人般嗜殺成性的年輕強者似乎并不稀奇。
與此同時,眾人心中的激憤立刻煙消云散……
開什么玩笑,既然寧婿就是血煞狠人,還是直接進入決賽禍害那些出類拔萃的強者吧。誰遇到誰倒霉,恐怕以血煞狠人喪心病狂的性格,會殺死每個對手。
而且血煞狠人的實力毋庸置疑。年輕一代的強者又有何人敢說能夠匹敵血煞狠人?所以直接進入決賽,似乎并沒有什么。
原本所有人都極為憤怒,對九處有意見,覺得很不公平,現在卻不這么認為,反而覺得九處是做了一件大善事。若是讓血煞狠人和別人一樣參與擂比,一路打上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既然是血煞狠人直接進入決賽,我是沒什么意見了!”
“我也沒意見,以他的實力進入決賽不過是時間問題,無所謂!”
“是啊,不過說來,這次我們九州強者最大的敵人不在內部,而是西方的那些強者,雖然不大喜歡嗜殺成性的血煞狠人,可血煞狠人終歸是我東方修者。
希望血煞狠人能夠擊敗所有西方強者才好,不至于讓擂主冠冕落入西方強者手中……我想九處這么安排,恐怕也是不想擂主冠冕旁落。
甚至,我們一開始就錯怪了九處,以為九處邀請西方強者是為了壓制我們東方年輕一代,實際上,九處早就有了安排,以血煞狠人壓陣,挫敗所有西方強者,這樣一來,我東方將聲勢大振!”有人發出感慨道。
“恩,這位道友說的很有道理,我就說嘛,九處作為我九州修行界的管理者,怎么會引狼入室,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多人紛紛附和道。
“只是不知道血煞狠人能否勝過西方所有強者,西方龍騎士太強橫,我看很懸吶!”
“確實不好說,不過若說年輕一代有人可能勝過西方那些強者,恐怕也只有血煞狠人了!”
“這可不一定,小師叔、寧仙子、葉仙子等人可都突破了元嬰之境,未必不是西方強者的對手……”
眾人議論紛紛,分分鐘之內,所有人的心態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一開始義憤填膺,后來得知寧婿便是血煞狠人之后,憤怒的情緒瞬間煙消云散,到最后反而站在血煞狠人一邊,不得不承認,人是一種極為矛盾的動物。
而這一切都在九處的意料之內,正因為早就預料到這種轉變,才會破例讓肖丞直接進入決賽,同時也將利益最大化,邀請西方強者壓制東方強者的影響被消弭于無形,還收攏了人心,這一手玩的確實很妙。
遠處一座高臺上,寧倩夕姊妹二人并肩而立,寧倩雨手中拿著高倍望遠鏡看著布告,穿著一身古裝廣袖長裙,手中卻拿著望遠鏡,看起來總有些別扭。
來此廣場中看名單的人太多,她們二人都是女子,自然不方便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于是寧倩雨就想到了這個法子。
說起來,這千里眼的法門還是死狗傳給她的,那次在小世界中,死狗騙光了寧倩雨所有的丹藥,寧倩雨不依不饒,后來死狗自覺不好意思,就將游艇上的觀光望遠鏡送給了寧倩雨。
寧倩雨雖然入世修行了幾個月,可卻沒有接觸到這些東西,得到了千里眼,再也沒有追究死狗,何況她也比較好說話,反正丹藥都被死狗吞肚子里了。
寧倩雨一邊看布告,一邊給寧倩夕念來聽:“參加擂比的條件是金丹七階以上,年紀小于三十歲,這次共有六萬一千四百四十人進入擂比角逐呢,好多人……”
“你修為似乎剛好達到了金丹七階,若是報名,興許還能勉強進入半決賽,那樣就能進入昆侖內墟看看,你卻不聽我的!”寧倩夕搖頭幽幽嘆道,微微有些惋惜。
雖說擂比有風險,她當然不希望自己妹妹遇到危險,可這種機會只有一次,下一次天下擂比,寧倩雨就已經過了能參加的年紀,永遠不可能進入昆侖內墟。
“嘻嘻,姐,你就別操心我了,參加擂比多累,進入昆侖內墟嘛,又不是只有這種辦法?”寧倩雨眼中閃爍一絲狡黠,老早就有了主意。
別說她剛金丹七階,就是已經達到了金丹巔峰,她也懶得參加擂比,想要進入昆侖內墟還不簡單,讓肖丞帶她進去就行了,肖丞隨身有個小世界呢。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雖說九處會給每個一流門派幾個進入昆侖內墟的名額,可都要求必須達到元嬰之境才行。
除了擂比沒有別的辦法,除非你短時間內突破元嬰之境……”寧倩夕水潤的杏目中閃過一絲疑惑,不解的問道。
“姐,你就別問了!”寧倩雨搖搖頭,這可是她和肖丞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第三個人,繼續看布告,忽然驚呼一聲:“咦,怎么有人插隊,哦,不對,有人直接進入決賽,竟然不用參加初賽和半決賽,九處未免太不公平了!”
“竟有這等事情,九處為何這么做,確實有失偏頗!這人是誰?”寧倩夕皺了皺眉,本能的反感一切不公正。
“這人叫做寧婿,哎喲,取得什么破名字?怎么如此古怪?”寧倩雨就像被踩住了尾巴的貓咪,握著粉拳氣惱嬌喝道。
寧倩夕見寧倩雨突然如此激動,不明就理,問道:“寧婿?這名字怎么了?似乎沒有什么問題!”
“哎,姐,動動腦袋想想啊,寧婿,何為寧婿?是姓寧女子夫婿之意啊,他這破名字,將我們姓寧女子的便宜都給占光了,真不知羞恥,也不害臊……
不行,我要找他算賬,讓他將這破名字改了!”寧倩雨憤憤不平嬌嗔道。
寧倩夕廣袖掩嘴,又好氣又好笑,真給寧倩雨打敗了,輕然微笑道:“只不過是個名字,別人父母給取的,是你曲解了,本意肯定不是這意思,你就別氣惱,生些閑氣做什么。”
“好啦,不置氣就是啦,我倒要看看他什么來頭!”寧倩雨嘟著紅唇,拿起望遠鏡繼續看布告下方的幾行小字。
美眸一掃,見幾行小字看了一個大概,嬌軀不由一顫,失聲道:“寧婿……他就是血煞狠人……”
言罷,寧倩雨俏臉爬上兩抹淡淡的紅暈,芳心急速跳動起來,寧婿竟然就是血煞狠人,不,寧婿就是蠻子,竟然是他,他也參加擂比了,他原來是九處暗部的強者……
寧婿,寧姑娘的夫婿?他……他難道已經知道我的心意了嗎?不對,他并不認識我,更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可怎么會如此巧合,難道這便是所說的緣分?
“寧婿?血煞狠人叫做寧婿?”聽到寧倩雨一聲驚呼,寧倩夕心尖猛的一顫,再次想到她那個無法驗證的猜想,若肖丞就是血煞狠人,那么他就很可能是她師兄陳霄,這個名字難道在暗示她什么?
“寧婿,寧姑娘的夫婿!”寧倩夕若有所思,低聲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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