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靈境?”
感應到真的修為,楚鈞的獨目興奮的抽動起來,神情陡地變得興奮而又嗜血。
這場無意挑起的兩大宗門真傳之爭,在持續三天以后,已經對楚鈞沒有任何吸引力了,因為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對手了。
但是,真的出現,讓楚鈞重新興奮起來。
在他看來,真不是對手,但絕對是可以讓他虐玩的對手。
以前礙于真的修為,他無法正面挑戰真,但是如今,隨著真的修為踏入化靈境,這一個障礙已經不復存在了。
楚鈞已經打定主意,今天不管真上不上場,他都要挑戰真,就算真因為懼怕而懼戰,他也要盡情的.......羞辱真!
“師弟,你也突破到化靈境了?”梅元駒看向真的目光滿是驚訝,其它幾位真傳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真,十歲的真傳弟,無論放在哪里,都很稀罕。
隨著真修為突破到化靈境,原本眼高于頂的真傳弟們,一個個都放下架跟真打招呼,連以前跟真有過沖突的真傳呂信,也沖真擠出了一絲笑容。
當然,有一個例外。
那就是目前的真傳之首樊楚玉,此時看向真的神情一臉的陰郁,不過,再陰郁的眼神,也難掩他眼的震驚。
真的修為提升速度太快了,快到了不可想象。
下一剎那。真就被一眾內門弟給圍住了。
韓石,長孫然、任西華、吳歌等等一眾與真有過交集的內門弟,個個一臉的驚喜。
“師兄,沒想到,突破到化靈境,你又快我一步,我本以為,以我的資質,兩年內一定能夠踏入化靈境,絕對可以超越你。沒想到。你一年就做到了......”
圍上來的高行烈一臉的苦澀,他修為在引靈境巔峰時,真修為也才是引靈境后期,真修為突破到引靈境巔峰。他的修為還在引靈境巔峰。如今。真突破到了化靈境,他的修為還在引靈境巔峰。
高行烈此言,讓長孫然與任西華的臉上。同時浮出了一絲苦澀之意。
曾幾何時,長孫然、任西華他們兩人,是齊云宗內天才的代名詞。甚至宗門長老們早就料定,齊云宗的第位真傳弟,必定是長孫然跟任西華的一人。
但是如今,這份神話卻被真輕松打破。
突地,真心有所感,猛地轉頭向著天穹瞅去,天空,一道彩光正向著這邊快速飛來。
“是彩衣師姐。”
不知誰呼了一聲,圍在真身旁的內門弟呼啦啦全散開了,顯然,整個宗門上下,都知道真跟彩衣的關系。
什么,你有意見?
嗯,若是你有意見,不說是在彩衣的仙女峰上居住大半年日,就是在彩衣師姐的仙女峰上過一夜,就算你牛比。
不遠處,樊楚玉的臉色卻是更黑。
有真與彩衣在的地方,樊楚玉就是一個被襯托得分外明亮的失敗者,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典型。
“回來了!”
“嗯!”
沒有太多的激動,簡單的幾句問候之后,真與彩衣的手,自然而然的牽到了一起。不過,就是傻也看得出來,看到真的彩衣師姐,神情依舊是往日那種淡然的模樣,但是淡然,卻充斥一種難言的喜悅。
“嗬,三天了!你們這閉關的真傳彩衣總算出來了,不當縮頭烏龜了!有種的,趕緊給我滾上來,早丟人也是丟,晚丟也......”離水宗的巴國安適時的大吼起來。
“嗯?”
真的目光冷不丁的盯了過去,那冰冷的目光,令巴國安的神情為之一窒,連囂張的叫罵聲也為之一停。
“呃......要上就上,你們都拖三天了.......”
被真的目光一盯,巴國安突然間就有一種被恐怖的妖獸盯上的感覺,膽氣瞬間消失大半。
“怪事,我竟然會被一個剛剛踏入化靈境的菜鳥的眼神給嚇住?”巴國安有些郁悶。
“彩衣師姐,師弟,快來這邊,我們一起商量個對策,再沒個對策,我們這些宗門真傳,在宗門可就沒臉見人了。”梅元駒說道。
應該說,這些天隱而沒出的彩衣,是齊云宗這幫真傳最后的遮羞布,如今彩衣出來,就代表著決定最后勝負的時刻到了。
縱然不太愿意,但是真還是跟彩衣牽著手走近了聚在一起的這幾位真傳。真看到,好幾位真傳身上都有傷,尤其是修為在化靈境一二重左右的真傳。
像真傳呂信,左臂不自然的下垂著,不是關節受損就是斷臂,臉上更有一大傳淤青。另一位真傳陸鑠,喘息時胸口扯得跟風箱一般,應該是肺部遭到了重創,短時間內,絕對沒有出戰的能力。
“我想過了,今天這一戰,我們只能勝,不能敗!”樊楚玉一臉的凝重。
在此之前,由于廖飛白這個變態的存在,齊云宗的真傳弟,一直沒有一個真正的領頭人,因為誰也不知道,廖飛白的修為到底是化靈境還是魂海境。
不過,近年來,宗門大事每每少不了廖飛白,真傳弟之間的事情,廖飛白也很少插手,似乎廖飛白已經離開了真傳弟序列。
廖飛白這個巨無霸一走,樊楚玉就成了齊云宗真傳弟之名符其實的老大。
不過,這在真看來,頗有種山無老虎,猴稱大王的感覺,就如同現在樊楚玉的安排一樣。
“只能勝。不能敗,這是一定的,但我們光嘴上說沒用,樊師兄,你有什么安排!”真傳呂信問道。
“鐵血!”
“為了宗門的榮譽,為了我們個人的榮辱,當然,還為了各位的身家!”樊楚玉瞥了一眼遠處堆成小山一般的二十萬塊下品靈晶,“今天,我們只能執行鐵血策略!”
“怎么說?”梅元駒皺起了眉頭。
“楚鈞太強了。我們當。誰都沒法戰勝!而且,巴國安又太滑頭,一旦我上場,就會讓楚鈞上場!
不過。若是楚鈞的實力遭到一定程度的削弱。我還是有辦法戰勝楚鈞的。”樊楚玉說道。
“樊師兄。你的意思是,我們能戰的幾人,為你.......創造機會?”梅元駒問道。
“沒錯。這就是鐵血!”
“一會上場時,能戰的幾人,無論對手是誰,皆拼命血戰!能贏最好,不能贏就用以傷換傷的拼命打法,為下一位上場者,創造機會!
如今,他們只有四人,算上新來的彩衣與真,我們這邊,最少有七人能戰,只要執行鐵血策略,我們一定能贏!”
說到這里,樊楚玉神情陡地變得嚴肅無比,“時間緊迫,我就不多廢話了,我就直接上場順序,我們已經被他們嘲笑了三天了,這一次,一定要找回這個面!”
“如今巴國安在叫戰,彩衣剛來,那就由彩衣第一個上場,想來不會換人!”
“彩衣,一會你上場后,能勝最好!不能勝,就血拼!以傷換傷,拼著重傷,也要讓巴國安戰力大減,為下一個上場的人減輕壓力。
爭取用兩個人拿下巴國安,然后,我們用剩下的人,血拼楚鈞,哪怕是吐血重傷,也要給楚鈞造成一點麻煩,然后.......”
“然后由你出場,大傷四方,最后你名利雙收!”突地,真冷冷的插了一句話。
“真,你說什么呢?”
樊楚玉神情一冷,嘴角突地出現了一絲嗤笑,“既然你不認可我的鐵血策略,不認可我安排的計劃。那你來做安排,做計劃,只要能做出必勝的計劃,聽你的也沒什么。”
要挾,樊楚玉此時絕對是在要挾真,他料定了真的實力,更料定了如今的情況下,除了鐵血策略之外,別無他途,才這么說的。
“師弟,還是聽樊師兄的吧!我思來想去,也只有樊師兄的計劃過得去。”梅元駒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他明知道樊楚玉的安排有把他們當炮灰的意思。
“對了,真!你可以盡情的安排計劃,我們也可以執行,但若最后輸了,師兄們十幾萬塊下品靈晶的損失,你可得承擔。”樊楚玉冷笑著補充了一句。
“為什么真的計劃輸了得承擔損失,樊師兄你卻不用。”一直沒有開口的彩衣突地開口了。
“另外,樊師兄,武者重傷一次,就有可能浪費幾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你修為最強,為什么你不上去血拼呢?以樊師兄的修為,存著拼命的心思,也能讓楚鈞重傷吧?”
“還有,這么多天下來,其它師兄弟個個負傷掛彩,為什么就樊師兄完好無損呢?”
彩衣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一個比一個直接,直接問得樊楚玉老臉發紅,惱羞成怒。
“彩衣,既然你們事情這么多,我不管了,反正那里邊的靈晶,又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樊楚玉直接耍起了無賴。
“哼,你不管,我管!”真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憑你,憑你那剛剛突破化靈境的修為嗎?或者說,你又能有什么計劃?”樊楚玉嗤笑起來。
“計劃?對付四個小雜魚,還用得著什么計劃嗎?你還鐵血,還車輪戰,若是用你的方法,就算勉強戰勝了離水宗,那也是雖勝猶恥!”
“姓的,大話誰不會說!還雖勝猶恥!有本事,你給我勝一個看著!”
“那你看著!”
輕蔑的嗤笑聲,真大步的踏向了武斗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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