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彪盯著面前兩個混.蛋的面孔,心里已經起了殺意,另一只手緩緩地向腋下移動——那里還有一把槍,這是他的習慣,出門必備武器,而且一帶就是兩把,為的就是防備各種突發狀況。推薦去眼快看書
如今這個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宋大隊深吸一口氣,忽然手一挪,伸進了襯衣縫里!
可是不等他把槍拔出來,一顆子彈就擊中了他腳下的地面,砰的一聲濺起了不少水泥碎塊。
顧小虎舉著槍,朝宋新彪做了個不許亂動的手勢,笑道:“不好意思啊宋大隊,您胳肢窩下面鼓鼓囊囊的,我們也不是瞎子,您當我們的面兒這么搞,是不是想太多了?”
宋新彪咬咬牙,不得不閉上嘴巴,不再羅嗦。
目前這個狀況,他必須認慫,否則對面那兩個年輕氣盛的小王八蛋還真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
要知道,顧小虎手里的槍是機頭大張的,隨時都能射出子彈,萬一不小心擦個槍走個火,那宋大隊豈不死得冤枉?
雖說這種qingkuang發生的概率很小很小,但宋大隊是什么人,前程似錦家財萬貫,犯得著以身試險,跟窮兇極惡之徒搏命么?
在他看來,ziji的命可金貴著呢,決不能賭在惡徒的手上。
“宋大隊。”陳衛東忽然開了口,“今天這事兒,我看也鬧得差不多了,該收工了,你呢。回去喝你的酒,我呢,也該回去shuijue了。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宋新彪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老半天,一字一句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也行。”顧小虎接過話頭,語氣也冷得像塊冰:“宋大隊要是想鬧,咱就繼續,我有一句話放在這兒。你愛信不信!今天的事情或許會鬧得很大,甚至有可能死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向你保證,死亡名單里一定有你一個!”
這話說的可就絲毫不留情面了,硬度堪比金剛石,傷人指數直接破表!
宋新彪鐵青著臉沒說話。但一雙手已經氣得在發抖了。
他不能不氣。他媽的顧小虎算什么東西,小混混一個而已,在他面前屁都不是,要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會拿正眼看對方一下。
可是眼下這個場面,一名小混混都敢拿著槍,瞄著他宋大隊的naodai說出這種威脅之辭了,這是何等的囂張!?
在洛安混了這么久。宋新彪自認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大的不敢講。起碼黑白通吃,市里領導他都見過面,喝過酒,道上大哥們更是與他稱兄道弟,親密無間。
顧小虎……媽的他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敢這么干?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宋新彪在心里fenn地咆哮著,臉上卻竭力控制著ziji,不露出fenn的神色來。
“怎么樣啊宋大隊,我是很認真地在跟你商量,你要不要多考慮一下?”陳衛東笑瞇瞇道。
宋新彪強忍怒氣,揮手道:“隨你吧,叫你弟弟把槍還我,快點!”
“小虎。”陳衛東朝師弟使了個眼色。
顧小虎會意,立刻走過去把九二式丟給了宋新彪,還挑眉道:“宋大隊,保險我幫你關上了,下次請記得不要亂開哦,很危險的。”
這一句,又刺得宋新彪火冒三丈,真想當場開槍,打得這小子紅白飛濺!
可是,一旁的陳衛東還在盯著他,臉上的笑意若有若無,一雙眸子更是半瞇著,從中透出一股淡淡的殺機。
宋新彪以前是干刑偵出身的,見識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看人一貫很準。
陳衛東……這個人乍一看,好像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帥哥,但他眼睛一睜一閉,當中偶然暴露出來的殺氣之濃烈,簡直是駭人聽聞!
宋新彪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可以擁有這么強的殺氣!
照理說,這樣的家伙一定都有一個不平凡的過去。
莫非……姓陳的以前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宋大隊生平第一次生出了一個疑問:與面前這小子為敵,到底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當然,這個想法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下一刻,宋大隊就將這念頭遠遠地拋在了腦后。
他深深地盯了陳衛東一眼,轉身就走。
兩名巡警見狀,急忙跟著走人,他媽的今天可真是太刺.激了,巡個邏還能碰上這等場面,如此是非之地真的是不宜久留,還是趕緊撤退吧。
看到警察們走了,孫大虎也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他從剛才到現在,心里一直繃著一根弦呢,生怕那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把他也給害了。
老天在上,自從前面兩次栽在對方手上之后,他對陳衛東和宋新彪這兩個殺千刀的混.蛋就有了一種深深的陰影,只要他們不主動來找ziji麻煩,就該燒香拜佛了,哪敢想太多?
瞧瞧人家陳衛東,多囂張啊,連宋大隊的面子都不給,當眾就跟他嗆起來,更有意思的是宋大隊還慫了——是的,你沒有看錯,當著這么多的人面,他真的慫了!
雖然這件事可能還有后續發展,誰輸誰贏目前還不好說,但這跟孫大虎有什么關系?在大虎哥看來,今兒個姓陳的沒對ziji挑眉瞪眼的,就算不錯了,是時候見好就收啦。
還算他有點良心,臨走時招呼了鐘老板一聲,說ziji有事要回去了,需不需要搭個便車。
這句話實際上就是給鐘老板一個臺階下,也是試探性地問問陳衛東的態度,如果他不阻止,那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反觀鐘老板,此時已經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威豪大東哥是什么人,昨天他不知道,今天算是有個大致的印象了。
必須要說,這人太囂張了,而且手上是真有本事,否則像宋新彪這么牛13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向一個混社會的低頭。
剛才,他提到了5.12特大槍擊案,這事兒鐘老板是聽說過的,當時覺得手下小弟吹得太神了,所以沒太在意,笑一笑就過去了。
可是今天,宋大隊的反應可太奇怪了,他是干公安的,有警隊內部的信息渠道,如果連他都是這個反應,那么5.12的事兒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這里,鐘老板不禁有點膽寒了,說到底他只不過是個混社會的,年輕的時候或許還能打敢拼,不把ziji的性命當回事兒,但現在已經掙下偌大一份家業,有妻有子,生活富裕,正是享福的時候,哪里還有當初那份悍勇之氣?
“鐘老板。”陳衛東忽然開口叫了他一聲。
“啊?”鐘德榮渾身一激靈,本能地應了一聲。
“你看,你侄子把我這輛車的玻璃給砸碎了,還把我小侄子給嚇哭了,這件事兒咱們要怎么解決?”
“你……你想怎么解決?”鐘德榮咬牙道。
“哎呀,我勸鐘老板不要這么問我,因為我這個人脾氣很不好的,要照我以前那個辦事風格,說不定現在已經送您和您侄子去醫院了,所以這個解決方式呢,還是您ziji拿主意比較好。”
“你要多少?”鐘德榮一聽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媽的,能拿錢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只要今兒個能平安離開,就阿彌陀佛了,破點財算什么,小事一樁而已。
“哎,鐘老板你又來了,我叫你ziji拿主意,你卻什么都問我,難道真要我報價么?你想清楚哦!”陳衛東一邊說,一邊按了按指骨,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爆響。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丫的最好自覺點,報出的價格要有點誠意,否則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鐘老板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這樣吧,陳兄弟,你的車被砸壞了,我包修,至于令侄受到驚嚇的事兒,我出十萬塊精神損失費,你看著買點兒什么小車子啊,小飛機啊之類的玩具,權當給令侄壓驚了,如何?”
“好!”陳衛東笑著點了點頭,“鐘老板果然夠意思,就這么辦吧。”
鐘德榮一聽這話,如蒙大赦,轉身就走,連躺在地上的侄子都給忘了,走到一半才想起來,罵罵咧咧地返回原地,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喊人善后。
陳衛東也把雷克薩斯開了出來,問張秘書道:“你怎么樣,臉上的傷疼得厲害么?”
“還……還好。”小張聽到他這么溫柔款款地詢問ziji,不禁羞紅了臉。
想想剛才,這家伙多囂張啊,甭管黑道大哥還是警隊大佬,通通不給面子,砸你的車,打你的人,最后還要你賠錢了事!
可是鏡頭一轉,他這表情,這語氣,簡直都可以媲美偶像劇男主角了!
況且,他長得也確實很帥啊,高大英俊,嗓子充滿磁性,跟電臺男主播似的,試問這樣的男人怎能不讓女人的心為之溶化?
“我看你這傷得挺重啊。”陳衛東看到小張的臉越來越紅,不禁皺起了眉毛,“這樣吧,小梓就交給我,我送他回去,你坐我弟弟的車,讓他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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