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要跑!”吳喆剛叫出聲,琴殿主已經反應過來。,
畢竟琴殿主是玄月階圣者,手法也是極快。刷地又抓住了兔子的后腿,重新拖回了桌子上。
吳喆過去嘁呲咔嚓,將兔子綁在了桌子上。
因為倒霉的兔子四肢都被脫了臼,沒有可能跑了。
這根本不算個事兒。實際是憑借這進化機體的穩準狠的控制力,別說將兔子弄得四肢脫臼了。就算是僅憑一把刀,也能將兔子皮毛血肉完美地分離,做出一個醫學上常見的兔子骨架出來。
“芷若,這手法從哪里學來的?”琴殿主瞧著稀罕。
若是卸掉人的關節,很多武者都會。但能卸掉兔子的關節,可是不容易了。
吳喆滿不在乎地回答:“小孩子玩的。年幼時爹送我的兔子,折騰來折騰去沒意思,就把它們的關節卸來卸去逗著玩。”
“……”琴殿主無語。
這孩子沒變壞就算不錯啊。以后可是要多注意點,別讓她走上歧途。
心思純潔的琴殿主還擔心她的乖徒弟走岔路,其實吳喆早就走在一條旁人根本走不得的歪道上……
“你倒是知道如何綁得牢,只是手法未免重了些。不過正好可以作為一種元氣治療效果的參考。”琴殿主在兔子身上輕摸了摸。猶豫一下后,她開始將元氣緩緩輸入兔子的身體里。
之前吳喆將兔子關節脫臼,正好可以作為一種疾病來進行治療。這便成了病患樣本。
也是陰錯陽差,讓琴殿主想到了臨床試驗的念頭。之前從來沒有過那么謹慎的治療想法,但畢竟玄武皇非比尋常患者,萬萬出不得差錯,所以她想到先拿兔子練手。
要是吳喆。根本就不需要練手。因為進化機體會做出模擬的手術成功概率的測試。
而若換作是玄武皇或獨孤墨,早就直接抓幾個大活人來做實驗了。在他們看來,犧牲幾個賤民換得皇上的病情治療安全,絕對是值得的。那幾個賤民即便是死了也該覺得榮幸。
還真不錯,即便是那幾個賤民知道實情,只怕也沒有那么大的反抗情緒。畢竟他們早已經習慣了為上層貴族做出犧牲的諸多社會慣例。
琴殿主一邊元氣輸出。一邊口中解說道:“芷若,我的元氣產生類似于玄氣的效果。但不同在于破壞的同時,卻也加強了兔子的筋肉血脈。也就是說,三分力用于破壞,七分力用于活躍。其中注意的事項有……”
她昨日起就一直惦記著如何著手,午夜都沒有睡好,一直考慮著。現在動起手來,倒是完全按照之前的預期計劃,并將自己的細節手法一一告訴吳喆。
畢竟是浸淫元療術三十年的高手。琴殿主的豐富經驗給了吳喆不少的啟發。而且還是現場教學一般的效果,吳喆可以一邊看,一邊聽來領會元療術的精妙運用。
和另一個世界差不多,兔子再次成了被解剖的對象。當然琴殿主的解剖是不見血的,顯然比用手術刀的割肉斷筋更加厲害非常。
她的元氣在兔子的血脈中不斷地進行著細微的破壞,卻又加強血循環和生命活力來促進修復。
“芷若,你來試試看。”琴殿主招呼吳喆。
“是。”吳喆應了一聲,伸手搭在在兔子身上。
他和琴殿主的手挨著。一邊是毛茸茸的兔子毛,一邊是柔滑的琴殿主手掌。令吳喆有點怪怪的感覺。
一頭毛來一頭光,進進出出冒白漿。吳喆想到了那個著名的謎語。當然很快就甩了甩腦袋拋掉了雜念。
“對。集中精力莫要分神。”琴殿主留意到吳喆的情緒,耐心地指導她。
“是這樣嗎?”
“對,小心地進來。穿過毛,進到肉里面去……”琴殿主柔美的聲音輕輕說道。
她指導吳喆的元氣通過兔子豐厚的長毛,進入到肥嫩的筋肉中。
“……”吳喆無語。這話說得聽著真容易想歪。
吳喆的元氣在兔子體內慢慢游走,琴殿主雖然控制元氣不能到吳喆那種體外感知、精準控制的地步,卻也能查覺她的大致方位,出言道:“留意,跟上我的元氣邊緣。但不要和我的元氣混淆在一起。保持界限分明,對對,哎,小心別太快了。”
放心,男人不能太快的。吳喆心中道。太快了女人會叫,快完了女人更會叫,所以咱要控制好節奏。
虧得吳喆在這種時候還能分心想歪。
齊國仗劍宗的宗主在一些招式的起承轉合上認真教導過吳喆,雖然盡心,卻沒有像琴殿主這般耐心。因為當時蕭若瑤身份的吳喆是個天才,招數都不需要教導第二遍就學會了。即便是想要耐心都沒有機會。
而吳喆為了避免被人懷疑,在琴殿主面前有的時候故意裝傻。可琴殿主還真的一點都不必著急,柔聲細語耐心地指導。
漸漸的,吳喆就不好意思胡思亂想了。
這種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如何還好意思yy?即便對方是個沒有出閣的老美女,也還是不要亂想為善吧。吳喆端正思想,認真按照琴殿主的指導進行治療。
琴殿主留意到吳喆的情緒變化,欣然道:“好,芷若你的心思漸漸凝聚了。保持這種狀態,一定要收斂心神進行治療。我主攻,你主復。哎?凝神,莫要走神!”
她還以為吳喆是小女孩年輕,短時間難以凝聚心神。又或者說是有點緊張,才造成的情緒不穩。
可哪里知道,她一提攻和復,頓時又讓吳喆聯想到了攻和受,心思又跑了。
磕磕絆絆地進行試驗,非常符合新手練習的很自然規律。
一個時辰下來,師徒兩個總算是收獲不小,漸漸地養成了一人主攻、一人主復的良好配合。只是苦了兔子,折騰得渾身無力,雖然筋肉最后都治療好了,但還是癱在那里動也動不得。解開了繩子,也跑不動。
“糟糕,它怎么只是微微顫動,不能動?”琴殿主推了兔子兩把急道。
她生怕自己的理論有缺陷,畢竟是難得想出來的一招。試驗失敗的話,玄武皇的病癥怕是就沒辦法治愈了。
琴殿主的一攻一復的想法,可算是開了元療術的先河了。
吳喆早就有這方面的心思,主要是因為另一個世界先破后立等思想眾多,看慣了小說主角各種重創后修復身體的情節,所以很容易就想到了類似的理念。
琴殿主卻是完全靠自己的構思,沒有站在前人的高度上,自己想出了如此辦法。當然若非有吳喆的配合,她的這種構思只可能存在于理論之中了。
因為類似的精密控制力的人選實在難找,除了吳喆,也許只有齊國的元療殿殿主才能配合了。
可是那絕對不可能。兩位殿主本來就因為白長老而成為情敵勢同水火,再加上敵國的對立,怎么肯為玄武皇醫治,那豈不是為虎拔刺了嗎?
“不,師父,我們應該已經成功了。”吳喆心中早就有定數,表面上仍然做出確認的樣子,伸手在兔子的關節處按了一番:“它的關節都已經恢復了。沒有用外力的復臼,僅僅是咱們的元氣,促使它關節自行修復了。”
“真、真的?”琴殿主大喜。
“是真的。只不過它的體力消耗也不小,估計一時半會兒都動不得。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因為有一個難題……”吳喆皺眉。
琴殿主明白:“是不是因為她的四肢可以暫時被破壞停止血流,但玄武皇的心脈卻難以停止來讓我們進行治療?”
“對,師父厲害啊!”吳喆挑起大拇指,就差說姜還是老的辣了。
琴殿主一笑:“是徒兒厲害,小小年紀竟然就想到了這一點。”
“哈哈,咱們師徒一起互相夸獎吧。”吳喆打趣。
兩人笑了笑,吳喆又道:“師父一點愁容都沒有,想必是心中有數了。”
“是的,師父自登上玄月階的元氣境界后,已經對控力理解大為提升。所以這個難題已經想到了辦法。”琴殿主道:“心脈的治療,完全可以由高手自行進行龜息,讓身體進入近乎假死的狀態。”
吳喆詫異:“近乎假死?不就是假死嗎?”
琴殿主苦笑道:“難道玄武皇肯進入假死狀態?莫說是他肯,只怕大內侍衛也不肯。畢竟皇上停止了心脈,換誰可都心里沒底。”
“啊,對呀,所以他就只能適當地減緩心脈運行,然后我們進行治療。”吳喆想了想,發愁道:“可是這樣的話,我們治療的難度可是增加了不少,元氣的損耗也必然嚴重。”
“此法若是可行,不僅是玄武皇的病癥可以治療,就連龍老的也更有機會。”琴殿主道:“龍老的傷勢雖然因為身體強健無關性命之憂,但心脈處紊亂一片,出血甚重,日后修為也要大跌。怕是玄月階的力量不敢發揮出來。”
太好了,有威脅的敵人又少了一個。吳喆心中大大高興。龍老可是不好對付的,減去了一個敵人有啥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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