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咱們又見面了。”陳衛東點著一支煙,美美地拔上一口,又朝黑刃挑了挑眉。
老天在上,黑刃現在都快哭出來了,哪還敢答他半句話?
“別這樣嘛,我朋友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次喊你來,是有個事情需要你幫一下忙。”陳衛東嘻嘻一笑,語氣十分輕松。
黑刃有點摸不清他的意思,但還是鼓起勇氣道:“閣……前輩請講,前輩請講。”
“很簡單,何峰何公子這個人,你還沒忘吧?”
“沒……沒有,不知前輩你想……”
“我要他難受。”陳衛東嘴角一勾,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煞氣,“這小子老早以前就喜歡跟我作對,本來不想跟他計較的,但是他最近越玩越大,連你這種人都叫出來了,你說我不把他往死里整,怎么對得起他?”
“是,是……”黑刃只能拼命點頭,心里卻大大的不以為然。
你奶奶的,你丫一玄級高手,風雷雙修的自然系異能戰士,還TM身兼033號檔案室成員的職務,此等身份,行走于世俗中豈不跟螃蟹一樣,到處橫著走?
何峰?何峰在本地耍個橫也就罷了,在您老人家面前還擺個屁的譜?你TM要是早早把身份一亮,他不立馬嚇得尿褲子?
黑刃忿忿地想著,嘴上卻半個字都不敢漏出來。
“嗯……我剛剛想到了一個主意,需要你配合一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陳衛東盯著黑刃,笑瞇瞇道。
“愿意,愿意。前輩有什么吩咐,請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盡心盡力,為您效犬馬之勞。”
“是嗎?”陳衛東皮笑肉不笑,抬手召喚出了一團綠色的火焰——那是陰火,專燒陰靈鬼魂!
此火一出。連崇越都朝后退了一步,更不要說黑刃了,雖然陰火目前還沒燒到他身上。但他心底最深處已經冒起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感——那是一種本能的恐懼,刻在骨子里的恐懼!
就好像老鼠怕貓,豬羊怕虎,天生的克制。無法用勇氣之類的東西來彌補。
陳衛東對這種效果很滿意。他一邊玩著陰火,一邊笑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嚇唬別人,只是覺得有必要跟你說清楚,你已經死了,何峰跟你沒有半點關系,如果你還覺得你們關系好,要幫著他跟我作對,那我也不介意讓你魂飛魄散。永遠消失于天地間!”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小弟現在完全是……完全是站在陳老大這邊的。”黑刃怕那團陰火怕得要死,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很好。”陳衛東點點頭,又道:“待會兒我要送你去一個地方,你照我的指示,好好演一場戲就行,對了,勸你不要耍什么小花招,如果你以為你離得遠了,我就管不了你,那你就錯了,崇哥會教你做人,哦不,做鬼的。”
為了配合他的話,崇越立馬將腰桿一挺,身形陡然間漲大三四倍,變成了一個巨人!
他渾身都散發著濃濃的兇煞之氣,雙目透紅,射出血一般的鮮艷紅光,看起來特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兇魔惡鬼。
這架勢,黑刃只在恐怖片里見過,此時親眼目睹,立馬被嚇住了,只能乖乖點頭,連半句廢話都不敢說。
“你過來。”陳衛東朝他招了招手。
黑刃立馬乖乖地湊上去,乖得就好像一條狗。
陳衛東跟他大概地述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直到他明白了,便拍拍手把他趕進魂牽夢縈鏡,轉而又將小婕喚了出來。
“怎么樣啊妹子,最近住得還習慣么?”陳衛東摸摸小丫頭的腦袋,笑瞇瞇道。
“嗯。”小婕點了點頭,怯生生道:“崇越叔叔一直很照顧我,這里沒有人欺負我的。”
“咳……”崇越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那啥,叫哥哥吧,哥哥比較好聽。”
“哥你妹!”陳衛東白了他一眼,又道:“我這段時間比較忙,沒有時間陪你說話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會的不會的。”小婕連連擺手,“大哥哥一直在忙正事,我都看著呢,謝謝大哥哥,昨天幫我懲罰了那個大壞蛋,我……我很開心。”
“咳……那都是小事兒。”陳衛東擺擺手,笑道:“他是罪有應得,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我不出手,老天也會懲罰他的。”
“嗯!”小丫頭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個……小婕啊,大哥哥現在陪你玩個小游戲好不好?”陳衛東豎起一根手指,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看起來特像是拿棒棒糖誘.惑未成年小女孩的怪蜀黍。
“好呀好呀。”小婕一聽到“玩游戲”三個字,立刻眼中放光。
“來來來,哥哥告訴你應該怎么玩。”陳衛東招招手把小丫頭喊到自己身邊,開始竊竊私語。
與此同時,肖大警花那邊也忙得不可開交。
今天一天,算上大領導小領導,總共已經有六撥人找她談過話了,內容么,大同小異,基本上都是勸她收手的。
這些人的心思,肖菱很清楚,無非就是為了自己頭上那頂帽子考慮,不希望何峰出事,牽扯到何局長,如果何局長倒了,那么大家都不好過。
老實說,肖菱自己也很糾結,還在猶豫到底應該怎么處理才好。
秉公處理?現在看起來應該是不可能了,就算她有心,操作起來難度也是極大的,畢竟公安局是一個系統,做什么都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你肖菱再厲害,老子再牛逼,也不是所有人都買你老子的賬。
誠然,她只要把永康藥業縱火案的相關證據交出來,何峰就得歇菜,但這份證據最關鍵的部分,卻恰恰是不能曝光的……
原因很簡單,她接到的是陳衛東提供的情報,那家伙怎么得來的消息,她都不清楚呢,怎么能作為呈堂證據?
至于那幾個縱火犯的口供,那就更簡單了,何家有得是錢和手段,只要在看守所里找找關系,托人進去帶個話,就說找人頂缸,后路幫他全部安排好,家里也給一大筆錢,幾十一百萬不是問題,幾個鳥人肯定搶著出來頂。
畢竟,這次的縱火案沒有人員傷亡,經濟損失也不大,判起來不會太重的,出來以后嘛,又是一條好漢——對于幾個注定要坐牢的人來說,選擇接受何家的條件,或許還是一件好事。
綜上所述,指望幾個縱火犯的指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必須另想辦法。
可是肖菱想來想去,還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了,這宗案子上可利用的點太少,以何家的能量而言,可以不費太大力氣地抹平。
下班回家之后,肖菱滿腦子還在轉悠這事兒,連父親叫她吃飯都沒有聽見。
“菱菱,菱菱?”肖母走進房間,生拉硬拽,把她給拽出了房間。
“哎呀媽,我不餓,你們先吃就是了。”肖菱一臉的不爽。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啊?今天好不容易你爸回來一趟,就想跟閨女吃頓飯呢,你倒好,回來就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里,到底玩什么把戲呢?”肖母也同樣不爽,音量放得很大。
“哎……媽你先去吧,我洗個臉,一會兒就去。”肖菱拗不過母親,只好暫時服軟。
“不行,你這丫頭就會來這一招,要洗臉是吧,現在就洗,我看著。”肖母不依不撓。
“媽!”
“怎么了這是?”肖書記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人也跟著走了過來。
“老肖你看,這就是你生的好閨女,脾氣這么倔,怎么說她都不聽。”肖母氣哼哼道。
“喲,這話怎么說的,我的好閨女,那也是從你肚子里蹦出來的,這責任可不能丟我一人頭上啊。”肖書記看起來心情不錯,還能開兩句玩笑。
“就你能貧!”肖母橫了他一眼,又朝肖菱挑了挑下巴,“你勸勸她吧,我反正是說不動她了。”
“哎,別這樣。”肖書記看看大眼瞪小眼的母女倆,立馬使出了和稀泥的絕技,“這都得怪我啊,好端端的干嘛要回家吃飯,這樣吧,以后我盡量少回來,避免家庭糾紛……”
“你拉倒吧!”肖母立刻急了,“你還盡量少回來呢?是不是準備三年五載回家一趟啊?你……”
“就是啊!”肖菱也立刻跟老媽站到了同一戰線上,“爸,這我可得說你兩句,你天天不在家,我也經常加班,媽一個人都無聊死了,你還……”
“行行行。”肖書記急忙開啟了滅火模式,“這不是征求你們意見么,既然都不同意,那我就少數服從多數,堅決擁護黨的決策。”
“你還知道我們是你的黨啊?”肖母嘴上硬,心里卻甜滋滋的。
“那是當然,老婆就是我的黨,女兒就是我的天,在家里我一定聽你們的。”肖書記笑瞇瞇道。
一場小糾紛就此消弭于無形,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快快樂樂地上了餐桌,開始晚餐。
席間,肖書記問起了女兒的近況,并順口提了一下工作上的問題,肖菱對此正頭疼呢,也不好意思跟老爸多言,只能嗯嗯。
“菱菱,你有心事啊。”肖書記什么人,這點兒小心思豈能瞞過他,當場就給挑明了,“這樣吧,說來聽聽,爸爸雖然老了,可腦筋暫時還是好使的,說不定能給你參謀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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