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月他們的路被切斷了。\\要讓這些車隊跨過大河是不可能的。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辰他們的三輛車離開。
沒有了這些追擊者之后,路走起來要輕松的多。不過張辰比較仔細,當車隊再次跨過另一座小型拱橋時,他又毀掉了這座橋。到這里為止,陳青月已經徹底的跟黑幫抱團了。
這一天三輛車一直走到傍晚時分。按張辰的安排,學生們并沒有下車過夜。他們找了個普通的有院子的小區,鎖好院門后把車停好。張辰的要求是,所有人吃完飯后都在大客車上過夜。封好所有的車門和車窗。
這是個最簡單的測試。按作案習慣來說,如果怪物還跟著這隊人馬,則今天晚上幾乎肯定要出事。
這車上只有六十多人。有兩個異能者,只要閉上窗不出事。則說明萬事大吉。如果出事了,則以兩個異能者的實力,合力解決怪物也有一點保障。
對于車上的學生們來說。似乎一下子眼前的路都豁然開朗了。連這些學生們甚至也開始想明白了。所以一改不久前的頹廢。居然都有說有笑起來。一些學生去作飯,而留在車上的不少學生重新開始下起棋來。
晚上吃過飯后,張辰讓辛冬兒也上到了客車上。
這一天的夜里,學生們仍在擔心之中。有不少人睜著眼睛過了一夜。當第二天早晨的陽光亮起來的時候,甚至有不少人發出了歡呼。張辰夜里也是半睡半醒,同時要求辛冬兒加強偵測。這次遇到的怪物非常奇怪。實力很強不說,潛伏能力簡直匪夷所思。但一夜無事,則危險已經去了一大半。
為了保證安全。張辰和辛冬兒又跟著車隊多走了一天。這天晚上繼續守夜,照例并沒有人死。
從這個角度上說。這些人是真的安全了。怪物并沒有跟著他們。
第二天是個陰天,天亮得極晚。從時間上看已經是上午十點,但天卻黑的跟要下雨一樣。
車上的學生們卻十分高興。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脫險了。
水方蕓坐在車上有些感慨的說。“想不到一下子就開朗了。只是有些殘忍了……”她這樣說是想到了那些跟著陳青月的學生們。這些人恐怕兇多吉少了。
張辰其實已經在準備行裝,既然這些人安全了。則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留下來。那后面追來的人,已離得很近了。
水方蕓這時側頭問他,“你覺得,陳青月他們還會再追過來嗎?”他們畢竟知道水方蕓他們想去的目的地。以他們這兩天表現出的固執,他們會追到洋湖市去也不奇怪。
張辰卻搖了搖頭說,“你多擔心自己路上的事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青月他們活不了多久的。也不可能有機會去洋湖市了。”
“為什么?”水方蕓有些不解說,“洋湖市離這里最多只有四五天的路。如果他們肯繞路,再慢。五六百人也會在被吃光之前趕到洋湖去的。”
這個問題似乎復雜。
車窗外面風很大。那烏黑的天穹像某個詭異的眼神,似乎隨時都會重新落下黑幕。
張辰皺了一會兒眉之后,有些無奈的對水方蕓說,“你沒發現嗎?所有的關于怪物的事,都是那個黑老大一個人說的。”他的話讓水方蕓一愣,她烏黑漂亮的眼睛看著張辰說,“你的意思是……”
“他們跟上你們之后。消失的也只是你們的人。黑幫里的人從沒聽說有人少了。而且我也從來沒有看到他們清點人數。”風很冷,張辰把兩手插在荷包里說,“理論上。他們一路被怪物跟著吃,逃過來的。隊伍里每天都在死人,卻居然連人數都不清點。你不覺得奇怪嗎?”
窗外的冷風像箭一樣吹得車體上的廣告紙歷歷作響,向某種爬行動物的腳步聲。
“你是說……”水方蕓的臉色有些發白。
張辰這時皺眉說。“再遇到他們。直接動手殺了就對了。再猶豫,我也救不了你們了。”
這個時代有太多詭異的事會發生。人也好,怪物也好。沒有誰是真正安全的。張辰說完這些之后,就轉身看著車后面自己的奧迪車。從情況上來說。水方蕓他們已經算是安全了。
“我得走了。”那些真正在追著張辰的敵人已經離得很近了。再呆在這兒,反而對所有人都很危險。而且系統的冷卻時間已經要到了。這一天的下午應該就會到。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能再進一次《天龍八部》把自己練《北冥神功》的問題解決了。
你要憫憐別人。也要有憐憫別人的資格才行。
水方蕓,“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張辰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理由說,“我敵人太多,跟著你們不會有好事的。”水方蕓愣了一會兒說,“……也有怪物在追你們嗎?”
張辰裂嘴笑了一下說,“你可真聰明。”
水方蕓沒說話。其實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太多,她已有些憔悴。此時才開始好轉起來,“不管怎么說都要謝謝你。實話說,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作才好。或許,跟你說的一樣,我根本就沒有面對過殘酷的事情……。”
張辰搖了一下頭,往車下去,“如果你要話,就謝辛冬兒吧。是她要我救你的。”
水方蕓臉上似乎有一絲的失落,但旋即說道,“好好對她。”
張辰點了一下頭說,“你們把隊伍先往北面的小鎮方向走,一直到涉北縣,再轉往洋湖市的方向走。別問為什么,按我說的作就是了。”那后面再追上來的,可就是大怪物。這些不是水方蕓這種級別的人能抵擋的,被殃及了也必要。
水方蕓認真的點了一下頭。最少在她心里覺得,同樣是自己身上帶了大麻煩。那些黑幫卻死活要纏著自己。張辰他們卻是一定離開。這在水方蕓心里,還是很感激的。
“那些追我們的怪物,離得還有多遠?”張辰這樣問道。辛冬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說,“還有九個小時左右了。”
“往南走吧。離水方蕓的車隊遠一點兒吧。”
“嗯……”
車往南開出去一個小時后。遇到了新的路障。接著張辰把車收進空間里,繼續跑。
大約一個兩小時之后。兩人穿過了一個叫作洪官的縣城。那漂在張辰身后。被他牽著跑的辛冬兒忽然說道,“它們不動了……”說完她停住了回頭往遠處看去。
“什么?”張辰也跟著停了下來。
辛冬兒有些古怪的說道,“追著我們的三波敵人,好像遇到一起了……”
一般來說,當三者往同一個方向走。而落在最后的那位又速度最快時,追上前面的人,只是時間問題。
“它們撞到一起會怎么樣??合伙嗎?”
辛冬兒搖了搖頭,然后說,“我覺得……它們可能會開戰……”
“開戰……”張辰有些不能理解,“它們的目的都是追殺我們。那么相互開戰的目的是什么呢?”
辛冬兒看著背后的遠方。那縣城的影子早已經遙遠在天邊。看不清了。她似乎在仔細的聽遠處的動靜。空氣中只有風聲。張辰并不懷疑辛冬兒的判斷。這些怪物們們原本就是暴力的角色,它們似乎各有想法,會打起來也不算奇怪。
八個紅色級別的怪物實力有多強呢?滅幾個大城市估計也不算什么,實力算能驚天地泣鬼神了。要知道紅色級別是十分可怕的。張辰如果沒有防護罩幾乎分分鐘就能被灰飛煙滅。八個合起來,就算有防護罩也是必死。
這么多人,迎戰一個能禁錮空間的越大型怪物。恐怕那大怪物也是死多活少。
辛冬兒飄在空中,她忽然在嘴里喃喃,“去看看……”
“去看嗎??”張辰皺了一下眉。他心里其實也有些這種想法,畢竟看別人火并不是壞事。不光能了解別人的實力。還可能撿到一些便宜。但他也確實另有擔心,要知道這些家伙都不好惹。
辛冬兒回頭看著張辰十分嚴肅的說,“我要知道它們到底到什么程度了……”那種眉眼之間的認真,是張辰在末世之前的那些海報中多見的。只是辛冬兒成了“紅顏吞噬者”之后。似乎很少再有這種思考的樣子。
“去看看嗎……”張辰望著那個方向,冷風很大,幾乎能穿透一切衣物。人停下來之后,沒多久。就開始覺得身體有些發冷起來。這種級別的戰爭可以說絕對不是圍觀的好對像。而且對方還個個都跟自己有仇。如果自己一出現。對方一齊罷手。然后合起來先收拾自己,那就麻煩了。
但辛冬兒的態度似乎變得固執起來。張辰有時并不理解,她到底為什么這樣。
辛冬兒喃喃的有些哀求道。“這很重要……”
“好吧,如果你非要去,我舍命陪君子吧。但到了一定的距離后,一定要停下來。”張辰現在的速度對于這些怪物還是有優勢的。只要不被對方迅速圍起來,那么情況不妙時立即逃走,還是可以的。
辛冬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那美麗白皙的臉旁黑色的鬢發在風中慢慢的飄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個人一起往那原本就荒蕪空蕩的縣城跑過去。洪官縣城在春秋時屬楚國黔中郡地。算是個不是名城的名城。天朝改開之后,這里一直發展得中規中具。
張辰和辛冬兒跑到洪官縣城北部的時候,辛冬兒就站住了,“果然開戰了……”從這個區域來說,戰斗已經在大幾十里外。這么遠的地方的戰斗居然能讓這么遠處的辛冬兒都知道。這一方面是辛冬兒的感知距離遠,另一方面恐怕它們打得也非常的兇。
張辰和辛冬兒一起找了一座三十層左右的高樓快速躥至樓頂。張辰從空間里拿出了軍用望遠鏡。一般來說,隔著幾十里的距離,想看清東西是非常難的。但一方面張辰視力遠超常人,而另一方面,這些家伙打的動靜實在太大不說。那其中有一個家伙也實在是太高大了。
辛冬兒不久前吞噬過一個巨大的兇神。那家伙在死前幾乎刀槍不入的樣子,給張辰的印象十分深刻。而此時用望遠鏡看過去。最讓人吃驚的就是,他又看到了一個那樣的家伙。
那幾乎就是那個兇神的翻版,只不過。現在的這個更高大一些。大約是之前那個兇神的三倍高大。幾乎跟電視里巨大化的奧特曼沒有區別。這種大兇神,站在那里的時候想不被看到是不可能的。
張辰有種直覺,這個家伙就是那禁錮了空間的家伙。“想不到……那個大家伙就是之前禁錮了空間的家伙嗎?”
辛冬兒在旁邊點了點頭。她并沒有拿望遠鏡,但似乎感覺得到。
那巨大的家伙身周光線比其它地方暗一些。而且似乎有一種雨在下。
當一件事物能量太大時,往往甚至能影響天地之間的法則。比如現實中的電壓。當電壓大到一定程度后,那些原本不導電的絕緣體也一樣會被擊穿變成導電體。
而一樣事物的能量強大到超過一個臨界點時。它甚至會影響到身周的天氣變化。大自然中的一些能量異常的地方,往往局部天氣變化無端。
而更強大的能量場則會影響到磁場甚至力場的變化。比如百幕大三角。
當能量更大時,比如星體,能量大的星體會捕抓到慧星就是由無數的小行星和行星碎片組成的,而當能量更大時則會形成一個星系。
張辰原本以為那八個紅色級別的變異喪尸聯手是能跟這個大家伙一戰的。理論上。那些都是真正的紅色級別的變異喪尸。每一個都可以毀滅一個如孫家匯的大型鎮子。八個加起來,想直接毀掉一座城市也不是難事。
但此時他們在那巨大的怪物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張辰上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一個黑色渾身浴火的變異喪尸,被直接撕成了碎片。那是一種直接的暴力的方式。那變異喪尸看起來可能想閃。但他的身體被某種力場干擾控制了。所以并沒有閃開。
八個紅色級別的變異喪尸,爆出的火焰,冰,金屬的力量驚天動地,各種異能招數如風暴一般在那城市中刮過。但在那個刀槍不如。能量已經強到能在身周改變天氣的兇神面前,它們就如同八個要被捏爆的氣球。這是一個魔神的戰場。曾經的張辰問過辛冬兒跟這個家伙交手能有多少勝算。當時辛冬兒說完全沒有。
則到了這個時候,張辰才發現她說的絕對是對的。在這種甚至能改變天地法則的橫強力量面前。談勝算只是說笑話。
張辰武功中的《獨孤九劍》可以說達到了物理劍法的至極。但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張辰也本能的明白了——完全舍棄了內力的武功。其高度是有限的。其實內力,就是一種高質量的能量。好的內功法門就是一種好的能量鍛煉和積蓄手法。
令狐沖所處的年代是一個內力沒落的年代。那個時代雖然以劍為尊(如五岳劍派的名字幾乎都帶一個“劍”字。)但真正高手卻都是內力高手。比如任我行,左冷禪,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和林平之的《避邪劍法》。其實都算是內力型的。《避邪劍法》雖然要自宮,但若脫離了關鍵內功之后,則根本一無是處。在這些人面前。令狐沖的優勢其實并不大。比如他在西湖底與任我行交手時。令狐沖雖然在劍招上贏了,但卻被任我行直接用內力震暈過去了。在真實的戰斗中,被對方直接震暈的后果可以想像。這就是一種力量的強橫優勢。
而這個時代中的令狐沖跟任我行的內力距離畢竟還是很有限的。就算張辰還沒有見過任我行,但他也必然知道,任我行的內力絕對沒有累加到能改變天地法則的程度。
那遠處的戰爭,正在一邊倒的進行。一個通體藍色的女子,在那大兇神形成的能量風暴中飛舞著,釋放出漫天的冰刀。但那些刀刃對敵人完全無效。不光如此,那巨大的兇神橫著用手掃了記。那手就把漫天的冰刀掃斷了,手連著后面的藍色女人一齊切成了兩半兒。
張辰能感覺到望遠鏡里血光一閃。之后冰風暴就消失了。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那八個紅色級別的變異喪尸在極短的交手過程中已經只剩下三個。
而辛冬兒所說的被算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張辰這時看了一眼辛冬兒。它是專門為了對付我的。但它在形成新的本事時,被你刺傷了……
形成新的本事?或許說這些家伙能用自己的能量為自己形成一種新的能力。
張辰這時開始明白自己當時用倚天劍刺穿了這個家伙的空間弱點,可能真的傷到了它。甚至有可以毀了它努力完成的一個新本事。如果是這樣,這家伙對自己的恨可就不是一般的了。
不過想這些也沒用。只要他是來對付辛冬兒的。則自己跟它肯定沒有任何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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