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以前曾經仔細觀察過貓獵殺老鼠。冰火!中文老鼠是十分警惕的生物。所以當它們出洞的時候,會先試探性的,作出要出去的樣子,出去又進去,出去又進去,反復的試探很多遍,以測試周圍有沒有危險。如果這個時候周圍的貓輕率動手,則必然抓不住那有所提防的老鼠。而有經驗的老貓都是十分有耐心的,它們會一動不動。一直等到老鼠放松了警惕,真的從洞里大搖大擺的出來準備找食物的時候。貓才動手。那猝然之間的發作,老鼠必擒。
這一天,這種身份被對調了。血貓看著那個渾身是白紗布的張辰,張辰看著它。在血貓看來張辰有一根指頭懸在空中,似乎想按什么,但是卻按不下來。
這種安靜的,冷冷的面對面的對質,有大約有三分鐘。
“嘻~。”血貓突然的笑出聲來了,“你以為玩虛張聲勢的把戲對我有用嗎?”它說話的聲音絕對不是喪尸。雖然看不見它的臉,但張辰仍然能感覺到它的神情中的得意。這時的張辰渾身纏著白紗布,是個人都看得出他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而它的話顯然是嘲笑張辰故意把車停在這里的行為。
張辰看著血貓出手,那手爪子向閃電一樣向他的脖子劃過來。在這種距離上沒有人能躲得過。那爪子在空中快的向一道光,張辰按下了進入異界的按鍵。
時間減速。
那爪子像被踩了一腳剎車一樣,越來越慢最后穩穩的剎住了。那個瞬間整個世界都是水墨的黑白色。
白色的光芒之中,張辰說,“我先進異界養傷。回來再玩你。”
古意居里,張辰堅持站著。他不想坐著是因為坐著衣服很容易跟傷口粘在一起。Lu5.他從物品欄中用rmb購買了十枚小還丹。這種藥內用外用,對傷口都很有用。雖不是主要治燒傷的藥。但買一些服用還是不錯的。
“哥哥,你受傷了嗎?”小貓問。
“是呀。這次只能去療傷了。”
“嗯。”
“對了。”張辰這時問道,“我可以在異世界呆多久呢?”
小貓想了一下說,“你可以最多在那里呆兩個月。如果能量夠的話。”
“兩個月。足夠把傷養好了。”張辰這樣想著。笑了一下。燒傷這個東西。只要不是太嚴重的,在天朝古代的醫館里都是能治好的。
心情輕松了不少。
“我去《后鹿鼎記》的世界吧。”張辰這樣說。其實他也可以去《書劍》的世界。但從形勢上來講,還是《后鹿鼎記》要安全一些,又是在最富庶的蘇州。可以看最好的醫生。張辰在那個時代絕對是超級有錢人了。他從閻基那兒宰到的十萬兩銀子還好好的在那個時代的銀莊里躺著。
小貓這時笑說,“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哦。”
張辰從物品柜里拿了五六個金銀玉器。隨身帶著當作最早進入世界時的零錢用。然后跟小貓說。“好了,我們去《后鹿鼎記》的世界吧。”
蘇州的春天,百花齊放。似乎整個世界都像被涂上了彩色一樣。張辰出現的時候,雖然渾身的傷,但在這種風光中也似乎輕松了很多。人一到了這里,似乎病就好了一半兒的感覺。
他極慢的走路。此時已經是春天,蘇州的橋多。那客棧前的青石橋上。張辰慢慢的走上去。小河中的船上,有穿著華麗的青年女子來來往往。柔美的向湖岸上的垂柳。
橋的對面客棧的青衣小二還認識張辰,只是對于他的慢吞吞的走路方式很有些吃驚,“客官。您這是?”
張辰不想多說話,直接扔了一個金制的雕花如意到桌上說,“幫我兌換一些銀子來。”那金子雖是雕的小玩藝但最少也有三兩了。小二一看立即眼開了。這個時期黃金兌白銀最少是1:8左右,多的能兌到1:11。那小二立即歡天喜地的去兌銀子。找還給張辰三十兩白銀。多數量上看,還算老實。
“客官,您要一間上房嗎?”小二在一邊哈著腰問。張辰來這里是養傷的,上房自然是要的。
小二這時熱情的招呼了另外一個打雜的一起幫張辰扶著上樓,一邊說,“客官您慢點。”
進了房間,小二把一切都安排好。那張辰站在房里,因為身上傷多,他有點兒不想坐下,扔了一兩銀子給正打算出去的小二說,“這是賞你的。去幫我找個最好的大夫來。就說我身上被火燒傷了。”
一兩銀子在這個時代的小二來說,已經是一筆豐厚的巨款。他哈著腰唱了一聲喏。立即風馳電掣的去了。不久就找來了一名胡須皆白的挎著木頭醫箱的老醫生。
燒傷這種事,在天朝古代也是很常見。治這種傷,有各種靈驗的方子,療效比之后來的西醫絕不惶多讓。而副作用卻少的多。
老頭兒看完了張辰身上那嚇人的燒傷架式,臉上波瀾不驚,似乎見得慣了。他厥著胡子在紙上邊寫邊說,“地榆4錢,大黃2錢,劉寄奴2錢,苦楝皮2錢。四味藥共研成粉末,用香油調敷。”
之后的日子不是練功就是看窗外的風景。
張辰身上有《九陰真經》的《療傷術》一直都沒有練過。他調出來看了一下,第一級都要800經驗,較貴,就算是打折之后也升不了級,于是作罷。
所謂的上房都是給風雅的有錢人住的。那窗外正對著蘇州的河泊和古老巷弄。能看到河和河上的人,看著船槳蕩起的波紋,生活就像河水中的波紋一樣平靜。而下雨的時候就能覺得天地都靜,人跟古老的巷弄都安靜的合在一起了的感覺。
小吃名菜也很多,冰糖蹄髈,阿婆菜,蘇州鱖魚,斑肝湯(用斑魚肝皮肉入菜),還有黃鱔,碧螺蝦仁,居然也有螃蟹。
到了這個地方,時間似乎就過得慢了。節奏就像坐在搖椅里一樣,慢慢的搖。但又覺得好像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最難熬的每天渾身涂藥的日子也就過過來了。張辰身上的傷在每天的涂涂沫沫之中已經好了大半,可以快步的行走了。
雖然不能走遠,他就常常去后面的賭場看看。韋小寶的后人,韋少爺常常在那里大殺四方。張辰一直在考慮一個事,就是這個韋少爺身上應該也是有不少好東西的。比如《神行百變》。這門輕功非常了得,就算是武功不怎么樣的人,也能練。而且效果驚人。當年韋小寶靠這門功夫,連徐天川這種輕功好手都追不上。多次在武功高手手里逃得了性命,可說非常了得。
不知道能不能用什么好法子把這門功夫拿到手。韋少爺極少輸錢,這一天他又大贏,在賭場里給人發錢。張辰看著那個土豪的作風,心想貌似是不能用錢買了。
如果用暴力的話,不知道能不能逼的出來真貨,如果他向郭靖一樣把口決反著說一遍。那也是糟糕之極。反正還要在這里呆一段時間的,那就不急了。慢慢找機會吧。
張辰的傷一直在恢復。他帶了五千兩的銀票在身上,開始常常去韋少爺常去的一些地方。比如金鳳樓,應該可算是蘇州的名樓。韋少爺就經常去。張辰并不認識什么名流,也不知道這里夜夜笙歌的那些年青的年老的,誰是名士誰是官員。但這種地方,你進去了感覺就是不一樣。各種講究。
從建筑開始就講究,比如門前有楊、柳,窗前有流水環繞,怡情閱目的花卉和水池幾乎必不可少。而在姑娘們的雅閣里,除了琴棋書畫和筆墨紙硯,古董瓷器等配件也要一應俱全,更不用說床前的屏風有多么的精致。
清代已經是青樓發展的鼎盛時期。其時,文人群體成了青衫客的代表。他們是風流的才子,是才華橫溢的雅士,有錢的才子幾乎個個三妻四妾,卻又積極地奔走于亭臺樓閣之間。
這種著名的青樓里,花錢就跟喝涼水一樣。以張辰自己估計,他那十萬身家要真燒起來也扛不住一年。平常的中產階層一年全家加起來的花費也就是二十兩銀子頂天。在這里二十兩銀子也就是喝個荼聽個曲。豪客們的打賞常常都不是這個數。
張辰來此也只是喝點荼什么的,看看風景什么的。有時候也在這里吃飯,青樓的飯菜有時候比外面的大灑樓還精致。他身上有傷,對于女人也只能遠遠的欣賞欣賞,遠遠的看,也是不錯的。“這個時段,洋人也到天朝來了。什么花枊病之類的多是舶來之物。就是這幫白皮們傳進來的。后來連同治都是死在這個事情上了。所以小心為妙。”
張辰的主要目的還是留意一下韋少爺的生活習慣跟行動。當你要從什么人身上拿什么東西的時候,就一定要多了解他。
而在半個月后的一個晚上,突然就發生了一件大事,使張辰有了拿到這門武功的契機。那就是韋少爺賭輸了。賭輸了就必然意味著要翻本兒。而韋少爺這天輸的時候,是半夜,連銀莊都不開門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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