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很快就安排了五人換了一張大一些的桌子。
閑聊之下,蘇映雪和許薇才知道,原來柳景嵐還是考古學的博士,就快畢業了,并且已經和臨安大學的一些校方領導見了面,打算進臨安大學考古系任教。
“看不出來,柳小姐還是一名考古學家,這種學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不過應該很有意思吧,能去各地考察各種新出土的文物”,許薇頗為好奇地道。
柳景嵐笑吟吟道:“如果不是感興趣,誰會學這個專業呢,畢竟就業面不廣,我也是靠著學姐學長們幫忙,才能進臨安大學任教的。等這次考古現場的挖掘工作結束,就正式上班了”。
張澈有些飄飄然的樣子,好似很稀松平常地道:“景嵐你這就客氣了,這也是你能力的體現。雖然我爸媽的職務和地位是有所幫助,但關鍵還是靠你自己的”。
他這么一說,就盼著旁人問他父母是誰,什么來頭,可惜,壓根就沒人搭理他。
蘇映雪就是仿佛什么都沒聽到,直接問柳景嵐,“柳小姐是臨安本地人?”
柳景嵐點點頭,“是啊,所以我才盡可能希望留在臨安工作,也方便照顧父母。”
“那應該和林飛挺熟的吧”,蘇映雪又問。
林飛撇了撇嘴,暗暗搖頭,這女人又想從別人口中查探自己的信息了。
“其實算不上熟,我大多時間都在京城,這次回來才跟林飛見了面的,我父親倒是跟他關系比較近”,柳景嵐道。
蘇映雪忽然想起,當初第一次見林飛時候,出租車上的那車主名是柳宏斌,看來就是柳景嵐的父親了。
“原來他之前開的出租車,是你父親的”,蘇映雪理解過來。
柳景嵐有些訝異地道:“蘇小姐怎么知道,你看過那輛出租車?”
被她這么一問,蘇映雪才意識到這事不好多提,含糊地微笑了下,沒多解釋。
許薇則是注意到,提起出租車,林飛跟蘇映雪都臉色有點怪,心知肯定背后有什么故事,但并問的意思。
張澈聽著三個女人聊天,都沒機會插嘴,心里一陣著急,他到這會兒才知道了倆女人姓什么,還不知道兩位美女名字叫什么呢。
這時見到一個白人女侍者走過來,頓時眼前一亮,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等侍者到一旁,張澈很自然地伸手去拿過菜單,親自遞到了蘇映雪面前,一臉豪氣地道:“蘇小姐,今天有緣,這頓飯就我來請吧,還有許小姐,都不用客氣,想吃什么隨便點就行”。
誰知蘇映雪喝了口檸檬水后,冷眸掃了他一眼,“跟你又不熟,干嘛讓你請,當我們吃不起么?”
張澈臉色一僵,怎么這女人說話都跟石頭一樣硬,尷尬地笑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蘇小姐不喜歡就當我沒說吧”。
“張先生,這家餐廳的菜單是只有法文和英文的,我們看著很累,今天是打算讓林飛點的,交給他吧”,許薇把菜單放到林飛面前。
張澈一聽,幾分不屑地笑道:“你們兩位都看不懂,讓林先生看就太為難他了,我估計林先生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吃飯……我的英文還行,不如我來吧。”
說著,不等林飛去拿菜單,他就搶了回來,翻開來看了看,還真全是法文和英文,甚至連配圖都不配!
雖然他英文不錯,但因為上面的單詞幾乎都是跟食材相關的冷門詞匯,而且很多是法語跟英語共通,他看著實在吃力。
他頓時有些不滿地扭頭對侍者道:“你們在夏國開餐廳,怎么不用中文?”
女侍者很禮貌地歉然一笑,用生澀的中文道:“先生,這是我們餐廳的特色,請理解。”
“這叫特色?你們會不會做生意?裝高雅不是這么裝的,你這讓我們客人不方便知道么?”張澈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許薇這時打圓場道:“張先生,不要生氣了,這家餐廳的老板本身是法國名廚,他開餐廳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給在夏國的外國富商,以及懂法餐的人提供一個正宗的高檔法國餐廳。
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用原汁原味的法國風情,如果菜單上用中文,反而引來一些不懂美食,反而類似于暴發戶的顧客,所以刻意地不用的”。
“噢……原來是這樣”,張澈額頭微微有點冷汗,自己差點成“暴發戶”了,難怪這家餐廳里這么多外國人,原來不僅得有錢,進這里還得有一定文化。
難怪自己那臨安本地朋友說,這里是最高檔的一家餐廳,可也沒提菜單是外語的呀。
他也是冤枉了那朋友,人家也不過是說了一個消費最高的地方,可自己也沒來過這地方。
張澈沒辦法,硬著頭皮,一頁一頁地往下翻,但看到的都是一長串一長串的菜點介紹,包括烹飪方法,以及食材來源,簡直看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再看看價目表,動不動就是好幾千一個菜,甚至還有不少上萬的!
他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來這地方了,這下騎虎難下,自己看這些菜名都是一知半解,萬一選了個特別難吃的,又特別貴,豈不是在三個美女面前丟人?
這時,餐廳的經理,一名英俊的白人男子正在各桌詢問顧客的意見,見到這桌的客人一直盯著菜單,似乎猶豫不決,便優雅地走到了張澈身邊,示意女侍者可以走開。
經理只當張澈是需要什么點餐的建議,彎下腰來,很客氣地問道。
“啊?什……什么?”張澈懵了,這經理開口就跟他語。
而經理也是微微愣了下,他以為張澈這么“認真”地看菜單,是個懂法文的人。
原來這人不會法語,那他這么仔細盯著看這么久是干嘛?
“他問你,需要喝點什么開胃酒”。
一直沒吭聲的林飛先幫經理翻譯了出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這貨不會點還非要不懂裝懂,要裝隨便裝,可別讓他們老餓著啊,再不濟先點一些前菜啊。
張澈的嘴張得大大的,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林飛,“你……你真懂法語?”
一旁的柳景嵐也似乎露出很意外的樣子,完全沒想到一般。
蘇映雪不冷不熱地道:“都說了讓林飛點,不會就別耽誤時間”。
林飛也懶得廢話了,扭頭對這經理說道:“kir,autre,avocatsaucecrevettes,saumonfumed’ecosse”。
經理一聽這標準的法語發音,才知道,原來這個不怎么起眼的年輕人才是真正內行的人。
張澈都快要吐血了,這個窮酸司機是故意坑死自己么,哪有出租司機既懂古文經典,又會說流利法語的!?
他勉強地笑著,把菜單遞給林飛,“林先生,既然你喜歡,你來點吧”。
可林飛壓根沒接過菜單的意思,擺了擺手,隨口道:“看什么菜單啊,法國餐廳里的貨色不就那么些么,用腳指頭都數得過來……”
言罷,林飛對著一旁的經理繼續流利地道:“plat,rotidecuisse,t乳itesaumonaubleu,,pourlesdames,cremedemarrontilly。”
餐廳經理聽完,陸續地記下,根本沒再多問什么,微笑著說了句“merci”,就拿著菜單走了。
這下,不僅張澈看呆了,連蘇映雪和許薇都有點出神,愣了半晌沒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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