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信還不行嗎?”丁樂白了他一眼,又道:“不過說真的,老弟你現在忙啥呢?前段時間我還給你打過電話,不過沒人接,搞得我還以為……哈哈……你懂的。”
“哦,我的錯,我換號碼了,你記一下。”陳衛東一拍腦袋,張口報出了一串數字。
丁樂立刻掏出手機記下新號碼,又問道:“這是工作號,還是生活號?”
“屁啦,我沒那么多講究,就這一個號。”陳衛東撇了撇嘴,續道:“對了老丁,我記得你不是去東華上班了么?怎么這個點兒還在外面晃悠,難不成你最近被人家掃地出門啦?”
“滾蛋,哪個王八蛋告訴你我被解雇了?還有,誰告訴你我在瞎晃悠的?我這樣子難道不像是正在工作么?”
“切,拉倒吧,瞧瞧你這一嘴火腿生菜醬汁味兒,剛才一定吃的漢堡吧?肯德基還是麥當勞啊?我記得東華的食堂伙食標準可不是這樣。還有你這破車,后箱蓋都癟了三個坑了,也不見修一下,祝總難道這么坑爹的,讓員工這么出任務?再說……”
“行行行,你別再說了,我服啦。”丁樂急忙擺手,打斷了某人的長篇大論。
“怎樣,還不準備說實話么?到底什么情況?”
“咳……其實也沒什么。”丁樂嘆了口氣,搖頭道:“你猜得沒錯,我的確是被解雇了,前段時間我本來在東華干得好好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程總突然找了另外一個人過來。把我給替換了。”
“我靠,還帶這樣的?你就這么乖乖走人了?”
“不走還能怎樣?去門口靜坐示威么?”丁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東華是什么地方,你應該很清楚,跟他們斗沒意思的。再說程總也沒虧待我,臨走時還給了一筆遣散費呢,這個數兒。”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個“六”。
陳衛東明白,那是十位數的意思,大概得有個幾十萬上下吧。
“那然后呢?應該夠你撐一陣子吧?”
“夠個屁啊!老子前段時間新接一個單子。不小心辦砸了,錢沒拿到不說,還得賠償人家損失,媽了個球的……”
“所以那幾十萬全賠進去了?”
“差不多吧……”丁樂翻了翻白眼,滿臉無奈。
“ok。”陳衛東聳了聳肩。又道:“所以老丁你現在又回歸了以前的狀態,到處接私活兒,是嗎?”
“是啊,不然我也不會食言的。”
“什么食言?”
“你忘了?前段時間你找我去職院抓一個小伙子,我在事后曾拜托過你,要你幫忙參與一些事件調查來著……”
“哦,想起來了。”陳衛東一拍腦袋,笑道:“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誰還記得。”
“我記得。”丁樂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本來我是真有事情要找你去辦的,但后來程總那一下把我也搞傻了。哎……”
“得了,這事兒還說它干嘛?姓程的女人解雇你,那是她的損失,以老丁你的本事,還怕找不到好去處?”
“謝謝,你就甭安慰我了。我沒事兒。”
“行行行,不說了。你先忙去吧,有空聯系。”陳衛東說著就往回走。但走到一半又拍拍腦袋,折回來問道:“老丁,你現在手上有幾個case?”
“就這一個,怎么了?”
“那還有多久辦完?”
“就這兩天吧,怎么有事么?”
“ok!”陳衛東一拍大腿,喜道:“就是你了!”
“啥?到底什么情況??”丁樂雙目圓睜,一頭霧水。
“沒什么,就是想給老丁你介紹個單子做做,怎么樣你有沒有興趣?”
“行啊。”丁樂欣然應允,“老弟你的為人我是知道的,一定不會坑我,對吧?”
“廢話,就算我坑你,永哥也不會坑你。”
“永哥?這怎么還跟永哥有關?”
“咳,這事兒說起來有點復雜,一兩句講不清,這樣吧,就這兩天,等我有空了就聯系你,你先把你手上這個case搞定,接下來咱們可能要有得忙了。”
“ok,那我就等你電話了,拜。”
“拜。”
接下來這一頓酒席,陳衛東喝得昏天黑地,險些鉆到桌子底下去。
雖然他和舒俊良、顧小虎、蔣同等人都是古武高手,甭說醉酒了,就算喝麻醉劑也不會倒,但這么搞并沒有什么意思。
今兒個高興,所以哥幾個都約好了,不準用內功,誰用誰是王八養的。
于是乎,以陳衛東的海量,都不免被輪番上陣的小伙子們給干翻了……
顧元通和陳老爺子也出席了宴會,當然啦,他們兩位老人家面目威嚴,大家伙兒倒是不太敢把他倆往死里灌,稍微敬個差不多也就算了。
等到酒足飯飽,一幫人都醉眼迷離看不清東西的時候,陳衛東才悄悄從桌子底下爬出來,躡手躡腳地往外溜。
“站住,上哪兒去?”陳老爺子敏銳地發現了孫子的動向。
“咳……”陳衛東頭皮一麻,不得不老老實實地走回來,小聲道:“爺爺,我去趟醫院,待會兒您跟師父自己打個車回家吧,我就不送您了。”
“誰要你送,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給人家女娃娃拔咒的時候也可以變動一下手法,最初用錐字訣是無可奈何,但現在危險期已過,可以稍微變通一下了。”
“哦?是這樣么?可以換了嗎?”
“廢話,老子還能騙你不成?”陳老爺子一瞪眼,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最近要開爐煉丹,你要沒什么事的話,過來幫我。”
“嗯,那是一定。”
“藥材方面,什么時候到位?”
“大概明后兩天吧,到了我就準備好工具,去接您,盡快搞定。”
“行,還有那個姓鄭的女娃娃,你幫我告訴她,既然她拜我為師,就要做好準備,最近一段時間她的工作可能要放一放了,每晚來我這里學習,不得有誤。”
“沒問題,我一定代為轉告。”
“你去吧,不要耽誤了拔咒的時間。”
“是。”陳衛東最后鞠了一躬,然后急急忙忙溜出了包間。
與此同時,對面一棟大樓的樓頂上,一架望遠鏡正對著包間窗口。
一條黑影趴在欄桿上,一邊看著對面情況,一邊對著衣領子上的mic低聲道:“主人,目標一號現在已經出門了,現在怎么辦,需要我去做點什么嗎?”
對面傳來了清晰的聲音,嗓子很低沉:“算了,那小子最近實力猛增,你就是去了,也未必能把他怎么樣,別忘了他在擂臺上都不懼玄級后期的高手,下了擂臺絕對會更加可怕。”
黑影默然,顯然對這一點也是很清楚的。
他想了一下,又道:“主人,我動不了他,可以動別人,現在他正開車往市中心的方向趕去,據我分析,應該是要去市人民醫院,所以短時間內我要做點什么他是阻止不了的。”
“不用了,你現在不用做什么,安靜等著就好。”
“為什么?他現在不是還處于受傷狀態么?若不趁著這段時間抓緊行動的話,只怕過段時間會更難動手啊。”
“你不需要問那么多為什么,只需要聽我的話行事就可以了,現在你給我乖乖地從那棟樓上滾下來,去一趟碼頭,那邊有人要見你。”
“知……知道了。”黑影顯然十分懼怕這位“主人”,聽他語氣不善,立刻嚇得說話都顫抖起來。
“還有,對方不是江海幫的人,而是我的一個朋友,你跟他說話時最好把眼睛閉上,不要抬頭看他,否則他要是一時興起,把你給煉成陰傀,我也救不了你。”
“是,我明白了。”黑影不敢再多話,立馬下了樓。
陳衛東一路開到醫院,順便在下面的花店里買了一束花,哼著小調上了樓。
肖大警花還躺在病c花ng上靜靜地看書,陳衛東認識她這么久,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她這般安靜的模樣,感覺頗有些不一樣。
肖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已經困得在打盹兒了。
陳衛東悄悄走過去,剛想給肖菱來個意外的驚喜,就聽肖菱淡淡道:“謝謝,花放到窗口那邊去,我媽有花粉癥,受不了這個。”
“哦……”陳衛東尷尬地撓了撓頭,走過去將花插在了窗口處的花瓶中。
肖菱放下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還有,你剛才去哪兒了?怎么身上這么大的酒味兒?”
“啊哈,我剛從一個酒局上回來,不好意思沒空去洗澡換衣服了,你將就一下吧。”
“將就?你……什么意思?”肖菱聞言,不禁本能地抱住了胸,一臉警惕。
“我……”陳衛東張了張嘴,又壓低音量道:“你懂的啊,還要我說那么多嗎?”
“可是……”肖菱不禁俏臉一紅,緊張地看了看旁邊,小聲道:“可是我媽還在啊,這……這不方便吧?”
“廢話!當然不方便。”陳衛東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所以現在就看你了,快把你媽弄走,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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