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階真人也是個識貨的,見狀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無意?”
喬任女已經是三級玉仙巔峰,隨時可以突破四級的樣子,她的無意業已經大成,但是距離掌握無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八≤一≤中≤文,.81.
但是平心而論,初階真人能無意大成,已經是相當了不得的了。
這名中階真人也知道厲害,直接祭出一頂黃色鑲青邊的大傘在頭頂,厲喝一聲,“爾敢!”
黃色的傘蓋,在風黃界可是有說法的,別的東西是黃色也罷了,傘蓋可是出行的儀仗,什么顏色是很講究的。
跟地球上一樣,黃色的傘蓋,只能皇族中人使用,皇族的統治中心在中州,中央戊己土,色尚黃,其他人使用黃色的大傘,一個僭越的名頭,是死死跑不了的。
而黃色鑲邊的傘,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皇族的,鑲邊是表明不是皇室正統嫡傳,但是這種靈寶,也只有皇族才能打造和擁有,本身就象征皇族威嚴。
喬任女卻是不管不顧,一刀就斬了上去,“皇族就能強奪他人財物?”
這一道下去,中階真人只覺得氣血翻涌,隱約感到靈寶抵擋得也極為吃力,禁不住心中大駭,“等等,我有話要說!”
他有種預感,自己這中階靈寶的防御傘,怕是吃不住對方幾刀,這一仗,打得可是著實有點冤枉。
“給你三息時間,”喬任女冷笑一聲,收起了長刀,刀尖虛指對方,“快點說。”
“你我都是外人,斬落翅膀的也不是閣下,”那中階玉仙快地話,合著他也早就現了浩然雙嬌,卻不認為這兩人跟那戰斗的兩方有什么關系。
修者戰斗,旁邊有人觀戰。或者還等著撿便宜,這種事在風黃界,太常見了。
他也以為,此女是打算撿便宜的。¢£八¢£一¢£中¢£文,.81.所以他打算提個合理化建議,“強奪財物的話,還輪不到閣下來說吧?倒是那動手者,實力頗為不凡,不如……”
“你如何得知。我們不是一起的?”喬任女又好氣又好笑,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倒是你這強奪我家戰利品的行為,表示出了很大的惡意。”
其實要講道理,她也能細細地講,不過她原本就不是這個性子,陳太忠又要求馬上撤走,她也就懶得再多說廢話了。
“你說是就是嗎?”那天仙已經將翅膀收進了儲物袋,知道對方也是真人,他躲在玉仙身后高叫。“冒犯我景王府威嚴,這翅膀我們收定了……這中州大地,原本就是我皇族天下。”
“廢話少說,我時間有限,”喬任女的刀尖又指向那天仙,冷冷地話,“你景王府,是真打算接下這個梁子了嗎?”
“接下又如何?”那玉仙傲然地話,“區區一只大妖翅膀,換你那同伴。來好好跟我說話!”
他知道對方的戰力不俗,那同伴想必戰力更甚,但是親王府的威嚴,是不容侵犯的!
身為皇族親王。他也不怕對方侵犯!
“大妖翅膀?那是鵬尊的翅膀,”喬任女冷笑一聲,“你有種再說一遍‘不還’?”
“鵬尊的翅膀?”那中階真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登時變得煞白,“真仙?”
能將真仙翅膀斬下的主兒,哪里是他能抵擋得住的?
鵬族位處西雪高原。是偏中州這邊的,中州修者對鵬族的戰力,是再清楚不過了。
以他這中階真人的實力,對上一只初階的鵬妖,也未必能有了勝算——雖然相較其他修者,皇族中人都不怎么缺乏靈寶,但是戰力上的差距,并不是靈寶能完全彌補的。¢£八¢£一¢£中¢£文,.81.
而對方的修者,竟然斬了鵬尊一只翅膀,這樣的存在,己方居然要搶奪其戰利品?
中階真人想到此處,雙腿不受控制地劇烈地打顫——鵬尊,那可能已經是中階妖王了!
他嚇得甚至連話都說不囫圇了,“這個,這個……這是個誤會。”
“真人莫要理她,”那天仙還躲在他身后高叫,“她說是鵬尊,便是鵬尊了?”
一邊說,他一邊抖出一團焰火,那焰火血色一般地猩紅,直上云霄,卻是皇族十萬緊急求救焰火。
然而就在此刻,空中傳來一聲冷哼,那剛剛結束戰斗的男修一招手,將焰火硬生生地招了過去,冷冷地看向這邊,眼中沒有任何的表情,“嗯?”
那中階真人原本還有點猶豫,待看到此人的行動,臉色一變,想也不想,一轉身就給了那天仙一記耳光,“混蛋,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那天仙吃了這一記,卻是再不敢說什么,因為他也意識到了,對方的實力有多強橫。
皇族的十萬緊急求救焰火,是皇族警訊的核心,具備極為重要的現實意義,只有中階玉仙以上的修為,才制作得出來,而且制作極為精巧和玄奧,根本不是一般玉仙能攔得住的。
這種焰火一旦出動,各地的官府必須緊急、無條件地支援,救援得晚了,會被追責。
這樣的焰火,對方那男修竟然就攔了下來——能攔住,這實力已經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對方有膽子出手相攔。
這個行動意味著,他們撞上鐵板了,大大的鐵板。
這天仙也未必就不相信,那鵬修不是鵬王,但正是因為可能是鵬王,他心里更火熱了,這可是真仙的翅膀啊,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出隊伍里唯一的一支十萬緊急焰火。
他希望能在召喚支援的同時,有效地嚇退對方。
至于對方是能打得鵬尊飛逃的主兒,他就直接無視了,裸的利益,迷惑了他的心智——沒準鵬王在交戰之前,已然受了重傷,這誰說得清楚呢?
直到男修公然將緊急焰火攝下,他才意識到,慘了,這位原來真有不給皇族面子的實力!
中階真人抬手扇了他一記耳光之后,劈手奪過了儲物袋,賠著笑臉取出了那支翅膀,戀戀不舍地看一眼,遞向了喬任女,“閣下,戰利品還你。”
“把那儲物袋一并拿過來,”蒙面女修冷冷地話,“將那名小天仙的雙手奉上。”
她跟陳太忠在一起,也有些時日了,心里已經接受了陳太忠的處事準則:搶我的人,就要準備被我反搶回去。
至于說要那天仙的雙手,則是對其不敬上位者的懲罰,這是兩碼事——而且這廝裸地趁火打劫,態度還極為惡劣,要他的雙手,已經算是輕的了。
“儲物袋好說,雙手一事,還請閣下諒解,”中階真人苦笑著一拱手,“此人乃是我景王府……”
“聒噪!”空中的男修冷哼一聲,口中吐出一道白光,正中那名天仙。
那天仙換身一抖,瞬間全身就變得焦黑無比,癱倒在地,了無氣息。
景王府一行人登時就呆住了,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這名天仙可是親王嫡孫,年紀輕輕就登仙了,極受景王寵愛,將來成為親王府的主人也未可知。
正是因為如此,養成了此人蠻橫自大的習性,明知自己可能搶的是真仙肢體,也不肯放棄,反倒敢出僅僅求救焰火,仗著皇族的勢硬搶。
中階真人是其叔父,是景王庶子。
喬任女才不理會他們,一抬手,就將那廝的儲物袋和真仙翅膀招了過來,嘴里不屑地話,“跟你要雙手,是給你面子,舍不得雙手,那就舍命!”
她也是有點氣憤,自己都說得明明白白了,要求也不高,對方竟然還想討價還價——沒了雙手能再長出來,沒了命看能再長出來不?
收起這些之后,喬任女又一指那中階真人,“你的儲物袋,也拿過來!”
中階真人聞言,登時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為何?”
“剛才為了強搶真仙翅膀,你竟然敢跟我動手,”喬任女淡淡地回答,“莫非你一個玉仙的儲物袋,還強過一個真仙肢體不成?少廢話,我趕時間。”
說著,她豎起三根指頭,“給你三息時間,三息不交出儲物袋,后果自負!”
這中階真人先是一愣,然后也不說話,很干脆地摘下了儲物袋,又抹下了手上的儲物戒指,拋了過去,“好了,就這些了。”
喬任女收起這兩樣,也懶得再去難為剩余兩個天仙,扭頭就走——那倆的儲物袋里,應該也有些好東西,不過不會太多,而她確實趕時間。
此刻陳太忠已經擾亂了天機,見她回來,抬手裹起二人,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只余景王府的一行人,還呆呆地站在那里。
沒過幾息,有強大的氣息緩緩地掃了過來,現他們之后,冷冷地問,“這里生了什么?”
“是慧國公!”有人大叫了起來,“慧國公,方才有人偷襲,殺死了我景王府的嫡孫,煩請國公出手,以正本朝法度!”
那慧國公根本懶得理他,神念直接找上了修為最高的人,“你說,怎么回事?”
中階真人的嘴角抽動一下,艱澀地回答,“是陳太忠,他斬了鵬王一條翅膀,我們不合上前搶奪,真是……真是多虧他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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