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李愔把這趟來長安的主要的事情基本辦理妥當了,元正的時候,李愔用帶來的煙花進行了煙火的表演,又是讓長安城的百姓驚艷了一回,而整個過年期間,長安一直是風平浪靜的,這讓李愔這個年過的還算舒心。
過了元正,李愔也沒有了留下的理由,打算著及早回去,畢竟他是有封地的藩王,同時也是為了避嫌。
“父皇,母后,兒臣這就回去了!”延喜殿中,李愔和李世民,長孫皇后辭行,這趟,除了李愔還有李恪也算打算一起回去,沒有了自己的府邸,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思,聽說李愔要回去,他喊著也要和李愔一起走。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對視一眼,兩人都是輕輕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和三郎封地上政務繁多,父皇也就不留你了,不過兕子和李治幾個不如就讓他們在長安待一段時間,如何?”
李愔道:“父皇,我只是帶著一部分車回去,剩下的就留在長安,他們想什么時候回去都行。”
“如此甚好!”。接著李世民小聲對李愔道:“回去后別忘了給給父皇安排專門送油的人,這汽車雖好,沒了油就是個鐵盒子。”
李愔聞言,抿嘴輕笑,道:“父皇放心,這個兒臣是不會忘記的。”,得到了汽車,李世民就如同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整個過年期間開車老爺車是到處跑,這耗油當然是厲害,不少次都是半路上熄了火,最后讓馬給拉回來的,這時他才明白,想要舒服地開車,還得保證油的供應。
有了李愔的話,李世民放了心。這才放李恪和李愔離開。
出了太極宮,李愔和李恪上了車,順道又去了崔府把崔紹和盧氏接上,這可是崔鶯鶯的交代的任務。
“這長安城除了皇上,也就我們能坐上了這汽車了,崔家那些老古董都羨慕的很啊!”崔紹和盧氏上了車后自是驚奇不已,到處打量著,汽車發動的時候他感慨道。
李愔從后視鏡中看到崔紹得意的神情,道:“那可是,父皇現在可是把我給他那輛老爺車當成了寶貝。除了母后和他,誰都不準碰。”
“這給我也一樣當做寶貝啊。“崔紹滿含羨慕之色,盧氏見崔紹一副口水都要留下的樣子,用手推了推他,示意他莊重一些。
李愔心想李世民給了,崔紹不給也不像話,道:“父皇從益州訂購了一批老爺車,到時候,我讓人多運一輛。算是送給二老。”
崔紹心中驚喜不已,嘴上卻推辭道:“殿下,這可如何使得。”
“沒什么的,這汽車對益州來說。生產出來也不是很困難。”李愔開著車出了城門說道,現在門口的守衛只要看到汽車,檢查都不檢查了,除了蜀王。也就是李世民的,檢查也沒有意義。
李愔這樣說,崔紹也就不推辭了。坐下后車座上偷著樂,心里想著以后開著車上朝,還不把那些官員給羨慕死。
來的時候,李愔因為照顧李淵,開車比較慢,同時也是一邊趕路一邊玩,因此到長安的用的時間長了一些,現在他一心趕著回去,用的時間自然也就少了許多,早上出發,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就抵達了益州,這讓崔紹和盧氏感覺做夢一樣,唏噓了好長時間。
“殿下回來了!”
李愔的路虎車剛剛在王府門口停下,一個家丁立刻高聲喊了起來,這老爺車其他人也有,但是這個造型威猛的路虎可是只有李愔有,那是別無分號。
此時益州的天氣還有些寒冷,道路上還殘留著積雪,崔紹和盧氏從車上下來,眼中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奇,寬敞的水泥道路,穿著厚厚棉衣的過路百姓,沿街而立的各色商鋪都是她們在長安根本見不到的。
隨著家丁的高音傳出,王府里一陣慌亂,不一會兒榮達小跑著出來了,道:“殿下,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李愔前后離去還沒有七天,也算是效率非常高了,他道:“呆在長安左右也是無事,還不如回來。”
榮達附和道:“就是,還是咱們益州舒服,啥都有。”,接著他才注意到下車的崔紹和盧氏道,“崔閣老,盧夫人你們可來了,王妃昨天還念叨說殿下要帶著你們一起回來的,我現在就去告訴王妃。”,說罷,他一溜煙的消失了。
李恪這時候也從車上下來,道:“六郎,我就不進去了,我打算直接回荊州去。”
李愔道:“你這么著急干什么,再在益州住些日子不行嗎?”
李恪道:“你現在把益州搞得這么繁榮,我看著我的荊州也是著急啊,這去年剛從你這里把種子運回去,今年我打算親自抓一抓農業的。”
“那好吧,母妃說你處理起政務就什么都不管不問了,這看來果然沒說錯。”李愔也不打算攔著了,反正有了游艇,只需要一夜的時間李恪就可以抵達益州,有的是時間來益州玩,“那我差人把你送回去吧。”
“嗯,行。”李恪點頭。
李愔讓武威叫來一個游艇的駕駛員,又開著車把李恪送去了碼頭,這才開著車直接進來王府。
下了車,李愔徑直去了寢殿,這個時候,崔紹夫婦已經和崔鶯鶯團聚了,在房間外面,他就聽見里面崔鶯鶯和盧氏嚶嚶的哭聲以及崔紹的勸導。
“哎,別哭了,你們兩個,鶯鶯有了身孕,傷了胎氣可怎么好。”崔紹雖然也是眼角含淚,但是終于是忍住了,說起來,他們和崔鶯鶯也有兩三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這一相聚自然難以收住情緒。
“對,對,對!不哭。”盧氏擦了擦崔鶯鶯臉上的淚痕,接著就問起崔鶯鶯身體的情況,交代崔鶯鶯如何養胎等等。
這時候李愔已經進了寢殿,他和崔紹一樣,只能站在一邊看著兩個女人說著女人的話題,完全是也插不上任何話。
在屋子里站了一會兒,李愔和崔紹干脆讓這母女自己說話,他們則是在王府里轉悠了起來,李愔陪著崔紹的同時一一向他介紹著益州的發展情況和王府里的各種設施,這崔紹又是一陣贊嘆,“殿下,從你說的和我一路上的觀察,益州已經超越了長安太多,無論是百姓的生活條件,還是各種新奇的商品,可以這么說,現在益州和長安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而那些還不知道這點的人還沉浸在以前舊的思想中,無法跟上益州前進的腳步啊。”
“這也是我一直不想過多把益州和大唐其他地方融合起來的原因,因為如今益州人的思想和長安百姓的思想可說已經分化開來了,如果貿然融合只會產生矛盾。”李愔沉吟著說道。
“看來皇上看的比我們要遠很多,他把皇子和公主送來益州學習,還有繼續把更多人的送來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吧,如果大唐再不跟上益州的腳步,大唐日后和益州,就如同大唐和蠻夷之別了。”崔紹嘆道。
李愔一臉的欽佩,“這也是我很尊重父皇的原因,他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可以很容易就區分出來什么是對大唐有利的,而是不是依靠那些陳腐的教條。”
點了點頭,崔紹眉頭微皺道:“不是其他人看不到,是他們害怕改變,就如同崔家一樣,誰愿意傳承千年的世家就此沒落。”
崔紹說的正是所有名門望族的心聲,但面對李愔的強勢他們越來越感到蒼白無力。
“說到底你們還是不愿失去手中的權利而已,為了權利你們可以忽視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不是嗎?”李愔的話很直白。
輕輕嘆了口氣,崔紹沉默了許久,接著道:“殿下說的不錯,所以,只希望殿下日后不要對士族大開殺戒,讓士族可以慢慢消失。”
“這個崔侍中倒是可以放心,我并非是要和士族對立,只是想創造一個公平的環境,讓貧寒的百姓也可以參與到政務中,只要士族不和本王兵戈相向,我也樂意和平解決這件事。”
崔紹點了點頭,李愔的話讓他安了心,“有了殿下的話我就放心了,回去之后,我會努力讓士族們和殿下和平相處的。”
“那這就勞煩崔侍中了。”李愔微笑道,他一直以來的計劃就是日后進行和平演變,但如果非要使用武力,他也會毫不猶豫。
本來兩人是出來散步的,沒想到就討論起了士族的這樣沉重的話題,見崔鶯鶯和盧氏從寢殿中出來,李愔道:“崔侍中,你們和王妃聚一聚吧,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好的,殿下。”崔紹也很思念女兒,李愔這樣說,他對李愔行了一禮,就向那邊走去。
崔紹離開,李愔把榮達喚了過來道:“李節到了嗎?”
“回殿下,李節已經到了,現在正在議政殿里等著殿下。”
聞言,李愔向議政殿而去,他這趟之所以這么急著回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李冉從澳洲傳來了一些信息,讓李節傳達給李愔,澳洲的建設已經快一年了,李愔也不知曉那里已經發展到了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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