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收起飛劍,就站在原地一拳劈出。
他感悟到了巨斧殘留溝壑中的一絲殺氣,這讓他迫切的想要試一試這一斧子威。可是飛劍實在是不趁手,他索性用拳頭當成了巨斧。
“嘭……”寧城的拳斧帶起了殺氣直接轟開了眼前若隱若無的殘留殺意,發出一聲悶響。
縈繞在周圍的那種殺氣猶如被轟開的泥漿一般,四面飛濺。雖然那殺氣還是會再次涌回來,卻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鋒芒。
“哈哈……”寧城哈哈大笑,一步上前抬手抓住了殘破的槍柄,“也就如此罷了。”
他領悟了這一絲巨斧殺氣,然后用自己的拳斧將這周圍殘留的殺氣轟開,感覺到暢意無比。他當然知道此刻殘留在這里的巨斧殺氣,還不如施斧人那一斧的千萬分之一,但至少此時,這殘留的殺氣已經被他一拳轟開了。
更何況,他用了自創的拳斧。也正是因為他用自己的拳斧將殘留的巨斧殺氣轟開,他才會說也不過如此罷了。
在寧城看來,真正的強大高手,就算是走了無數年,留下來的殺氣痕跡也不會隨便消散。而這里打斗的兩個人,走的時間顯然不長,打斗現場的殺氣已經消散了九成九。再過一段時間,這里的殺氣將半分不存。
哪怕寧城知道自己比起別人來,相差個十萬八千里,他在領悟了兩種殺意后,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大笑間,寧城已經鼓動真氣,伸手拔出了那桿殘槍。
強大的氣息立即充徹了寧城的感官,似乎他手中的長槍一轟出去,就可以轟開周圍的天地。這一刻整個天地都在他手中掌控,寧城知道這視錯覺,但他心里依然是大喜。這桿槍一拿在手中,那種沉重的手感,就讓他清楚比起飛劍來,這槍更加適合他。
槍長將近八尺,讓寧城遺憾的是,這桿槍不但槍柄斷了一截,就是槍頭也斷了一截。就算是這樣,寧城依然感覺到這桿長槍不簡單。
寧城根本就沒有換地方,直接留在了原地,開始煉化長槍。
一道道禁制被寧城煉化,長槍外面縈繞著的那種強大氣息漸漸淡弱起來。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時間,寧城再次站起舉起長槍,然后一槍刺出。
周圍的空氣被這一槍帶起嗡響,猶如用一根極細的柳條快速在空中刷過那種聲響一般。在長槍刺出后,這一刻長槍前面的空氣被完全分開來。
下一刻寧城的槍頭一抖,帶出了十二道槍影,這些槍影猶如一張稀疏的槍網一般,將前面的空間完全網住。周圍瞬息間就冰寒起來,冰寒就好像一種粘稠的液體,讓處于之中的人行動變得滯遁許多。
玄冰三十六槍,這才是真正的玄冰三十六槍。寧城心里驚喜不已,他用長槍施展玄冰三十六槍,無論是氣勢和威力遠遠不是那飛劍可以比擬的。此刻在寧城心里,這玄冰三十六槍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強大。
收起長槍,寧城氣勢豪生,若他再面對那個聚氣四層的繆禮虎,他有把握不用七曜冰針,就能干掉對方。
可惜的是長槍殘破,無法穩定其品質。寧城拿在手中的時候,感覺只是一件下品法器。當他刺出那一槍的時候,他又感覺長槍的品質上升到了中品法器。而當他轟出玄冰三十六槍的時候,這桿殘槍似乎又變成了上品甚至是極品法器。
寧城絲毫都不懷疑,一旦他施展出更為可怕的槍技,這桿殘槍說不定都可能成為最低級的靈器。
由此寧城推斷出,這桿殘槍在沒有殘破之前,絕對是一件靈器之上的頂級法寶。而且煉制手法也不一般,殘槍被毀,殘余的禁制依然能保持法寶可用。寧城接觸過的法寶較少,他看過的一些記載,普通法器殘破后,很難再用,必須要經過重新修復才能再次使用。這槍已經殘破還可以使用,說明這桿槍的煉制方法和普通法器不同。
寧城找出一條藍布將這殘槍裹住綁在了背上,這桿槍或者是因為殘破了,雖然還能被煉化,卻無法和飛劍相比。飛劍還可以通過神念控制變大,殘槍卻無法改變大小。
而寧城的儲物袋只有一米多點的方圓空間,這桿殘槍都已經超出兩米了。寧城除了背在背上外,只能拿在手中。
已經領悟了這片溝壑縱橫之地的兩種殺氣,寧城以最快的速度橫穿了這片地方。回頭看看已經被他丟在身后的那一大片戰斗場地,寧城心里暗道這機緣果然是需要運氣加實力的。
他橫穿大安森林,居然得到了一桿長槍,還領悟了兩種殺氣。戰斗力再次飆升,這不是機緣是什么。
“姑姑,我不同意。”紀洛妃面對紀瑤荷毫不猶豫的答道。
不要說她和寧城的婚約還沒有解除,她也已經承諾過寧城今世絕對不嫁別人了。就算是沒有這些,她也不打算再嫁給別人。此刻在她心里,只有修煉,再修煉。等將來她修為高了,她要去大安森林走一趟,看看自己的父母為什么會在大安森林走不出來。
現在姑姑竟然要她嫁給東瀾真國水家的水宇,她根本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
紀瑤荷立即就皺起了眉頭,盡量放緩了自己的語氣說道,“洛妃,水家是化洲的七大家族之一,甚至還有一名玄丹修為的大能。那水宇更是水家的第一天才,我們紀家有什么?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的靈根也不過是雙靈根,如果能和水家聯姻,你將來肯定可以走到更高的層次。否則,就算是我們在隕星學院,也很難再進一步。”
頓了一下,紀瑤荷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再說你也毀容了,以水家的能力,將來肯定可以去中級洲郟洲。一旦能去郟洲,你還怕你不能復容?還有那水宇的靈根資質比你還要好一些,他三十不到,就已經是凝真六層的修為。這種人,就算是隕星學院也沒有多少。你為什么不同意?”
“姑姑,我已有夫,水家之事決無可能。更何況,我又毀容,此生除了尋找父母之外,再無他念,請姑姑去回了水家。”紀洛妃斬釘截鐵的說道。
紀瑤荷聽了紀洛妃的話,氣的站了起來,“洛妃,你知道拒絕水家是什么后果嗎?我們絕無可能繼續留在隕星學院。離開隕星學院,你覺得我們還有什么地方可去?那個寧城根本就沒有靈根,再過幾十年,也只是一抔黃土而已,你一定要守著那點黃土?”
紀洛妃也緩身站了起來,語氣不帶半分感情的說道,“姑姑,我和寧城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當初明知道他死在了獄中,我背他回去的時候也沒有半分悲傷。他在我背上醒來的時候,我也沒有半分欣喜。但是現在,我忽然明白,他和我之間更親一些。”
紀洛妃說完不再多說一個字,緩緩走出了房間。她的心里很悲傷,寧城之前確實不是個東西,可是從獄中出來后,他竟然在她心里留下了一道痕跡。
如果是寧城,他會為了他自己,讓她去嫁給水家
姑姑將寧城留在了蒼秦國,紀洛妃豈能不知道這是借刀殺人?只是她無力改變什么,她的修為太差,只能等自己的修為高了,然后再去看看寧城。如果他死了,自己為他披麻戴孝一下。如果他活著,那就祝福他過的更好一些,她也可以繼續去尋找自己的父母。
她并沒有因為紀瑤荷借刀殺人要殺了寧城,就去恨她,畢竟是她的姑姑,所作所為也是為了她。
可是今天,她發現自己似乎想差了。面對利益的時候,姑姑還是不會考慮她的感受。為什么一定要留在隕星學院?難道不留在隕星學院就不行嗎?
“不要緊張,跟我來,聽我的就行。”
寧城的這句話讓她始終忘不掉,如果紀瑤荷不是她的姑姑,如此對待寧城,她早就離開隕星學院了。
“洛妃,我的資質你知道,你走后記得以后為我報仇就行……”這是寧城讓她逃走時說的話。
紀洛妃似乎又回到了蒼秦國,她忽然感覺到姑姑的親和寧城的親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概念。
就好像寧城只有一枚金幣,而姑姑擁有的卻是無數靈石,姑姑將一枚比金幣昂貴無數倍的靈石給她。寧城卻給了她那唯一的一枚金幣。
如果這是結束,她心里還好受一些,畢竟姑姑是親的。可是作為自己的姑姑,竟然反過來問她要這一枚金幣。這一刻,終于讓她感覺到寧城比起姑姑來,似乎才是親的。
紀洛妃走出房間,轉過身對身后的房間彎了一下腰,然后加快了腳步。她要離開這里了,對她來說,如果連姑姑都變得陌生,那這里已經毫無留戀。(第一更送上,三江票每天都有,請求三江票支援一下我們的!感謝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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