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讓他免禮,問道:“現在新幣的發行如何了?”
“回殿下,現在每天來兌換新幣的人絡繹不絕,只是我們一間分行,已經兌換了四百余萬銅錢,其他的分行估計也不少。”銀行的掌柜回答道。
李愔和管思興聞言,都是露出滿意地神色,這個數目的銅錢已經不少了,而在益州還有四五家分行,各州縣還有分行,總額加起來的話會更大,大概來說,百姓們對新的貨幣已經是很認同了。
又和銀行的掌柜攀談了一會兒,了解了一些銀行的情況,李愔和管思興離開了商業街,路上,李愔直接回了王府,而管思興則是回了他的刺史官署。
時隔四個月,李愔總算回來了,說起來,這段時間他還真是有些想念這里,畢竟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見到李愔,王府的侍衛立刻通過對講機向王府里的其他人通報這個消息,李愔剛進大門,榮達就一路小跑了過來,差點和李愔撞個滿懷,嚇得榮達差點摔個跟頭。
“殿下,你可回來了,賤奴每天都想你想的睡不著覺。”榮達嬉皮笑臉的說道,眼中是真的喜悅。
李愔渾身立刻冒起雞皮疙瘩,抬腳對榮達的屁股來了一下,“本王可沒有喜歡男人的愛好。”
挨了李愔一腳,榮達笑的更賤了,這么長時間了,他對李愔的脾氣早就摸的一清二楚,道:“賤奴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一奴一主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這時得知消息的崔鶯鶯也趕了過來,只是這時崔鶯鶯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穿著比平日肥大的袍子,見到李愔,崔鶯鶯的嘴一撅,眼淚就在眼眶打轉。道:“殿下怎么一去就去了這么久,害得我天天都是擔心不已。”
李愔拉住她的手,道:“我這不是公務嗎?”,李愔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了,自己一去就是四個月的時間,真是讓崔鶯鶯三個丫頭守了活寡了。
崔鶯鶯癟著嘴不說話,臉上的委屈倒是不減反增,小翠的眼睛轉了轉,又在崔鶯鶯的肚子上饒了一圈給了李愔一個眼色。
李愔剛下船,剛才又和管思興處理了一堆的事情。腦子正和一堆漿糊一樣,見到崔鶯鶯貼身侍女的眼神也沒有絲毫觸動,心中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小翠的眼神代表著什么。
蜀王回來了,這個消息傳出去,王府立刻熱鬧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下人們干活仿佛都格外有力氣了,因為李愔離開這段時間益州是牛鬼蛇神輪番上陣。還有一些傳言在民間越傳越離譜,這些消息讓王府的人也是心中忐忑,畢竟李愔這一消失就是四個月的時間,崔鶯鶯這些知情人還知道李愔去干什么了。但是這些下人不明白,自然是受到外面傳言的影響。
和崔鶯鶯回到了寢殿,李愔屏退左右,這么長時間積蓄的浴火就要發泄。見到兆頭的崔鶯鶯立刻攔住了李愔,道:“殿下,不行。”
“什么不行?都憋死我了。”李愔的手已經不老實了。但崔鶯鶯的態度很堅決,又把李愔的手推開,“怎么了?”李愔覺得有些不對勁。
崔鶯鶯臉色這時候忽然掛滿了笑意,道:“殿下你猜?”
“猜什么?”李愔有些郁悶,這是玩的哪一出?
崔鶯鶯有些生氣,橫了李愔一眼,不打算和他繼續猜啞謎,而是挪開了她一直擋在肚子前的長袖,“殿下,妾有了。”
李愔聞言登時呆了,他的眼睛停留在崔鶯鶯的肚子上,只見崔鶯鶯的肚子已經微微鼓了起來,和懷胎四個月左右的孕婦一模一樣。
“我有孩子了!”李愔怔怔的說道,心中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有些驚喜,有些期待,還有一些不知所措,難道這就是初為人父的感覺?
“殿下!”見李愔傻了一樣,崔鶯鶯嬌嗔道,算上如今,她和李愔同床四年多了,直到如今才有了身孕,她心中的壓力頓時一掃而光,這四月來,她一直瞞著李愔這個消息,就是等李愔回來親自告訴李愔。
李愔回過神來,責怪道:“無線電里怎么不和我說,既然懷孕了剛才就不要出來接我了,還到處亂跑。”,和正常的男人一樣,李愔語無倫次。
崔鶯鶯見李愔關心而且慌張的樣子頓時甜甜的笑了,還有什么比懷孕的時候夫君陪在身邊還能讓一個女人感到幸福,“我是想等殿下回來,親自給殿下一個驚喜。”崔鶯鶯輕輕撫摸著肚子,仿佛摸著世界上最高貴的東西。
李愔搖了搖頭,扶著崔鶯鶯在椅子上坐下,道:“以后不要出去亂跑了,就在王府呆著,出去散步的時候要多帶一些婢女陪著。”,李愔繼續叮囑。
“知道了……”崔鶯鶯拉長了聲音說道,李愔突然一下啰嗦起來,她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在崔鶯鶯身邊坐下來,李愔又問了崔鶯鶯孩子的事,原來在李愔出海之后崔鶯鶯就感覺到身體不舒服,聞到葷腥還會嘔吐,她的侍女小翠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就把孫思邈叫到了王府,這一診脈才知道,原來崔鶯鶯有喜了,一開始崔鶯鶯還不相信,但孫思邈又重復給她把了把脈她才終于確信,一時間狂喜不已,她這個王妃總算是首先懷上了李愔的孩子,如今李愔已經納了蘇沫兒為妾,若是蘇沫兒比她先懷上,那她這個王妃可就真的丟人丟到家了。
“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李愔握著崔鶯鶯的手說。
崔鶯鶯道:“當然是男孩,這樣他就是殿下的嫡長子了。”
李愔暗道自己真是白問,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這個問題一點存在的意義也沒有,“對,男孩好!”李愔附和。
“但萬一是女孩怎么辦?”崔鶯鶯這個時候又擔心起來。
“女孩也好,也是長公主嘛!”李愔又是安慰。
崔鶯鶯這才滿意,望向李愔又是傻笑起來了。
兩人在屋里你濃我依,得知李愔從海外回來的人也是陸續到了王府,包括上官儀,秦懷玉等軍政大臣都是到了王府里來拜見李愔,讓李愔頗有些差異。
離開寢殿,李愔帶著眾人到了議政殿,他冷聲道:“怎么回事兒?我從南河碼頭到了王府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你們說說吧。”
朱由之道:“殿下離開益州長達四個月之久,而且一去就是杳無音訊,雖然王妃說殿下一直在海外忙于政務,但是畢竟也只有王妃知道,于是一些關于殿下遭遇不測的傳言便開始在坊間傳了開來,民間也是人心浮動,恐益州有變,現在殿下回來,這些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李愔聞言皺起了眉頭,他道:“無風不起浪,這樣的惡意傳言,絕對是有人故意為之,否則也不會現在人盡皆知。”
“殿下說的正是!”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議政殿外傳來,卻是蘇沫兒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見到李愔,她似也是重重松了口氣。
李愔的眉頭鎖了更緊了,讓蘇沫兒坐下,李愔道:“你是武侯廳的最高長官,對民間的動向最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蘇沫兒道:“說起來,這件事還要怪殿下。”
“怪我?”
蘇沫兒點了點頭,“是的,都怪殿下送給皇上的火炮,現在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已經人盡皆知,各種魑魅魍魎都是云集益州想要得到這種武器,其中一些人甚至都已經把手伸到了軍隊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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