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傾城苦笑一聲說道:“怎么能殺了她呢?我并不是討厭她,只是我無法接受她的一些想法罷了。
大風元凰是一個極為執拗,又有著極大野心,而且從骨子里看不起除了南荒羌狄之外任何種族的人。在她的心中,我南荒羌狄人應該是站在這個世界最頂端,而中原人只配做羌狄人的奴隸被羌狄人所奴役。甚至有可能的話,她還想讓元蠻人、犬戎人甚至是海外諸國所有人都成為羌狄人的奴隸。
而我所想的不過是希望能夠由我羌狄人一統天下,讓我羌狄人能夠平等的和中原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而不是現在這樣被中原人所鄙夷。
這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則是我想要成為宗師!成就宗師是一條極為困難的道路,絕對不能有感情的羈絆。一旦有了感情的羈絆就會浪費很多很多時間,讓我成為宗師的機會越來越低。
這也是我覺得無法統一中原之后所想出來的另外一個讓我南荒羌狄人可以和中原人平等相處的辦法,一個絕代宗師的存在,絕對會讓中原人再不敢有半點小覷我羌狄人。”
風清遙嘆口氣搖搖頭說道:“第一傾城,你這樣的心態是永遠都無法成為宗師的。”
“嗯?什么樣的心態?為了整個部族而努力難道不對嗎?”第一傾城皺眉看著風清遙問道。如果是其他人這么說。第一傾城絕對會嗤之以鼻,可是風清遙這么說卻由不得第一傾城不慎重思考。
“你在害怕。”風清遙淡淡的說道。
“害怕?笑話!好友,你未免也太看低我了吧?我怎么可能害怕呢?縱然是面對一位宗師。我也是絕對不會害怕的。就算是那邪神,他或許可以殺死我,但不可能讓我害怕的。”第一傾城笑著說道。
風清遙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第一傾城。
兩人對視許久,第一傾城苦笑一聲說道:“這世上確實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瞞得過你風清遙。我確實是在怕,有些怕面對大風元凰。”
風清遙一邊轉身向屋內走去一邊說道:“宗師是一種無掛礙的存在。而大風元凰卻已經成了你的心魔,心魔不除你是永遠無法成為宗師的。這也是你這些年來一直停滯不前的原因。見到我之后你看起來好像放下了很多事,可是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你的一個心結。只有解開這個心結。你才有成為宗師的可能。”
聽到風清遙的話第一傾城低頭沉思片刻苦笑道:“你說的還真是非常有可能,大風元凰這個心結無法解開的話,我確實有可能無法成為宗師。我會想辦法讓自己面對大風元凰的。”
第一傾城話剛說完突然面色大變,一臉焦慮的看著風清遙說道:“好友。快張開內天地讓我進去躲一躲,鳳凰兒來了,我現在跑已經來不及了。”
風清遙一臉戲謔的笑道:“你剛才不是還說要想辦法面對大風元凰么?”
第一傾城微微一跺腳說道:“好友,任何事都需要一個過程吧?就算是我想要面對鳳凰兒,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慢慢適應吧?更何況這件事還和其他事不一樣。”
風清遙當然知道,要一下子讓第一傾城就能坦然面對大風元凰是不可能的。不過能看到第一傾城這位南荒圣主如此惶急的模樣,哪絕對是一種享受。所以故意在調侃第一傾城罷了。
等第一傾城說完之后,笑著一揮手,第一傾城立馬就感覺到一股有別于這個世界的力量拉扯著自己。好像要將自己扯進去一樣。第一傾城知道這是風清遙內天地的力量,忙收斂真元讓風清遙把自己收進內天地。
第一傾城進入內天地不過剎那,一團金紅色的火光就出現在風清遙面前。等到火光散去之后。身穿大紅鳳袍頭戴鳳冠的大風元凰就出現在了風清遙面前。
“風清遙,你有沒有看到第一傾城?”
這一次問話的口氣雖然依舊還是冷冰冰的,不過和上一次見面相比卻好多了。
風清遙淡淡的搖頭說道:“沒有見到,我才剛來到妖魔海,還沒有來得及去見他。”
“第一傾城沒有來找你?那我就在這里等他。”
大風元凰這話說的坦坦蕩蕩甚至是理直氣壯。
“嗯?”風清遙微微楞了一下。“你要在我這里等第一傾城?”
“沒錯,你是第一傾城最看得起的人。也可以說是僅有的被第一傾城視為朋友的人。你既然到了妖魔海,他是一定會來找你的。”
“這一對歡喜冤家竟然都賴上我了?這算怎么回事?我既不是月老也不是和合二仙。牽紅線這種事不歸我管吧?”
雖然心里挺無奈的,但風清遙也確實不好強行把大風元凰趕走。搖搖頭說道:“既然你要再這里等他,那你就呆著吧。”
說完直接轉身走進了屋中。
大風元凰也一點都不避諱,跟在風清遙身后走進了屋中。走進屋中之后一點也不客氣,自己取來茶壺斟一杯茶就坐在了椅子上。
風清遙坐在主位上看著大風元凰問道:“你們倆到底是怎么回事?當年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傳聞當年的事還有一個中原年輕高手參與了這場所謂的叛亂么?這個人是誰?”
好奇心是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縱然是風清遙這樣的人物也無法避免。當然,這世上能引起風清遙好奇心的人和事實在是太少了。而第一傾城和大風元凰這對歡喜冤家的事,恰好是能引起風清遙好奇心的不多的事之一。
風清遙的問話讓大風元凰陷入到了一種茫然的情緒之中,許久才皺眉說道:“當年的事……我也有些糊涂……。”
“糊涂?”
“嗯,沒錯,就是糊涂。當年那個人是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奇怪。可是當時我竟然沒有一點疑問,莫名其妙的就對那個人充滿了信任。就好像我是被他給控制了一樣,他所屬偶的任何話我都會覺得是正確的,他要做的任何事我都會毫不遲疑的去做。因為當時在我心中對他是無比的相信,好像他要做的任何事都是為我好似的。
那是一種毫無疑問一點都不顧忌的信任!甚至讓我覺得對他的信任還在我自己之上。雖然當時我的神智是非常清楚的,要做什么事都是由我做出的決定,我所作出的一切決定都是我自己意愿的表達。
可是我的意愿卻被他所影響,這些表面上看起來是我做出的決定的事,實際上都是那個人希望我做出的決定。”
大風元凰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甚至是驚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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