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院那邊怎么樣啊?”營嘯一邊朝嘴里填了一口飯菜一邊問道。
這算什么問題?奚落嗎?這人竟然也這么無聊?子牧有些鄙夷,頓時不想理會。眼下的他倒也什么都不怕了,有點破罐破摔的精神。
“比一院好些,有空房間,人少,安靜。”路平卻在一本正經地回答。
“哈哈。”子牧笑,他覺得路平這樣正經的回答,倒是非常讓這種奚落他們的人無語,頓時苦中作樂笑出聲來。
誰想營嘯卻對路平的回答點了點頭:“那真不錯,我也要搬過去。”
“什么?”子牧以為自己聽錯。
“既然有更好的環境,干嘛不住?”營嘯說。
子牧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么,居然有人主動要搬到五院來住?
路平卻已經點了點頭說:“那就來吧!”
“收拾東西去。”營嘯說著,端起餐盤就又走了。
子牧半天回不過神,路平卻在神色如常地繼續吃飯,吃完就走,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
“誒,那家伙,居然主動要來五院?”回去的路上,子牧忍不住要和路平討論一下。
“是啊。”路平說。
“真不知他在想什么。”子牧說。
“有足夠的實力,五院也無所謂吧?”路平說,他現在也清楚五院意味著什么了。
“這么說的話,也是。”子牧想了想,營嘯那可是新人試煉里就徹底擊敗北斗學院老生的人,從這對比上來說,他就完全有資格被北斗學院認可。五院什么的對他來說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壓力了。
一想到這,子牧忽又心念一動。路平的實力,那也是沒問題,只是因為魄之力再被那星落砸過后沒有了。路平這么平靜,是不是因為他清楚自己的魄之力很快就能恢復?
如果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好了。子牧沒有多余的想法,只是單純地為路平感到高興。路平當然比他有資格留在北斗學院,毫無疑問。
“你的魄之力什么時候能恢復?”子牧隨口問道。
“不知道啊!”路平說。
“不知道?”子牧愣,自己原來猜錯了嗎?路平也在前途未卜的情況下,但他卻還是這么從容。
“那要是到時候都不恢復怎么辦?”子牧急問。
“那……應該就會被北斗學院趕走吧?”路平說。
“什么應該,那肯定啊!”子牧說。
“那個有錢人說,離開的話可以跟他混,他那邊是做什么的?”路平問。
“哥,你還真考慮啊!”子牧說。
“他這樣說啊!”路平說。
“你對北斗學院,真就這么無所謂?”子牧說。
“無所謂。”路平說。
“我……服了。”子牧說,他是真服了,路平這簡直就是看破一切的世外高人一般啊!
正說著,兩人就看到從一院那邊有一行五人,正朝著他們兩人走來。近些看清,正是護國學院的五位新人,將兩人擋在了五院門外。
“你們想做什么?”子牧一點不示弱。
“沒你事。”但對方卻也看都不看子牧,只是望向路平。
“了不起啊,新人直接進五院,這在北斗學院歷史上可是空前的,估計也會絕后。”五人中的易鋒一臉嘲諷地說道。
“不會。”路平說。
“什么不會?”易鋒一愣,路平這個回答讓他摸不著頭腦。
“一會就會有人來了。”路平說。
“來什么?”易鋒還是沒反應過來。
“來五院。”路平說。
五人面面相覷,這路平,是不是傻了的?
而這一本正經的回答,也讓放嘲諷的易鋒很是難受,有種拳打到空處的感覺。
卓青卻對這樣的口舌之爭沒多大興趣,只是踏前一步,逼到了路平的面前。
“這二十五天,就是你的余生了。離開北斗學院那天,就是你的死期。”他說道。這話絕非恐嚇,這就是他們的真實用意。在北斗學院里下手終歸還是麻煩。但路平現在被趕到了五院,那么他們一點也不介意等完這段時間再去北斗學院外處理了路平。
“你以為死亡才是最可怕的嗎?呵呵,好好體會等死的日子吧!”于然冷冷地說道,這正是他們的用意,發出死亡通知,讓路平在煎熬中度過這二十五天。
“呵呵。”路平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是真正的不以為然。
“早就等過了呢!”他說道,他從記事起,就是活在等死中呢。
“還嘴硬。”于然他們哪知道這些,自以為知道地繼續嘲笑著。
路平卻不理會他們,邁步就要從他們身邊繞過回院。
“你這小子!”于然有些惱怒。他們和路平,本沒什么私怨,只是出于帝國的立場,一定要殺掉路平。但是路平對他們總是不以為然的無視態度,卻屢屢讓他們惱怒不已。否則何至于還要過來發什么死亡通知來折磨人?就是不爽路平,想他多受些煎熬。
結果,對這路平也同樣不以為然了,而且不以為然地特別真實,讓他們都不由地信了。
然后,就是再度無視。
于然徹底忍不了了,盯著繞過他們身邊的路平,抬腿就是一腳。
“別!”卓青話出來時,已經遲了,于然這一腳準確地踹中了路平。沒有了魄之力的路平,自然是沒能力躲過,頓時直接撞開院門摔了進去,撲倒在地。
其他人驚慌失措地打量著四周,于然忍無可忍動手,雖然沒有直接取了路平的性命,但是這行為,不知放在北斗學院眼里會怎樣。
“路平!”子牧叫著,已經追了進去,卓青他們五人對子牧是不理會的。此時四下掃了一圈,果然看到紀師兄在瞪著他們這邊。五人心里頓時有些慌亂,踢出那一腳的于然更是后悔不已。誰想紀師兄突然神情一轉,盡然咧嘴朝他們笑了笑。
紀師兄也不爽那個小子。五人一看,這還有什么不明白,頓時大喜過望。這一腳,看來就是白踢了,只是不知道追進去再狠揍路平一頓的話,會怎么樣呢?如果也是這樣無視處理的話,那這二十五天可有得樂了啊!
五人心下正躊躇,不知道這樣得寸進尺有沒有問題,院里面,摔在地上的路平卻是趴到了一人腳邊。路平撐起身,先抬頭看了眼,一名面色蒼白的青年,搬了個竹椅正坐在那,也正低頭看著他。手里擺弄著一張紙,竟然是在……折紙。
“這么不給力啊老兄?被人飛進來?”那人看著路平說道。
“沒辦法啊,沒有魄之力。”路平起身。
“哦。那你有魄之力的話,敢不敢這樣。”那人說著,雙手將那手中的白紙一搓,頓時卷成細細一根紙管,抬手忽向外一甩。
正從門外跑進來的子牧,就覺得似有一道厲風從臉旁飛過,劃得他臉生疼。
院門外,于然睜大了眼,瞪著院內。
他正在為那一腳感到痛快,正在和兄弟們商量著要不要沖進去接著狠扁路平一頓。忽然就見一道白光飛來,還沒看清是什么東西,就覺得腦門一痛,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怎么了?
于然想說話,張了嘴,卻沒能出聲,他發現眼前的景象,突然蒙上了一層殷紅。
搞什么鬼?他還在想著,他的身旁,其他四人,卻都已經見鬼一樣吃驚地看著他。
于然的腦門,赫然多出來了一個洞,鮮血不斷涌出,瞬間已經浸過他整個臉龐。于然不解地看著他們四人,向后倒下。
“于然!”四人驚叫著,但卻沒人敢上前去扶,四人一致地向旁一躍,先躲開了那個門口。
這是什么情況?
北斗學院里啊!光天化日地,就這么把一個新人給殺掉了?
四人面面相覷,心亂如麻,他們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廣而告之:老作者,老朋友,木牛流貓的老作品,戰神領主!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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