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辦法?」
宋海濤的話剛說出去,黑水寨的百姓就一臉迫不及待的問道。瘟疫的問題已經折磨了他們很久了,現在任何能解決瘟疫的人都會被他們視為救星。而且宋海濤還說不用去冒險捕捉妖獸,這就更加讓黑水寨的羌人覺得興奮、高興了。
「諸位應該都知道,我熊耳山歷來都是圣主的堅定支持者,從來沒有質疑、背叛過圣主。所以我熊耳山一直受到圣主的庇佑。我宋海濤更是可以和圣主心腎相交,冥冥中聯系到潛修的圣主,得到圣主的指示。
這次瘟疫的事就是圣主告訴我的,圣主告訴我,此次南荒所有發生瘟疫的部落都是曾經背叛過他的,所以他老人家特意降下瘟疫懲罰這些部落。
不過圣主畢竟是我南荒所有羌人的圣主,心中還是掛念著所有羌人的。懲罰歸懲罰,但并沒有將這些部落的同胞殺死的意思。只要這些發生瘟疫的部落誠心悔過,他老人家依舊會原諒這些悔過的同胞的。」
宋海濤突然擺出一副崇敬、肅穆的表情看著眼前黑水寨眾人說道。
「那怎么猜能算是真心悔過了呢?」
一邊一只冷眼旁觀的祈得隆冷冷的問道。
「我熊耳山是圣主所選定、所眷顧的部落,只要你們加入我熊耳山,自然就算是誠心悔過了,到時候瘟疫自然就能治愈了。」
祁東鏘雖然憨直了一點,但并不算是太笨。尤其是當了這么長時間的寨主,就算真的是笨蛋也被鍛煉出來了。
「如果是在風先生他們來到黑水寨之前,在沒有找到那風水陣的時候,你剛才所說的話或許真的可以騙到我。可是現在我已經看到了道緣和道真兩位小道長找到了風水陣的陣眼,你的那些謊話怎么可能讓我相信呢?這次的瘟疫根本就不是什么圣主的懲罰,而是有人故意在害我黑水寨。
本來我還在奇怪到底是誰在害我黑水寨,沒有想到你自己竟然這么快就跳出來了。加入你們熊耳山瘟疫就一定能解除?想必是你有解除瘟疫的藥物或者其他什么方法吧,我黑風寨那個風水陣就算不是你們熊耳山布下的,也絕對與你們脫不了干系!
剛才莫名其妙的打擊我的聲望,恐怕就是擔心以我在寨子里的威望。會干擾到你們收編黑水寨的動作吧。
為了一己之私害了那么多的羌人同胞。讓那么多的羌人同胞死在瘟疫之下,你熊耳山好狠毒的心腸啊!等這次的事了了之后,我一定會把這個消息傳遍整個南荒,讓你熊耳山的名聲在整個南荒都爛掉、臭掉!」
祁東鏘看著正在那里侃侃而談的宋海濤心中怒火騰升。
「不知道王輝所給的藥物到底有沒有作用。如果那些藥物沒有作用。那我這一番話可就都白說了。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可能會讓這些蠢貨覺得我在戲弄他們。要收編整個黑水寨就會更加不容易了。」
宋海濤一邊在心里思考這個問題。一邊對著身邊不遠處的一個黑水寨患病的人揮了揮衣袖。一道溫和淡柔的勁氣裹著少量的藥物落在了那人身上。
那被宋海濤選來做證據的黑水寨羌人在宋海濤向自己揮了揮衣袖之后,突然覺得自己渾身一熱,好像渾身上下三百六十個毛孔里面全部都散發出了熱氣。原本一直盤旋于身體各處無法驅除的陰寒之氣眨眼間消失不見了,臉色也隨之變的紅潤了起來。
風清遙眉頭微微一挑,嘴角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這笑容卻不是高興、欣賞,而是嘲諷、不屑。
「好拙劣的手段,用虎狼之藥激發此人體內的生機潛力,讓他表現的和正常人一樣,藉以表現自己的高明。可惜虎狼之藥畢竟是虎狼之藥,過度的激發身體潛力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生機耗盡而死亡,這個過程想來也不過是三五天的時間而已。」
宋海濤這樣的手段在風清遙看來是一點都不稀奇,隨著宋海濤掌風撒到那人身上的無色無味的藥粉也瞞不過風清遙的眼睛。
「前世地球上那些個神棍、騙子所使用的手段非常多、非常精妙。甚至這樣拙劣的手段是連那些個高明的騙子都懶得使用,這宋海濤竟然還在使用。」
「咦!呀!我……我的病好了!」
風清遙對宋海濤的行為和想法洞若觀火,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風清遙的眼光和智慧,更不要說普通人了。感覺到身上所發生的變化,被宋海濤隨意選出坐證明的那人又是驚奇又是興奮的大聲喊道。
「這……這是怎么回事?胡盧雖然還沒到臥床不起的程度,但瘟疫對他的身體造成的傷害也是非常大的。現在竟然臉色變紅潤了,精神也變的這么飽滿,好像是完全康復了!那熊耳山少主所說的話恐怕真的沒有錯了。」看到胡盧恢復完好這一幕的黑水寨羌人一個個心中念頭急轉。
「看到了么?剛才我就是借助圣主的力量驅除了他身上的瘟疫,不過這樣的事我并不能經常做,不然對我是非常不妙的。我只是向你們證明我所說的沒有一句假話,只要你們加入我熊耳山,瘟疫就不會再侵害你們了。」
「各位兄弟姐妹,我黑水寨是紅羌,熊耳山是黑羌。一旦加入熊耳山就等于是放棄了我們自己的祖先,以后祭祀之日就要去叩拜別人的祖先。難道為了活命,我們連祖先都能不要了嗎?」
祈得隆看到寵寵欲動的族人一臉焦急的喊道。
「混蛋!祈得隆、祁東鏘這兄弟兩人沒一個好東西!等收服了黑水寨之后,一定要想辦法除掉這兄弟兩人。」眼看著黑水寨的百姓都有些動心了,被祈得隆一番話又說的縮回去了,宋海濤不由的在心里一陣破口大罵。
「諸位黑水寨的羌人同胞,不管是黑羌、紅羌還是白羌,都是羌神的子孫。我們可以說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祖先。況且黑羌和紅羌祭祀的時間也是不一樣的,本少主允許你們在加入熊耳山之后依舊可以在參加整個熊耳山祭祀的同時,按照你們的時間去祭祀天地祖先。」再在心里咒罵祈得隆,該解決的問題宋海濤還是要解決的。
「加入熊耳山可以解除寨子的瘟疫,而且也可以繼續祭祀我們的祖先,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吧?」宋海濤的話讓所有人都動心了。
看到周圍眾人的反應,風清遙微微搖頭想道:「雖然手段拙劣不堪入目,但是用來對付這些愚昧的羌人看起來卻是完全足夠的。這樣的手段已經給這些羌人帶來了心靈上的震撼,只要再加把勁,很容易就能收服這些愚昧的羌人。
雖然那個被宋海濤選來做證據的羌人不過三五天時間就會死亡,不過有了宋海濤前面的一番話,就算是到時候這人死了,宋海濤也有話說。
他會告訴所有人,這個人之所以會繼續發病死亡,是因為他心中對圣主的信奉并不虔誠。在受了圣主的恩惠之后卻又不虔誠的去信奉圣主,使得圣主震怒,收回了加諸在他身上的恩賜,并且加速了他的死亡。
到時候大為恐慌的其他人不但不會懷疑宋海濤,反而還會更加瘋狂的信奉他們口中的圣主。」
這時候風清遙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次南荒爆發大規模瘟疫的事,與宋海濤與熊耳山脫不了關系。不過風清遙也相信,這么大規模的讓南荒爆發瘟疫,絕對不是一個熊耳山所能做到的,熊耳山的實力雖然算是不錯,可也還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也就是說,在這件事上,熊耳山不過是出頭鳥過河卒,背后還有其他的人或者勢力在操控這一切。
「布局那么久,現在到了收獲的時候了,我想你肯定不會放宋海濤一個人行事。」
風清遙心中念頭一轉,視線就向著宋海濤那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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