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曉拜別小姐。”

話出口，已淚濕衣襟，心有百般不甘，也只得轉身離去。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看好綠曉姑娘。”玉兒持劍拱手說道。

月下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你了。”

“主上、小姐，奴婢先行一步，告退——”

說完，翻身上馬順便將綠曉帶了上去，坐在玉兒身后的綠曉紅著眼圈，即使是在馬離去時，她還回頭遠遠地回頭看著她，直到走遠，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我們走吧。”

“你要去哪里？”

“冥月宮。”

說完，月下跳上馬車，在她的示意下穆花前也跟著跳了上去。

“你為何去冥月宮？要知道那里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得去的。”穆花前剛拿過繩子卻被月下攔住，從他手中拿了過去。

“你身體還未痊愈，就由我來吧！”

穆花前倒是沒異議，隨后開口說道：“你還未回答我。”

“一個使命，也可以說，由不得我不去。”

是的，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她想不去就可以的了，她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暗中操控的人到底想干嘛。

雖然近日安靜了許多，但若是沒有穆花前在自己身邊，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吧！她雖然不在意那些，但是她還是知道的。

“多謝你一路相伴，也謝謝你的保護。”

穆花前笑笑，沒說什么，是啊！憑她的聰慧又怎會想不到呢！

“我們趕快點，盡量在天黑之前到達艷陽城。”

月下聽了狠狠地抽了幾下馬，腳步果然加快了往目的地趕去。天黑之前總算趕上了，兩人在一所客棧里歇下，半夜時，瀝瀝下著大雨，一道閃電劃過驚醒了睡夢中的月下。

心突然噗通一下，她立即坐起了身子，外面的雷電聲不斷，照亮了一室的寂靜，她仿佛看到了當初的那個自己。

在陰暗狹小的空間里，親眼目睹著一個又一個的尸體倒下，那年，她十二歲，殺了整整十個同齡般的伙伴。

她記得那天下著大雨，天空中電閃雷鳴，照亮了她正在處理的尸體上，那尸體的臉動了一下，滿地的鮮血被雨水沖刷出一條血河，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讓她幾欲作嘔。

她怔怔地看著那具尸體，那具居然動了的尸體，腦袋已經被打穿了，居然還站了起來，向她伸手，那手上是鮮紅的血，此時不停地滑落。

她驚恐地往后倒退著，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就在那只手快要到眼前時，天空一聲雷響，一道赤紅的閃電劈了過來，劃破了靜夜。

她的眼前已經被雨水迷糊了視線，只是隱約看到那具尸體抬頭看了看天空，隨后在他微笑著看著自己中倒了下去。

屋里的月下抱緊了雙腿，滾燙的淚水落到腿上帶起一瞬間的灼熱，那個男孩子是對她最好的人，是她親穿了他的腦袋，將他送上了死亡之路，成就了自己的冷血。

從那以后，她就是一個工具，被各種訓練，甚至是，自己的身體……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那段非人的折磨……

嘣——又是一道雷聲滾過，赤紅的閃電照亮了月下那雙帶著淚水恐怖的雙眼。

“啊——”

“啊——”抱起杯子一把將它扔了下去。

“滾——滾——”

砰——

門被踹了開來，穆花前還著著里衣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里，快速地來到床前，只是掃了一眼便已經知曉發生了什么事，他立刻抓住了月下撕扯床幔的手，一把將她帶到了懷里。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里……”

“滾，別碰我，別碰我，滾開……”

月下此時的腦子里是當初的場景，那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晚上，她做完任務回來，等待她的就是那被強行的痛苦，那被人侮辱的羞恥，痛恨，可是她卻做不了什么。

耳邊是無盡的淫言穗語，她無力地掙脫著卻終究抵擋不住那些人的攻勢，直到疼痛也被麻木了。

“月下，月下，我是穆花前，你看看我，沒事了，嗯？”穆花前板起她捂著的臉，淚水流淌到他的掌心，是那么灼熱，帶起一陣刺痛。

月下眼神渙散地看著眼前的人：“你也想上我嗎？”

穆花前眼眸微瞇了瞇，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狠狠地將她拽到了懷里。心頭是不可置信的疑問，她的話究竟是怎么回事？聞她身有奶香，腰部緊實分明就是處子之身，可是卻說出那句話來，難道她經歷過什么嗎？

他摟緊了些，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再讓人其他人傷害你……”

月下靜靜地靠在他的肩頭，兩人的體溫讓她有種依賴的感覺。

“我不想做殺手，我想要自由想要一個完整的自己……”

閉上眼，月下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了，只是她始終過不了自己那關，不管她經歷過多少，埋藏地再深，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還是會突然冒出來，然后狠狠地虐她一番再被隱藏起來。

“我知道，月兒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不再讓你受傷。”穆花前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月下原本睜著無神的雙眼漸漸閉上，她需要時間來調整，盡管她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穆花前安慰了她一會兒，緩緩將她放到了床上。

“留下來，陪我……”

穆花前看著自己衣袖上抓得緊緊的手，此時的天空中還在閃著紅電，他本就不放心，如此更好。

“乖，我先去將門關好。”方才他是一腳踹開的，并沒有將門帶上，此時正半開著呢！

月下點了點頭，松開了手。穆花前速度很快，只是一個閃身便又回到了床上，將地上的抖了一下覆到了她的身上，自己也隨之鉆了進去。

感受到他的體溫，月下往他懷里鉆了鉆，穆花前摟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被，不一會兒，懷中的人似是累了，沉沉睡去，丟下他一個人卻有些難耐。

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此時胯下勃起的硬物讓他一陣頭疼，懷中的人使睡得香了，可他呢！這一夜還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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