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之前，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怎么可能？

“別跟木頭似的戳在那里發呆，”王云一邊擦拭著長刀上的血跡，一邊道：“這些人留著做什么？”

王云周邊的兵卒反應了過來，直接涌向了歌邏祿帶來的護衛馬夫，將他們一刀刀的砍成肉醬剁成肉泥。

王云收刀回鞘，來到山谷中央與羅士信匯合了。

他們那邊也經過了一場戰斗，清理了照看馬匹的馬夫兵士。

“解決了？”羅士信見王云一臉愜意，笑著問了一句。

王云頷首道：“那小子太過天真，死都沒有瞑目。”

“哼！”羅士信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屁孩還在他面前玩心機：他早已安排席君買領著善射的兄弟守在山谷口，歌邏祿迦派人離谷，意圖干些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時席君買、蘇定方馳入山谷，甩蹬下馬，來到近處，蘇定方道：“所有突厥探馬斥候全部清除，一個不剩，特來復命。”

“干得好！”羅士信瞇眼稱贊著，沒有走漏一人，正是最理想的結果。

蘇定方忍不住問道：“如今突利與我大唐關系密切，大將軍下次狠手，會不會不好向上面交待？”

“交待個屁呢！”羅士信毫不猶豫的吐槽道：“我說定方，做人可不能那么迂腐。你說白于山這條軍事路線我們我們花了多少心思心血才發現的？走通這條路我們又耗費了多少氣力？怎么可能只用一次就讓突厥發現知道了？那多劃不來。只有他們全部都死了，這條好不容易連接起來的軍事線路，才能確保無人知道。”

蘇定方道：“這點末將明白，只是擔心大將軍不好向陛下交待。”

羅士信訝然道：“我要交待什么？我們完美的完成了一樁生意，然后客客氣氣的送他們離去。至于他們路上被襲擊了，導致全軍覆沒，這就不干我的事了，你說對不對？”

蘇定方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羅士信語重心長的拍了排蘇定方的肩膀道：“好好學學，仁義道德是對自己人用的，面對非我族人，何必計較那么許多？何況突利根本不是什么好鳥，白眼狼一個……”他在來的時候得到了李世民的提醒，讓他小心突利。雖然李世民沒有細說，但是雙方本是約定的盟友，突然要對他提防起來，原由何在，不言而喻。

不過就算沒有李世民這話，羅士信也沒打算放過送馬來的突厥人，對于突厥他重來也沒想過什么仁義道德，只是有了他的話，行動起來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毀尸滅跡之后，羅士信將藏身上山上的兵卒都調了下來，領好了馬匹八千騎，直往突厥阿史那營地奔馳而去。

進入三十里范圍之內，羅士信開始讓席君買、蘇定方等神射手清理突厥斥候。

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樣，阿史那并沒有在這個時候將人手浪費在防守上，斥候并不嚴密，逃不過席君買、蘇定方的清理。

在離阿史那部落還有十里的時候。羅士信讓全軍停了下來，幾乎沒有多少時間，他們就裂成了整齊的軍陣。

羅士信來到士兵們的面前，清了清嗓子，道：“首先你們保持安靜，別一起發出太大的聲響。你們聽我說，在我們十里之外，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那里有我們需要的一切，美味的食物還有財富與榮耀……”

士兵們一陣騷動，若不是羅士信先前刻意提醒，只怕震天動地的歡呼聲已經能把十里外的突厥給驚動了。

羅士信趕忙示意他們停下來：“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了，我還要告訴你們，那里有強大的敵人。當然沒有我們強大，不過他們的人數是我們的好幾倍……所以我要老實的告訴你們，我們現在是無路可退了。我們沒有足夠的食物再從白于山返回去，唯一的活路就是跟我一起狩獵，打敗他們，踩在突厥的腦袋上吃他們的糧食……退就是一事無成就是死，拼就是生……我能以兩千奇兵念著十萬突厥人打，何懼區區六萬兵馬？”

在山中休息的時候，羅士信與劉仍的密探聯系上了，得知了阿史那營地的詳細情況。

他們運氣比較背，就在昨天他們剛剛抵達白于山北麓的時候，外出“借糧”的兩萬兵回來了，帶來了三萬頭從各個小部落討要回來的綿羊，一下子讓阿史那營地多了兩萬生力軍，兵力膨脹到了六萬，勢在必得的一戰，就變得有些難打了。

羅士信也就刻意做了戰前的動員。

便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一樣，讓兵卒了解情況，為險情激發他們的戰斗力。

一個個兵卒聽到當前的情況，士氣并沒有任何低落，反而愈發的旺盛，眼中的戰意十足，毫無疑問他們都愿意跟著羅士信打這一仗，他們對于自己這個信任的都督，充滿了信心。不是因為他的常勝之名，而是相處的這些天他們親身經歷的這些事情。他們服氣羅士信，愿意跟著他干就這么簡單。

“定方，你領著三千兵馬，從阿史那營地左面殺進去！莫虎兒、薛永，你們分別領著一千五百兵馬配合著從阿史那營地右邊殺進去！”

“余下的人隨我從正前方殺進去……”

命令下達，羅士信、蘇定方、莫虎兒、薛永一同摸向了突厥營地。

“殺啊～～～”

在羅士信的喝令聲中，三面八千余兵卒齊聲暴喝，緊接著八千多名兵士排著整齊的隊伍，分頭快速沖向各自的目標，在馬匹的助勢下，聲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霎時間夜晚的寧靜詳和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突厥營門崗哨也就三十人上下來人，正或坐或站在圍著營門前的火堆聊天。聽到那天崩地裂也似的吶喊，他們當場驚得呆立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已被狂沖而至的騎兵撞翻在地，踏成肉泥。r1152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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