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清以絕對壓倒性的實力三招之內擊敗并殺死詹姆斯,贏得了在場所有修者的敬佩,當看清擂臺上出現兩幅白骨,經過剎那的安靜之后,萬流山上爆發出陣陣叫好聲。
“殺得好!殺得好!言公子實力果然了得!”
“言公子實力深不可測,果然不愧為年輕一代的翹楚人物……”
萬流山上無數修者發出陣陣贊嘆,不少人激動得臉色漲紅,這一場擂比雖然短暫,可言太清所展現出的實力和絕招卻著實讓人大開眼界。
言太清聽到數千萬修者為他歡呼,虛榮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容越發的謙遜而得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言太清雖然不是東方年輕一代中實力最強的,但沒有人能夠掩蓋他的光彩。
看臺上,寧倩雨黑白分明的美眸中滿是厭惡,氣憤的撇撇紅唇,低聲嗔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既然會這些絕招,那次在峽谷中為何不施展?偏偏藏到這個時候才拿出來,我看他穩定就是那次邪道強者的內應。
玄缺子那老混蛋也真是的,這種絕招偷偷傳給了言太清,卻不傳給我,不行,回頭我要找那老混蛋算賬!”
昆侖弟子中,大概也只有她這樣無法無天的人才會直呼玄缺子為老混蛋。寧倩夕不知道自己妹妹為何突然生氣,拍拍寧倩雨的香肩,露出清婉的笑容安慰道:“倩雨,別和你師傅置氣,這門九龍飛天仙經本就只有掌門才能修行,言太清可能成為昆侖未來的掌門,自然有資格修行這門仙經,這倒不是玄缺子偏心。
何況九龍飛天仙經是至剛至陽的心經。傳男不傳女,玄缺子又怎么會將這門仙經傳授給你,傳給你也只會害了你!”
“哼。就他這樣,還當未來的掌門。不行,我回頭找老混蛋說說,上次多半就是言太清害死了那些師兄弟姐妹,不將他逐出師門都是好的,還讓他當掌門!”寧倩雨憤憤不平道。
寧倩夕想起上次那些弟子的死,神色不由有些黯然,寧倩雨說的確實有道理,言太清這種人怎么能當昆侖派未來的掌門。如果言太清真成為昆侖掌門,肯定會給昆侖帶來巨大的災禍……
不過眼下只是猜測而已,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言太清的狼子野心,就算去給玄缺子亦或者太上長老說清楚,那也不過是徒增笑耳,誰都不會相信言太清會做出這種事情。
寧倩夕立刻按住寧倩雨的香肩,不讓寧倩雨沖動,語重心長道:“倩雨,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就算是我們,當初也不敢相信。何況是別人呢,所以先靜觀其變,等掌握了切實的證據,你再稟報玄缺子不遲!”
“可是……可是這樣下去,說不定其他弟子包括我們都會有危險,難道就讓他這樣逍遙法外下去?”寧倩雨氣鼓鼓道,她實在受夠了最近的生活,天天都要和言太清這個偽君子在一起,想起言太清手上沾滿了本門弟子的鮮血。她便渾身不舒服。
“沒事,以前是因為從未懷疑過他。所以才會落入圈套,如今已經有了防備。便不足為懼!”寧倩夕柔聲道,這句話充斥這強大的自信。
雖然言太清的實力很強,但她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五招之內將言太清制服,她和言太清完全是兩個層面。
她的師傅是昆侖極有威望的太上長老,她又繼承了天玄仙師的衣缽,無論是思想意識高度、眼界還是所掌握的絕學都遠遠超過言太清。
言太清的攻擊手段看似無懈可擊,可她卻有很多種瞬間破解的妙法,自然不會忌憚言太清。這也是之所以她識破言太清的狼子野心之后并未太過焦急原因。
“哎——”寧倩雨聽完寧倩夕的話,只好打消自己的想法,長長嘆口氣,俏臉上皆是不忿,旋即美眸忽然一亮,回過頭,目光停留在了遠處優哉游哉的血煞狠人身上。
既然不能直接告訴玄缺子懲治言太清,那能不能另外想辦法呢?現在言太清贏了第一場,那么第二輪第一場就應該是血煞狠人和言太清的對決,她完全可以讓血煞狠人幫忙解決掉言太清。
不知不覺中,寧倩雨已經恨死了言太清,連以前師兄妹感情都完全拋之腦后,對她來說,有必要和一個衣冠禽獸論舊情嗎?言太清害死那么多師兄弟姐妹的時候有想過舊情嗎?
寧倩雨雖然有些任性,但從來都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相反心地很善良,但在這件事情上,她卻極為希望言太清早點隕落,以告慰那些冤死的師兄弟姐妹天靈。
不過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告訴寧倩夕,她了解寧倩夕,原則性太強,如果這么做,在她姐看來就是借他人之手謀殺本門弟子,本門的事情怎么能假他人之手呢?
寧倩雨已經有了決定,等會找血煞狠人說說,她相信她的蠻子一定愿意給她幫這個忙的。
兩姊妹各自沉思之間,得勝歸來的言太清已經回到了看臺上,這場擂比他贏的漂亮,換來無數修者的歡呼,讓他感覺極為榮耀,臉上的笑意很濃,顯得意氣風發。
“恭喜言師兄凱旋歸來!”
“大師兄的實力果真了得,是我等師弟的楷模!”
“嘿,大師兄你可不知道,當你施展出我昆侖絕學潛龍升天掌的時候,萬流山上的所有修者都驚呆了,眼睛瞪的老大……”
昆侖的十幾個弟子七嘴八舌恭維言太清,言太清以壓倒性的實力獲勝,讓他們昆侖所有弟子臉上都有光彩。
“呵呵,師弟們謬贊了,當不得!”言太清向眾位師弟拱拱手,謙遜笑道,說著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寧倩夕和寧倩雨。
他本以為如此漂亮的贏得了這場對決的勝利,寧倩夕兩姊妹最起碼會給他一點好評,雖然以寧倩夕的性格,肯定不會像師弟們說的那樣直白露骨,但哪怕只是快簡單的“不錯”,也令他心花路放。
而寧倩雨,很可能向小時候那樣,驚呼“哇,師兄你好厲害”。但他失望的發現,寧倩夕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寧倩雨則更直接,俏臉撇在一旁,玉手捂著小嘴打著哈欠,似乎快睡著了一般。
見兩人連一個好一點的臉色都欠奉,言太清那點得意和愉悅立刻蕩然無存,謙遜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他一直不是很明白寧倩夕和寧倩雨到底怎么了,為何最近一直對他不理不睬,他只是以為兩人對他以前的做法有意見,完全沒有想過,上次峽谷遇險的事情已經被寧倩夕猜到。
這件事情他曾反復換位推敲過,假如他是別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懷疑自己變相充當了邪道門派的內應,便認為沒人會懷疑他,所以從未擔心事情敗露。
可他卻忽略了女人可怕的直覺,尤其是心性純粹寧倩夕的直覺,更忽略了當晚還有一個總喜歡將事情往最壞處想的肖丞,只要有了猜想,便會小心求證,并非一定需要直接的證據,便能夠推測出大致真相。
肖丞坐在九處的特殊看臺上,一邊喝著靈茶,一邊反復琢磨著剛剛那一戰言太清展現出的實力,雖然以他的實力,擊敗言太清沒有絲毫問題,但他卻希望可以不受到任何創傷便將言太清解決,畢竟后面的對決一場比一場殘酷,他需要保存實力。
而且,他不僅想將言太清擊敗,還想將言太清擊殺,擊敗一個人并不難,但在擂臺上想殺一個人卻要有所講究。
首先不能讓言太清有認輸的機會,一旦認輸,就不能繼續窮追猛打。二來不要忘了,言太清可是昆侖派未來的掌門,決不能讓昆侖高層察覺到他是有意要殺死言太清,而要給人一種失手干掉言太清的錯覺。
他和言太清說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始至終言太清都沒能拿他怎么樣,可絕不是言太清不想拿他怎么樣,而是他實力擺在那兒,很多次絕處逢生才活到至今。
每次只要一想到有言太清這么一個惡心的人在背后想盡辦法弄死他,他便渾身不痛快,這種潛在威脅當盡快除掉為好,這次擂比恰好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肖丞正琢磨著該如何巧妙的擊殺言太清,忽然飄來一股清淡好聞而且很熟悉的香風。
肖丞側頭一看,就見一個身穿橙紅色裙子的女子正款款向他走來,體態嬌柔曼妙,而白皙的面龐上卻蒙著一層白紗,令人看不清她的真容,只能看到一雙略帶狡黠光芒黑白分明的美眸。
雖然人山人海的萬流山穿著橙紅色裙子的女修者并不少見,姿色上乘的美女同樣不少,可肖丞還是一眼認出了來人的身份,熟悉的體香和漂亮的美眸已經出賣了她。
肖丞微感錯愕,心說倩雨這妮子怎么突然跑這里來了,難道有重要的事情找他?按道理講,寧倩夕已經得知了他的身份,肯定不會允許寧倩雨來找他這個大騙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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