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不肯來，說是……”太監話語卡在這里，似乎不太敢講。

玄武皇笑道：“這丫頭又搞什么？快快說來。”

“晴姑娘說，皇上需要答應她點小事兒，她就告訴您一個大事。”

“交換啊？”玄武皇笑道：“她要什么小事兒？”

“晴姑娘說，把更多的蕭若瑤諜報拿去，她要看個夠之后才出來。還說……”

玄武皇好奇道：“還說什么？”

小太監表情略有點扭曲。“她說蕭若瑤寫的《射雕英雄傳》看得過癮，讓諜報者趕快拿到《三國演義》送來。只要皇上許下了這個，她就過來，不然不僅不過來，還不告訴皇上一個大秘密。”

“不告訴朕大秘密？”玄武皇搖了搖頭，心道這丫頭雖然是第一等的智慧才女，但能有多大的能耐瞧出諜報衙門那些老練者也瞧不出的問題？

何況《三國演義》那本書……朕也想看！玄武皇相當郁悶。

蕭若瑤寫給齊王的《射雕英雄傳》已經進入刊印階段，一番辛苦后就被武國諜報人員送到了玄武皇的案上。可《三國演義》那本書乃是蕭若瑤私下寫給齊國世子的，如何就能輕易到手？

諜報人員也是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得知了這本書的書名。可是不知道倒好，一知道以后，所有人都被勾得觀看之心大起。

齊晉武三國鼎立，這本書莫非就是有關的再創作？諜報人員和玄武皇都食髓知味，曉得《射雕英雄傳》珠玉在前。《三國演義》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何況這本書的書名都這么吸引人。

但拿不到啊！真的拿不到啊！玄武皇心中郁悶，直接揮揮手道：“告訴她諜報可以給，書暫時拿不到。至于那個什么大秘密……”

玄武皇想了想，提筆在書案上寫了點字，然后用其他的紙張蓋了，壓上去了一塊玉鎮筆。才吩咐太監道：“你去將這紙張送過去，跟她說若是這個所謂的大秘密，也就別拿來要挾朕了。不值錢！”

看來皇上有點小惱火，但又疼愛晴姑娘而戲弄一下。太監想笑不敢笑，也沒有膽子翻看皇上蓋住的墨寶，連忙端著被玉鎮筆壓住的紙張盤子，一溜煙兒地跑去了。

玄武皇案旁伺候著的親近侍衛立刻跟上，遠遠瞧著這個太監是否偷看過盤子里面寫的東西。

自不必說，若是這個小太監偷看。定會人頭不保。

小太監來到了諜報閣，在門口恭敬地喚了一聲：“晴姑娘。”

“進來。”一個動聽的女子的聲音。

一個人的聲音很重要。特別是女孩子的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就大約能估量出女孩子的模樣，至少氣質什么的就能猜測出來。

應聲的女子聲音是年輕的少女嗓音。聲音如黃鸝鳴叫，雖然不像吳喆現在的聲音那么悅耳動聽令人偶有異想的程度，但悅耳柔美程度并不在吳喆之下。

太監低著頭，非常尊敬地走進去。

單從太監對這位晴姑娘的態度就瞧得出來。這女孩兒的身份絕對不下貴妃之下。

這也好理解，敢跟玄武皇討價還價的女子。身份如何能一般了？

晴姑娘是位十五六歲模樣的女孩兒，青絲三綹梳頭，一身淡黃的閨女裝，正俏坐在書案旁，翻著一疊疊諜報文案。

她的皮膚白嫩、容貌姣好，特別是一雙眼睛目如秋水。雖不像吳喆那般閃亮，但讓人一看就覺得迷人。而且眼眸大大的，不時滴溜溜打轉，襯著一身大家閨秀的模樣，卻額外添了不少靈動之氣。

“哦？皇上不肯來？”晴姑娘瞧了一眼太監。卻好奇地見他托了個盤子。

太監不敢篡改玄武皇的話語，硬著頭皮對晴姑娘傳話道：“皇上說，所謂的大秘密，也就別拿來要挾朕了。不值錢！”

“哦？他知道這個秘密了？”晴姑娘聽了一愣，卻不生氣，略微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不禁笑道：“是不是皇上在紙上寫了些東西？”

“奴才不知。”太監如此道。

“諒你也不敢說別的。”晴姑娘站起來，搖搖頭道：“唉，沒辦法。要挾不了他，我便自己過去問問吧。皇上在養心殿對吧？”

她也不管太監盤子里的東西，徑直去找玄武皇。

太監連忙捧著盤子緊跟在后面。本打算指點一下晴姑娘宮中的道路，不想她竟然來過一次，便可以自行從原路返回。不需要太監的殷勤指點，已經到了玄武皇的養心殿。

“民女吳晴，參見皇上。”晴姑娘向玄武皇行了福禮。

玄武皇見了晴姑娘，眉目間露出慈愛：“晴丫頭，你或稱呼朕為父皇行福禮，或自稱民女行叩拜大禮。如此不倫不類口稱民女卻僅行福禮，成何體統？”

太監和貼身侍衛在旁聽了，不禁有些緊張。

但晴姑娘卻不著急不著慌地緩緩道：“進皇宮之女，若非皇戚女眷，便是招選妃婢抑或是女將客卿。我既然站在了這里，本就不倫不類，自然就不成體統了。”

“你這丫頭，伶牙俐齒。”玄武皇笑了笑，瞧向太監雙手仍托著的盤子，問道：“怎么，你沒有看朕寫的東西。”

晴姑娘聳聳肩膀：“不需要看，皇上您寫的必然是兩個女人的名字。而且許是在一張紙的兩面寫的，這才將其余的紙張蓋在上面。”

玄武皇一愣，繼而龍顏大悅：“甚好，你能猜到這點，算你對了。”

玄武皇在紙上寫明了晴姑娘要挾的大秘密。

這位晴姑娘是玄武皇在民間的一位親女，就是獨孤墨得到情報的那位飄落民間的親子。只不過獨孤墨情報不詳，居然還搞不清楚男女。

晴姑娘目光靈動：“我猜對了，可有什么獎勵嗎？”

“獎勵？區區小事，也要獎勵？”玄武皇失笑。

“再加上除了那女子的、潛伏在朝廷中齊國一名暗探的名字。皇上，這可足夠嗎？”晴姑娘自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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