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吳二和秦三等人正在洛安城西的一家高級會所中醉生夢死,寬敞的包間內足有二十多名火辣美女,她們身上僅有一點可憐的小布料蔽體,穿了就跟沒穿一樣。
不過,這“一點”之差,區別可是很大的。
用這兒的老板的話來說,男人都是喜歡朦朧之美的,你脫個精光反倒沒意思,就是這種似有似無,若隱若現,春.光半露的,才能勾人心弦,引人欲火!
很明顯,吳二和秦三這兩位爺都是很喜歡這一套的,瞧他倆那副爛醉如泥的樣子,估計這輩子也是頭一次享受這種待遇,美得不行了。
他們身邊,還有一名身上刺著龍的大漢,一看那彪悍的造型和兇光畢露的面孔,就可以斷定:這人不是什么善茬兒。
當然啦,再兇悍的道上大哥,見了江湖道的大爺們,也就只能低下腦袋乖乖裝孫子了。
這位大哥名叫馬忠喜,是原本城西一代扛把子馬老板的遠方侄子,自從馬老板翻了之后,他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上面一幫叔叔伯伯,下面一幫馬仔家將,都不是好說話的主兒。
馬老板在的時候,這幫人不敢亂來,可是事到如今,誰還把他們馬家的人放在眼里?
馬忠喜手底下也有幾家實體,做的是皮肉生意和地產生意,如果不貪心的話,日子倒也能過得下去。
可是他不服!是的,就是不服!
他自認才干不比叔叔差。為什么這幫鳥人就是不服他,為什么!?
只要他成功上位,他相信自己可以成功地扛起城西這一片。甚至可以比叔叔做得更好!
但是現在呢,他就只能守著自家那點兒可憐的小產業,掙個仨瓜倆棗的糊口錢。
馬老板的產業,至今沒有人接手——或者說,沒有人能全盤接手,大家都是一盤散沙,誰也不聽誰的。
反正沒人能當老大。那就耗著唄,各干各的,憑本事掙錢。多了少了都自己認了。
這樣一來,集團的效益自然是大不如前。
但另一方面,飛鷹門和江海幫那邊的供奉和不能少,一開始大家還能合計著湊足上交。但是隨著產業被外人侵吞得越來越多。這事兒也就越來越難辦,誰都捉襟見肘,拿不出票子來。
更要命的是:江海幫和飛鷹門可是認錢不認人的,到了規定的時間看不著錢,跟他們解釋什么都白扯,而且說殺就殺,根本不講道理!
萬般無奈之下,馬忠喜只能硬著頭皮去求見飛鷹門的人。求他們寬限幾天,讓兄弟們再想想辦法。
豈料這一去。事情有了轉機,飛鷹門那邊答應派出人手來解決這件事,并且沒過幾天就真的執行了。
馬忠喜樂得不行,雖然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幫大爺們突然轉變了態度,但他明白:自己的好機會或許就要到來了!
這一次,是他找來了援手,橫掃城東,重新奪回了叔叔的土方生意,順便把東港碼頭也給占了,江海幫那邊發來消息,說是十分滿意。
只要他再加把勁,跟飛鷹門的幾位大爺們一起把威豪給收拾了,那就大勢已定,無論是叔叔伯伯還是馬仔家將,都不會再有人敢質疑他。
介時,他將全盤接手叔叔的產業,從此統領城東城西,成為整個洛安的地下皇帝,何其爽哉!!
小馬哥正想著美事,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聯想。
“進來。”
“咣!”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急急忙忙地推門進來,神色慌張道:“不好了馬哥,有人要找你麻煩,請你先暫避一下。”
“荒唐!”馬忠喜面色一變,斥道:“這兒是什么地方,誰他媽不要命了敢找我麻煩!?”
“不是……馬哥,具體的我回頭再跟您解釋,請您先……”男子是這兒的經理,看他神色,似乎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兒,急得他汗都流了一頭。
“噓——”馬忠喜上前捂住了他的嘴,“走,咱出去說。”
“什么事兒要出去說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秦三翻了個身,坐起來笑嘻嘻道:“馬老板,你這可就不對了,莫非你還有事想瞞著我們?”
“不不不,秦三爺您可別誤會,我這不是怕打擾了您休息么。”馬忠喜急忙上前解釋。
“咳,我們已經休息得很舒服啦,多謝馬老板的盛情款待。”秦三伸了個懶腰,跳起來朝經理道:“你來說說,到底什么事兒。”
“是……”經理擦了擦汗,剛想解釋,忽聽門口處傳來“砰”的一聲響,一張裝飾華貴的大門被踢得四分五裂,顯然下腳之人腿功十分了得!
這一下也不需要解釋了,經理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退到了后面。
“哎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馬忠喜馬老板么,您怎么這么自在啊,我瞧瞧,嘖嘖,這么多美女,您可真有艷福啊!”門外,一名彪形大漢盯著馬忠喜,陰陽怪氣道。
包間里的妹子們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這大門炸開的聲音,加上突然闖進來的一伙人,已經把她們嚇得夠嗆了,這會兒全尖叫著往沙發后面躲。
“都他媽安靜,別嚷嚷!”經理忽然大喊了一聲,全場登時肅靜——看得出來,他在這幫姑娘們眼里,威懾力還是很足的。
馬忠喜瞟了那大漢一眼,目光自然地轉了過去,停留在中間那人身上。
“好久不見了,小俊哥,你來這里找我,有何貴干吶?”他盯著對方,絲毫不掩飾眼神中的恨意。
要知道,威豪搶了城東一帶的土方生意,而這些生意原本都是馬老板的,馬忠喜一向視叔叔的產業為自己的,此時可說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蔣同已經被收拾了,但威豪規模不小,還沒來得及將其連根拔起,馬忠喜本來琢磨著過幾天就去把這個事兒給辦了,豈料他還沒動手呢,對方就先帶著人來了,這簡直是自己找死怨不得他了。
“喲,小喜子,你這小日子過得的確不錯啊。”舒俊良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馬哥的裝束,就沖這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小短褲的造型,剛才肯定沒少狂歡。
“是啊,良哥莫非在家里憋得慌了,想出來換換口味?好啊,歡迎啊,那個誰,趕緊給安排一下。”
馬忠喜冷笑一聲,拍了拍經理的背。
雖說他現在身上沒家伙,身邊也沒小弟,但是他心里一點兒都不慌。
要知道,他身后可還有兩位來自飛鷹門的大高手坐鎮呢,那都是正經八百的江湖道高手,有他們在,對方來的人再多,也是白送,絕對出不了什么岔子。
舒俊良瞥了馬忠喜幾眼,就將目光移開,落在了后方的吳二和秦三身上。
“嘿,你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給挖了?”秦三是古武者,對別人的注視最敏感,更何況對方也是一名古武者,雖說實力較低,但也令他渾身不爽。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信。”舒俊良微微一笑,直接叫板。
“嘿!”秦三一下子彈了起來,冷笑道:“你就是威豪的東家,對吧?咱倆以前見過,你有個好師弟,所以那一次你們威豪幸存了下來。”
“不錯。”舒俊良點點頭道:“閣下實力高強,我對此沒有任何疑問。”
“喲,怎么著,聽你這意思,好像是不信?”秦三嘴角一歪,露出了令人心底發寒的冷笑,“小子,你還別不信邪,就憑你那點兒功夫,自然是不能理解我們這種人的,等你練到我們這個層次,就會明白一個道理:世俗中的東西,哪怕再耀眼,本質上還是脆弱的,只要你足夠強大,就能輕而易舉地占有或者摧毀它們,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唔……”舒俊良聽了不禁想笑,這個秦三大概是腦子有點問題,怎么這么喜歡給別人上課呢?
雖說他的話是沒有錯的,但從他這張嘴里說出來,怎么聽都不對味兒啊!
“小子,你繼續笑吧。”秦三坐下來,端起一杯酒道:“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笑,等爺喝光了這杯酒,就把你的牙一顆顆都敲下來,讓你好好地笑,笑個夠!”
“行啊,我沒意見。”舒俊良聳了聳肩,笑容也瞬間轉冷,“只要你敢!”
秦三愣了一下,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好,好,好,你這小子果然有膽,莫非你真以為,就憑你帶來的這點兒人手,還能把我怎么樣?信不信我在十秒鐘之內讓他們全部趴下!?”
“信。”舒俊良點了點頭,又道:“可是你不會這么做的,我很確定。”
“哈哈哈,我說小俊哥,你是不是吃錯了什么藥,把腦子給吃壞了?這么腦殘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他.媽沒事兒吧你!”馬忠喜指著舒俊良,聲色俱厲道。
“這里沒你什么事兒,一邊去。”舒俊良根本不拿正眼瞧他,手一揮,身后立刻有人遞上來一臺筆記本。
“秦三爺,您要不要先看看這個,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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