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冰云無力的跌坐到一旁的玉榻之上,拈來云裳遮住嬌軀。
青璇還坐在陳尋身上,而神魂似早就飛上云端,修長的雙腿、纖細的雙臂,如癡如醉的纏住陳尋雄壯有力的腰膀,白皙如脂的肌膚透出媚艷迷人的紅暈。
看到青璇平滑沒有一丁點累贅的迷人小腹,在微顫抽搐,姜冰云完全能想象青璇此時陷入的是何等銷魂蝕骨的極樂之中。
因為她才從這迷欲極樂中回過神來,心尖此時都還禁不住在微顫著,神魂還沒有完全從九天之外收回。
這混賬家伙,說是助她們修煉龍虎丹訣,但從頭到尾都沖得她們神散魂蕩、無法自持心神,哪里還有可能守住心神修煉丹訣?
但想到剛才青璇也目睹她神授魂銷、身心皆陷極樂的一幕,姜冰云嬌顏玉靨仿佛火燒,身體又忍不住發起燙來。
姜冰云忍住嬌羞,從玉榻上撐住起來,聚云霧為裙裳,想要推門出去,留陳尋與青璇在寢殿里胡作非為,未曾想陳尋在寢殿外所布的禁制,她怎么都解不了!
姜冰云羞惱不得,只能再回玉榻,看陳尋與青璇歡合,心間情念也越發洶涌,連脖子梗都紅艷起來,心間似有萬蟻輕噬,最終也是恨恨的咬住嬌艷欲滴的紅唇,散去云裳,從□,..后面連同陳尋、青璇一起抱住,三個人糾纏在一起……
見姜冰云如癡如醉的渡來香舌索吻,陳尋通過神念提醒她:“此刻莫要貪歡!”
姜冰云恨不得一口將陳尋那撓心的舌頭咬一截下來:明明是你這個混帳布下禁制讓我出不了寢殿,強迫我觀你與青璇做這羞人的事情,現在我連臉皮都不要了,與青璇一起伺候你這個混帳,倒說我貪歡起來了?
“冰云姐姐,夫君可沒有說錯你啊!”
青璇傳來神念說道。
“你這妮子,也欺負我啦!”姜冰云嬌嗔道。
“青璇,我還是先助冰云行功,免得她錯過最佳的修煉時機!”陳尋反手將姜冰云抱到身前來,讓她在他與青璇之間坐下,“你守住心神,莫要再像剛才那般貪歡了。”
“好脹!”姜冰云強抑住心間的神魂震顫,守住心神一點清明,這才注意到她與陳尋的交泰之處,有無盡的蓮葉虛影層層疊疊的鋪張開來,瞬息間滲透到她肉身百骸的每一細微之處……
“怎么會是這樣,龍虎丹訣可不是這么修煉的啊?”
“這是我修煉的水火青蓮,我直接用玄陽真火、玄陰真水助你們淬煉肉身、元神……”陳尋說道。
“修煉便修煉,為何要用這羞人之極的姿式坐入你懷中?”姜冰云“氣惱”問道。
“我不借助龍虎丹修之法,助你守住靈臺神念,維持那玄之又玄的陰陽璇和之境,如此磅礴的玄陽真火、玄陰真水,稍有錯漏,便會直接將你的肉身百骸燒成灰燼,將你的元神洗回到投胎前的無昧之態,你還不體諒我的辛苦?”陳尋苦笑道。
姜冰云想想也是,元丹境弟子借玄陰真水洗粹元神,一滴便足以,過則有害神魂;而陳尋此時化入她體內的青蓮葉瓣,何止千百滴玄陰真水、千百縷玄陽真火。
若不是陳尋以陰陽璇和的神通,將玄陰真水、玄陽真水維持成絕對的平衡之態,絕非她此時的修為所能承受……
雖然陳尋說此法頗為兇險,但姜冰云卻沒有什么擔心,守住靈臺一點清明,任陳尋放手施為,卻不想眨眼過后,陳尋便收住功法,將她攤放在玉榻上,挺身襲來。
姜冰云不解的睜開美眸……
“此前三天三夜助你與青璇行運,已確保你們修煉到法相境圓滿不會遇到什么瓶頸,現在當是我享受的時候!”陳尋壞笑道。
姜冰云剛要掙扎起來,卻已叫陳尋擠了進來,含羞捂臉之時卻聽得青璇在一旁嬌笑起來,伸手將她拉過來,青璇嬌呼起來:“不要不要!”卻被姜冰云摟抱在一起,任陳尋在她們身上胡作非為……
也不曉得過去多久,姜冰云才從極樂鎖魂中回過神來,見陳尋微蹙著眉頭,赤裸著健壯的胸膛坐在玉榻邊,依偎過去,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諸宗聯軍有大批人馬從永明島進入風后氏的領地,”陳尋蹙著眉頭說道,“這次大概是有人要給我們顏面看了!”
“這么快?”姜冰云微訝道。
姜冰云、青璇都知道,姬野等人被趕出澹州后,永明島那邊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不知道永明島何時會借題發揮,但澹州這邊都沒有放松警惕,始終都調派人手,盯住風后、大鴻兩族及永明島方向的動靜。
算著時間,應該是姬野等人回到永明島之后,姜天仇等人就立時調派人手進入風后氏的領地,當中竟然連一點耽擱都沒有。
“即使姬野、姜天仇心懷叵測,那進駐永明島諸宗聯軍的其他宗門弟子,就放任他們胡作非為?”青璇氣鼓鼓的問道。
這些年無論是此前的梧山,還是此時的雷云島,在抵擋血海魔劫之時,來自宗門、宗族的明槍暗箭,就一直都沒有停歇過,想想就叫人氣憤。
也不看看現在都到了什么節骨眼上了,永明島的那伙人自恃是強宗、強族弟子,不去想抵御魔族之事,卻滿心想著訛詐、侵占澹州……
青璇還以為就算姜天仇、姬野等人心懷叵測,但永明島總不至于連一個明事情的人都沒有,眼下看來,事實還真是令人失望、憤恨。
永明島來自諸宗的真君巨頭,倘若能有三五人能講道理,姜天仇都不可能這么快調集兵馬,往澹州這邊侵壓過來。
眼前的事實,明明是諸宗進駐永明島的大多數人馬,都要給澹州顏色好看。
“永明島上,哪里有真心守護黎遮蒼生、對抗血海魔劫之人?情形稍有不對,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蠻荒族人在他們眼里,譬如螻蟻,怎么能指望他們會在乎螻蟻的死傷?”陳尋苦澀一笑,但神色漸漸冰冷起來,豁然站起來,“反倒是蕩魔盟近年來頗有聲勢,令他們心生戒備,恨不能有人能牽頭打壓我們的氣焰,怎么會有人站出來阻攔姜天仇胡作非為?”
姜冰云、青璇都從玉榻上爬起來,伺候陳尋穿戴衣甲,相信左青木、蘇守思等人得到信息,很快就會趕到夔龍閣來商議事情。
陳尋剛將寢殿禁制撤去,又有消息傳來,忍不住恨恨的說道:“田桓、玉虛子這兩廝,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早跟他們暗中有所勾結!”
“又發生什么事情?”姜冰云疑惑的問道。
澹州城距離雷云島的距離,實際上不到一萬兩千里,像陳尋、熹武帝、松鶴真君、苦庵真君神識極其雄渾磅礴,完全可以相距離數千里,通過神念在瞬息間交流。
這是姜冰云與青璇此時遠遠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她不知道此時又有什么消息從澹州那邊傳過來。
“永明島諸宗聯軍匯同風后氏,約有二十萬兵馬,正往田氏所守的齊州城開拔過去!”陳尋說道。
“啊!”姜冰云這些年來雖然甚少干涉宗門事務,但聽陳尋這一說,也知道陳尋為何斷定田氏與玉虛子出了問題。
為奠定澹州的基業,熹武帝在百余年前就鼓勵諸宗諸族進入雪龍山修建城池、遷徙民眾。
而在征服風陽氏后,澹州將雪龍山東麓都收歸麾下,田氏這些年在雪龍山東北麓大興土木,建造齊州城,作為田氏在雪龍山最為核心的根基所在。
玉虛子加入澹州后,也在齊州城北的山嶺間,圈占千里雄嶺崇山,遷入神宵門。
由于齊州城有田桓、玉虛子兩位涅槃第二、第三境的真君巨頭坐鎮,短短十數年間就永速崛起為澹州第三大城。
而田氏、神宵門作為澹州的重要一脈,此前又為澹州征服風陽氏立下大功,陳尋、熹武帝自然也不能將他們拒之蕩魔盟外。
在建立抵抗血魔劫的防御體系之上,東北方向也是以齊州城為核心進行建設,前后有五個散修宗派,都遷到齊州城附近立足……
倘若姜天仇真是為此前動怒,想在最短時間內給澹州教訓,逼迫澹州交出十萬枚純陽丹等資源,完全可以從南面直逼雷云島。
誰都知道,齊州城雖然是澹州第三大城,但此時的地位已不及雷云島了。
諸宗聯軍卻反其道而行之,匯同風后氏的蠻卒,竟然不惜多繞三四萬里路,去進逼齊州城了。
這么一來,實是令熹武帝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熹武帝要是調派大軍增援齊州城,但倘若田氏、玉虛子心存異念,所派出的援兵會被一骨腦吃掉。
而倘若熹武帝此時坐看諸宗聯軍圍困齊州城,不派援兵,不僅在道義上站不住腳,會使三十六神將宗裔以及蕩魔盟的其他宗派離心離德,而在諸宗聯軍與風后氏的蠻卒圍困齊州城日久,田桓、玉虛子甚至可以斥責熹武帝背信棄義、堂而皇之的投附姜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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