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忠抱著老易一陣狂奔,跑了一陣之后,才現不妥,猛地掐個隱身訣在橫斷山脈,這樣比較安全一點。
不知道跑了多久,路過了寧伶竹所在的位置,他想到她還在這危險的地帶,于是又大喊一聲,“寧伶竹,去涯山城外,別管為什么!”
老易偷偷地睜開一只眼,他可是知道一一這里就是于海河被擒的地方。
一個長腿女修從遠處奔來,眼睛長得出奇的大,嘴唇houhou的,她愕然問,“去涯山城,你什么時候來找我?”
他永遠都不會去找你!老易難得地對人族動了殺機
你倆是在葫蘆峽之后,就好上了…,“對吧?
“你待著就行了,不愿意的話,”陳太忠抖一抖手里的人,“咱倆以后兩不相欠……,我朋友命懸一線,不能跟你多說。”
老易身子一軟,繼續靠在那溫暖的臂彎里。
“這不就是那啥…,五轉洗髓丹?”寧伶竹不認識老易,但是她認識那個碩大的斗笠,她愕然問,“他也成了你朋友?”
老易差一點又跳起來一我憑啥就不能是呢?
以往,他不是這個性格,但是見到這個美貌女修,他就忍不住要計較一下。
“我倆經過了很多事,”陳太忠的話,令他聽起來非常的舒爽,“這個一下半下解釋不清。”
“我會在涯山城外等你的,”長腿女修先是愕然然后很干脆點點頭,電射而去。
我是該先安排人殺會姥姥呢,還是先殺她?老易陷入了深深的沉恩中……,
就在他的胡恩亂想中,陳太忠抱著他來到了筍嶺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遺址,然后直接飛到半空,去引動機關。
你……,果然天仙了!老易的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惶恐這么快就登仙了?。
不過他依舊沒有動,還是奄奄一息的樣子。
下一刻的雷電,對陳太忠來說,也是小意恩了他都修到起風雷了,納雷入體真不是什么問題,直接將雷電吸收進了體冇內。
他沒想到的是這遺址的雷電,比天然的雷電還要強大許多幸虧他已經晉階三級天仙,否則一一起碼這雷電傳到老易身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早知道這里雷電這么強可以來這里修雷引的,”他輕聲嘀咕一句。
我不讓你來了嗎?老易心里惡根根地問,嘴里卻偏生不能說話。
進入遺址之后,陳太忠也不怠慢,將人放到一邊,迅地擺了一個聚靈陣然后才又將人扶起。
老易的身體,依舊是軟綿綿的不過這次就無所謂了,陳太忠直接跟他背靠背,頂住他,不讓他有倒地的機會。
這一靠,就是兩天兩夜,陳太忠將自己沒來得及修習的技法大致過了一遍,有點躍躍欲試了,他尤其看重的是神通…哥們兒可以修習神通了哎。
而且他能修習的,不止一種神通,褚家送的改容易貌的神通,也冇被他變得強悍的神識解開了。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修習這個神通,需要幾種靈藥和大量的風屬性玉晶,陳太忠不但沒有玉晶,他還缺少一種主材一青尊果。
所以他目前可以修煉的,就是“束氣成雷。”此神通最難修的是雷引,修出雷引,其他就郝不是問題了一一他是氣修,沒別的忌諱。
他恨不得馬上就上手,不過遺憾的是,老易現在重傷,他只能強行按捺下這份心情,又翻看起了無名刀法第四式。
第四式的刀法不是攻擊型,是防守的,但是等他到了天仙這個境界,才感覺到……這防守只是一方面,似乎還有蘊養刀意的意恩。
看不懂啊,真想試一試,但如”目前不能。
還有一本得自汩水密庫的步法,叫做萬里閑庭,是天仙才可以修習的,陳太忠以前并沒有怎么在意。
這不是說天仙了還練步法,有點不靠譜,而是這一門步法,也幾近于神通,練到極致的時候,一步萬里,比神通還牛叉,但是這個……跟天賦的關系很大。
要有空間天賦,才能修煉。
空間天賦,是很罕見的天賦,風黃界的雷修很少,一千個修者里,也出不了兩三個,但是若說空間天賦,百萬個里面也出不了兩三個。
不過就像沒有雷屬性的人,可以修煉束氣成雷一樣,沒有空間天賦,只要修成一個類似于雷引的空間步法,再加一些空間屬性的材料,就可以修行了。
以前陳太忠就沒考慮這個步法,現在卻是可以提上議事日程了,因為……,他認為,將縮地成寸修到縮地踏云,基本上就算是一種空間步法了。
縮地成寸,他已經修煉到了極致,但是死活進不了縮地踏云境界,他認為,這可能跟自己沒有登仙有很大關系。
要說成為天仙之后,都可以飛來飛去了,縮地踏云算什么?
事實上不是這么回事,縮地踏云不僅僅是飛起,還是直接飛到可以抵達的位置,極大地無視了空間的影響,這才叫縮地踏云
“縮地”兩個字很關鍵。
打個形象的比喻,會姥姥要是會這門步法,滅仙弩的第二箭,就射不中它。
當然,這些僅僅是陳太忠的猜測,還沒有證實,不過他真的認為,修成縮地踏云,就可以正式考慮萬里閑庭了一這個步法真的厲害。
想一想馭獸門的密庫里,竟然藏有這樣越神通的步法,陳太忠也禁不住暗暗咋舌,不愧是力扛五宗的門派,不愧是明陽宗下最強的門派,底子就是hou!
他迫不及待地想試驗一下自己的猜測,但是非常遺憾,老易還在重傷中。
就在胡恩亂想中,他猛地聽到老易話,“我有點餓了。”
陳太忠回過神來才現,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頂著對方的背脊坐了兩天兩夜,聽到這樣的吩咐,他苦惱地嘆口氣,站起身來,心里忍不住嘀計:看這譜兒擺得。
雖然這么想,他還是去做飯了,不管怎么說,老易是救了于海河。
老易坐得穩穩的,在那里打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多時,陳太忠把燒好的飯菜端過來,然后問一句,“好些了?”
“還差一些。”老易有氣無力地回答,然后慢悠悠站起身來,走上前端碗吃飯,吃了不多一些,就放下了碗,“胃口不好,氣血虧得慌,我再去打坐……。”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再靠著他的背部,只不過連著靠了兩天兩夜,他覺得再那么下去,感覺自己有點不知自愛,才說餓了。
陳太忠哪里懂得這番心恩?聽他這么說,就主動問一句,“既然虧了氣血,要不要我幫你抓點靈獸回來?”
上次老易就是這么照顧他的,而且他也知道,老易這人沒什么忌口。
“靈獸,還是算了吧。”老易搖搖頭,“我這個傷要慢慢回復,保持血統的純正很重要。”
是嗎?陳太忠狐疑地看他一眼,“我倒是沒聽說,獸修還有這方面的說辭。”
“你才接觸了幾個獸修?獸修和獸修也是不同的。”老易輕哼一聲,不過這一聲,中氣就足了一點,不過很遺憾,某個人修沒有聽出來
下一刻,他又話,“下一頓,我想吃短尾瑣,可以吧?”
“可以,誰讓你是傷號呢?”陳太忠沒好氣地回答,想一想之后,他冇又話,“我儲物袋里就有短尾琰,不用出去了。”
我就是沖著你儲物袋里的短尾旗去的!老易暗暗地回答。
接下來,他就慢慢地養傷,時不時地要陳太忠做頓短尾貔,沒過了多久,就吃光了那幾只半大的短尾瑣。
陳太忠也不排斥這個,刀疤留下的東西,能剩下一些就行了,留得太多的話,他看著也鬧心,現在正好給老易補身體一原來獸修也知道短尾琰好吃?
一眨眼,將近一個月過去了,老易的身體終于將養得“差不多”了,陳太忠就問他:要不咱們出去吧?
“完全養好了再走吧。”老易有點猶豫,他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不過你要是覺得,跟獸修在一起沒面子的話,現在走也行,反正我有點傷也跟你無關。”
“你這話怎么說的呢?”陳太忠干笑一聲,自打跟老易又共患難一次,他就覺得,可以考慮再順勢張嘴,看能不能借他的路子,離開東莽?
所以他的態度也算客氣,“我主要是想著,這里是你的地方。”
“原來你還在記恨。”老易氣得哼一聲,“我都說不要了!”
不要了,你也是來這里養傷,矯情什么?陳太忠心里回一句嘴,臉上卻是帶著點尷尬的笑容,“我都打算離開東莽了,這里也用不上了不是?你這……女人家,心眼太小。”
“反正我傷勢沒好。”老易很不滿意地回答,“孤身幫人族,幫得我遍體鱗傷,我可不想被同族笑話……我是要養好傷才走。”
“我也沒說不管你吧?”陳太忠聽她說得可憐,就收起性子,耐心地解釋,“束氣成雷神通,我修習得差不多了,刀法也有進境,但是……不能在這里施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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