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海和倆兒子都詫異無比,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個瘋顛顛的老外,就他?諾貝爾醫學獎評委!?
方雅柔繼續道:“如果不是教授拒絕領取這些獎項,他至少有超過五個醫學成就,可以摘得諾貝爾獎,更不用提拉斯克醫學獎了!
方雅柔說著的時候眼睛不眨地看著諾蘭,樣子活脫脫一個追星的狂熱粉絲。
方書海等人總算明白過來,竟然是如此了不得的醫學高人?他們從事的領域不一樣,倒真不是這么清楚。
不過,方雅柔說諾蘭不在乎虛名,可看樣子,估摸著也是這個家伙脾氣古怪,給他頒獎他也不要。
“呵呵,雅柔還是了解得挺清楚”,莊愈坐下來,慢悠悠道:“這次諾蘭教授親自來到夏國,是因為今年開始,我們莊家將作為夏國的主要醫學力量,跟美國的百多家醫院進行海外就醫交流合作。
諾蘭教授親自來考察我們的醫院,并且給予我們的一些精銳醫師進行講座,我們都是受益匪淺啊”。
此言一出,方書海等人又有些吃驚。
“莫非,醫改方案最后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莊家得到了交流合作權?”方書海問。
“不錯,也是多虧幾位首長與大會代表們的抬舉,我們莊家必然不辱使命,未來將為全國醫療走向世界化作出努力”,莊愈一臉傲然。
“真是如此,那真要恭喜莊賢侄了,莊老弟在天之靈,也能笑著合眼了”,方書海笑呵呵道。
而方書海跟方海天,則都有點笑不出來,這次醫改的事情,他們也略有耳聞,國家大力扶植醫療改革,投資巨額資金,來讓夏國的醫療技術與世界接軌。
莊家既然得到了這一張牌,那以后可謂是財源滾滾,而且在全國地位超然,因為就算再厲害的人物,也會有生老病死,而醫生,永遠都會是不能輕易惹的角色。
莊家從此以后,就必然會晉升到至少地字號家族前半段之中,跟方家的差距也急劇拉近,甚至在明面上的影響力,比方家還要大得多。
“承方叔吉言了”,莊愈笑道:“雖然是有喜事,但雅柔母親患了心臟副神經性節瘤,還是讓我們心情難以愉悅啊,不妨把報告和片子都取出來,我們現場在這里研究一下,再談手術的事?”
方海潮立刻把東西取出來,給莊家的幾人看。
突然,那一直在用舌頭干品嘗茶葉的諾蘭,跟風一樣撲了過來,擠開了莊亦凡的位子,他先搶著看起了片子。
很快,他就用一口帶著美國鄉村口音的英文,嘰里呱啦地說了起來:“唔唔……不錯不錯,確實是罕見的心臟副神經性節瘤,這種病癥不多見啊……你們的醫生倒也不賴,能夠辨認出這種腫瘤來”。
“呵呵,諾蘭教授是聽說出現了這種少見病例,特意要來看看的”,莊愈在旁解釋。
方家幾人面面相覷,事實上,這個腫瘤并不是醫生們確診的,是林飛提的出來,如今看來,林飛確實沒說錯。
“莊賢侄,你們是專業的,分析一下,這個腫瘤的切除手術,勝算怎么樣?”方書海問道。
莊愈點點頭,跟倆兒子一起看了起來,而諾蘭則是看了幾眼后,就沒興趣多看了,而是饒有興致地等著莊家的人給出分析答案。
莊亦輝見諾蘭不發聲,很客氣地問:“諾蘭教授,您可有什么高見?”
“莊醫生,你問我拉斯克醫學獎的評審,你是否有資格,我可以告訴你,如果能把這個手術順利完成,你就絕對有資格參與評選,成為拉斯克醫學獎成立以來第一個夏國候選者”,諾蘭直接地說道。
莊亦輝一聽,頓時亢奮起來,而一旁的莊愈和莊亦凡,也為此感到激動。
“既然諾蘭教授這么說,這個手術確實含金量極高了”,莊愈點點頭,對兒子道:“亦輝,你要認真對待”。
“是,父親”,莊亦輝想了會兒,說道:“我認為,手術過程并不復雜,簡單地講,就是采用心肺分流術,用人工心肺機循環,使心臟停頓幾小時,為了剔除腫瘤,需要在結扎營養血管后,分離粘連,能否完全剔除,還要看腫瘤的侵蝕程度。
中間的難點在于不知道腫瘤侵蝕程度,而且對于主刀醫生的手速和手法,都有嚴格要求。至于麻醉方面,我認為我可以勝任。而主刀的,自然是我們的第一刀,韓紹峰教授”。
方家的幾人一聽,都面帶喜色,果然他們莊家有把握。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賢侄啊,你盡快安排個時間,給我兒媳婦做這手術如何?”方書海笑著問。
莊愈咳嗽了一聲,道:“方叔,我們當然會盡快,但這個手術,風險還是有的,需要簽署的一些文件,不能這么少了,至少有三份,手術同意書,輸血同意書,以及麻醉同意書,您看……”
方家四人臉色一僵,這莊愈,可是話里有話的。
雖然說,三份同意書按理說正常情況都要簽署,但簽署了,就意味著他們失敗也不關他們的事。
可方家哪能容忍有失敗的可能性?必須是讓莊家拼盡全力才可以!
而且隨著莊家地位水漲船高,要硬強迫他們,也變得不太可能了。
“莊賢侄,我們這關系,我看也不必非要簽署這三份同意書了,畢竟,早晚都是一家人了,你說呢?”
吁了口氣后,方書海瞥了眼方雅柔,終于把話說了出來。
莊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而莊亦輝和莊亦凡兄弟,都是面帶怪笑。
“是了,我都差點忘了,雅柔快嫁給我家亦凡了,到時候,我們兩家就是親家,就是自家人,同意書什么的,自然也就是自家給自家看,沒必要了,是這個理么?方叔?”莊愈笑吟吟故意地再多問一聲。
一旁的方海天已經差點把茶碗捏碎,但卻只能隱忍不發。
方書海跟方海潮父子,則是默默笑著點頭。
“既然這樣,我還有一個提議”,莊愈笑道:“等手術順利完成后,一個月內立刻給這倆孩子舉辦婚禮,也算給家中沖洗,讓嫂夫人盡早康復,方叔,方兄覺得如何?”
方書海父子倆都看向方雅柔,問詢她的意思。
方雅柔的雙手緊緊攥著裙擺,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我覺得不錯,這樣或許媽媽心情好了,能好得快一些”。
“哈哈!看來雅柔也等不及要嫁給我們家亦凡了,如此甚好,我們今天回去立刻叫老韓也準備下,這三天內,絕對可以開始動刀!”莊愈志在必得。
“勞煩了”,方家幾人都起身,雖然不甘,可也只能懇切地拜托。
莊亦凡走到方雅柔身邊,湊到女人耳邊,小聲說道:“雅柔……你最終還是我的,你就不要做無謂掙扎了……我會好好對你的……”
說完,莊亦凡嘴角浮現一抹飄飄然的笑意,便跟著父親兄長離開了。
諾蘭教授從頭到尾沒怎么出聲,到快走的時候,又看了眼那報告單,古怪地笑了笑,才出了門。
等人全走后,方海潮一臉苦澀地看著女兒,嘆息道:“孩子,這是苦了你了,是爸爸沒照顧好你母親,才落到這步田地”。
方雅柔笑著搖搖頭,“沒事的,我也想通了,這可能就是天意,學長他追了我這么多年,老天也覺得,我不該拒絕他吧。何況結婚,不就是兩個人多層關系過日子么,我可以慢慢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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