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書記也上了車,他坐的是副駕駛位,一上來就發現司機小馬面色不對,便問道:“怎么了這是?你不舒服?”
“沒有。,頂,點,,小說ww.23w.c”小馬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忙轉過頭去,淡淡地回了一句,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顯得正常。
肖書記眉頭一皺,暫時也沒多問,上車坐好道:“去萊茵河畔。”
奧迪車平穩地發動了,朝街對面的茶餐廳開去。
一路上,小馬都心不在焉的,顯然在思考著什么。
肖書記也很疑惑,他知道自己這個司機兼秘書不是一般人,凡是能夠引起他關注的人,基本都是值得關注的人。
問題來了,陳衛東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肖書記的推測沒有錯,小馬同志一路上的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第一眼看到陳衛東,就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自心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
可是,當他仔細感應對方氣息的時候,卻又毫無作用了,原本還以為對方一定是古武道的高手來著,但仔細查探一番之后,竟發現后排那家伙渾身沒有絲毫異常氣息,就跟普通人一樣。
這種情況可不正常啊……
要知道,小馬對陳衛東的身份資料也是很熟悉的,那份報告他也看過,甚至還看得非常仔細。
嘿,這個人來洛安區區半年。就干了那么多響當當的事兒,每一件都建立在過人——甚至可以說是超人的實力上!
如果說,他只是一個毫無半點修為的正常人。小馬一萬個不信!
可剛才,的確也是什么都沒感覺到啊……
小馬忍不住捏緊了方向盤。
按照常理,這種情況幾乎就只剩下一個解釋了:對方的實力很強!甚至強到遠遠超出自己目前境界的境界……
只有這樣,才能完全隱藏自己的氣息,不被同為古武者的人發現。
小馬自問實力不俗,已經是黃級中期了,可對方的境界居然還在他之上。甚至超出不是一點半點,那……
該死!那家伙的實力至少也在玄級之上!!!
想到這里,小馬心中一驚。忍不住咬緊了后槽牙。
他很清楚,一名玄級的高手已經足夠橫行都市了,這個姓陳的家伙來洛安呆了半年,可千萬別說他只是來吃喝玩樂的……鬼都不信!!
正想著。萊茵河畔已經到了。陳衛東和肖書記同時下車,朝樓上走去。
小馬也打開了車門,跟著一起上樓,他刻意跟在領導身邊,用身體護住了領導,一對眼睛也假裝盯著腳下,實際上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了某人身上。
這副做派,實在是有點明顯……
陳衛東又不是傻子。豈能看不出來?他微微一想,也就琢磨出了七八分。當即腳步一挪,往旁邊讓了讓。
肖書記更是老人精,一看小馬這架勢就笑了,拍拍他的肩道:“你小子吃錯藥了?搞什么鬼呢?”
小馬尷尬地笑了笑,張張嘴想解釋,卻又發現話不大好聽,當著人家的面兒就說也太不合適了。
“看你忙的,正事兒都忘了吧?去,把那份文件袋給我拿來。”
“啊?”小馬摸了摸后腦勺,這才發現:好像是把東西落在車里了……
肖書記此行過來,就是為了找姓陳的家伙商量案情的,相關文件不拿來,那還商量個屁啊?
“去吧,別想那么多。”肖書記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不禁笑了笑,轉身繼續朝樓上走去。
小馬咬咬牙,下樓去了。
陳衛東跟著肖書記上了三樓,肖書記早早便訂好了一個包廂,上去找到柜臺一說,那邊立刻就安排了一名身材嬌小的萌妹子服務員過來帶路,把他們領進了包廂里。
二人安然就坐,肖書記由于時間緊張,也不磨嘰了,張口就道:“小陳,你在治安大隊所做的筆錄我已經看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嘛,你現在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情況?”
眼見對方這么開門見山,陳衛東當然也不能含糊,便笑道:“肖叔,我那也是沒辦法,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可以,但我需要理由。”
“沒問題,我現在就細細跟您說。”陳衛東淡淡一笑,開始描述昨天晚上事情發生時的具體過程。
關于那個光頭男,他當然不能照實全說,就算真說了,人家也未必肯相信是吧,所以適當的遮掩篡改還是相當有必要的。
肖書記聽他完整地敘述了一遍之后,眉毛不禁皺得老高。
陳衛東所陳述的經過,基本與他所調查到的情況相吻合,只有個別細節還有點疑問——比如他是怎么在一群持槍的警察面前逃離加油站的,又是怎么靠兩只腳追上已經開出去一段時間的救護車的之類之類……
當然,這些問題跟自家女兒受傷住院關系不大,人家小陳身上有點特殊的本領,這也不犯法。
更何況,他不惜跟警方起沖突,又徒步追趕救護車,入院后大小瑣事一力承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家女兒嘛!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他都是女兒的恩人,沒有他,女兒早就完蛋了——無論是被那個光頭佬帶走,還是在火光沖天的加油站中化為灰燼,都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結局。
對于這樣一個不錯的小伙子,肖書記實在無法板著臉繼續問話。
而身為一個父親,他更是欣賞這小子的勇氣和品德——要知道,那光頭佬可是個神經不正常的變.態,在場許多目擊證人的證詞都有力地證明了這一點,應該是毫無疑問的了。
他拿著個打火機在加油站玩來玩去,但凡是個正常人看到了,只怕都會嚇得掉頭就跑吧。
可是這小伙子非但不跑,反而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救人!
自家女兒能碰上這樣一個男人,眼力真是不錯!
一瞬間,肖書記甚至有種熱淚盈眶的沖動……
說實話,女兒已經不小了,他一直都在為女兒的婚事擔憂。
以前也不是沒為女兒安排過相親,但女兒那個性格,基本上沒有什么男人能受得了,失敗幾次之后,干脆去都不肯去了。
自己是官運亨通這沒錯,但女兒呢?總不能照顧她一輩子吧?
更何況,警察本來就是危險的職業,說不定哪天就……
在此之前,如果都沒有好好地愛過,人生豈不可惜?
幸運的是,現在終于有這樣一個人出現了!
那小伙子在得知消息之后,奮不顧身地沖進加油站救人的場景,肖書記甚至都可以自行腦補出來。
不用說,一定是非常帥氣的!
老實說,肖書記真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家祖墳一定都在冒青煙了……
正想著,小馬忽然將文件袋挪了挪,示意肖書記動一下——小伙子自打剛才進來就一直悶悶地坐著,未發一言,此時看自家領導沉默已久,不得不提醒一下。
肖書記回過神來,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伸開文件袋,取出了一疊紙片。
他拿出其中一張給陳衛東看了看,笑道:“還記得這個人吧?”
“記得。”陳衛東點了點頭,答道:“他就是昨晚那個在加油站玩火的光頭佬。”
“嗯。”肖書記拍了拍桌面,蹙眉道:“我們的同志連夜調出了這個人的資料,經過面部分析比對,dna采樣辨別,基本可以確定一件事了。”
“是什么事?”
“很簡單,這個人已經死了。”
“哦?”陳衛東不禁皺起了眉毛。
話說,這個光頭佬死了很正常啊,當他逃下車之后,就已經狀態很差了,基本上沒跑幾步,就倒地而亡,這難道是什么稀奇事情么?還需要特別拿出來說?
轉念一想,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肖書記是不是從那個光頭佬的尸體中發現了什么?以此來試探自己?
不能說!這絕對不能說!
關于對方的真實身份,他已經打定主意要隱瞞下去,連對自家師父都要守口如瓶,更何況是肖書記?
豈料肖書記神秘地笑了笑,一拍桌子道:“結果你絕對想不到,這個人太奇怪了,奇怪到我們的同志對此已經束手無策,案件調查被迫暫時中止了。”
“什么?”陳衛東心中一驚。
“呵呵,小陳啊,我跟你說句實話吧,這個人已經死了,但我要說的重點并不在他死了這件事上,而是說……他死亡的時間不正常。”
“死亡時間?您是說……”陳衛東腦筋轉得很快,瞬息間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肖書記也不磨嘰,直接挑明道:“沒錯,這個人已經死了很久了,我們的同志分析比對之后,發現這人是一個死刑犯,早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經被執行槍斃了。”
“什么!?”陳衛東假裝很驚詫的樣子,推開桌子大叫了一聲。
肖書記微微一笑,示意小馬收拾一下桌子,又道:“小陳你先別激動,這個事兒我們還在調查當中,暫時未下定論,咱爺倆先討論一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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