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秦三瞪圓了眼睛,臉上騰然閃過一絲怒氣。
想他秦三一個黃級后期,就快突破到玄級的高手,比武竟然打不過區區一個黃級初期的小子,這簡直不能信!
況且,在打斗的前期,他明明是一直占據上風的,為何越打越覺得氣力不濟呢?這種感覺跟以往可不一樣,以他目前的功力,這種強度的戰斗就算打上一天,也足可堅持得住!
不對!一定是這小子耍了什么手段!
秦三在心里暗暗認定了這件事。
可是,顧小虎的話他也無法反駁,原因很簡單,他沒有證據,僅憑一點推斷就說人家玩陰的,難免被人說成是輸不起。
“怎嘛,沒話說了?行,那咱們不耍嘴皮子,來點兒實際的吧,你說我東哥給你下毒,那我請問他下的什么毒,怎么下的毒?莫非你來之前他請你下過館子?還是動手之前他放過什么毒煙毒霧?”
秦三牙關緊咬,無言以對。
顧小虎上前一步,又道:“那好,我再問你,你倆比武的時候,我東哥可用了什么毒針毒刺,扎傷了你?”
秦三眉頭緊鎖,還是不說話——事實上,他現在周身劇痛,那都是護甲被削成負數之后,再被陳衛東一通狠揍所致,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無論哪一處傷,都沒有破皮見血的例子。
可能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某個家伙手上有一副看不見的手套,有的毒呢,也不需要通過什么吃喝、煙霧、破皮見血等方式來傳播,只需要摸你一下,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開始生效了……
顧小虎看秦三說不出話來,心里可得意了,當即準備了一肚子冷嘲熱諷的酸話,正想一吐為快呢。卻不料良哥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搖頭示意他閉嘴。
只聽舒俊良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這場比武,就算是個平局。秦兄你切磋也切磋完了,可還有什么指教?”
秦三冷哼一聲,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指教?我哪敢有什么指教,你們這個江臨形意門邪術多多,老子可不敢輕易指教。”
“嘿,你tm又來這套是吧,什么邏輯啊,打不過就說人家是……”
“小虎!”陳衛東開口打斷了小伙兒的發言,又朝二人拱了拱手,笑道:“切磋。我已經陪這位師兄切磋過了,但是我心中還有一事不明,兩位今天來,難不成就是專門找我們切磋的?沒有別的事了?”
他在這兒裝作初來乍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那邊二人也不知他是真無知還是假無知。只好將事情又說了一遍。
顧小虎和舒俊良聽完之后,均有點迷茫,原本他們只知道祈六和白衣人,卻不知道還有個王四,至于人家為什么打上門來,更是一頭霧水,現在一聽。才有點對上前因后果的味道。
陳衛東無疑是這里最清楚真實情況的人,偏偏這家伙現在裝得最純潔:“什么!還有這種事?”
秦三一看他這表情就來氣:“你不用裝了,我找人問過,我六師弟最后出現,就是在你們這里,然后就音訊全無了。你現在告訴我這事兒跟你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騙鬼呢?”
“隨便你信不信。”陳衛東聳了聳肩,又道:“我還想問你呢,那天你家師弟和一個穿白衣服的怪人一起,莫名其妙地就殺到我們威豪門口來。打傷我師弟,又用巫術傷了我師兄,這事兒怎么說?”
“打傷?”秦三怒極反笑,“可我看這小子現在生龍活虎,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么。”
“小虎。”陳衛東當即一身大喝。
“在!”顧小虎會意,立刻脫下上身衣衫,露出了鐵塔一般精壯的身軀。
只見他身上傷痕累累,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沒消下去呢,畢竟陳大爺那天只是給他敷了藥,不可能跟磕了生命回復藥劑似的,瞬間恢復如初吧?
秦三一看顧小虎身上的傷,面色就更加難看了,但嘴上依舊不軟:“好啊,你也說了,你們動了手,那么結果呢?你是不是突施偷襲,害了我六師弟?”
“去你妹的!老子……”顧小虎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舒俊良捂住了嘴。
陳衛東上前一步,寒聲道:“秦師兄,大家都是江湖道的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天的事,除了我們威豪之外,還有很多雙眼睛看著,具體怎么樣,你大可以找人去問,我們不解釋,行不?再說了,當街殺人這種事兒,我們要是真干了,本地警方能閑著么?”
“哼,你們這個什么威豪也開了挺久了吧,我看你們幾個好像還有點能耐,這年頭誰不認識幾個黑皮狗子?殺人放火這種事兒,只要肯花錢,哪有擺不平的?”
“那閣下這意思,就是咬定了我們是兇手唄。”陳衛東冷笑一聲,心里已然動了殺機。
秦三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鴨舌帽。
后者會意,上前一步道:“這件事還有待商榷,不過我想問一下陳先生,你有沒有見過我師弟王四?”
“沒有。”陳衛東斷然否認。
“那,你跟我衛師弟動手的時候,又是什么情況?”
“什么‘衛師弟’?你說的到底是哪位?”
“哦,我師弟天性.愛白,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白衣人’。”
“他啊……”陳衛東拍了拍腦袋,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兄弟擅使巫術。”
“正是。”鴨舌帽緊緊盯著陳衛東,一字一句道:“不是我說話不客氣,以你們三人的本事,根本不是我師弟一合之敵,為何你們現在還可以好好地站著,跟我說話,而我師弟卻消失了好幾天,音訊全無呢?”
話說到這里,舒俊良和顧小虎心里已經隱隱明白了……
雖說他們還沒有證據,但光從表面上的信息來看,此事好像真的跟陳衛東脫不了干系……
陳衛東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反問道:“好,你也說了,你那位衛師弟本事很大,一招就可以秒殺我們三個,那么我只問一句,我要怎么樣才能弄死他?用意念么?用眼神么?用唇槍舌劍么?”
鴨舌帽被問住了,誠然,這個問題正是整個環節最古怪的地方,如果他能搞清楚,也就不用大老遠跑過來了。
“這樣吧。”鴨舌帽想了一下,忽然開了口,“你們的本事究竟如何,現在還不能下結論,不如我跟你們切磋一下,如何?”
這話一說出來,顧小虎登時怒了——靠!這個王八蛋好狂妄啊,隨隨便便就像來個一挑三,他當他是誰啊!?
舒俊良和陳衛東卻同時犯了愁,以他們的眼光來看,對方這么干根本不是托大——要知道,以其玄級高手的身份,出手對付三個黃級菜鳥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比砍瓜切菜還要簡單。
陳衛東已經盤算著待會兒要不要讓崇越出場了,畢竟對面那廝是個35級的高手,等級差拉得實在太大,無論用什么方法,都是無法彌補的。
對他們師兄三人而言,那廝簡直就是個boss!
即便三人拼掉小命,也不見得能打掉boss幾滴血,如果對方真的咄咄相逼的話,說不得,只好祭出殺手锏,跟他硬干一場了。
“準備好了就來吧。”鴨舌帽走到場中,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爆響。
“來就來,怕你啊!?”顧小虎眼一橫就要沖上去,卻被陳衛東和舒俊良同時拉住了。
“等等。”陳衛東出聲叫停,“為什么要切磋?我們同意了么?閣下身為玄級高手,跟我們三人過招切磋,不覺得欺負人么?”
“有嗎?”鴨舌帽笑了笑,“那行,你們不是自稱什么江臨形意門么?你家大人呢?把他叫過來跟我切磋切磋。”
陳衛東強忍怒氣,握拳道:“閣下……不要太過分。”
“這有什么過分的,即便拋開今天這事兒不提,我們同為江湖子弟,登門拜訪切磋有什么不對?我江海幫就是對你們江臨形意門有興趣,想領教一下形意高招。”
“是嗎?”陳衛東冷笑一聲道:“你們江海幫這么牛,怎么不去人家青洪門口求切磋?如果嫌北方大老遠的跑去麻煩,那咱南方自家門口也可以啊,茅山、劍宗的山門你可敢闖一闖?”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鴨舌帽也是氣得笑了,“什么青洪、茅山、劍宗,在我江海幫眼里,從來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陳衛東冷笑一聲,剛想反駁,卻忽聽門外陡然傳來一聲大喝:“好!有勇氣!”
眾人齊齊回頭看去,只見一道窈窕倩影自后門口方向冒了出來,令人眼前一亮!
顧小虎等人的眼睛立刻直了——靠!好正的美女!
反觀陳衛東,這貨一副吃了蒼蠅的死樣子,眉毛都要抖掉了。
那美女笑咪.咪地走上前來,路過陳衛東身邊時,忽然傳音入密:“怎么,看到我來,你好像很不高興?”
“哪有。”某人立馬擺出了一副笑臉,“領導蒞臨,我舉雙手歡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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