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耀眼的陽光照進香閨之內,一陣陣飛鳥的鳴叫伴隨著花香的芬芳散開,蘇林才悠悠地醒了過來,眉心的智竅略微地發脹,晃了晃腦袋,疑惑地看著四周。
“我這是在……”
蘇林看著這充滿著女兒香味的閨房,粉紅色的紗帳,記憶才一點一點地蘇醒過來,“昨天夜里,我記得我是和蘇如是這只花妖精神思想斗法,最后陷入了絕境當中,被她用忘情水化作的忘川圍堵……最終暈了過去……那……豈不是我落入了蘇如是的手中……”
連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和智海,蘇林三種思維的思想之水深入智海內的每一方寸尋找,倒是發現了異常的地方。
“這一滴……決然不是我的思想之水,竟然充滿著一股強大的業力,和那半圣骸骨一樣,是忘情水?那蘇如是的忘情水?可……為什么會沉淀在我的思想智海當中啊?”
蘇林很謹慎地審視著這一滴忘情水,昨夜便是忘情水化作的忘川將他逼入了絕境當中。如今這一滴忘情水根植在他的智海,蘇林自然不敢大意小視了。
“霧氣、水、堅冰!以智慧和思想,去破解這忘情之水,看看那花妖蘇如是究竟是什么歹意?”
如今的蘇林,對三種思維方式的使用已經如同臂膀,非常輕易地就調動起三種思維,企圖分解掉這忘情之水,分析出蘇如是的用意來。
可是,當堅冰刺破忘情之水。霧氣包裹忘情水滴,思想之水滲透進入。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蘇如是殘留下來的氣息。只獲得了這忘情水的基本屬性,蒼涼而遠古。帶著死亡和絕望的氣息,一股強大的忘情業力,可以抹殺人的三生記憶。
“好強大的業力,這還只是一滴忘情水,聽聞那冥界黃泉路上,有一條忘川,是阻隔陰陽兩界的最后界線,整條忘川都流淌著這種忘情水……”
蘇林想起之前看到的關于天仁大陸的一些古老的神話傳說,就有提及忘情水。只是他沒有想到,一滴忘情水竟然就蘊含著如此強大的業力,比起他的半圣骸骨來,似乎絲毫不弱啊!
想到半圣骸骨,蘇林靈機一動,又朝著那智海深處的半圣骸骨看去,卻驚奇地發現,原先鎏金色的半圣骸骨,如今竟然退去金華。形同枯骨一般,甚至還出現了幾道裂痕。
“半圣骸骨上的業力怎么消失了?難道說……昨天夜里最危急的時候,是半圣骸骨激發了業力,幫助我擊退了蘇如是?”
蘇林慢慢地聯想起真相來。又環顧了一下周身,只見這香閨的床上,竟然有一灘殷紅的鮮血。將粉色的床單給血染了。而在他的右手邊,落著一片同樣鮮紅色的彼岸花瓣。
坐起身來。蘇林輕輕地捏住這一片花瓣,感受著上面一股來自陰冥的氣息。口中喃喃道:“這就是彼岸花?一千年花開,一千年花落。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相傳此花只開于黃泉,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冥界的唯一花朵……怎么現在出現在了人間?”
從這花瓣上,蘇林又感受到一絲淡淡的花香,是那蘇如是身上的花香,心道那蘇如是恐怕就是彼岸花化作的花妖了。
“這一片花瓣,恐怕便是蘇如是的真身受傷留下的。我能夠感受得到,彼岸花瓣也是難得的至寶材料。若是用來研磨成磨,書寫文章詩詞,定能夠讓字句當中更帶上一絲蒼涼悲憤的情感力量……”
大致聯系前后線索,蘇林便放下心來,將這一片彼岸花瓣放心地收進了乾坤袋當中。只是那一滴忘情水,蘇林放不進乾坤袋,只能夠任它沉淀在智海內,用思想之水將它包裹住,免得它無時無刻不對外散發出一絲絲遺忘三生的力量。
“現在應該是辰時了吧?糟了!昨天已經答應茹兒府院的事情處理完之后便回去的,結果來了花滿樓一待便是一夜。茹兒一個人在蘇府當中,人生地不熟,怕是要為我擔心了。”
蘇林想起了妹妹蘇茹一人在蘇府內,便急忙的對著香閨內的鏡子梳妝了一番,急匆匆地開門出去。
不過,他這一開門,門口便早就有香滿樓的老媽子在守著,見蘇林出來,笑臉迎上,諂媚地道:“恭喜蘇公子!賀喜蘇公子啊!能夠拿了如是姑娘的紅丸,床上勇猛之力,如今呀!整個建安府可都傳遍了……”
“老媽子,你胡說什么?我根本就沒有和蘇如是做那種事情,莫要污了我的清白?更何況,那蘇如是乃是……”
蘇林本來想要說出蘇如是花妖的身份,但是轉念一想,此事牽扯重大,蘇如是在建安府一年多時間都未曾被人發現,其中定有隱情,他也不能隨便泄露,必須找機會跟知府袁天章知會一聲才行。
于是,蘇林也不繼續說下去,只是從乾坤袋當中,象征性地拿出一千兩的銀票,甩給老媽子,當封口費了,警告道:“老媽子,我在花滿樓留宿的事情,你誰也不許告訴,知道么?要是讓我知道你泄露出去,定不饒你!”
“是是是……老奴一定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會對外說的。”
老媽子樂呵呵地收下蘇林的一千兩銀票打點,然后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蘇林見狀,便放心地問了花滿樓的小門,偷偷地走了出去。見蘇林一走,老媽子卻捂著嘴偷笑道:“蘇公子啊!老奴肯定是不會說出去的,但是昨天夜里你的勇猛,已經傳遍建安府了……哎!真個兒是青年才俊,舉世無雙啊!老奴若是再年輕個三十歲,定要死纏著共度一晚……”
開門進去。老媽子本以為蘇如是會在屋內,但是左看右找。卻沒有蘇如是的半個影子,再往那香閨床上看去。只有一灘殷紅的鮮血染了床單,便奇怪地道:“床上的確是處子破瓜之紅,可如是姑娘呢?一大早跑哪兒去了呢?”
蘇林并不知道自己一夜之間紅遍了建安府,他匆匆從花滿樓當中出來,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儒士,都對著他恭敬地作揖問好,道一聲:“蘇案首早!”
甚至還有儒士莫名其妙的笑著對蘇林說道:“蘇案首昨夜辛苦了!”
“蘇案首真乃我輩之楷模啊!”
“蘇案首,改日定要好生向您求教一番床上秘術!”
蘇林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那蘇如是可坑慘了。現在恐怕全建安府的人都知道昨天夜里自己和蘇如是同房了。而且恐怕斗法產生的震動被那些無良的儒士們誤以為是床笫之歡的響動了。
“完了!完了……該死的花妖蘇如是,我蘇林的一世英名都被你給毀了!下次見到你,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你!收拾你啊!”
蘇林牙咬得緊緊的,他也想要和那些儒士們解釋一下,可是最后往往都是越描越黑,甚至蘇林都明著和幾個儒士說蘇如是是妖精了,他們卻捂著嘴偷笑地點頭說的確是個勾人魂魄的女妖精。
弄得蘇林是有口說不清,也干脆不解釋了,郁悶著一口氣。回到了蘇府當中。
“哥哥……哥哥你可回來了……茹兒昨天夜里可擔心你了……”
蘇茹一見蘇林回來,便從廂房內沖了出來,環抱住蘇林的,撲在蘇林的懷里。擔心地說道,“哥哥,二叔說你……說你昨夜去……去逛青樓了……”
“什么?茹兒。連你都知道這事兒了?怎么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茹兒,你可別誤會!哥哥真的是清白的。昨夜便是被袁暮他們拉去的,弄什么花魁之夜。差點被女妖精害了性命,現在又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林一臉苦笑地說道,可是單純的茹兒卻抬起頭,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可愛大眼睛,向蘇林問道,“哥哥!哥哥!青樓是什么地方啊?好玩么?你玩了一夜才回來,下次,這么好玩的地方,你都不帶茹兒去,將茹兒一個人丟在蘇家,還好有二叔過來陪我說話……”
“額……青樓不是好玩的地方,茹兒,你更不許去。”蘇林這才發現,原來蘇茹并不知道青樓是什么地方,趕緊調轉話題,疑問道,“二叔?茹兒你說昨天有個二叔陪你說話,什么二叔啊?”
“就是二叔啊!對我可好了,二叔說茹兒天資聰慧,聰明有可愛,是個好妹妹。二叔還說,要找藝奴來教茹兒彈琴作曲呢?”
蘇茹笑著瞇瞇眼睛,可愛地道,“對了!哥哥,二叔本來是來找你的,只不過后來才從大哥哥那里知道,你在青樓留宿了,所以反倒是和茹兒說了好半會兒的話,還給了這個……”
說著,蘇茹從桌上拿出了一塊天藍色的令牌來,正面是刻著鎏金色的“蘇”字,背面卻是“一百畝”三個大字,遞給蘇林,說道:“二叔說了,每一名蘇府的公子,都能分到一部分的產業。說哥哥現在還只是一名童生,所以先分配給你一百畝海田。”
“海田?還是一百畝?”
蘇林拿起這塊天藍色的令牌來,便立刻心有所感,知道這一塊令牌也是用灌入圣力打造的,溝通智竅,微微灌入一絲圣力,就在令牌上空呈現出一片虛擬的地圖來,正是建安府沿海的圖示,其中有一小片區域被標紅了,便是分配給蘇林掌管的那一百畝海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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