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進化機體開啟了超級嗅覺,吳喆的鼻子已經達到了獵犬的程度。
不,甚至更強大。吳喆都不用像獵犬一樣趴在地上嗅來嗅去,就可以知道幾米外的被跟蹤對象留下的體味走向。
進化機體還非常體貼,參考之前的以蛆蟲治療變成貪吃蛇、可愛蟲子耕地的那種美化畫面,稍微對視野中的體味線路做了修飾。
在吳喆的視線里,地上仿佛有一道金色的線被畫了出來延伸向遠方。這就是弓箭手離開的痕跡了。
弓箭手受傷的血跡早就被他的同伴清除干凈,但空氣中的味道在沒有下雨的狀態下,卻是不容易消散的。
吳喆甚至都不用血跡,借助進化機體的嗅覺判斷,直接可以跟著那位弓箭手的體味就可以尋找過去。
吳喆將身上的衣裳扎緊成勁裝。
剛走出不到五十步,吳喆警覺地伏低了身體。
有人在巡邏。
已經不是那位與縱橫拳相識的老者那伙人了,而是另一撥人手在山間把守。
有蹲點靜靜觀察的,有緩緩在山間游走的。
吳喆的進化機體的觀察力簡直像雷達一般,將地方的幾個監視點一一呈現在了吳喆眼前。
甚至她都不用費心琢磨,進化機體自動地計算出了安全路徑。
吳喆不激活玄氣,就沒有任何玄氣波動,又在進化機體的幫助下借助樹木枝蔓隱匿身形。結果對于這些人來說,她簡直就是隱形的!
吳喆追蹤著受傷的弓箭手遁去的痕跡,慢慢摸了過去。
因為她猜到弓箭手受傷必然會換班,在治傷時很可能會有談話。只要這些人開口,難免會泄露出一些情報出來。
毫不驚擾地避過了幾個玄氣武者的警戒,吳喆潛入了這些武者的休憩點。
一般的平民。沒有玄氣,但卻無法躲過明崗暗哨的肉眼觀察。
實力高超的武者,雖然可以高來高去躲開崗哨,卻無法避開玄氣波動的情形。
對于習慣用玄氣查探敵人的玄武者,吳喆就是穿上了隱身衣的科幻存在,無驚無險地就來到了一處草草搭建的窩棚處。
窩棚周圍被人刻意放置了一些枯枝。用來示警之用。可是對于警覺模式全開的吳喆來說,半點都沒有難度。
雜草和枯枝倉促搭建的窩棚,難免有點縫隙。吳喆躡手躡腳地棲身在窩棚外蹲著,從一點點縫隙看進去,并凝神傾聽里面的聲音。
窩棚內有五人。
一個布衣打扮的武者正在一個弓箭手起箭,口中說道:“老三,老四,你們這箭中的不輕啊。何方高人竟能射中你們,而且力透脊背直貫而出?”
“老五。你手輕著點!”老四呲牙咧嘴道:“老三皮糙肉厚不怕疼,我可肉嫩著呢!”
老三已經肩頭包扎好了,在旁甕聲甕氣道:“男子漢何怕痛楚,老四你亂叫什么!”
再旁邊坐著兩人,一位是吳喆重拳擊退的中年武者,一位是賣了縱橫拳面子的老武者。
中年武者道:“老五,你決計猜不到,老三老四居然是被一個小姑娘傷的。”
“小姑娘?”老五詫異道:“小姑娘有這等臂力?難道她是身高五尺、腰圍也是五尺的肥婆?”
“什么肥婆。”中年武者笑道:“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長得眉目清麗、皮膚白得就像南蠻進貢的細面饅頭。”
“讓人想咬一口?”老四還捂著肩膀。此時笑道:“可我們都被她的羽箭咬了。”
“有這樣的女孩子?還真想見一見啊。”老五詫異。
“你今天是沒有眼福。若我再年輕十歲,絕對是眼珠都要瞪出來。”中年武者道:“你是沒看到她在馬上玩弓射箭的姿勢。雙臂一揚,胸脯就顫了顫,英姿綽約的射箭姿勢時,更加凸顯的鼓囊囊小胸脯……我這歲數都在遠處看得受不了啊!”
老五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老三、老四會中箭!”
你們當時都在看哪里啊?!吳喆在外面聽了,恨得牙根兒樣樣。咱是蕭若瑤。不是小乳搖!
若不是顧忌打草驚蛇,她真想沖進去,一個個踹趴下一頓狂踩。
只聽老者輕咳一聲說道:“她是縱橫拳的新一代傳人,你們這幫家伙多跟人學著點,別光看著不著調的地方。”
幾人聽了老大如此說。低頭不再說話。
老者正色道:“這幾日我們手上已經沾了不少無辜平民和江湖行路者的血,已經是孽住心頭。莫要再起色心,否則功走岔路、易生心魔,許會成為日后突破進階的一大桎梏!”
幾人聽了連忙稱是。
老五一邊繼續為老四治療傷勢,一邊道:“老大,這次三萬狼風軍奇襲晉國,一路清野滅道,就為了斷絕奇襲消息外泄,還安排我們武人守備誅戮靠近者,未免殺戮太重了。”
老者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唉——這也是不得已。為了玄武王霸業,為了武國一統江山的宏圖,我們武者就算沾上再多的血,也認了。但多余的惡事莫要亂為,特別是女色一途,須知紅顏禍水……”
老者說到這里,猛然一愣,呀呀道:“怪了,這句話怎么那么熟?老夫覺得不太對勁……”
外面吳喆差點笑出來。
紅顏禍水在這個世界也有對應的詞匯,吳喆正好拿來用了。
縱橫拳姓霍,吳喆之前冒充縱橫拳的女傳人,又說自己叫水兒,其實就是隨口逗人的。想不到這老頭此刻竟反應了過來。
老者緩緩道:“縱橫拳的霍家丫頭,叫水兒……霍水兒……”
老五聽了笑道:“怎么還有人叫這個名字?哈哈,禍水?哪個倒霉的給孩子起這個名?”
老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驚呼道:“不好,難道那丫頭戲弄老夫?”
其他幾人看老者站起身來,連忙也欲起身。
“唉——?”除了老者外,老二到老五的四個人,居然都身子晃了晃,猛然間又跌坐回地上。
不好!老者急忙開口欲發清嘯示警,但隨著呼啦一聲窩棚被人沖破的聲音,猛然覺得后心一熱,啪地一聲被人偷襲了一掌。
偷襲者掌力渾厚無匹,老者吐了一口血,頹然倒地。
這一瞬間,他愕然看見,之前的那位霍水兒姑娘,笑嘻嘻地站在五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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