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冰寒,那一瞬間的詭異情景,當寒意直透心底之時,讓李向南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這不是幻覺,李向南可以確定。
因為那雪白的手,正搭在他的手背之上,他能夠感受到那只手上傳遞過來的那股刺骨的冰冷。
再看那個全身僵直的女人,仍然是一動不動,猶如頑石,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這種詭異的情景,似乎很像詐尸的節奏。
不過李向南也只是乍一下子被嚇了一跳。
當他回過神來,再次感應這個女人的氣息之時,依然還是感應不到她體內有任何的生機復蘇的跡象。
這仍然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而已。
可是,李向南就是想不通在他想要取那把古琴之時,為什么這女人的手會落了下來,且正巧不巧地搭在他的手背之上。
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吧,就算這女人能復蘇過來,也一定非常的虛弱,并不一定能將他怎么樣。
這樣想了想,李向南將她的手拿開以后,再次取那古琴,這次就順利地將古琴取了下來,也沒有再發生詭異的情景。
不過看這女人被冰封,孤寂數千年,身邊伴隨著她的也就只有這把古琴,李向南多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只是自言自語道:“抱歉了,我需要用這把古琴救回我的兄弟,如果有一天讓我碰到那個紅袍女人,我定會再從她手中奪回來送還于你。讓他陪伴你長眠于此,對于此次貿然闖入到你的洞府。望你能理解!”
說著,李向南將古琴拿了起來看了一眼,就見這古琴之上只有兩根琴弦,缺少了三根。
不過觀察了下那古琴上的兩根琴弦之后,李向南有些意外,竟與他從那青云寨主的密室暗格里得到的三根千年金蠶絲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原來,那三根千年金蠶絲竟是用來做這古琴的琴弦的。
好奇下,李向南又打量了下那把古琴。是用一種他看上去非常的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他查了下開物典藏,上面并沒有介紹,只是與一種名為混沌天音木的材料有些類似,里面還蘊含著一股有規律的力量波動在琴身之中流轉。
除了其材質不明以外,琴身之上雕刻的花紋非常的古樸,別具匠心。花紋能夠很完美地與那琴身之中流轉的力量融為一體,就使得這把古琴本身充滿了一種伴有盎然生機的奇妙力量。
只是看到這把古琴,李向南不由自主地再次回想到了那他從建南省的秘谷之中得到的那半張古畫軸,以及當時在那山洞之中聽到的那令人難忘的琴音旋律。
那個叫涂岸的古修士曾癡愛著一個女人,應該就是古畫里的女人,可是他與那個女人之間發生了一些比較狗血的故事后。好像他在日記里提到那個女人已經成魔了,為此,涂岸也入了魔道。
可是李向南再轉眼看面前這個冰雕一樣的女人,如果她就是古畫之中的那個女主角的話,似乎目前李向南所看到的。與他在那日記之中了解到的內容根本不符。
于是,李向南好奇下。就將那古畫軸從古塔之中取了出來。
將畫軸撐開之后,李向南對畫上在古亭之中彈琴的女人,并與眼前這個冰雕一樣的女人作了一下對比。
雖然粗略地來看,兩者是一個人,但是仔細地觀察一些小細節的話,就能發現,兩者之間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別的,她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這個冰雕女除了身邊的那把古琴外,身上就再也沒有佩帶任何的飾物,而那畫中女倒是戴著一塊玉佩,一條項鏈,甚至還戴著耳環,飾物比較多一些。
特征上來看,二者的臉形也微微有所不同,那畫中女的臉形稍稍偏向于圓臉,下巴稍圓,而這冰雕女偏向于瓜子臉,下巴要稍尖一點點,也許這是繪畫者的疏忽所致,但李向南更相信這并不是繪畫者大意,而應該是經過極為仔細的觀察與了解,并對這兩個人也極為熟悉的情況下繪制出來的,畢竟這畫軸之中擁有力量波動。
另外,李向南從紅袍女傳遞的資料之中得知,目前他手上這古畫軸是屬于不完整的,還有另一半不知流落何處。
本來這古畫軸中就有一股令李向南參不透的玄機,說不定那另一半的畫軸之上,可能會有眼前這冰雕一樣的女人出現,當兩副畫軸結合在一起,也許會發生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情景。
尤其是再將那把古琴串聯起來,就顯得有些混亂了,真的古琴實物目前出現在眼前這個冰雕一樣的女人身邊,但是在古畫上彈琴的那個女人,卻又是另外一個人,也不知道當時在那個情景之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那古畫之中的背景,與李向南進來之后看到的那處湖中亭的景致完全是一致的,可再一細想,那個地方是囚禁之地,有女人在那湖中亭彈琴,想必應該是被囚禁在那里的,那么到底又是誰將這些場景畫了下來?
還有,這古琴為什么少了的三根琴弦會在那囚禁之地,從而被那青云寨主探索的時候發掘到?
雖然摸不清頭緒,但李向南猜測,這其中一定有著極為復雜的關聯和曲折的故事。
也沒有再做多想,既然古琴已經到手,李向南也并不打算將那三根琴弦再安裝回到古琴之上。
也許缺少了三根琴弦的古琴交給那個可惡的紅袍女,讓她無法找到替代的琴弦,更沒有辦法順利地彈奏,這才更符合李向南對那可惡女人的報復心理。
這時,一個冰塊掉落到了古琴之上,正好撞到了那琴弦,不由發出一聲清靈的脆響聲在洞府之中回蕩。
李向南聽到這聲脆響,察覺到其音效中竟包含著一股生機力量的波動,仿佛能洗滌他的神魂,讓他的精神為之空明清爽。
于是,好奇之下李向南便將古琴放平,并撥動了下那兩根琴弦,雖然并沒有弄出什么旋律來,但那空靈的琴音卻也能在耳畔縈繞,回響不絕,讓人感覺到激情澎湃,活力無限。
對此,李向南不由得有些驚訝了,看來這把古琴已經不再單純的是一把琴了,他應該是一件不錯的音控法寶。
只可惜,李向南只懂得欣賞音樂,卻并不會彈奏,更何況是這種類型的古琴,他便也不再想這些,就將古琴與古畫放在一起收了起來。
只是現在找到了古琴,但還有另一半的古畫軸還需要尋找,李向南在這個遺址之中已經耽擱了好幾天了,在剩下不多的時間里,他必須要找到另一半的古畫軸才行。
不作耽擱,李向南再次看了一眼那如冰雕一樣的女人后,見這冰洞之中也沒有其它值得探索的東西,就離開了這個洞府,原路返回那囚禁之地。
只是,就在李向南離開那洞府,回到囚禁之地,再從他進來時的原路返回到青云寨后山離開時,大概過去了8個小時左右,在那古修士遺址洞府的冰洞之中,那個如磐石一般僵硬的冰雕女人突然間睜開了眼睛。
剎那間,寒芒綻放。
在她睜開眼睛的瞬間,她似乎已不再是冰雕。
金江縣,這是一個貧困縣,多為少數民族聚居。
時值正午,整個縣城中除了一些背著背簍的路人行色匆匆之外,很少有車輛與閑逛的人,顯得十分的冷清。
縣城的規模并不大,還不如李向南所在的北林鄉鎮大,大街上小貓兩三只,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找不到。
卡倫在這個縣城呆了三四天了,一直不見李向南的蹤影,等的有些心焦。
自從他來到這個縣城后,每天都不敢出門,因為只要出門,他就會被人當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來圍觀。
這個窮縣幾十年來,極少會有外國人到這里來,所在附近的人就好奇,專門跑來圍觀,甚至就是政府的一些小干部也不時跑來虛寒問暖一番,側面詢問卡倫是不是來這里準備搞投資的外商。
雖然那些政府的人很熱情,介紹了縣里最好的賓館給卡倫住,可是卡倫是西方人,實在架不住那些人的糾纏,他是做偵探的,對華人的特點也有所了解,從細節來推理,自然也清楚這些人的目的。
今天一早,卡倫才應付走了那縣政府派來的人,與之客套并虛與委蛇了一番,將其打發走了之后,就一直呆在賓館中。
正午吃飯之時,他出了賓館的客房去了那個他實在有些不想去的餐廳,因為他實在吃不習慣那里的飯菜。
只是外面根本就沒有什么餐館,肚子餓了,卡倫也只好將就一下了。
這兩天這賓館只有他和另一個來這里出差的政府人員住著,起碼有八個服務員在招待。
昨天那位政府人員離開之后,就只剩他一個人住在賓館,依然是八個服務員招待他,就是這餐廳,也是等他去了之后,那些閑的蛋疼的廚師們便歡喜地開工了,都是變著花樣地給卡倫做各樣的飯菜,像是在練手,根本不顧卡倫的品味與感受。
當卡倫來到餐廳之后,就敏銳地發現,今日倒是有所不同,這餐廳一下子熱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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