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陳衛東也知道那是雷洪,老家伙在這個點兒出現,到底是要干什么?
小梓在母親的哄弄下,已經乖乖地上c花ng準備睡覺了,陳衛東適時地摸出了一張明心靜氣符,遞給宋太太,讓她把符貼在小梓的心口上。
“這個是……”宋嘉其實不太信神神鬼鬼這一套,但對象既然是陳衛東,那又另當別論了。
“好東西,一貼包你睡好覺,比安眠藥還好使,且綠色安全,沒有任何毒副作用。”陳衛東開始大力推薦。
宋太太半信半疑地又多要了一張,她最近心力交瘁,失眠癥狀很嚴重,倒是挺需要這東西。
陳衛東將母子倆哄走,立刻拿起水壺出門,假裝要去照顧他那些花花草草,其實剛出門就一個蹬踏翻出了圍墻。
雷洪已經在外邊兒等著了,這一次,他干脆變成了女人,而且模樣兒十分俊俏,如果陳衛東不是事先知道的話,就沖這長相,少不得要對人家吹幾聲流.氓哨。
“嗯,不錯。”雷洪盯著陳衛東看了一陣,不禁嘖嘖贊嘆:“鐵布衫都練到第五層了,再加把勁就可以突破界限,達到第二重‘金鐘罩’的境界。”
“弟子一定會繼續努力。”陳衛東低下頭,心里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是金剛不壞經,你且拿去,給你一刻鐘時間,將第二重口訣背熟。”雷洪掏出那本古舊經書,手對手地遞了過去,看得出來,他對這玩意兒真的是很重視。
陳衛東收斂心神,打開經書開始仔細閱讀。
從小練就的博聞強記的功夫在此時發揮了作用,無需一刻鐘,僅僅七八分鐘而已,他就將第二重的內容全部背了下來。
雷洪收起經書,臉上笑著,嘴里卻突然問了一句:“小子,三元劍宗有個叫崇越的家伙,你認不認識?”
一瞬間,陳衛東心都涼了,這事兒他自以為做得隱蔽,想不到還是走漏了風聲。
不過轉念一想,當時TMD用了幻空璧啊,甭說雷老鬼了,就算是033的人,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嗯,某個老鬼說不定是在玩心理戰,他不是向來最愛搞這一套么?
念及于此,陳衛東很果斷地答了一句:“什么崇越?弟子沒聽說過這個人,怎么,他很有名么?”
“有名倒不至于,不過這小子身上藏了一個大秘密。”雷洪嘿嘿一笑,又擺手道:“算了,跟你說也沒有用,總之你記著,今后只要聽到跟這個人有關的消息,立馬稟報于我。”
“弟子知道了。”陳衛東一邊低頭拱手,一邊心里暗暗好笑,同時也有一些疑惑——到底崇越身上有什么大秘密,能搞得這么多大人物都同時關注他呢?
“好了,你這些天好好練習,我要出一趟遠門,至少個把月才能回來,到時候一定要讓我看到該有的進步,否則的話,哼哼……”
雷洪陰陰一笑,陳衛東立馬感覺肩后傳來一陣灼痛,不禁咬緊了牙關。
好在這次雷洪沒準備將他怎么樣,象征性地催動了一下地火鎖心大咒,也就走了。
陳衛東抹了把冷汗,回到家中小花園里,往地上一坐,開始運功調勻內息。
“剛才那家伙就是你所說的逼你為徒的老鬼?”崇越適時地冒了出來,臉上神色摻雜著一絲驚怒。
“是啊。”陳衛東沒好氣道。
崇越沒再說話,只拿手拍拍陳衛東的肩,雖說他沒有身體,這幾下只是虛拍,但意思卻是很明顯的:兄弟,我理解你了。
“崇師兄,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陳衛東坐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那個大秘密是嗎?”崇越淡淡一笑,回道:“放心,我人都死了,這個秘密還能跟誰說去?最后終歸是要便宜你小子滴。”
“那……到底是什么?”陳衛東一臉好奇,繼續追問。
崇越沉吟半晌,沉聲道:“這個秘密說起來其實很簡單,江浙一帶有一個無名小派,名叫鐵卦門,平素隱居山野,靠給那些山民捉捉鬼,做做法事為生。有一天,他們替某村的一戶人家超度死人,無意間從地里挖出了一張藏寶圖。”
“喲西。”陳衛東點點頭,大概懂了。
后面的劇情發展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些小門小派的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一張嘴,不知怎么的就走漏了消息,讓茅山教的人知道了。
于是乎,殺人越貨這種事就很自然地發生了,在某些自居名門正派的人看來,暴殄天物是可恥的行為,此寶必須由自己來發掘,方能對得起它的價值。
“后來你得到了這張藏寶圖,茅山教的人就追著你不放,對你使用鬼神之術,也是為了逼迫你說出實話?”陳衛東一口氣把后面的猜想全部說了出來。
“陳師弟,我必須要說,你這腦瓜子確實聰明,遠勝于我。”
崇越笑了笑,又補充道:“他們之所以找了千鬼門的人來害我,其實并不是真的要殺我,而是怕我萬一出了什么意外,身死魂消,那個大秘密可就永眠于地下了。”
陳衛東點點頭,心里隱隱有點不舒服。
這個崇越啊,從剛認識他開始到現在,嘴里就難得有幾句老實話,雖說混江湖的好漢做人多幾個心眼也是正常的,但老這么搞,未免叫人不爽。
崇越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陳師弟,先前你我二人不太熟悉,我自然不能跟你全說實話,不過現在不同了,你我同病相憐,已成為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自該坦陳相見,日后方能精誠合作,同仇敵愾!”
這家伙說話一套一套的,陳衛東也差點被他繞進去,不過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那就是一人一鬼現在的情況確實如同一根繩子上的兩只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他這個主人出了什么事,那么身為陰將的崇越,也會神魂受創,墮入輪回。
這個結果,崇越當然不愿意看到,所以陳衛東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大家走著瞧。
次日傍晚,陳衛東照舊來到古玩市場,攤布一鋪開始擺攤。
今天的生意一開始并不咋地,畢竟古玩市場這邊人流大,昨天鬧得那么歡騰是不假,但今兒個誰又認得你是哪位?
沒過多久,一對中年婦女從這邊路過,左邊那個一轉頭發現了陳衛東,立刻驚叫一聲,朝這邊走來。
陳衛東也認出了她,就是昨天晚上那位一下子買了三張明心靜氣符的貴婦人,貌似她還沖著自己拋媚眼來著……
“看看,這就是我今早跟你說過的那個擺攤的小帥哥,怎么樣,不錯吧?”貴婦一邊挑東西,一邊還不忘向同伴介紹兩句。
陳衛東聽她這話說的,怎么好像古代某院里的正在向客人推薦自家的頭號猛.男一般,真是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更牛13的是,另外那位穿金戴銀的貴婦還點點頭,回了一句:“嗯,長得確實不錯,身材么……嘖嘖。”
她的眼神很放肆,看樣子是個經常出來玩的,陳衛東淡淡一笑,目光轉向別處,就當沒看到。
貴婦拿起一沓子明心靜氣符,直接開始寫支票了——按照她的說法,昨晚她老公臨睡前貼了一張,結果就一覺睡到大天亮……
醒來之后,她老公欣喜若狂,媽的,十幾年,十幾年了!從沒有哪一天睡得像昨晚那么踏實過!爽!實在是太爽了!
這么好的東西,當然要多買一點備用,反正姐又不差錢,是吧,說多了都沒意思。
聽到這里,陳衛東忍不住笑了,其實這明心靜氣符的“保質期”是很長的,只要一張,便能保人半個月的時間,那兩個貴婦大概是理解錯了,以為一張符只能用一次,這才急著搶購。
當然了,有人愿意花錢,陳衛東也不會攔著,反正賺的都是有錢人的錢,他毫無壓力。
兩名貴婦走后,又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陳衛東都無聊得去練身劍訣刷熟練度了,冷不丁一只小手伸到自己面前晃了晃:“干嘛呢,坐著不動跟老僧入定似的,練功啊?”
陳衛東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鄭微,話說鄭醫生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戴著細框眼鏡,盡顯書卷氣,整個造型看上去十分文雅清新。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的老頭,鬢角已經花白了,一張臉和和氣氣的,同樣戴著黑框眼鏡,一看就是個高級知識分子。
某人眼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鄭微的手挽著那老頭的胳膊,顯然二人關系很不一般。
這位大概是鄭微的父親?
陳衛東一邊琢磨著,一邊開口跟人打招呼,那老頭也笑著跟他打招呼,中氣很足,嗓音渾厚,言辭也很文雅。
陳衛東對這老頭印象不錯,一問才知道,這位正是鄭微的姨父。
納尼……姨父??
陳衛東瞬間想起了人民醫院中醫科的那位田主任,看來,這位就是她愛人了。
“小伙子,你這賣的都是什么呀?”老頭笑瞇瞇地開了口。
陳衛東頭皮一麻,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你妹的,人家身為人民醫院主任級醫師的愛人,多多少少也該了解一點醫道吧?這種人可不好忽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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