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有了!”這當口肖大警花哪能跟某人斗嘴,忙不迭順著他的話往下接。
陳衛東笑了笑,先將幾名助手給解決了,這些人都是搞科研的,沒什么戰斗能力,三下五除二就全躺在了地上。
“喂,我說你……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肖菱被綁在手術臺上,四肢都上了銬子,當然是很不舒服的。
陳衛東來了之后,第一時間并沒有去解救她,這讓她很不爽,如果不是還被禁錮著,說不定就要開罵了。
“別急,來了。”陳衛東拍拍手,走到手術臺前看了看,又轉了一圈找鑰匙,沒找著。
依照他的本事,沒鑰匙當然不會一根筋死找,干脆抓起銬子鏈,雙手一使勁兒……
金屬鏈條紋絲不動。
“喂,你沒事兒吧?”肖菱哭笑不得,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手銬,某人居然想徒手把它掰斷,這也太異想天開了。
“你才有事兒呢。”陳衛東失了手,面子上登時有點掛不住。
老實說,徒手崩斷手銬鏈子,他可以做到,以前又不是沒干過,可這架手術臺上的手銬似乎與一般貨色不同,堅固得很,他都已經使了七分力了,還是沒反應,說明這玩意兒的材料絕對沒那么簡單。
想到這里,陳衛東的好勝心也被激發起來了,只見他捏住鏈子中間,運起內功使勁兒一掰!
這一下,鏈條有反應了。但也沒有斷裂,只是被拉長了而已。
陳衛東不得不放棄,他已經使出了全力。還是不行,這玩意兒絕逼是特種合金做的,普通鋼鐵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硬度和延展性。
“喂,你……行不行啊?”肖菱看到某人滿臉漲紅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天在上,陳衛東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問行不行。真的是很尷尬。
他當然很想回答一句“老子行得很!”——事實上,他也一貫享受這種優越感,男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展露力量。這是本能嘛,試問誰不愛裝這種13?
可是今天,陳衛東還真被難住了,這tm硬來不行。得找個法子啊。
他把目光瞄向了一旁的幾名助手。朝崇越使了個眼色。
崇越會意,立刻揪起一人,開始拷問,伴隨著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答案出來了,這架手術臺上的銬子是沒有鑰匙的,它用機器控制,要解開只能去主機上操作。
陳衛東走到操作臺前一看。屏幕是黑的,估計太長時間沒操作。鎖屏了。
他弄亮了屏幕,招手讓崇越把人帶來,要他解開。
那人一聽就哭了,說這臺主機上設了很多密碼,他一個都不知道,要解開只能找羅教授。
陳衛東鼻子差點氣歪,心道這老雜碎未免也太謹慎了吧,連個破手術臺操縱儀都要搞一堆密碼,至于么?
說話那人年約二十五六,戴著大眼鏡,相貌忠厚,看起來就像個搞科研的。
陳衛東也懶得再難為他,畢竟首惡已抓,欺負這些外圍成員沒什么意思,此人或許就跟馮旭一樣,只是個可憐的小助手而已,犯不著跟他較真。
想到這里,他又把主意打到了羅教授身上。
半天不見,羅教授也沒說話,只是用一種陰狠的目光盯著陳衛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陳衛東懶得跟他啰嗦,伸手指了指手術臺:“解開,你的事情好商量。”
羅教授鄙夷地笑了:“小子,你別跟我裝,你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戰斗人員,還真tm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沒有權力處置我,我跟你商量什么勁兒,要商量,找你們領導來,我親自跟他談!”
陳衛東也笑了:“老人家,我看你是認不清形勢啊,沒錯,我是沒有權力處置你,但是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手上,我還沒有把你移交給我的組織,在這段時間里,你就是我砧板上的肉,老子想怎么切你,就怎么切你!要不要試試!?”
“試就試,你還能把我怎么的!”
話音剛落,刀光乍起,羅教授肚子上又中了一刀,鮮血直流!
陳衛東把玩著赤鱗短刀,順便耍了個刀花,吹了聲口哨:“嘿,肖警官,你剛才看到什么了?”
肖菱也是個機靈人,立刻答道:“當然是這個老雜碎試圖反抗逃跑,被我們陳衛東同志攔住了,由于老雜碎氣焰囂張,接連做出危險的行為,陳衛東同志不得不拿起武器自保,于是擊傷了老雜碎的腹部。這是正當防衛,是每個公民應有的權利!”
陳衛東瞠目結舌,暗道這公安機關出來的果然不一樣,嘴巴一張,黑的都能給說成白的,死的都能給說成活的,厲害!厲害啊!
“怎樣啊,老先生。”陳衛東直視羅教授的眼睛,笑容冰冷,“您經常做人體實驗,想必精通人體構造,但是請您相信我,精通這方面的絕不止您一個人而已,在下不才,也是稍懂一點的。”
羅教授聞言,不禁面色微變。
陳衛東又道:“剛才這一刀,只是從您身體里穿過去了,沒有碰到任何內臟,在此我向您保證,接下來的每一刀,也都不會碰到內臟,如果您運氣差,或許二三十刀就再見了,但要是運氣好,說不定撐個四五十刀,五六十刀也沒問題呢。”
羅教授緊閉雙唇,不說話了,他知道陳衛東是哪個部門的人,所以絲毫不懷疑這些話的真偽性,當特工的哪個不是心狠手辣?這點刑訊逼供的小手段,他既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您考慮得怎么樣了?我瞅您這身體素質,嘖嘖,老當益壯啊,一定能挺很久!我呢,說不定再來個超常發揮啥的,百八十刀也許不是問題,您要不要嘗嘗看?”
“我想不用了。”羅教授當即服了軟,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對方是心狠手辣的小年輕,根本不懂得尊重老人尊重知識分子,對于這種人,還是不要跟他死磕的好。
羅教授主動走到操作臺前,準備解開密碼,忽然門外一聲大響傳來,他的動作不由得遲了幾分。
“什么情況?”肖菱一臉緊張道。
“沒什么,就是一個瘋子又要來了。”陳衛東一臉不在乎,揮揮手道:“你要是怕,就把眼睛閉上,一會兒就好了。”
“你說什么?我怕?我怕你個頭啊!”肖菱牙齒差點兒咬碎。
你妹的,也太小瞧姑奶奶我了吧?不錯,你陳衛東是很有本事,但也不能這么瞧不起人啊!!
正想著,一只手忽然伸了過來,蓋住了她的臉——那是陳衛東的手,估計很久沒洗了,上面血腥味兒十足,甚至還有火藥的氣味兒。
肖菱氣得半死,這混.蛋,自己都說了不怕了,還把爪子伸過來,故意的吧!
看著臉上那只手掌,肖大警花牙根直癢癢,真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卑鄙無恥的小雜種,老子跟你拼了!!!”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吼,緊接著,一條白色的影子就跟幽靈一般竄了進來,速度之快,直如鬼魅!
“31號,你來得正好,快快殺了這小子!”羅教授一看來人面孔,登時面露喜色。
不錯,此人正是之前一直跟他身邊的那名神秘高手,剛才奉命出去追查資料庫那邊的情況,豈料半天沒回來。
羅教授還以為這小子已經被人料理了呢,誰知他這個時候又冒出來了,而且看這攻勢,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倒像是被人給戲耍了。
“嘿,還來?我說你小子是不吃教訓啊?”崇越怪笑一聲,飛速拈起翡翠玉盤,念了一個咒。
幾道綠光在地上劃過,迅速結成了一個六角八面棱柱體,白影撞在上面登時發出“咣當”一聲大響,猶如撞在了堅固的玻璃墻上。
“畜生!混.蛋!無恥!下流!”31號氣得眼珠子都紅了,一邊大力捶著光壁,一邊破口大罵。
可惜,這都是無用功,畢竟畫地為牢是很強的禁錮術,由崇越這等高手使出,又加了翡翠玉盤的增幅,雖然不能把31號怎么樣,但困他個兩三分鐘還是不成問題的。
“嘿,我說你個老不死的,你看什么看?”崇越發覺羅教授正盯著自己,立刻瞪圓了眼睛,目露兇光。
“小子,如果我沒看錯,你這個是法術吧?”羅教授絲毫不懼,坦然與他對視。
“是又咋地?”崇越眉毛一挑。
“很好,很好,想不到在這兒還能碰上一個精通東方術法的高手,此行果然不虛啊。”羅教授面露詭異的笑容,笑了幾聲,又不說話了。
衛東不得不出來提個醒,“我說你個老不死的笑夠了沒有?密碼呢,快點兒的!”
羅教授嘴角微勾,也不羅嗦,手指一動就給解了鎖屏。
“等等!”陳衛東忽然拿刀指著他,喊道:“就這樣,別動,我自己來操作。”
“哦?你會嗎?”羅教授咧開了嘴,笑意愈發濃重。
不知怎么的,陳衛東總覺得有點不舒服,好像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他又說不上來——這是一種天生反應,來自于第六感,很有點玄妙。
陳衛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這種感覺以前曾救過他不少次,次次都很準,難道這一次,也要靈驗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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