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你不用再撮合了,我已經聯系上了那位大老板,人家大老板說了,只要東西好,價格好商量。”這時老何的聲音傳了過來。
“呵呵,侯老板就這樣吧!我們走了。”話剛說完,韓孔雀就示意毛絨開車。
等車子開出去了,坐在一邊的胖劉道:“小韓,既然能夠跟你的石獅子湊成對,你怎么不買下來?”
“嘿嘿,買下來就上當了。”韓孔雀笑的很奸詐的道。
“上當?對了,今天這侯家兄弟怎么那么好說話?你們這交易也太過順利了,這怎么跟我聽到的消息不同?”胖劉疑惑的道。
韓孔雀笑道:“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一個想順水推舟,一個想借水行舟,雙方都想盡快完成交易,交易又怎么可能不順利?”
韓孔雀說的有意思,但也沒有說明白,畢竟車里還有一個侯明東的人跟著。
韓孔雀他們剛剛離開,候明西就喊道:“大哥,就這么放這小子走了?今天他離開了,這筆生意就黃了,現在我們手里留著一頭石獅子賣給誰?”
“行了,你沒看那姓韓的有了戒心嗎?越是送上門的買賣,越是讓人心里犯嘀咕,今天也算不錯了,本來想把這個套做成也就算了,沒想到魚沒釣上來,卻釣上來個金娃娃。”侯明東笑呵呵的道。
“對了,大哥,東西換下來了?”候明西問道。
“已經換了,就等車子回來了。只要車子順利回來,這筆買賣就算做成了,就算這頭石獅子扔了,我們也賺翻了。”
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走了過來,如果韓孔雀看到了就會認出來,這是侯三,其實他的本名叫侯明北。
“小三,沒有留下什么破綻吧?”侯明東問道。
“絕對沒有什么破綻,就連我們換上的贗品,也是完全按照你們裝箱的順序裝箱的。就算他現在打開箱子查看。只要不是仔細鑒定,也看不出什么異常來。”侯三自信的道。
侯明東道:“等車子回來就把車子處理了,這次的買賣既然賺了大錢,這輛車就不能留了。”
“大哥。我們改裝這輛車可是花了不少。這么廢了不是可惜了?”侯三有點不樂意的道。
“只是在車底弄了個暗格。也沒花多少錢,這都是小錢,不要因小失大。”侯明東道。
“那小子還真精。我們做了這么長時間的局,他居然就是不跳進來。”這時那個老何道。
侯明東道:“這種局實在是太明顯了,以后這樣的事情盡量少做,明明價值只有三十萬的一對石獅子,分開了賣六十萬,只要不傻不貪心的,就沒有可能成功。
不過這次也算是意外之喜,沒想到沒有把這對石獅子高價賣出,反而把我們手里的大批贗品刀幣處理了。”
“嘿嘿,這還得感謝老頭子,要不是他照著真品做了這么幾套假幣,我們怎么能大發橫財?一千二百萬啊!這次我們籌集到的資金夠了吧?”侯三想到了剛才到手的一千二百多萬,立即喜笑顏開。
“不要高興的太早,等車子開回來了,再高興也不遲。”侯明東道。
“大哥你就放心吧!以我們家老頭子的本事,他仿制的那批刀幣,就算認真看都有可能走眼,就不要說他們根本沒有防備了,任何人短時間內都不可能是發現問題。”侯三道。
“開車的是誰?沒有問題吧?”侯明東還是有點不放心。
“完全沒有問題,那司機是我新收的一個小弟,他什么都不知道。”老何笑呵呵的道。
“這樣就好,要知道這批老頭子留下的刀幣,那個江林出價三千萬我都沒有舍得賣給他,如果真出了意外,那我們可就賠慘了。”侯明東道。
“放心,我們還要靠這批刀幣再發幾筆橫財呢!我設計的車廂有多么完美,你們不知道?那些棒槌是肯定發現不了問題的。”侯三自信的道。
“大哥,那江林真出三千萬收我們的這批刀幣?”候明西道。
“怎么?老二你不會動心了吧?要是真賣了這批下金蛋的母雞,以后我們還怎么做局?”侯三瞪著候明西道。
侯明東冷笑道:“你以為三千萬的價格就算高了?你知道老頭子收集這些刀幣花費了多少年?六十年,這還不算我們的爺爺,祖爺爺收集的。
可以說這是我們四代人的心血,要是讓你收集收集試試?
一萬八千多枚精品刀幣,幾乎囊括了所有自春秋戰國以來出土刀幣的種類,這樣的刀幣放到哪個博物館,都會引起轟動的。
江林那些公子哥正在籌建博物館,不要說三千萬了,如果我們愿意出手,沒準五千萬他也愿意買。”
“行了收拾收拾我們走了,這個地方不能用了。”侯明東吩咐下去,他的幾個兄弟立時開始收拾東西,很多東西直接搬上了車,只是十來分鐘,這個四合院就沒有了人影了。
這些韓孔雀當然不知道,但他知道侯明東幾兄弟絕對想要設局騙自己,所以他也很小心。
一路上他也在注意陪著來的那個司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過在貨車開進他的院子的時刻,韓孔雀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只有他自己卸貨。
毛絨他們就要上夜班了,而胖劉找來的人也經過了十個小時,全都變得萎靡不振,這個時候就算韓孔雀有心請客,他們也不可能去參加了,他們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韓孔雀也知道這種情況,所以對胖劉交代了幾句,就讓毛絨先把人送回去,而毛絨也直接會鳳凰珠寶公司上班。
貨車直接倒入地下室的樓梯口,韓孔雀則讓司機在車里看著車,不用下來,那司機自然也樂得輕松。
韓孔雀打開了車廂的鎖,看著用封條封著的十四箱刀幣,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韓孔雀懷疑的看了一眼車廂里的鐵皮箱,什么也沒有發現,但他絕對不相信侯明東兄弟幾個,所以他把目光重新落到了十四個鐵皮箱子上。
他能夠確定,這是十四個箱子從來沒有離開過貨車,畢竟從這十四個鐵皮箱裝上貨車,毛絨和他的四個兄弟就一直盯著,所以要想把車上的東西掉包,幾乎是不可能的。
韓孔雀打開了一只鐵皮箱,立即發現了異常,接著,他又連開了幾只鐵皮箱,他的表情就更是不對了。
這些箱子全部被掉了包,他雖然沒看里面的東西,但他絕對確定,里面的刀幣已經全部被換了。
韓孔雀直接抓起一枚刀幣,包漿很自然,銹色陳暗,跟他先前見過的那些真品幾乎相同,但只要仔細看,這些刀幣的做工,絕對不如真品精細。
挑出六枚刀幣,首尾相接,正好組成一個圓環,不過這個圓環閉合的卻不是那么準確,雖然也能夠閉合成一個圓環,卻有誤差,不能完美結合。
贗品畢竟是贗品,雖然是高仿,但現代的做工,怎么也不如古代的做工,這主要是熟練度決定的。
古代的鑄幣工人做了無數刀幣,其制造工藝絕對不是現代仿造者能夠相比的。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韓孔雀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幸虧他留了個心眼,在所有鐵皮箱的封口處都留下了一些水跡。
現在這些鐵皮箱卻是十分干燥,一點水跡都看不到了,韓孔雀就是依靠這一點,確定這些鐵皮箱被掉了包。
雖然有點不敢相信侯明東他們有本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十四只一米多長半米多高的鐵皮箱掉包,但人家確實做到了。
不過韓孔雀能夠確定,就算十四只鐵皮箱全部被掉包,那原來的十四只鐵皮箱子,也不可能離開這輛貨車,畢竟毛絨他們也不是吃干飯的。
十四只沉重的箱子,如果想要在毛絨他們的監視下,悄無聲息的弄下車,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韓孔雀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貨車里,仔細看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異常,不過,在他把十四箱刀幣搬下來之后,立即發現了貨車的異常。
韓孔雀對重量很敏感,不管是對體積很小的銅缽,還是很大的元青花象耳瓶,他都能感覺出它們的差異,就跟不要說是一輛貨車了。
貨車的一個后輪也許是因為充氣不足,所以有點扁,但空車時應該是不能把輪胎壓扁的,韓孔雀心中一動,走進了車廂。
車廂的上面主體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以車廂的厚度,不可能隱藏起十四只鐵皮箱,那問題只能是出在車廂的底盤上。
韓孔雀跳下車,從遠處看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但他用手摸了一下車地盤,卻發現了問題,這貨車的底盤明顯低了。
這種情況從車廂外表上卻沒法看出來,看來這貨車的車廂是經過改裝的,在車底盤和車廂之間改裝出了夾層。
一般人是沒有人會這么做的,這么做了,就等于讓這輛車報廢了,畢竟車的地盤是不能隨意改裝的,這樣的車,也就只能在平穩的公路上行駛,任何稍微復雜一點的路況,這車行駛上去都有可能出問題。
韓孔雀心中一動,一股水流出現在車廂里,很快,水流就沿著車廂里的一道縫隙,流進了夾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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