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無念出(求月票)
中階真人服下丹藥之后,靈氣迅速地回復,他所使用的回氣丸,雖然比不上浩然宗的那么逆天,但也是效果驚人,屬于市面上看不到的非賣品。
感覺體內靈氣瘋狂地增長,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手里掐個法訣,“攻!”
兩只木碗上的金色之氣猛然一抖,不但加大了拉扯的力度,還有金色的絲線松開了灰色小鐘,拐個彎直接向鐘內探去,纏向陳太忠。
咦?有趣,陳太忠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少不得加重了小灰鐘的遮蔽效果,將純良從通天塔中拎了出來,“純良,有人欺負你老大。”
“敢欺負我家園丁?”純良聞言大怒,然后一眼就掃到了金色的絲線,然后哈哈一笑,“小小的情絲金,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中階真人占據的是中央戊己土的方位,所以激發大雄之罩,生出就是土生金的金絲,他不是生不出其他屬性的絲線了,但是生出金絲,最為耐久,攻擊力也最強大。
尤其是西疆的五行陣,第二陣眼就是西方庚辛金,金絲在這樣的五行陣中,有加成效果。
而這金絲似幻似真,纏繞為主,以情緒為主導,其實是虛化的,這樣的絲,被人稱作情絲。
純良是玩火的專家,一眼就看出了金絲的根腳,一張嘴就噴了一團火出去。
火克金!
那情絲金遭遇麒麟真火,登時倒卷而回。
五行陣中也有火,但那是五名戰陣修者衍化出的火,雖然也能將一些火攻,轉為大陣的攻擊力,可是這麒麟真火,真不是他們能吸收和利用的。
平劍磐看到此情。登時就惱了,“混蛋……它怎么也進去了?”
以他牧守一域的身份,當然知道陳太忠身邊,跟著一只麒麟幼獸。
“陳太忠進陣的時候,沒看到它啊。”旁邊有人惶惑地回答。“定然是藏進獸囊了,真是卑鄙!”
陳太忠進陣的時候,將純良藏進了通天塔,就是擔心有人拿純良的身份做文章。
他也沒想到,純良會被人遺忘,總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既然沒限定帶寵物進去。那我就帶悄悄它進去。你們也不能說什么。
為了防人發現通天塔,他還是在灰色小鐘內將純良拿出來的——反正以他現在的身家,有個獸袋不算什么,而且他身上也確實有獸袋。
別說,旁人還真忽視了這一點,知道純良身份的平牧守使,心思不在這上面,看到陳太忠孤身進陣。也沒有多想。
現在,平劍磐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一個陳太忠就很難斗了。再加上一只麒麟幼獸……這一場也懸了!
于是他扭頭看向權賦槽,淡淡地發話,“本來是陳太忠獨斗五行陣,現在你們違規了,這場賭斗做不得數!”
權宗主對這場賭斗,也沒有必得之心,他甚至有放棄的意思,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平牧守使這么說話,他卻是不能退縮的。
于是他冷冷一笑,“這場賭斗,有說不得帶寵物入內嗎?我看還是輸不起吧?”
“這尼瑪,”平劍磐一指純良,氣得都冒出臟話了,“它能算是寵物?”
權宗主淡淡地看他一眼,“它不是寵物,那是什么?”
“這這這,”平劍磐也不敢亂說話,氣得都哆嗦了,“它是翡翠谷少谷主好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權宗主冷冷地搖頭,麒麟的存在,在風黃界是個禁忌話題,所以他否認得輕描淡寫,“我倒是想知道,皇家九大靈寶之一,如何會出現在賭斗中?”
大家都做了點出格的事情,大哥就不要笑話二哥了。
吃了純良一記麒麟真火,中央戊己土的中階真人,臉色又白了一點,他吞服的回氣丸夠多,靈氣倒是不虞匱乏,但是這一擊也令他極不好受。
“合!”他厲喝一聲,那大雄之罩不再用力拉扯灰色鐘影,而是猛地向陳太忠壓了下去——你不來就我,我且去就你!
有點意思啊,陳太忠笑瞇瞇地看著這大雄之罩,眼中寒芒一閃——竟然想將我扣在婦人的胸罩中?
他冷哼一聲,才待催動小鐘,將它變得更大一點,純良卻及時出聲,“且慢,這似乎是個什么真器,我好像聽說過,不要硬碰。”
“真器?”陳太忠聽得嚇了一大跳,這時他也顧不得暴露底牌了,直接就是一個萬里閑庭,哥們兒先躥出去再說。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他的萬里閑庭,只躥出去了丈許,根本就不是該有的水平。
陳太忠的臉徹底地黑了下來:這玩意兒,封鎖空間的能力,還真是強啊。
似乎是受了他的空間之力的影響,那大雄之罩的下降速度陡然加快,眨眼之間,兩個木碗就合在了一起,硬生生地將他罩在其中。
“咝,”周圍的人見狀,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陳太忠,就這么被罩住了?
戰斗中的四名天仙見狀,齊齊停止了陣法運轉,繼續攻擊下去,就是攻擊大兇罩了,等于是自己打自己。
不過他們也沒放棄戒備,只是各守陣位,警惕地看著那褐色的木碗。
“不可能吧?”觀戰的西門長老輕聲嘀咕一句,“陳太忠就這么輕易地被制住了?”
“那有什么不可能?”遠處一名玉仙輕哼一聲,“大雄之罩最擅捕捉空間之力,陳太忠若不跑,此戰還有得一看,現在嘛……還沒聽說哪個玉仙,能在此罩中僥幸的。”
西門長老白他一眼,也懶得解釋太多,“此大雄之罩,已非彼大雄之罩。”
然而,說話的這位玉仙,對大雄之罩的隱秘也很清楚,聞言冷笑一聲,“那也是皇族九大之一,想憑身法逃脫,只是自取其辱。”
這就屬于絕頂的辛秘了,周圍的人聞言,都是豎起耳朵傾聽,仔細聽對方點評。
就連西門長老也不例外,她是搞考據的,最喜歡聽到各種隱秘了——至于說這隱秘到底靠譜不靠譜,她是要自行甄別的,絕不會人云亦云。
不過說話的是玉仙,應該不至于太不靠譜吧?
就在這時,舒真人冷哼一聲,“就算罩住陳真人又何妨?你看他們的樣子,像是煉化得了嗎?”
這話還真沒說錯,中央戊己土的玉仙,臉色越發地白了,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身體在微微地顫動著。
顯然,驅使大雄之罩煉化陳太忠,耗費了他太多的神魂和靈氣。
下一刻,他摸出一把回氣丸,再次塞進嘴里,其他四名天仙也是大把地吞吃著回氣丸。
“勝負已分,”平牧守使哼一聲,嘴巴一撇,“好了,此戰結束。”
“話不能這么說,”權宗主大聲發話。
其實他已經決定,放棄這一場了,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就這么結束的話,他也掛不住,該有的場面,他必須把持住,“你焉知陳真人不能破出此罩?”
“你在開玩笑吧?”平劍磐冷冷地看他一眼,“被大雄之罩困住的,有誰能逃脫?”
“還是早些收手,不要讓陳真人跌落了境界,”旁邊有人幫腔說話。
“笑話,”權宗主不屑地哼一聲,“三才陣攻擊文真人之際,我也沒斷定文真人就扛不住了,還不是坐等他翻盤?”
他也不能確定,陳太忠是不是一定能翻盤,但是三才陣讓文真人堅持了近二十個時辰,他不可能讓陳太忠才陷入困境,就被宣布為輸——傳出去,他真的會威嚴掃地。
正經是陳太忠會不會跌落境界,這跟他無關,保得住境界固然好,跌落了境界,于真意宗也無大損。
“陳太忠區區一下界散修,也想翻盤?”平牧守使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
“皇族九寶,在我看來也未必是無敵的,”權宗主冷冷地看他一眼,“要不這樣,跟我宗行在大殿碰一碰?”
平劍磐冷哼一聲,“你非要看他跌落境界,卻也由你!”
權宗主還真存了這個心思,不過他當然不能讓人這么說自己,于是冷笑一聲,“先稍安勿躁,大兇罩好大的名頭,我卻不信他能困住真仙之下無敵的陳真人。”
他嘴里說得輕松,反正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
但是圍觀者就覺得有點掃興了,“這不是又要干等十來個時辰吧?”
他們希望看到一場精彩的打斗,而大兇罩的煉化過程,大家都看不明白,所以難免遺憾。
“卻也未必,”有人眼尖,又有人修了天目術,“中央戊己土的靈氣,折損得厲害。”
就在大家的議論聲中,大兇罩劇烈地抖動了起來,有點崩潰的跡象。
而中央戊己土的玉仙,面色也異常地難看,顯然煉化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那大兇罩猛地顫動兩下,猛地崩裂了開來,漫天的金絲狂舞。
金色的絲線中,驀地出現一條人影,那人影還被罩在一個灰色的鐘影中,而人影的肩頭,多了一個白乎乎的小家伙。
下一刻,天地間氣機一陣變化,凝出了一柄碩大的長刀,怕不足有十余丈長。
刀影逐漸地凝實。
楚惜刀見狀,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尖聲叫了起來,“無、無、無……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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