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硯是四大名硯之一,在四大名硯之中端硯最為稱著。
端硯以石質堅實、潤滑、細膩、嬌嫩而馳名于世,用端硯研墨不滯,發墨快,研出之墨汁細滑,書寫流暢不損毫,字跡顏色經久不變。
好的端硯,無論是酷暑,或是嚴冬,用手按其硯心,硯心湛藍墨綠,水氣久久不干,古人有‘呵氣研墨‘之說。
韓孔雀看著劉鳴玉的端硯,確實是好東西,不過,因為沒有留款,也沒有其他標記,這只是一塊毫無名氣的端硯,不過就算沒有任何故事背景襯托這塊端硯,這塊端硯也是毫無疑問的寶貝。
韓孔雀看的眼熱,十分想據為己有,他收藏了不少東西,不過大多數是金銀玉石制品,這樣的好東西,他還真是沒有了
“拿出來這是想賣,還是想要換東西?”韓孔雀問道。
“當然是換東西了,我爺爺手里還有一只名硯,所以這只就端硯就顯得有點多余,幾天呢我帶出來,自然是想要換一些手里沒有的東西。”劉鳴玉道。
韓孔雀道:“想換什么東西?”
“如果你用手里的那副唐伯虎的畫來交換,我就勉為其難的交換給你了。”劉鳴玉道。
韓孔雀趕忙道:“別,你還是留著吧,我可換不起,所以你也不用勉強了。”
“我可以加東西。”劉鳴玉看到韓孔雀拒絕,立即道。
“你這塊端硯我可換不起,你還是跟其他人換吧!我想其他人肯定是愿意跟你換的。”韓孔雀毫不猶豫的拒絕。
現在他已經不需要依靠收藏來賺錢,所以收藏已經成為了他的愛好,唐伯虎的畫,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除非他腦袋被驢踢了,要不然,這么缺心眼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干的。
“行了,劉哥,我早就跟你說過,韓哥是絕對不會跟你換的,你就是不信,還非得丟一次臉才罷休,韓哥,你到底拿來了什么?你身上沒有看到帶東西啊?”龍鱗此時道。
“你帶來了什么?只要你們帶來的東西足夠好,那我帶來的東西也肯定讓你們滿意。”韓孔雀道。
“我可沒有什么好東西,我帶來的東西在那邊呢!”龍鱗指著一邊的一個長條桌道。
韓孔雀看過去,龍鱗擺放出來的是從他那里拿去的那套洪憲御制琺瑯彩瓷。
而他的旁邊,則是朱飛雨那套“洪憲御制”款的粉彩。
這兩套洪憲瓷雖然年代不長,但絕對吸引人的眼球,特別是它們還是海撈瓷,這就更讓它們身價倍增。
洪憲瓷一直具有很大的爭議,這主要是“洪憲年制”、“洪憲御制”款到底是不是袁世凱的開國瓷,如果是,這兩種款的瓷器,其價值就要增加不少。
當然,就算不增加,這兩種款的瓷器,價格也比居仁堂款的要高,所以,羞于見人的江林,自然是不會把他的那套居仁堂款的洪憲瓷拿出來丟人了。
故宮博物院藏有一只內底署有“永樂年制”字樣的明代青花壓手杯,這是中國官窯瓷器第一次出現皇帝的年款。
從此以后,新皇帝登基,都會在他新燒的瓷器上落上自己的年號。
這也成為官窯瓷器最顯著的特征之一。
袁世凱既然稱帝,并為自己燒制了御瓷,理所當然應屬“洪憲年”款。
時至今rì,對于洪憲瓷的最大爭論,還是它的底款問題。
有人曾言道:“幾千年中國古代陶瓷史,以似是而非的洪憲瓷鬧劇結束。中國古陶瓷鑒定,最后結束在洪憲瓷的真偽區別上,可悲可嘆”。
當然,就算洪憲瓷是假的又何妨?
洪憲瓷是如此的精致玲瓏,所以它纖巧而易碎,難以長久保存。
“洪憲”帝號轉瞬即逝,洪憲瓷也極為稀有,而且它還帶有袁世凱賦予它的傳奇色彩。
如此美麗脆弱、珍稀而又神秘的東西,既有藝術欣賞價值,又能滿足人的獵奇心理,自然惹人垂憐。
于是有古董商人借此造假牟利,大造贗品。
袁世凱竊國,遭世人唾棄,然而,他的年號實在不“臭”。
署有“洪憲年制”、“洪憲御制”款的假洪憲瓷,風靡一時。
上至名公巨卿、富商大賈,下至中產之家、升斗小民,無不趨之若鶩,尤以首都和天、津兩地流傳最廣。
大到一米多高的千件大瓶,小到三、四寸的鼻煙壺,無所不有。
人們把這些洪憲瓷作為珍品家傳,作為禮物贈送,演繹出了無數撲朔迷離的故事,令后人難辯真假。
洪憲瓷真、偽品都制作于同一時代,有些精細的高仿品深得真品玲瓏精巧的風貌,而且很多是由過去的軍閥、富豪之家流傳出來的,出口外銷的也不在少數,亦真亦幻常令后人半信半疑。
中國尋根的實力很強,在民國瓷專區,除了龍鱗和朱飛雨的兩條正宗洪憲瓷之外,還有不少精仿,古仿洪憲瓷。
如一只六粉彩草蟲紋花盆,此盆也比較出名,它無論釉質還是彩繪,都極為精良。
但現存的洪憲瓷中,署雙方框藍料楷書“洪憲御制”四字款的較為少見,而且從釉色上看,這只花盆的釉色呈象牙白,有瑩潤感。
不像其他民國時期精仿的洪憲瓷,釉色雪白,甚至達到白里泛青的地步。
也許基于這兩點,人們才會懷疑它是現代的仿品。
這個花盆,在2005年6月6rì德國納高的拍賣會上,它的估價只有250德國馬克(約合人民幣1050元左右),最后的成交價卻高達4.554萬元人民幣。
這說明,是真是假并非不重要,但最終決定價格的,還是瓷器的品質。
洪憲瓷在海外也有很多,不過“居仁堂”款瓷,遠不如“洪憲年制”和“洪憲御制”的名氣大。
2005年6月6rì,德國納高公司拍賣了一批德國、瑞士藏家收藏的民國洪憲瓷。
署“洪憲年制”、“洪憲御制”款的,最高成交價約合14.2萬元人民幣,其他幾件精品的成交價也在811萬元人民幣不等。
而署“居仁堂制”款的一對高18厘米的粉彩花瓶,成交價才不過4萬元人民幣而已。
直到現在,也有些資料認為,“洪憲年制”、“洪憲御制”款瓷器在袁世凱倒臺以前就已經燒制,屬于真正的洪憲御瓷。
只是郭葆昌為人機jǐng,才會對為袁世凱復辟燒制“開國瓷”這件并不光彩的事諱莫如深,拒不承認。
其實,不管仿品制作得如何精細,始終不可能像真品那樣不惜成本,不計代價。
故宮博物院就收藏有一套署“居仁堂”款的餐具,包括大、中、小號盤、盆、碗、碟、酒杯、盅、勺等共十三種,僅存118件,其數量并不全。
據說當時一共燒制了三套,除袁世凱自用一套外,其余分贈了友人。
袁世凱燒造洪憲瓷,是為了在登基大典上用。
瓷器,在這里成了一種確立身份的象征——是皇帝,就必得有自己的御瓷。
真正的洪憲瓷和洪憲朝一樣短命,不論“居仁堂制”款的真品,還是“洪憲御制”、“洪憲年制”款的仿品,現在都已經成了洪憲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們對它們的關注也永遠不會停止。
當然,對韓孔雀手里的這批洪憲瓷,最念念不忘的,可以說就是故宮博物院了。
這么一批代表性極強的瓷器,他們居然沒有,就算居仁堂款的瓷器,他們也不全,這讓一直以來執行內牛耳的故宮博物院情何以堪?
由于韓孔雀進入人們實現的時間并不長,所以很多人想要找到他也不容易,所以這次的交流會,自然成了一些人眼中的好機會。
“這倆小子也是傻人有傻福,今天他們出風頭了。”江林酸酸的道。
“哈哈,什么叫傻人有傻福?這叫有先見之明好不好?”龍鱗鄙視的道。
朱飛雨也道:“你這還玩收藏,我看不要讓收藏玩了你就好了,就連我也知道,有皇帝年號的東西值錢。”
江林無語,這一點他確實沒有想到啊!
現在他才知道,他手里的那套居仁堂款的,居然比他們兩個的要差很遠,不說不如龍鱗那二貨的琺瑯彩,就連朱飛雨的那套也不如啊!
看到江林一臉喪氣,韓孔雀剛剛沾了他一個大便宜,所以轉移話題道:“江哥今天帶了什么來?讓兄弟也開開眼界。”
“哈哈,我這次還真是帶來了不少好東西,嘿嘿,每次看到你,都是你撿漏到不少很東西,這次我總算是走運了一次。”提到這次帶來的東西,江林的神情立即陰轉晴。
韓孔雀看到另外一堆人集中的地方,從間隙之中,他看到了一只只青花小船飄蕩期間。
“那是茶船?”韓孔雀一愣,接著他就想起來他去吃飯的那家魚館,那里的茶船可不少,不過那些都是些仿品,雖然仿制的時間不短,但那是仿品,韓孔雀還是不會看錯的,但韓孔雀怎么就是有點不安呢?
“嘿嘿,就是茶船,記得上次你問我那里做的魚好吃嗎?我告訴你,你媳婦工作的附近就有一家百年魚館,我這些茶船,就是從他們家收的。”江林得意的道。
他得意了,韓孔雀則是失意,韓孔雀心中那個后悔啊!他當時他怎么不問問店家,仔細研究一下他們那里的其他茶船呢!
“明代茶船?你收了多少?”韓孔雀喪氣的問道。
江林更加得意:“那次你問了我之后,我也帶了一個朋友去吃了一頓,沒想到他們居然變得高雅了,用起了茶船,那種茶船我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所以我找了個借口,直接把他們所有的茶船全都收購了。”
韓孔雀無語,他當時可是碰到了兩只高仿的青花茶船,而江林這小子到是好運,遇到真品了。
江林看韓孔雀一臉思索,他趕忙改變話題:“你到底帶來的是什么?再不拿出來,我們可要搜身了。”
韓孔雀看著江林有點心虛的樣子,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當然,韓孔雀肯定想不到,江林這小子才叫傻人有傻福,他根本和韓孔雀的遭遇一樣,他在那家魚館吃飯時,店家也是用高仿茶船招待的他。
而他直接把高仿的當做了真的,非要買下來。
幸虧那架店的老板認識江林的爺爺,所以就告訴了他,那些是高仿,知道了情況,最終江林還是從人家手里,死纏爛打的收到了八只一套的明青花茶船。
這才是他的真實經歷,那家魚館傳承了上百年,怎么也有點底蘊,那些明青花茶船,人家平時是絕對不用的,只有來了貴客,才拿出來用一下,當然,人家手里不止是茶船,餐具、茶具,杯具都有。
只不過他們家的茶船比較多,所以才給了江林八只多余的。
韓孔雀狐疑的看了一臉著急的江林一眼后,只得把那只青銅蟬戒指拿了出來。
“這是什么?”江林道。
龍鱗道:“這不是一只蟬嗎?”
“青銅蟬?好東西啊!”劉鳴玉雙眼放光的道,這些人里面,也只有他才清楚這只青銅蟬的價值。
就當幾個人準備仔細觀看韓孔雀手中的青銅蟬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道:“什么好東西居然讓你們這些大少這么感興趣?”
“佳琪?你不是說有事不能來的嗎?”江林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十分清涼的美女走了過來。
美女身材適中,不過皮膚很白,特別是在她那一身吊帶裙的作用下,更讓她的雙肩看起來美奐美輪。
齊膝吊帶裙不止是露出來了她如瓷般的雙肩,還露出來了她一雙無暇的小腿,腳上穿了一雙水晶涼鞋,讓她那雙潔白的玉足,更顯玲瓏剔透。
這無疑是一位美女,不過她的性格,更讓人親近:“本來不想理會你們這些浪蕩子的,不過,這兩位老爺子要過來,我自然要來陪一陪。”
“徐老?”劉鳴玉一眼就看到了徐佳琪身邊的徐祥山。
徐祥山笑道:“是小劉啊!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可了不得了。”
“徐老這是罵我呢?”劉鳴玉滿臉訕訕的道。
原來他想投入徐祥山的門下,學習古玩鑒定,不過徐祥山沒有看中他,說他不能一心二用,因為劉鳴玉是學習國畫的,他家老爺子的國畫,在國內也算是首屈一指的。
“這位是廣陵市博物館的王桂山館長。”徐祥山給大家做了介紹。
“這位就是韓孔雀先生吧?你的大名隨進可是如雷貫耳啊!”徐祥山最后對著韓孔雀道。
韓孔雀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有這么出名嗎?恐怕不是什么好名聲,盜墓賊而已。”
“哈哈,你這可不算是盜墓賊,你的作為,算起來是對國家有功的,畢竟你把流失在海外的文物尋找了回來。”徐祥山道。
“徐老夸獎了,我找回來了也是出于私人目的,您老人家這么說,我可有點無地自容了。”韓孔雀態度誠懇的道。
“就算是自私又怎么樣?誰又沒有私心?現在最重要的是東西留在了國內,不管是在你手中,還是在其他人手中,總是在我們自己人手中,你說是吧?”徐祥山道。
韓孔雀差點就要擦汗了,這老頭這么恭維他,可沒有什么好事。
“行了,你個老家伙也不用這么猛夸人家了,你以為你那點小九九人家不知道?”這時,王桂山說話了。
他作為廣陵市博物館的館長,一眼就看中了韓孔雀手中的那青銅蟬,所以已經有點不耐徐祥山的寒暄。
“知道怎么了?他們這里的都是年輕的精英,就算知道我想要他們的一些東西,難道他們還會為難我老人家嗎?再說,我也不白要。”徐祥山道。
韓孔雀苦笑,這絕對是沖著他來的,不過他手里還真是有很多洪憲瓷,當然,居仁堂款的更多,如果能夠用這些換到一些實惠,他還是很樂意的。
只不過,像徐祥山這樣的大佬,肯定是看不上韓孔雀這樣的小子的,他能夠給出一些錢財,應該就算是最大的讓步了。
可現在,韓孔雀最不缺的就是錢,如果他只想出錢,韓孔雀可不想松口,因為有一就有二,有了他一個,誰知道還有那些人來找他麻煩。
那樣一來,還不如從現在就開始咬緊牙關,直接拒絕了這個來自首都的大佬,如果拒絕了他,想來以后再有人來找他,就要想想自己的分量了。
所以,徐祥山不明說,韓孔雀也就當做聽不明白,反正就是不接他的茬。
看到韓孔雀裝傻充愣,王桂山差點樂出聲來,這些年,在國內,還真是沒有幾個人敢不給徐祥山面子。
“年輕人,能不能把你手中的青銅蟬給我看看?”王桂山對韓孔雀道。
“這是一枚青銅戒指。”韓孔雀并沒有從手指上把青銅蟬戒指摘下來。
“哈哈,你這老家伙也吃癟了吧?”徐祥山道。
“青銅蟬戒指?不是一只銅蟬?是裝飾佩蟬?”王桂山沒有理會徐祥山的諷刺,而是急急的詢問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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