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真的認識歐陽克?”
在石一芊嘴中道出這句話之時,包括洪七公在內的所有人,同樣是略感呆滯,這世間的事,沒這么湊巧吧?
顯然,他們不清楚這戲劇性的一幕是從何而來!
是以,眾人的目光,來回的在歐陽克與石一芊臉上掃過,他們能夠感覺到,前者兩人之間,必然是有著什么事情。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叫柯陽鷗!”
片刻后,歐陽克的腳步也是收回,轉過身來,一聲嘆息之聲,也是令得空地內那股緊繃氣氛都是為之一緩,目光望向石一芊,強自鎮定道:“小姐想必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
聞言,石一芊的眼睛,跳動著不可遏制怒色,毫不客氣的一聲冷笑道:“是么?那你認不認識這枚玉佩?”
“咻!”
話音一落,前者手上一動,從衣襟之內,拿出一枚玉佩,狠狠的對著歐陽克拋去。
“什么情況?”
瞧得這等情景,洪七公的眼中,也是劃過許些狐疑之色,心中嘀咕道:“這小子,該不會是對那小姑娘始亂終棄了吧?”
“嗯?”
玉佩劃破空氣,而就在即將打到歐陽克身上之時,一只手掌,陡然浮現,將其抓住。
“這玉佩怎么會在你手里?”
此刻,歐陽克眼中那死不承認的語氣,卻是突然多了些許的不自然:“我還以為它丟了!”
聽得歐陽克話中的疑惑,石一芊的眼神之中,卻是沒由來得閃過一絲慌亂與飄忽。
怎么會到她手里?
難道要她告訴歐陽克,當初她之所以急著離開。是因為后者和他交手,掉在地上被她偷偷撿起,而怕被發現的她,才在匆忙之下離開的么?
不過,立馬用一副蠻橫姿態掩飾過去:“你管它怎么在我手里?”
而后。似是感受到了歐陽克那不自然的語氣,石一芊瞥了他一眼,怒色稍減道:“現在你還要繼續裝下去么?”
“早知道當初在賭坊就該輸了你!”
對于石一芊的蠻橫,歐陽克也不在意,目光盯著手中的玉佩,道:“也不至于被你出賣……”
空地之內。洪七公等人看著這一幕,都是明智的沒有插嘴,之前,他們多少便已猜到,歐陽克與石一芊之間關系有些不淺,而看現在這般談話。似乎還真是有些貓膩。
“哼,現在你承認了?”
瞧得歐陽克的動作,石一芊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最后,狠狠剮了他一眼,道。
現在前者懶散的模樣,倒是跟當初輕薄她時差不多。那時候的他,也是極其讓人討厭,將她氣得暴跳如雷!
不過,那時候的她,對于歐陽克的輕挑舉動,會感到生氣,而現在,對于這種懶散無賴的動作,并未感覺到多少討厭,或許。是因為時間的變化,她的心境也有著些許的變化。
記憶中,最值得回憶的,還是那些從未做過的事!
因為只有從未做過的事情,方才能夠在內心深處。烙下難以抹除的烙印。
恰巧,歐陽克這廝,不僅將人家的身子看了個遍,而且還以勢壓人,令得人家堂堂明教教主的女兒,不僅未能奪回臉面,反而被他狠占便宜!
這些事情,早已深深刻在其心中。
至于是恨,是怒,還是其他不明情緒,這一點,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倒是想不承認!”
而后,歐陽克笑了笑,卻是并未這話題上過多糾纏,沖著石一芊道:“裝不下去了,不承認又有什么用?”
“好!”
瞧得歐陽克承認,那一旁的石一芊也是松了口氣,想到還在交手的父親,卻是突然說道:“既然你承認了,那想必你也記得當年你還欠我兩件事了……”
“果然是這樣!”
歐陽克心中暗道了一聲,他最怕什么,眼下就給他來什么:“老天,你他娘的是在玩我么?”
“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
石一芊的視線鎖定著歐陽克,漂亮的眸子之中,有著許些懇求閃過:“幫我……”
“幫你打死那個臭叫花子是不是?”
前者話還未說完,歐陽克的嘴角便是抽搐了一下,打斷她的話語,接過其話頭,道:“你換一個吧,這件事我不會做的!”
見到歐陽克拒絕,石一芊美目灼灼的盯著前者:“你要反悔?”
望著石一芊臉頰上的疑惑與急切,歐陽克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這麻煩,還真是頭疼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石一芊竟然會是明教中人,也想不到,洪七公居然和明教中人有些瓜葛,更加沒想到,自己會被夾在中間,這種滋味,當真是讓得歐陽克,忍不住有些跳腳的沖動。
要不要這么巧?
“你要我為你殺別人可以!”
歐陽克淡淡一笑道,不過話語雖然平淡,聲音中那份決然,即便是洪七公,都為之一震:“殺臭叫花子,不行!”
“臭小子,你與那女子認識?”
聽得歐陽克與石一芊兩人,這有些沒頭沒腦的談話,那遠處的洪七公也是一愣,眉頭緊皺著,終于是忍不住的插口道。
“嗯!”
在石一芊那對雙眸緊迫下,歐陽克也是有些不自然,所以只能含糊的道:“你怎么和他們打起來了?”
而此刻,不知怎的,石一芊卻是忍不住蹙了蹙柳眉,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這股情緒令得她略有種煩躁,因此俏臉轉向歐陽克,聲音也是變得冷了許多: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你想要反悔么?”
“非是我想反悔!”
見到突然臉色變冷的石一芊,歐陽克也是搖了搖頭道:“而是我不想做的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去做!”
“你……”
聽的歐陽克的話,石一芊本欲再說什么。卻見歐陽克那副模樣,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說些什么了
“哼!”
洪七公瞥了一眼歐陽克對面的石一芊,沉聲喝道,喝聲中,隱隱有著怒意:“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重信之人,但若對象是你們這等奸邪之徒,又何來反悔之言?”
“奸邪之徒?”
聞言,與洪七公對掌的中年男子臉色微變,狠狠剮了洪七公一眼,沉聲道:“你憑什么說我們是奸邪之徒?”
“哈哈!”
聽得中年男子此話。洪七公卻是笑了起來,笑聲中,卻是有著幾分怒色:“一言不合,即對我幫中弟子打下殺手,甚至還打死我幫中聞訊趕來的周長老,你們此等做法,與奸邪之徒又有何異?”
“你莫要忘了。是你的人,先放蛇咬人在先!”
那中年男子的臉龐之上,瞬間浮現一抹冷笑,眸中殺機暗醞:“你們既能殺人,我們難道就不能殺人?”
“我們叫化子捉蛇養蛇,本來就是吃飯本事,可便是如此,白天卻也從未讓他們出現,免得傷人,直到晚上。才趕出去放牧,讓蛇兒自行捉蛤蟆田雞……”
聞得中年男子之言,洪七公眉頭緊皺道:“蛇兒誤咬中你的人,自是我們的不是!”
話到這里,洪七公的面色。也是一冷道:“可我幫中弟子給你送來解藥,你們非但不要,反而對我幫中弟子大打出手,延誤被咬之人的解救時間,才導致其死,這能賴在我幫中弟子的頭上?”
中年男子冷笑道:“誰知道你們是否給的真是解藥,萬一出了意外,誰來負責?”
“哼,若非你們自己心術不正,又怎么擔心他們陷害?”
聽得中年男子之言,洪七公的臉色也是勃然大怒,氣極而笑道:“而此之后,不僅將我幫中前來送藥的弟子打死,就連我幫中聞訊而來的周長老,也死在你們的手里,你又有何話說?”
中年男子臉色微微變幻,冷聲道:“哼,難道我的人沒被你幫中弟子所殺?”
一旁的歐陽克,倒是從他們二人只言片語,將事情的經過,也猜測了個七七八八,不外乎先是一些摩擦糾葛,而后彼此之間衍變成苦大仇深!
這等事情,在江湖之中,根本就是稀松平常之事。
須知,倘若無怨無仇便不加害,江湖中的種種怨仇,卻又從何而生?
當初,一本九陰真經的出世,都能掀起江湖中的腥風血雨,使得全然陌生之人,眨眼之間變成死敵!
而似丐幫和明教這等幫派之間,一點許些小事,在不經意間,自然也能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衍變下去…
這就是江湖!
永遠充斥著仇殺,永遠說不清,更道不明的江湖!
“哼,多說無益,那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洪七公目光緊緊的盯著對面之人,心中暴涌的怒火,讓得他再聽不下對方的任何一句廢話,冷言道。
“哼!”
感受到洪七公的動作,那中年男子漆黑的眸子中,也是露出一抹猙獰之色,雖未言語,但行動亦是說明一切……
大家算算時間,可以推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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