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誠接任恒山派掌門的第三天,恒山上除了之前任盈盈安排的不少拜在恒山派的弟子之外所有外人都已經走了,恒山之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自從將所有人都送下山之后,趙天誠就專心的教下面的弟子恒山派的武功,畢竟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需要不少人支持,只是沒想到在傍晚的時候竟然看到任盈盈上了恒山。
看著穿著一身淡黃色衣服的任盈盈站在那里巧笑嫣然樣子,正在主庵前面教導恒山弟子的趙天誠高興的走了過去道:“盈盈,你怎么來了?”
任盈盈狡黠的笑了笑:“難道你不歡迎我來這里嗎?”
趙天誠知道她是在開玩笑所以也沒有在意,現在主庵前面的恒山派的弟子全都停下來看著這邊竊竊的私語。趙天誠只好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后山吧!”
兩個人并肩而行,向著翠屏山而去,暮色蒼茫,晚風吹動她柔發,從后腦向雙頰邊飄起。趙天誠見到她雪白的后頸,心中一蕩,心里想道“任盈盈作為任我行的女兒,又是日月神教的圣姑,而自己當時在江湖之上一點身份都沒有,她竟然如此的幫我。”趙天誠心下有些感動伸出雙臂,便往她腰中抱去。
不過任盈盈身體微側竟然躲了過去笑道:“你有什么事情嗎?”
趙天誠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沒...沒什么事情。只是有些...”趙天誠還沒有解釋,任盈盈竟然主動走了過來拉住趙天誠的手。
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懸空寺之中,趙天誠沒想到三天的時間竟然來了兩次,不過這兩次都是不同的心境。看著遠處的紅色殘陽道:“這次的事情還要好好的謝謝你。”
任盈盈卻道:“你也幫著我將父親救了出來,難道我們兩個還要互相感謝嗎?”
趙天誠剛要解釋是為了感謝她提醒自己學琴的事情,沒想到這次任盈盈竟然主動的用手指放到了趙天誠的唇上。道:“你不用說,我都知道。”
趙天誠沒想到時常練武的任盈盈的手竟然沒有一點老繭,反而非常的光滑。趙天誠不自覺的用嘴唇蹭了一下。
任盈盈也是情不自禁,此時看到趙天誠竟然用嘴唇摩擦了一下,頓時臉頰微紅,趕緊把手收了回去。
趙天誠看著任盈盈有些嬌羞的樣子道:“你...你這次來有什么事情嗎?是不是要去黑木崖了?”
任盈盈看了一眼趙天誠語氣有些低落的回道:“是”。
趙天誠道:“既然之前已經說好了,我會和你同去的。”
任盈盈先是一喜,不過卻緩緩的搖頭道:“這一次爹爹聯系神教的長老非常的不順利,再加上東方不敗此去黑木崖非常的危險,你剛剛接任恒山派的掌門....。”
趙天誠迎著晚風站在了圍欄之上,下面就是萬丈高的懸崖,呼呼的風迎面吹在趙天誠的面上,道:“雖然此行可能千難萬難,但是我趙天誠既然已經答應了要與你同去,怎么會因為困難就食言呢?何況就因為這一次非常的危險我就更應該去了,即使是我死也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任盈盈喜歡的就是趙天誠的那種不畏艱難,性格直爽的性情,聽到趙天誠因為她要上黑木崖心里一甜道:“好,你肯和我同去,我代爹爹多謝了。”
趙天誠轉過頭來看著任盈盈道:“咱二人你謝我、我謝你的,干嗎這樣客氣?”盈盈嫣然一笑,道:“以后我對你不客氣,可別怪我。”
趙天誠知道任盈盈對自己的感情,他本來就是一個隨性的人,既然任盈盈如此的對他,趙天誠就順其自然了,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感情,以后要是兩個人真的在一起總會有辦法的。
就在趙天誠沉浸在這種有些的氣氛之下的時候,就聽見在懸空寺左首的靈龜閣之中傳來一聲大喝“射!”
竟然從窗戶之中射出了七八道水箭,和十幾只的弩箭,那些水箭竟是從箭頭上射將出來,原來這些箭并非羽箭,而是裝有機括的水槍,用以射水。水箭斜射向天,顏色烏黑,在夕陽反照之下,顯得詭異之極。
趙天誠當時正好有些出神,身體沒有反應過來,任盈盈當時正好面對這靈龜閣,在看到弩箭射過來的時候一把推開趙天誠,五六朵血花濺起,任盈盈在匆忙中僅僅是躲開了要害的位置,但是由于弩箭太多還是沒有完全躲過去。
被任盈盈一把推開之后趙天誠退后的時候正好看到任盈盈身中弩箭,頓時目眥欲裂,雙腳一蹬亭子的圍欄,巨大的力量將整個圍欄全部踢斷,掉到了旁邊的懸崖之下。
趙天誠正好借著力量飛身到任盈盈的身邊,立刻用手試了試任盈盈的鼻息,趙天誠頓時松了一口氣,還有氣息,他現在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只覺得胸口之上有一個大石一樣,一聲長嘯,聲音直欲沖破天際,趙天誠將任盈盈小心的放在一邊,身體化作殘影沖到了從靈龜閣之中沖出來的人群之中。
領頭的人正是黃面尊者賈布,實際上這一次不過是為了警告一下,他也沒有想到會傷到任盈盈,本來還想解釋一下,沒想到剛剛張嘴,還沒有發出聲音的時候趙天誠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砰!”的一聲像是西瓜被爆開一樣,賈布的頭顱被趙天誠一掌拍的爆裂開來,紅的、白的噴的到處都是。趙天誠就像是來自一頭洪荒的兇獸一樣,將擋在他面前的這些人撕得粉碎。短短的幾息時間,整個涼亭之中再也沒有站著的人,地面上都是不完整是尸體,本就紅色陽光照在趙天誠滿身是血的身上,就像是一位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魔。
殺完人之后趙天誠的眼睛還是紅的,但是已經恢復了理智,趕緊將地上的任盈盈抱起來向著見性峰飛奔而去。
此時在神蛇閣之中還有十幾個人正是由上官云所率領,不過他知道任我行已經重出江湖,所以本就不想要接受這件任務,因為要是任盈盈被他們殺死的話,任我行可能打不過東方不敗但是想要殺他們還是非常容易的,除非他能夠永遠的呆在黑木崖之上。
看到任盈盈受傷,趙天誠發威將賈布一伙人全部殺掉,上官云只是潛伏在神蛇閣之中沒有一點表示,反而在趙天誠抱著任盈盈向著見性峰而去的時候,自己跟了上去,下面的那些人則被他安排下山了。
一邊向著見性峰飛奔,趙天誠一邊用內力控制任盈盈的傷口的惡化。心里非常的焦急,他沒想到自己那個時候竟然警惕性下降了這么多。當時任盈盈要不推開他的話,可能他自己就永遠的躺在了地上。
遠遠的看到見性峰的主庵前面的恒山派的弟子趙天誠喊道:“快!快!來人救救盈盈!”
本來恒山派的弟子在趙天誠帶著任盈盈去了后山之后,在八卦了一會兒就開始繼續練習劍法,但是這還沒有多長時間就看到趙天誠抱著個人跑了過來。穿著黃色的衣服應該是任盈盈。
在聽到趙天誠的喊聲之后就知道可能兩個人收到了伏擊。于嫂和儀和趕緊飛身接過任盈盈,帶著任盈盈進了旁邊的一棟廂房之中,將趙天誠留在了外面。
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樣了,趙天誠在外面走來走去,但是自己一個男人進去還是有些不好。
就在趙天誠非常著急的時候上官云竟然走了過來,趙天誠也不認識他是誰?但是看裝束應該是日月神教的人,有些寒聲的問道:“你是誰?”
“在下是神教白虎堂的堂主上官云,之前在神蛇閣....不過現在是來投奔任教主的。”幸虧上官云在關鍵時刻說出了最后的一句話,因為此時一把長劍已經指向了上官云的咽喉,剛才要是稍稍說的滿了一點可能現在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趙天誠也聽到任盈盈說過任我行聯系日月神教之中的長老非常的不順利,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投奔過來,不能就這么殺了吧!所以趙天誠才在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
上官云咽喉滾動了一下,小心的說道:“趙掌門可以放心,本來賈布也沒想過直接傷害圣姑,弩箭既沒有淬毒,也沒有射向要害部位,只要敷上一些金瘡藥應該沒有什么危險。”
趙天誠將長劍收了起來,充滿殺氣的道:“最好是這樣,要不然你會跟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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