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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來自未來-第42章 江山易改
更新時間:2014-09-01  作者: 堂皇的荒唐   本書關鍵詞: 歷史軍事 | 穿越歷史 | 1875我來自未來 | 堂皇的荒唐 | 熱血 | 堂皇的荒唐 | 1875我來自未來 
正文如下:
42江山易改

那黃金山弟弟扮成的小廝見姚梵瞪他,立時覺得姚梵那濃眉下的眸子既脈脈含情,又蕩人心魄,那目光仿佛是專門對付女人的一般,要把他擁抱起來在懷中,勾魂攝魄!

姚梵見那小廝再次嚇得不敢與他對視,心里愈發得意,站在戲臺上打個哈哈,說道:“獻丑了!”

郭繼修在遠處冷哼一聲,口中罵道:“這洋蠻子,對淫詞艷曲倒是上心,可他粗鄙無文,居然選個凄惶敗落的喪家之詞來唱,可見命中注定,是要財盡人空。”

想到此,郭繼修再次得意起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幾時……”

周家大爺周秀松聽得姚梵這番唱詞,心下恍惚,只覺得姚梵的身影在他眼里高大了許多。

“這詞這調我從未聽過,大約是這姚梵的家族在海外經商時有感而作的吧?人鬼天地,萬金似慷慨……好詞!……紅顏依稀,揮去還復來……真好詞!……只是下面的幾句無奈何,唱的太過感傷,這大概是他姚家祖輩在生意上有過起落的時候,才作此感傷之言吧……”

戲園子遠處靠墻站著的姚梵伙計里頭,李海牛如同癡了一般望著姚梵,眼中噙滿了淚水。

“無奈何,青春逝去!……無奈何,江山真易改!……東家!你果然是有大學問的人!胸中都是錦繡河山!

我李海牛這輩子,可不就是青春逝去!江山易改么!倘若我那個乞丐做下去,必然是餓死街頭,就是想要獨釣寒江,求個須發白都不可能了!

可是……可是我遇上了東家!我知道東家你和我是一樣想的!……我李海牛……今生一定要輔佐東家蕩平清妖!打出個天下!……”

周秀松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立刻大聲叫好,激動地喊:“姚兄唱的好歌!潮起潮落,道盡人生滋味!妙啊!秒啊!姚兄,何不再來一個!”

周家老三是個戲迷,剛才扮了個《二進宮》上去過癮,如今聽得姚梵這番唱,心里也像是開了鍋一般,直欲癲狂,姚梵歌中的藝術感染力讓他感到極度的震撼,心中忽而一陣陣的蒼涼,忽而又一陣陣的激動。聽見他大哥叫姚梵再來一個,他立刻跳到臺前,扒著臺沿仰望著姚梵,道:“對!姚兄你難得過來!再來一個吧!這樣的好詞!再來一個吧!”

姚梵見這周家兩兄弟都是瘋子,心里叫苦,面上卻報以微笑,他輕撫下巴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再來一個,不過說好了,可只再來一個,沒有三回了。”

姚梵依舊是先回去戲臺子后面,與操絲弦打單鼓敲手板的樂師們交代了一下,便又重上得臺來,緩緩環顧四下,等樂師了了一段即興纏綿的二胡前奏之后,開口唱:

每一次無眠,你都浮現。你駕你的小船,云里霧間。

每一次危難,你都相援。你無私的體貼,暖我心田。

多少年情不斷,多么想抱你懷間。

過眼的紅顏風吹云散,唯有你的雙眼映我心間。

相愛人最怕有情無緣,常相思卻不能常相依戀。

放眼望天水藍,你就在天水之間。

放眼望天水藍,你就在天水之間。

一曲劉歡的《情怨》歌罷,姚梵的伙計們又是帶頭喊好,和剛才一樣,依舊是聲震屋宇。一個個笑的齜牙咧嘴,姚梵心里估計他們只聽那句“抱你懷間”最有味道,把這當成個騷詞俚曲在聽。

姚梵正準備從臺上下來時,突然間感到身上一陣寒意,便下意識地望向那黃家小廝的方向,果然!只見那小廝又是一副癡呆的樣子正看著自己。姚梵面色發苦,身上一寒,暗暗一哆嗦,感到渾身別扭,便轉開臉,立刻下得臺來。

周家老三心里早被姚梵這兩曲折服,一見姚梵下來,立刻如牛皮糖一般盯了上來,纏著姚梵要詞牌曲譜。周秀松亦是迎上前來拱手作揖,連稱佩服。

遠處郭繼修的臉上寒芒更甚,咬著牙一語不發,許久后切齒的蹦出一句:“淫詞艷曲!”

那黃家小廝見姚梵下了臺,自己心里卻還撲通通跳得厲害,姚梵剛才在臺上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像是轉宮燈里會動的畫片兒一般在他眼前不斷掠過,甚至姚梵那英俊的樣貌,都好像是這夏天里最爽人心的清風般掠過他的唇。

這小廝傻呆呆的坐在那里許久之后,輕輕對他身邊的黃金山道:“大哥,我有些不舒服,腦袋熱的厲害,怕是病了,我們回去吧。”

黃金山詫異#地問道:“你剛才不還好好兒地?怎么一抹臉的功夫就病了?莫不是中暑了?這一路回去又是熱辣辣的日頭曬著,在馬車里這么蒸著也不舒服啊,不如我帶你去周家內宅,尋周大奶奶你大姐弄些冰鎮酸梅湯喝?”

這小廝點點頭,起身與黃金山離開戲園,可他那一雙秋水般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姚梵身上,直到出了園子,再也看不見方罷了。

周秀松見姚梵露了這樣漂亮的一手,心里已經開始佩服起他來。

“姚兄,你這唱的卻不是京戲,可又是帶了京戲的腔調,這可是你家戲班子的味道?”

姚梵糊弄道:“周兄窺一斑而知全豹,這正是糅合了西洋歌曲的唱法。”

周秀松見自己猜的準,面有得色地道:“眼下已過了晌午,我家后堂已經備下了酒席,還請諸位貴客移步。”

于是眾賓客紛紛起身,來到姚家后堂,只見偌大的堂屋里擺著兩桌酒席,每桌可坐八九人。周秀松卻拉著姚梵徑直得繼續向后去,來到右邊一個院子里,此處的北屋已經放下了一桌酒席,姚梵落座后,見桌面上只有六個人,正是周黃藍楊郭這五家的代表和自己。

六人拱手做禮后一齊落座,戴帽子的都把帽子去了,交給邊上伺候的下人,桌邊一個伺候的小廝趕緊趁機端著酒壺給諸人滿上酒。

周秀松端著酒杯道:“今天我周家堂會,請的高朋滿座,區區不才,先敬大家一杯,但盼有什么嫌隙,都在這一杯酒里化了。”

說罷一飲而盡。

眾人見此,便也端起杯子喝干。

姚梵剛剛放下杯子,那郭繼修卻發話了:“我五家在此商議事情,這姓姚的戳在這里面算怎么回事?秀松兄,你還是叫這個商賈出去外間吃吧,菜都是一樣的,也不少了他一口。”

周秀松面色一寒,道:“姚兄是我請來的貴客,今天這堂會,就是特意謝謝他的大禮,回請他的,你這話說的太沒道理。”

郭繼修輕蔑的看了一眼姚梵,不再理會這個話題,繼續道:“那好,這酒我是喝了,可這個理卻要再評一評。

藍順正你說,你帶人打傷我家一百多號,還打死我兩個莊丁,這筆賬怎么算。還有你周家、黃家,都是本地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卻拉的這場偏架,叫藍家毀了我的水壩,這帳又怎么算?

適才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你們留著面子,現在既然咱們郭、周、黃、藍、楊五家都坐在這里,這事就要說開了,得拿個章程出來!總之,我郭家不能白白的吃這個虧!”

姚梵詫異,心說郭繼修這槍口倒也不光是對著自己,感情丫和別家也不對付啊,這話說得,除了楊家以外,把其余三家全得罪了,別的不說,他把周、黃、藍、楊、郭這五家的順序改成郭家排在頭一個,這小子還真是狂,簡直是砸人周家的場子。

姚梵樂得看戲,一言不發的吃菜抿酒。

那楊家的大爺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言不發的夾了一顆鹵花生米,放進口里慢慢的嚼著。

那藍家大爺藍順正嘿嘿一笑,道:“繼修兄倒是會反咬,這一場打下來,我家莊丁死了5個,莊子里現在還躺著一百五十多個傷了的莊丁和佃戶,我沒向你索要湯藥費,已經是給了你家御史老太爺面子了,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

你要不樂意,橫豎不過咱們再打一場!可那小清河的水,誰特么也甭想攔下獨吞!”

姚梵剛才在戲園子里沒看見藍順正,估摸著這家伙在周家有親戚,沒去戲園子,直接跑去后院走親戚去了,這番見了便細細打量,心說這就是那個給三姐開了苞的家伙么?

姚梵見這藍順正面色黝黑發亮,從臉上就能看得出他身體結實精壯,他胸膛赳赳的挺著,腦門子上陰沉沉的一層細汗,高傲地揚著臉坐在那里。

周秀松也道:“我周家和黃家做事素來公道,這次爭水本就是你郭家先挑起來的,你要不把河水截走,藍家又怎會與你打起來?這年景眼看著就是個大旱,你把水截了,難道要藍家喝西北風去?

眼下天干無雨,只有靠著河的田地還有些指望,我看過其他地方的麥子,都是不灌漿的,只長了空殼子,今年各家的收成,不用說一定是全完了!你把水一截,藍家豈不是連河邊地都沒水澆了?”

姚梵心里納悶,小聲問坐在他邊上的黃金山道:“黃兄,河邊不是有水車么?把水提上來也就是了,怎么離河邊遠了就沒水澆了呢?”

黃金山道:“如今河道干的只剩當中三四尺,水車哪里能汲得上來。”

姚梵不依不饒得繼續問:“那怎么不打井?井水總是能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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