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妃的紫云閣吃過飯,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先行離開,李愔和楊妃告辭,向宮外走去。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太極宮的燈火把道路兩側映的通明,順著來時的路,李愔一邊欣賞四周的景色,一邊向承天門走去,再過一會兒承天門就關閉城門了,那時候又得麻煩。
“啊!”
悶頭走路的李愔渾沒注意,一個行色匆匆的宮女突然從一個假山后面走出來和他撞了個滿懷,出于二十一世紀的禮儀,李愔本能扶住了即將摔倒在地的那個宮女。
月色凄涼,遺落一地白霜,月色灑在韋湘湘的瑩白如玉的臉上,更添一絲哀婉和一種讓你憐惜的驚恐。
綿軟的觸感從兩個手掌上同時傳來,吃驚過后,他赫然明白攙扶的位置有些不妥,一只手以爪狀放在了宮女胸口,另一只手放在了小宮女豐滿的臀部。
“為毛唐朝的丫頭都這么早熟!”李愔咽了口口水。
這里是皇帝老爹的地盤,這里的女人都是他的,萬一被人看見,還不說他給李世民戴綠帽子,想到這,李愔迅速松開手來。
那宮女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跪下道:“婢子該死,沖撞了殿下,請殿下責罰!”
說著話的時候,宮女樣子的更是我見猶憐。
“沒事,你走吧!”畢竟來唐朝這么長時間,李愔也學會了端皇子架子,他錯身而過,繼續向承天門而去。
望著李愔離去的方向,韋湘湘氣地跺了跺腳,“五貫錢白花了!”
彩絲院,狩獵失敗的韋湘湘偷偷摸摸回到寢室,一頭撲向自己的床,已經脫衣上床的羅小伊笑道:“怎么了,沒見到皇上?”
韋湘湘癟著嘴道:“皇上和皇后在一起,差點把我嚇死了,幸虧我躲起來了,栓子這個死太監,下回來的時候,我非拔了它的皮不可,我的全部積蓄全沒了!”
“你是活該,讓你不要去,你偏要去,這還是好的,把小命丟了,可就成了笑話!”
氣惱一會兒,韋湘湘突然一把抱住羅小伊,手在她身上一陣亂摸,嬉笑道:“什么感覺,什么感覺?”
“呀,你這個死丫頭,想男人想瘋了吧!”羅小伊尖叫一聲,抓住韋湘湘亂動的小手。
韋湘湘神色迷蒙,靠在羅小伊身上道:“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
“我遇見了六皇子,當時我假裝摔倒的時候,他一只手放在這,一只手放在這,這樣扶著我,當時那種感覺很奇怪唉…哎呦……”韋湘湘正說著,身子猛地撞向一邊,卻是被羅小伊一把推開了。
“我才不要聽你說這些!”羅小伊鉆到被子里偏過身去。
韋湘湘看了眼羅小伊,哼了一聲:“嫉妒了吧!不聽拉到!”……
承天門緩緩關閉,李愔騎著紅孩兒摸黑向王府騎去,長安城的街道不是太極宮,一片漆黑,只能從坊間才能看到一絲光亮。
夜晚的長安街道上一般是見不到行人的,這是因為宵禁的原因,一般的平民如果被發現晚上在街道上閑逛,巡邏的武侯們抓住就是一頓板子,這些武侯相當于二十一世界的巡警,每天晚上都會在長安的三十八條大街上巡視。
“站住,干什么的!”正想著,一隊武侯打著燈籠就像李愔走來。
李愔掏出腰牌遞給領頭的武侯,那武侯見了,驚道:“原來是六皇子!小的眼拙!”
“沒事,我可以走了嗎?”李愔道。
“殿下,請!”那武侯讓開路,這時,不遠處又傳來幾聲武侯的呼喊聲,那領頭的武侯臉色一變,帶著人跑了過去。
李愔騎著馬繼續走,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勁了,那武侯去的方向傳來似乎是打斗聲,而且這打斗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感覺到不對勁,李愔拉著紅孩兒就準備躲開,一個人突然就跳上了他的馬,同時,一個冰涼的器物抵上了他的脖子,“快走!”
武侯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個男子抵住李愔的脖子更用力了:“想要命的話就快走!”
李愔拉了一下韁繩,紅孩兒撒蹄子狂奔,馬上的李愔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不禁道:“秦懷玉,秦兄?”
那男子的身體明顯動了一下,“六殿下?”
冰涼的物體離開脖子,李愔道:“秦兄,你怎么大半夜跑出來,還和武侯發生了沖突!”
“殿下,現在先別說這個,我們回王府再說吧!”秦懷玉說完,一聲長嘆。
帶著秦懷玉回到梁王府,李愔讓金大謙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領著秦懷玉到了書房。
這時的秦懷玉還穿著那套粗布衣裳,臉上還有五個鮮紅的指印,李愔小心問道:“懷玉,你不會大半夜出去良家婦女了吧?”
秦懷玉急道:“殿下,你怎么還和懷玉開這樣的玩笑!”
那天曲江池喝多了以后,第二天程懷亮就拍著胸脯說把秦懷玉送到了翼國公府,已經認祖歸宗,自那之后,也不見秦家有什么動靜,李愔又忙,這件事他就沒再問,現在看秦懷玉這樣子,情況似是不妙:“究竟怎么回事兒?”
“還不是張氏那個惡婦,我爹已經認了我,可那惡婦就是對我不順眼,對我呼來喝去當個下人一樣使喚,我氣不過,今晚就和她頂了一句,誰想她上來就給我了一巴掌,我氣不過就離開了翼國公府,那個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了!”秦懷玉眼睛微紅,顯然是傷心至極。
李愔聽了,氣憤道:“你爹翼國公就不管她!”
“我爹認了我以后,對我倒是很好,但張氏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又給他生了個兒子,他總不能為了我把她休了吧,雖然為了我教訓了張氏幾次,但張氏反而變本加厲!”
“哎!”李愔嘆了口氣,秦瓊畢竟和張氏生活了十幾年,又有一個八歲的幼子,兩人自是感情深厚,而秦瓊對秦懷玉只不過是心理上的愧疚而已,論感情也沒什么感情,畢竟秦懷玉從一出生,秦瓊就沒有和他在一起生活過,想到這種窘境,又想到自己的出身,李愔忽然有些同病相憐,他道:“這樣吧,你就先在王府住下吧,實在不行就在我手下做事,以你的能力還怕沒有出頭之日嗎?”
秦懷玉看著李愔,這些天受的委屈一起涌上心頭,泣聲道:“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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