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個副市長說的是我嗎?”徐加辰笑著道。
柳絮道:“如果你是新來的副市長,應該就是你,你好像要接手一個爛攤子,反正我知道的,有些人把能夠賣的都賣了。”
“就是剛才你說的那家醫院?能說一下有什么問題嗎?”徐加辰剛剛來魔都,就遇到了韓孔雀,可以說是他的幸運。
現在韓孔雀的大名,在首都可是十分響亮的,他不止是跟老一輩的陳嘉義等人關系密切,而現在陳嘉義他們的死對頭歐陽龍等人,也對韓孔雀表現出來了足夠的尊重,這就不能不讓人注意了。
“醫院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不過對我們來說,問題就大了。”韓孔雀苦笑。
徐加辰奇怪的道:“為什么這么說?”
韓孔雀道:“我們出去說。”
徐加辰也沒有見外,直接跟著韓孔雀走上了他的車,徐加辰笑道:“剛才那個,是一些人給我安排的秘書之一,沒想到會那么不堪。”
“你來主管文教衛生?這可是個大坑,在你沒有上任之前,有人在填這個大坑,所以我們就上當了,剛才我們說的那家醫院,是原來的老中心醫院,現在那里廢棄了,被柳絮買了下來,花了一億一千八百萬。”韓孔雀道。
聽到這里,徐加辰皺起了眉頭,最近全國各地醫療衛生這一塊到處出事,可以說現在的社會矛盾的主要焦點已經從貧富差距過大,轉移到了重大疾病保障和醫患矛盾上來。
當然,這么說有點夸大,但現在這方面的矛盾激化,要比貧富差距更厲害了是肯定的。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從上面調下來,出認主管文教衛生的副市長,而作為老中心醫院的滬南社區醫院。就是他打開工作局面的一個突破口。
現在這個社會,沒錢是寸步難行的,而滬南那家醫院占地一百多畝,里面大小建筑十余棟,可真正的古老建筑,也不過是那三五棟小樓,這樣一來。他可操作的空間就比較大了。
普通人要想改變那地方的土地用途很難,而他卻是帶著文件下來的,要改變那塊地的用途,卻是十分容易。
但現在,就是這么一塊處于市區的寶地,被賣了個白菜價。
“一億一千八百萬買下那片地怎么會受騙了?”徐加辰疑惑的道。
韓孔雀道:“那塊地根本沒法用。如果能夠作為商業用地開發,你說會保留到現在嗎?”
徐加辰道:“那片地是被認定為文物保護起來了,還真是不能作為商業用地開發。”
徐加辰的心思又活泛起來,雖然地塊被賣了,但韓孔雀他們肯定是沒法開發利用的,而他主管文教衛生,古建筑的保護。卻是直接受他管轄,如果他適當的操作一下,里面還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這個不是重點,如果只是這樣,那片地早就被人吞了,既然以后文化塊歸你管,以后我們打交道的機會就多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今天上午我搜集了一些資料,那塊地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韓孔雀打開手機,點開一封郵件:“你看,這塊地的地質有問題,如果要開發,首先要把當地的地質環境探測明白,而這樣一來。就要面臨一個問題。
那家醫院最早是一家法國教會醫院,在那個時代,外國人根本就不拿中國人當人,所以他們在地下修建了很多秘密實驗室。專門做一些生化和藥物試驗,所以那個地方遺留下來了很多細菌培養室和大批的病毒。
到了后來,這里又被日軍占據,這樣的地方,是天然的化學武器生產場,所以這里又被日本人大肆改造,用來研究培養生化病毒。
雖然解放戰爭時,這里被第一時間摧毀,而日本人也自己爆破了所有地下研究室,但就算到了現在,那片地下也還留存著大量細菌病毒武器。
這些是往年的一些記錄,都是一不小心挖掘出來了危險物品,都造成了很大的危害,特別是最后一次,醫院私自挖掘了一口井,可能是直接打通了一間毒氣室。
打井隊當場全部死亡,后來毒氣蔓延開來,還造成了十九人中毒,其中十人最終醫治無效死亡。”
從韓孔雀給他看郵件,徐加辰就開始皺著眉頭,等看完了,他才道:“這些雖然麻煩,但終歸是要處理的,如果小心一點,這些地下毒瘤,還是能夠清除的。”
韓孔雀沒有說什么,而是在此點開了一封郵件,這是陳嘉義發給他的那封。
等徐加辰看完了,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堪,特別是其中提到了有關政府部門參與在了其中,而現在外面風平浪靜,那家醫院還是那樣,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難道這種事情真的有?”徐加辰也不能完全否認一些事情的存在。
韓孔雀道:“自從打井引發毒氣外泄之后,那家醫院就一直不平靜,不時出現一些詭異的事情,所以,不親自去了解一下,還真是沒法說。”
“那你認為是真的還是一些人故意造謠?”徐加辰道。
韓孔雀道:“制造這種謠言總要有目的吧?如果是想要得到這塊地,現在謠言傳播開來了,是不是要收獲果實了?而現在那片地卻落到了我們手里。”
“時間也不對,這樣的傳說已經有十幾年了,我對這種地方到是很感興趣,不如我們去看看?”徐加辰道。
韓孔雀道:“我請了一位風水大師,先讓他看看再說,畢竟后來那個地方可是出了人命,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無大錯。”
看到柳絮昏昏欲睡,韓孔雀小聲對老張幾聲,老張啟動車子,很快,他們就出現在了柳絮家門口。
韓孔雀對徐加辰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抱起柳絮,去了柳絮家。
“姐夫。我姐最近可十分不正常。”柳樹笑的一臉詭異。
韓孔雀小心的把柳絮放在她的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才走出房間。
“你小子在家里好好照顧你姐,我出去有事。”韓孔雀道。
“給點好處,要不然我可告訴我媽了。”柳樹笑的更詭異了。
韓孔雀搖了搖頭,現在的孩子太聰明了:“你想要什么?”
柳樹道:“我姐給我媽的那種護膚水,不用太多。給個幾十斤就行了。”
“行,好好看著你姐,如果你姐醒來了找我,你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韓孔雀道。
柳樹看著韓孔雀就要走出家門,趕忙道:“我的護膚水呢?”
“你姐醒了,我讓她分給你一些。”韓孔雀一邊走一邊道。
柳樹道:“這樣不好。我姐知道了肯定是不會給我的。”
“行了,我忘不了你的好處,等我有空,給你送來,現在下面有人正在等著我。”韓孔雀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最近柳絮的身體是不對,不過就是嗜睡,這樣的情況。很可能是懷孕了,此時不止是韓孔雀看出來了,就連柳樹都有所察覺,而柳絮作為醫生,也肯定是有了懷疑。
既然柳絮不說,韓孔雀也不會提起,不過這樣的情況,還是需要盡快解決的好。幸虧現在快要過年了,如果年前把該走的程序走一遍,過了年就可以結婚,那時候就算有了身孕,也應該看不出來。
韓孔雀一路傻笑著重新坐上車,徐加辰道:“你夫人懷孕了?”
韓孔雀滿頭黑線,他也是剛剛猜到的。沒想到外人都看的這么明白。
“還不知道,這個要去醫院查過才知道。”韓孔雀笑著道。
“這個可不能耽擱,還是盡快去查查,也好放心。”徐加辰道。
韓孔雀道:“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家醫院了。本來那是她送給我的驚喜,沒想到卻被人騙了,所以我要趁著她睡著了,進去看看,要不然她會跟著我進去,這樣我可不放心。”
“走吧,我可是十分期待這次探險的。”徐加辰道。
韓孔雀笑著道:“不如你去那間值班室睡一覺,你們可是最不信這一套的,應該不會害怕吧?”
徐加辰臉上的笑容一滯,這種事情雖然他不信,但萬一呢?
所以徐加辰從容的道:“我這可是跟著你去做客,我是客,你是主,我怎么能夠搶你的事情做呢?再個,你年輕火力壯,就算發生點什么,你也可以扛下來,我這種半截老頭,還是小心點為妙。”
“當官的就是會說話,不過你還真去?”韓孔雀笑著道。
“那是當然,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對那個地方還是十分看好的,也準備好了要從那里尋找突破口,可就是這么一個地方,居然被人首先處理了,我能不去看看嗎?”徐加辰有點郁悶。
他一來魔都,雖然還沒有去報道,但已經被人盯上了,可以說做什么都有人跟著。
幸虧今天那個盯著自己的被韓孔雀打了,這才讓他有了點自由時間,他也想趁著這個機會,親自下去看看,如果有操作的空間,他還想跟韓孔雀合作一把,借以打開局面。
當韓孔雀重新來到那家醫院門口的時候,李信已經到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小伙子。
“這是我兒子李闖,領著他來見識一下,省的他每天有事沒事就說我是神棍。”李信道。
韓孔雀汗顏:“你給你兒子起的這個名字貌似很強大。”
“那是,前世我伺候他,今世我讓他直接做我兒子。”李信氣場強大的道。
明末李巖原名李信,是闖王李自成的部將,現在李信卻給自己的兒子起名李闖,這得多么自大的人,才能干出這種事情。
“你怎么知道你前世是李信?再說,你兒子如果是闖王,你們家以后可了不得。”韓孔雀開玩笑道。
李信道:“望子成龍嘛!”
“爸,不用在這里廢話了吧?既然里面有鬼,我們就進去見識一下。”李闖看他們拿自己的名字寒暄,已經有點不高興了。
十七八歲的孩子,正在叛逆期,這也就怪不得李信要把他帶來了,看來是要教訓一下啊!
韓孔雀道:“我給你的資料都看了?這次可是有一定的危險性。帶著你兒子進去行嗎?”
“放心,我讓他喝了碗雞血來的,就算有點陰煞之氣,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他可是純陽之體,百邪不侵。”李信得意的道。
“費什么話!”李闖不干了,不過他臉上的那絲紅潤是怎么回事?
韓孔雀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處男的干活?
韓孔雀差點笑出聲來,他快步上前打開門,首先走了進去。
鑰匙是柳絮給的,內部的地形圖他手里也有一份。
“咦?這地方還真是奇怪,我怎么沒有感覺到一絲潮濕的跡象?”韓孔雀一走進醫院大門,就感覺到了一陣涼爽。
李信道:“不奇怪。這說明這個地方確實有問題,而你感覺到的應該不止是涼爽,而是冬暖夏涼,現在已經快要立冬,天氣雖然不算冷,但也絕對不熱,而這個地方。卻好似給人一種在洞穴之中的那種陰涼的感覺。”
“對,你這么一說我就知道了,真的好像走進了洞穴之中的那種感覺。”徐加辰此時有點興奮的道。
“但這不是不正常嗎?”韓孔雀道。
李信道:“確實不正常,以我的經驗看,這里的地勢,要比周圍低很多,這樣的地方,應該很潮濕才對。要知道雨季過去才沒有多少時間,這里是地下水匯聚之地,潮濕是應該的,而干燥涼爽,就很不正常了。”
“這里的樹多,能夠很好的調節土地干濕度,加上這里地勢比較低。冬暖夏涼不是很正常嗎?不要廢話了,趕緊進去看看,如果沒事,我還要回家上網。”李闖道。
韓孔雀看了看四周。周圍大樹成蔭,確實是樹木眾多。
此時黃色的銀杏,濃綠的香樟,除了這些,還有紫薇、垂柳、榆樹,槐樹等樹種,這些樹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高大,一看就知道都是有年頭的了。
“問題很嚴重,這位先生是官場中人吧?如果沒有必要,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太陽已經偏西,他們處在樹蔭之中,讓周圍的環境更顯陰暗。
徐加辰看向李信,他還真是有點本事,要知道韓孔雀可沒給他們介紹。
“沒事,不都是當官的百邪不侵嗎?我就跟著你們進去見識一下。”徐加辰道。
“不要說三道四的,這地方有什么問題?我看這就是一處寶地,冬暖夏涼,如果在這里建一棟別墅,簡直是神仙居所。”
李闖四處查看,雖然很長時間沒有人管理了,但這里的樹木也沒有顯得太過雜亂,就算樹叢花園之中,一些鵝卵石的小徑還能清晰可見,這樣的地方,絕對宜家宜室。
“你懂什么?這地方地勢那么低,潮濕是肯定的,現在我們走進來了幾十米了,可一點潮濕的感覺都沒有,這正常嗎?
如果單純依靠這里的樹木調節,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這里的潮濕之氣,都被聚集到了一些特殊的地方,只有這樣周圍環境才會顯得干燥。”李信道。
看到自己的兒子還是有點不服,李信對韓孔雀道:“韓先生,你看看這地下的水脈,是不是分布的很有規律,你能不能把地下的水脈圖畫出來吧?”
“這里的地脈應該沒有被破壞,難道你看不出來?”韓孔雀好奇的道。
李信苦笑道:“這里肯定是有高手布置過了的,你看這些銀杏和香樟,它們都是主道的兩邊,所以在道路上走過去沒問題。
而那些榆樹、槐樹和垂柳,它們分布的位置,完全遮擋了這里的地脈之氣,也可以說它們吸收了從地下散逸出來的煞氣,讓我找不準地脈之氣從哪里散發出來,所以也就沒法分析出整個地脈的走勢。”
“這么說這些樹木也有著匯聚陰氣的作用了?”韓孔雀問道。
“是,隨著年歲日久,這種功能越來越強大,這也是這里的事情越來越嚴重的一個主要原因。”李信道。
“那這些銀杏和香樟呢?它們的存在是不是有人故意保留的一個生門?”韓孔雀道。
李信苦笑道:“你覺得布置這種風水陣的人,會好心的給你留下一條這么明顯的生門?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就是死,死就是生。”
“你是說這些銀杏樹保護的通道,才是死門?”韓孔雀驚訝了。
“銀杏和香樟確實克制陰氣,但那些陰氣被壓制在了其他地方,如果有人刻意布置,這些銀杏樹形成的中間通道,就成了一條陰龍。
如果稍微引導一下,積聚的陰煞之氣,就可以順著這些主要干道,快速覆蓋住整座醫院,所以說,這些銀杏樹雖然阻擋了兩邊的陰氣侵蝕這條主干道,但同時,這條主干道也能像水渠一樣,隨時都會被陰煞之氣快速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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