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
還沒出現,白眉青年仍然望著墻面上的油畫在思考,而對面坐的男女則是已到火熱階段,因為淮南子注意到,女子臉色出現了潮紅,而她跨坐在男人大腿上的水蛇腰肢也開始規律性的扭動起來。
淮南子將目光轉移到女子的大腿。超短皮裙因為扭動而不斷往上撩,淮南子幾乎將裙下風光看的一清二楚,似乎有一絲晶瑩透亮的光澤。
“一對狗男女。”或許是想到了自己年輕時過得并不如意,妻子在他35歲的時候便跟著別的男人跑了,淮南子忍不住罵了一句。
不過剛罵完他后悔了,因為一把匕首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淮南子的脖子上。而高大男子大腿上的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彎腰站在淮南子后面,向他的耳朵輕吐氣息。
“老不死,有種再說一遍。”女子舔了舔嘴角的一顆痣。因為這顆痣的存在,顯得她更加嫵媚。她的語氣冰冷,卻拿一對高聳的山巒在淮南子背后摩挲。讓淮南子在驚恐和舒服之間彷徨。
對于突然出現的這種情況,沙發上的高大男子在笑,角落里的白眉青年仍然在欣賞油畫,仿佛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對……對不起,老夫口誤,實在不好意思。”淮南子垂著眼簾,緊緊盯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他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女子并不比自己實力高出多少。為什么她的速度會如此的快,自己甚至還沒反應竟已經被死神的氣息捕捉到了。
女子莞爾笑了,和對面沙發的高大男子對視一眼,淡然道:“不知道和人說話的時候要稱呼對方的姓名以表示尊重嗎?”
“明白了。不過老夫不知道你叫什么?”淮南子已感受到匕首在開始慢慢的勒自己的脖子,冰冷的讓他后脊生寒,脖子上被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叫我毒月就行了。”
“好的。毒月,別生氣,老夫剛才只是想到一些別的事,不是有意針對你們。”淮南子下巴上的白須微微哆嗦。
“這還差不多。”毒月收回匕首,扭動著讓任何男人都心動的豐臀,扭到了高大男子身邊。再次坐到了他腿上,并端起剛才放下的紅酒杯,將里面的紅酒一口飲盡。
淮南子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突然有些口干。他擦擦額頭的汗,又端起茶杯猛喝兩口。
就在這時,岳大人出現了,從里面一間陰暗的房門走出來的。岳大人依舊是前兩天的裝束,黑衣蒙面,眼神如寒冬臘月里深井中的冰塊一般讓人冷到了骨子里。
毒月和高大男子連忙站起。用恭敬的目光看著岳大人,而角落中的白眉青年終于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大步流星走向這邊,和一男一女匯合。
毒月露出關切的表情,問道:“岳大人,您的傷勢怎么樣了?”
“沒想到那女人這么厲害,讓我受了點內傷,索性有培元丹療傷。經過這兩天療養,已經差不多痊愈了。”岳大人淡然說道。
“那屬下就放心了。”毒月恭敬道。
身為客卿的淮南子這時起身說道:“岳大人會受傷。在老夫看來完全是那女人用的卑鄙手段,憑借防御法寶擋住了岳大人的攻擊,不然以岳大人的實力,要對付區區一個小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淮南子那天其實也受了傷,不過他師傅離世之前傳給他一套療傷功法。極為神奇,只要不死,多嚴重的傷都能快速治愈。何況昨天岳大人還贈送他一顆培元丹,所以淮南子現在才會活靈活現的跟岳大人說話。
哪知岳大人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別拍馬屁了,這招對我沒用。淮南子。你那電子定位器調查的情況怎么樣了,蕭強那臭小子有沒有離開苗家?”
淮南子頓時笑了:“回岳大人,從下午十二點半,蕭強便離開了苗家,到了云城一座叫洪山的大山中,已經過去將近10個小時,他還沒有離開,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確定?”岳大人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
“從電子定位器顯示的位置來看,他現在的確在洪山里面。除非,他將手機給了別人用。但是這種可能性非常低。”
岳大人頓時大喜,隨后又皺起了眉頭:“他為什么要去洪山?”
淮南子疑惑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岳大人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才說道:“淮南子,我讓他們三個人協助你,現在就去搶奪地圖,以他們三個人的實力,何況再加上你,別說對付蕭強,就算那女人在場,也完全不用懼怕。白眉,雷天,毒月!”
白眉青年和高大男子以及毒月異口同聲的點頭:“屬下在!”
“我命令你們協助淮南子即刻前往洪山,將地圖從蕭強手中搶回來,至于人,必須殺了,不得有誤!”
“是!”三人躬身點頭。
岳大人又將目光轉向淮南子:“你認為怎么樣?”
“我沒意見。”淮南子說道。他表面應承,其實心里想的是等到時候和另外三人一起對付蕭強的時候趁機搶奪地圖,再趁混亂逃走,這樣地圖就落在自己手中了。
岳大人又冷眼看了淮南子兩下,似乎想看穿淮南子的心思,淮南子心中微微緊張,但表面卻坦然自若。
“很好,你們現在就可以行動了。”岳大人命令道。
“走吧。”淮南子跟三人打了個招呼,當先走出大廳。
三人對視一眼,隨后一起點頭,“嗖”的一下三道身影同時消失。
岳大人望了大廳外面的夜色半晌,隨后眼珠子轉了轉,隨即也走出大廳,沒入夜色。
蕭強在洪山深處花了七八個鐘頭擺了一個攻擊陣法。然后又在陣法之中又擺了個幻陣。
讓他覺得驚異的是,不管他如何使用元氣,天地合歡蠱卻如同不存在一般。顯然被那解藥壓制。
“你來了?”
他轉過頭,卻見白衣如雪的許真兒靜靜的站在那里,苗可兒雖然并不愿意離開蕭強,卻也知道莫說是他,便是老八這種級別的武者,在這種斗法中也孱弱如同嬰兒一般毫無用處。
無奈之下。只好離開這里。
而許真兒則得到她的消息來到這里。
“蕭強,你怎么知道他們會找過來?”許真兒似乎并不愿意說廢話,只是淡淡的說道。
“直覺。”
許真兒皺了皺眉頭道:“說不定你的直覺不一定準。”
蕭強沒有說話。他兩世為人,雖然現在修為不過是筑基期強者,但畢竟是元嬰期強者,擁有很多奇特的直覺。
前幾天他本已經甩開了黑衣人和淮南子,他們卻輕易的追上來了,這便證明他有某種東西能夠跟蹤到自己。
許真兒見蕭強不說話,又說道:“你剛才擺的陣法倒是挺特別的。就算我也完全看不出來你的手段,你這兩手是從什么地方學的?”
蕭強開玩笑道:“如果我說是無師自通你信不信?”
許真兒冰冷的說道:“這與我無關,可今天黑衣人你要留他性命,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西疆人如此可恨。”
“你竟然擁有如此的執念”蕭強對于這個許真兒頗為好奇,明明如此熟悉,卻沒有見到,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知道是應該信還是不信。從你身上,總能感覺到一股特別的氣息。和我遇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樣,就好像你已經達到超凡入圣的境界。靜靜站那,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又或者是,你的靈魂比你的身體要強的緣故?”許真兒分析道。
蕭強心中微微一驚,許真兒直覺竟然比自己還敏銳。
似乎看出蕭強臉部表情的變化,許真兒依然冷若冰霜個的說道:“這卻也沒什么道理,只是一種直覺?”
蕭強掩飾的笑道:“我只能說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世界上哪里有靈魂的存在,就算對于我們修真者來說,這個詞也太抽象了。”
許真兒依然冷若冰霜,只是平淡的說道:“你說的也是,看來是我想太多了。這世界根本不存在奪舍。”
蕭強看了看許真兒,不知道她是別有所指,還是其他的原因。
好在,許真兒并未糾纏下去,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你覺得他們會來,你猜猜他們什么時候過來?”
蕭強連連搖頭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
“我以為你的直覺已經達到了足不出戶可知天下大事的境界。”許真正色道。
不知為何,蕭強的眼中卻帶出一抹奇怪的光芒,淡淡的說道:“你很像一個人。”
許真兒似乎不敢面對蕭強,低下頭說道:“準備吧。”
眼看夜空繁星點點,周圍的樹木黑壓壓一片,遠處時不時傳來兩記鳥獸的叫聲,有鳥雀,有昆蟲,甚至有狼嚎。許真兒下意識往蕭強身邊靠了靠。
蕭強笑了:“論實力,你比我還強,不會害怕這深山狼嚎吧?”
許真兒冰冷的說道:“這有什么可笑的,我畢竟是個女的,害怕是正常的事。”
可驟然間,蕭強卻說出了一句令人吃驚的話。
苗可兒,苗可兒,我并未想到,你原來是這樣的人。
許真兒皺了皺眉,有些出乎意料的說道:“你替苗可兒做什么?”
蕭強只是靜靜的搖搖頭,他真的是迷糊了,竟然將許真兒當成苗可兒,兩個人無論氣息,樣貌,甚至性格都完全不同,又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
許真兒正想追問下去,突然皺起眉頭,壓低聲音道:“果真如你所說,他們好像真的來了!”聲音中明顯透出幾分驚訝。
蕭強微微一驚:“來了。”他閉上眼睛,神念立即蔓延出去,不到五分鐘便籠罩了整片夜色中的洪山。
這一刻他感覺到四個人影正以極快的速度朝這個方向趕來,一起一落,均在六七丈開外,看來又是幾個難纏的家伙。
隨即他皺起了眉頭。因為四人當中并沒有那天殺死趙青的黑衣蒙面人,只有一個淮南子,另外二男一女陌生人他卻根本不認識。不過看樣子都是沖自己而來的,蕭強當然不會跟他們客氣。
“蕭強,好像不止兩個人,待會你要小心了!”許真兒謹慎說道。雖然她的修為不弱于蕭強。但是論到神念,卻比蕭強要差很多。
“一共四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人是那天和蒙面人一起的老人,叫淮南子。而那個蒙面人今晚卻沒有來。”蕭強收回自己的神念,沉聲道。
許真兒很是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蕭強沒回答,而是說道:“既然他們快過來了,我就開啟大陣了!”
“好,正好讓我看看你設置的陣法的威力。”許真兒說道。
蕭強點點頭,立即念動法決。頓時方圓一里的邊緣六個位置閃過一絲光華。隨即隱沒。
蕭強說道:“走,咱們會會他們!”
二人并肩而行,快步往四人趕來的方向走去。
另外一方的四人這時候也已感受到二人的存在,但是對于剛才蕭強用神念掃過他們,他們卻毫無所覺。
“一男一女,地圖在男的身上吧?”毒月笑道。
雷天拉著毒月的手,咧嘴笑道:“寶貝,咱們一人一個。怎么樣?”
“好啊!”即使在趕路,二人也不忘。毒月在雷天臉上親了一下,繼續趕路。
白眉卻皺皺自己的白色眉毛:“你們別掉以輕心,兩個人都不簡單。其中那女的修為比我們任何一個人的修為都要高一點。”
毒月毫不在意道:“那又怎樣,照殺不誤!”
白眉懶得理會她。加快步伐,追上了最前面淮南子,問道:“老頭。如果我和你合力,能對付得了那個女人嗎?”
淮南子不滿的望了白眉一眼,叫自己老頭,他心里當然不舒服,不過看到白眉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淮南子卻感到一種和k同樣的感覺,眼神散發著冰冷的感覺,那是一種透到骨子里的寒冷。
“老夫可不知道,我還沒見過你的實力。”淮南子沒好氣的說道。
白眉皺了皺眉,對于淮南子的回答明顯很不滿意,不過他沒再多說什么。四人在夜色中飛速趕路,大概五分鐘后,白眉卻一揮手:“停!”
他率先停下,另外三人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毒月不滿的望著他:“喂,白眉,你這是做什么?快點搶了地圖,咱們好完成任務。”
“我總覺得前面彌漫這一種危險的氣息,咱們還是謹慎點為妙,同時我也感到,他們朝我們這邊來了。”白眉沉聲道。
毒月說道:“你怕什么,你我三人聯手,再加這個老頭,還怕對付不了那一男一女?”
白眉正要說話,卻突然驚道:“奇怪,我感應不到他們的位置了!”
隨即,雷天和毒月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都面面相覷。白眉問淮南子:“老頭,這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淮南子撇撇嘴說道。可是他話剛說完,一道白光“嗖”的一下,似一道閃電在他面前一閃而過,不但斬斷了他兩根胡子,還將淮南子的衣領給割破。
淮南子渾身一震,只見一把飛刀正懸浮在離他胸口一寸的空中。
白眉手掐劍訣,冷笑的注視著他。
淮南子后背冒出一陣冷汗,怪不得白眉和岳大人的眼神很像,原來也是一名劍修。
“聽岳大人說你有追蹤那個叫蕭強的電子定位器,快看看他現在在哪,以防偷襲我們!”白眉厲喝。
淮南子無奈道:“好好好,老夫這就看,可不可以先把你的飛刀收起來。”
白眉手一招,飛刀“嗖”的一下飛了回去,自動插入白眉的刀鞘中。在那一剎那,淮南子注意到白眉竟然一共有五把飛刀。這意味著白眉能夠同時操控五把飛刀與敵對戰,真是難以想象,岳大人手下怎么還有這么牛的人啊!
淮南子悻悻拿出電子定位器,其他三人都圍了過來。
淮南子看到電子定位器先是一愣,隨后大驚道:“他就在附近,大家小心!”
淮南子話音未落。一道白衣身影“嗖”的一下從夜色的密林中飛出,直射向四人中的淮南子。
淮南子大吃一驚,連忙后退,看清正是那天傷了岳大人的女子后,便叫道:“她有防御法寶在身,大家小心!”
白眉臉色一冷。腰間五把飛刀立刻出鞘,成五道流光射向許真兒。
許真兒不避不讓,又是和那天對付岳大人一般,白眉聽進了淮南子的話,沒去攻擊許真兒,而是用五把飛刀在她面前交織成一道刀網,銀光爆閃,即使阻止了許真兒的去路。
許真兒氣息一沉,整個人陡然往下降去。同時從袖口飛出一條白色的緞帶,化作細碎的流光,如一條游蛇,直撲向淮南子。
“罵了比的,不把老子放眼里是不是!”雷天當即就火了,突然沖了上去,隨手射出兩道黃色的符咒。
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甲骨文,正中一個“雷字”。
兩道符咒與緞帶化作的銀蛇相交。瞬間爆裂開來。
砰!砰!
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像是點燃了汽油庫一般。一大團火球在空中綻放,冒出濃濃的煙霧。
流光頓了一頓,重新組合成緞帶,飛回許真兒手中。許真兒臉色有些蒼白,沒想到出師不利,原想偷襲卻吃了一記暗虧。對方陣營竟然有使用符咒的高手。
可是她來不及多想。因為白眉的五把飛刀趁機填補空位,直取許真兒五處要害。許真兒舞動緞帶,抵擋住五把飛刀的攻擊。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人影從眾人身后的密林中射出,手里拿著一把古樸的大劍。流光閃閃。他身在空中,卻朝著四人揮出一劍。
此人正是蕭強。
一直僅守后方陣營的毒月發現了蕭強的攻擊,大叫一聲:“小心!”一剎那消失了身影。
雷天和白眉反應極為靈敏,瞬間往兩邊躲閃。
而淮南子剛才將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許真兒的身上,反應倒比二人慢了一拍。
他來不及躲閃,轉身的剎那只感覺一道無形的氣刃直逼自己而來,割裂空氣,發出像是指甲刮玻璃的刺耳聲響。
淮南子面前的空氣仿佛成了真空地帶,讓他呼吸不由一滯,感覺到莫名的壓力,他想也不想,拿出自己的龍頭拐杖,一咬牙,硬抗了蕭強用巨門劍發出的一擊。
金戈交擊,無形的氣浪擴散開來,淮南子面色瞬間漲紅,虎口崩裂,抓著自己的龍頭拐杖倒飛出去。
許真兒擋開白眉的五把飛刀,見淮安子朝自己的方向飛來,立即提起朝淮南子射去,勢必要將對方擊殺。
不過雷天和白眉也不是吃醋的。
顯示五把飛刀成五道銀光直追許真兒而去,而雷天卻又扔出兩道雷符。
許真兒吃一塹長一智,知道不能硬拼,立即在空中頓住身形,往后飛退。
爆炸聲再次響起,兩方交戰的地帶已經一片狼藉。
另一方,蕭強一劍劈出之后正要乘勝追擊,陡然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背后出現。蕭強一呼一吸,整個身體往下沉去,一個女子的身影下一刻出現在蕭強原先待的空中,匕首卻劈了個空。
不過女子身影瞬間又消失了,著實把蕭強嚇了一跳。恍惚間,她只看到一個女人的殘影。身形剛剛落地,那股危險的氣息如影隨形般的出現,蕭強立刻揮出一劍。
巨門劍與毒月的匕首相交。
火星四濺,毒月的力量敵不過蕭強,連忙向后連閃,在三米開外虎視眈眈的望著蕭強。
而原本對付許真兒的雷天卻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立刻大吼一聲:“趕動老子馬子,找死!”
雷天大喝著撲了過來,隨手射出兩道符咒。這回不是雷符,而是冰符。
蕭強嚇了一跳,他剛才可是看見雷天對方許真兒時所用的符咒,急忙向旁邊躲閃。
兩道冰符打在蕭強原先站立的地方,瞬間將方圓三米的地面完全凍結成冰,旁邊的樹枝上也長出倒掛的冰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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