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印鎮壓之下,桑伯全就像是一條咸魚一般,平平展展的爬伏在地面上,渾身上下,無法動彈分毫。
應該說,如此屈辱的情況下,桑伯全還是在掙扎著,只是沒有效果,努力的想抬頭,可最終的結果,只能是眨一眨眼睛。
手掌撐地,想站起來,可最大的動作就是左右移動一下手指,整個身體就像是被澆鑄在了空氣之中一般,無法動彈分毫。
“啊!”
“嗷!”
桑伯全一次又一次的從喉嚨間爆發出一聲一聲掙扎的吼聲,可每一次,除了聲音外,再沒有任何作用。
此情此景,讓觀戰的人,尤其是另外七名侯選者,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年星河也是如此。
所有人,看向葉真的目光立時就變得不一樣了。
眼眸中那絲看向葉真時特有的鑄脈境強者的驕傲,在這一剎那都消失的一干干凈,甚至,有幾個的眼眸中,還流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桑伯全無論實力與戰力,在他們之中,都能排在中上,卻被葉真兩招放倒,若是他們上場呢.......
“不錯,有意思,這印法,不錯!”日月神教教主簡千雄由衷的贊嘆了一句。
但這句話聽在副教主姚森耳中,那變成了啪啪啪的打臉聲,就在方才,他還跟教主簡千雄保證說,桑伯全必勝。
可現在,桑伯全在葉真面前,就像是一只蝦米一般,或者說,連蝦米也算不上。
這輸得,實在是太難看了。
讓姚森的老臉,都有一種發燒的感覺,尤其是當耳旁傳來老對頭田貴章笑聲的時候。姚森就有一種恨不得親自下場找回臉面的沖動。
其實上,田貴章是在笑,但是眼眸中也是掩不住的震驚,包括封輕月也是如此。
在此之前,他們都相信葉真會勝,絕對會勝,但絕對想不到是這種程度的大勝。摧枯拉朽般的大勝。
簡直是虐桑伯全如螻蟻啊。
內事堂堂主朱令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不住的打量著葉真,眼中,滿是驚訝。
相對而言,于寒晶的吃驚最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安排的余赫。突然間就沒了信心。她唯一慶幸的,就是剛才沒有接下封輕月的賭注,要不然,一件下品靈器的損失,絕對能夠讓她肉疼到吐血。
所有人的神情都是震驚,但是大統領紀元秀的神情卻是驚駭!
幾乎是桑伯全被鎮壓成咸魚的時候,大統領紀元秀陡地厲叱了一聲。“停手,葉真!”
厲叱間,大統領紀元秀卻沒敢動,他不敢動,他生怕他的插手會引起葉真的氣機感應,那他就真的失職了。
隨著大統領紀元秀的驚呼聲,其它人個個詫異的看向了葉真,一看葉真。就個個面露驚駭之色。
因為葉真的嘴型。
‘爆’字!
葉真此時的嘴型,壓根就是一個‘爆’字,不過,還沒有喊出聲罷了。
想想先前那一枚紫色小印爆開時的威能,幾位侯選者頭上的冷汗,刷的就流了下來。
這個‘爆’字真要是出口,恐怕桑伯全咸魚都做不成了。只能做碎肉了。
日月神教的幾位高層,神情一凜,也是定定的看向了葉真,只有教主簡千雄。依舊面容泛笑的看著葉真。
腮幫子一松,葉真的這個‘爆’字就此消失,當然,更重要的是神念散去了,隨著葉真的神念散去,鎮壓在桑伯全身體上方的碎玉印就此散去,化成了最純凈的天地元氣。
見狀,主持比武的大統領紀元秀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方才是真擔心啊。
按照葉真的第一發碎玉印所表現出來的威力,真要引爆了第二發碎玉印,他這個大統領,怕也是救不下桑伯全,弄不好,第一場就得讓教主出手,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啊,所以才吼了一嗓子。
紀元秀不知道的是,方才,葉真還真就存著想看看教主實力的想法。
大統領紀元秀雖然有著鑄脈境七重的實力,雖然恐怖,但是離得遠,葉真的碎玉印威力也是不俗,想要救下桑伯全,壓根不可能。
葉真很想知道,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教主到底能不在在他的手底下救出桑伯全。
最終,葉真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自從在半刻鐘之前發現了日月神教供奉的神像與蜃龍珠可能有關系之后,葉真的心態就發生了變化。
從僅僅是在日月神教混一票、當做他的跳板的想法,就轉變了,目標已經變成要想法混進日月神教的高層,至少要獲得參拜這神像的資格,葉真想搞清楚,這神像與他體內的蜃龍珠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
“啊!”
感覺身體一輕,桑伯全發出了一聲爆吼,猛地跳起,臉上寫滿了屈辱,掌中銀槍光華一爆,就欲再攻擊葉真。
“葉真戰桑伯全,葉真勝!”
光華一閃,大統領紀元秀適時的擋在了桑伯全面前,宣布了比賽結果,極其輕微的神波動閃過,應該是大統領紀元秀用神魂傳音給桑伯全說了什么,立時讓桑伯全的神情變得黯淡異常。
“我說過,你只是我的第一個踏腳石!”
輕哼一聲,葉真轉身下場,第一場比武就此結束。
桑伯全的一張臉,瞬間漲到通紅。
自始至終,葉真從上場開始,身形就沒動過,只用了兩枚紫玉印,就結束了這場戰斗!
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感覺——他們想過葉真可能會很強很變態,但就是沒想到,葉真就變態到這種程度!
魂海境三重的修為,輕松的碾壓鑄脈境二重的修為!
“下一場,誰來!”大統領紀元秀的聲音響起。
“我來!”
左雄的聲音一起,僅僅是聲音,就震得在場眾人耳膜有些發震,“余兄,左某特來向你討教!”
雙臂奇長的余赫一楞。隨即下場。
“吼!”
下一剎那,一聲懾人心魄的虎嘯聲響起,左雄雙腳一瞪大,就有若猛虎一般撲出,周身靈光變化,撲出的剎那,就變成了一頭長達百米的猛虎。狂撲向了余赫!
神通武技,虎王變!
那余赫的修為也是鑄脈境二重,一身詭異金靈力,詭異無比,走的卻是輕靈詭異的路子!雙手倒持著一對匕首,身形每每被左雄撲中。但每一次撲中的,都是殘影,應該是一項頗為了得的身法類神通。
這勉強算得上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不過,左雄的優勢非常的明顯,葉真可以感應到,左雄的實力還有所保留!
余赫有好幾次身影閃爍。瞬間就突進到了左雄的身側,匕首黑光就猛猛的刺了過去,光華爆起,余赫的身形閃電般的彈開。
葉真立時就看出了端倪,這左雄不僅攻擊強大,防御同樣強大無比,而且看樣子,左雄的神通武技虎王變。是一種攻防俱強的神通武技。
最終,這一場戰斗以余赫認輸為結束。
第三場,年星河主動上場,挑戰侯選者之中唯一的女性,這名藍衣女子名為莊玲,這一場,莊玲戰得很費力。年星河卻是非常的輕松。
一手劍法輕輕松松的就逼得莊玲不斷后退,最后,一道青溟溟的劍光一出,藍衣女子莊玲就此落敗。
戰斗結束。葉真的眉頭卻是微皺了起來。一連兩場,都沒有太多的收獲。
無論是左雄不是年星河,實力都有所保留,尤其是年星河,壓根連真正的實力都沒有動用,讓葉真根本看不出虛實來。
在場的所有人之中,葉真能認可的對手,年星河算一個,左雄能夠算半個,至于其它的人,葉真壓根就沒看在哪里。
第四場比武更加無趣,一名鑄脈境一重的武者跟鑄脈境二重的武者比武,最終失敗的,卻是那名鑄脈境二重的武者萬量,勝出的,反倒是鑄脈境一重的武者皮安。
不過,皮安勝得也非常的艱難,第一場戰下來,十成戰力就失了六成。
或許是為了保存實力,用最強的實力面對自己認為最強的對手,第二輪第三輪葉真都戰得非常輕松。
第二輪葉真的對手是那個鑄脈境一重的皮安,葉真的碎玉印一出,鎮壓二字都沒有出口,皮安就主動認輸。
第三輪葉真的對手是鑄脈境二重的萬量。
萬量面對葉真時,比皮安稍稍強一些,在破解葉真的碎玉印無果被葉真的碎玉印鎮壓之后,才主動認輸的。
三輪下來,葉真依舊沒有看出什么,反倒是強者恒強,弱者逾弱,年星河依舊勝得輕松無比。
值得一說的是,第二輪時桑伯安與莊玲之間的一戰,論實力,桑伯安要強上半籌,但是桑伯安因為第一場輸得太狠了,急于找回場子,竟然意外的被莊玲擊敗,讓副教主姚森的那張臉,又黑了幾分。
“第四輪第一場,你們誰來?每人已經戰了三場了,可容選擇的余地可不多了!”大統領紀元秀笑呵呵的說道,“左雄,這一次,輪到你先選了,你挑戰誰?”
許是為了公平,第一輪葉真第一個挑人挑戰之后,大統領紀元秀就有意識的輪流安排每輪第一個出戰的武者,以期公平。
葉真卻是比較郁悶,第一戰過后,他基本上只能被動的等人挑戰。
左雄向著左右看了一眼,目光忽地落地落到了葉真身上。
“葉兄弟印法了得,這一戰,我就向葉兄弟討教一二!”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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