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你跟大方派有仇嗎?”顧靜曼好奇的問道,莫問前來大方派的目的,顯然與他們不同,而且今天的架勢,跟大方派可謂劍拔弩張。
“不知道。”
莫問聳聳肩,事實上他跟大方派沒有什么直接的仇恨,雖然他殺了大方派一個長老,但至少大方派還沒有來得及報復他。如果大方派不找他尋仇,那他跟大方派自然也相安無事。
此行前來大方派,完全是因為王茵茹的事情,跟他可謂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之前聽你媽說,你準備競爭大方派的掌門之位,你跟大方派有什么淵源?”顧靜曼好奇的問道。
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競爭一個門派的掌門,剛才那大方派的太上長老并沒有否認莫問的競爭資格,莫問跟大方派肯定有著什么淵源。
“有資格就是有資格,管那么多干什么。”莫問白了顧靜曼一眼,王茵茹的事情,他自然不好跟別人說。
“切,我走了。”
顧靜曼氣呼呼的起身離開了,這個莫問,什么都不告訴她,還把不把她當姐姐了。
晚上,王茵茹終于回到了小院子里,不過臉色并不怎么好,似乎有些沉重。
“怎么了?”
莫問驚訝的望著臉色不愉的王茵茹,難道她沒有把事情辦妥?
“那三個世家避而不見。”
王茵茹面色難看的道,她前去那三個世家拜訪,卻一連吃了三次閉門羹,都避而不見。她不明白,那三個家族為什么躲著不見她。
尤其是周家那個老家主,更是明說了不會跟她合作,另外兩個家族倒是無所謂,可周家都是如此態度,令王茵茹心情也有些糟糕了起來。
憑借她現在的修為。如果周家老家主再跟她合作的話,對付蔣家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不說把蔣家鏟除,至少能制衡一下蔣家。可那三個家族,沒有一個愿意跟她合作的。
難道那三個世家多年來遭受蔣家的壓迫都成了習慣,不想改變現狀了不成?
“他們可給出什么理由?或者什么暗示?”莫問道。
“他們只是把我拒之門外,并沒有跟我說任何事情。”王茵茹搖搖頭道。
“有意思。”莫問笑了笑,或許此行大方派,并沒有他們現象中的那么簡單。
“你也想到了?”
王茵茹嘆了一口氣,很簡單的道理,莫問能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能想到。那三個世家對她態度如此冷淡,顯然有著什么原因。
畢竟她乃是胎息境界的強者。正常情況下,前去拜訪那三個家主,肯定能會當成座上賓,但現在待遇卻截然相反。
如此情況只有兩種可能,那三個家族根本不把一個胎息境界的強者放在眼里。第二種便是受到了什么威脅,不敢跟她有過多的接觸。
第一個明顯不太可能,他們還沒有資格不把胎息境界的強者放在眼里,那么只能是第二種,因為什么原因,不敢跟她接觸。
大方派里面,能有這個資格的人。只有蔣家,他們怕了蔣家,才不敢跟她合作。
“那個周家老家主對你避而不見,明顯認為跟你合作,也依舊贏不了那個蔣家,所以才不敢冒出頭。”
莫問笑著道。從三個世家的反應,便能看出很多問題了,那個蔣家能令那三個世家如此畏懼,恐怕能量不小。
“現在怎么辦?”王茵茹有些憂慮的道,事情顯然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圍。
她之前把很多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三個世家能跟她站在同一陣營里。共同對付蔣家,如此她才有很大的把握贏過蔣家。可現在,明顯不太可能,結果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那三個世家,或許不但不會跟他們合作,反倒會站在蔣家的一邊。
如此一來,憑借他們兩個人,更是孤軍難為。
“人都坐在大方派里面,現在自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難道現在還能偷偷逃走?豈不是一個笑話。而且,你現在就是想走,恐怕也不容易,那個蔣家,不會輕易放你離去的。”
莫問抿嘴笑了笑,現在的情況,往前走與往后退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鬧上一次吧。”
王茵茹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她倒想瞧瞧,那個蔣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第二早晨,便是大方派掌門選拔的日子,地點位于一處山谷廣場上面,那廣場很大,修建的跟城市里的廣場沒有什么區別,有人工花園,樹木成蔭,有從山里引入溪流的噴泉,有很多石椅與石桌,與現代化廣場幾乎沒有什么區別,位置卻在山峰之上。
大方派不愧是一個底蘊深厚的大宗門,一個廣場,便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時辰尚早,但此時已有很多人趕到了廣場,前來參加大方派掌門選拔大會的古武者,幾乎都有一個專屬的位置,至于大方派的普通弟子,則很少有資格坐在廣場里,能過來的人都是坐著服務接待人員的工作。
只有氣海境界以上的古武者,才有一席之地。
廣場上的席位中,有五個特殊區域,分別安置著大方派五大世家的人,每個世家都有五十個席位。
右側的一個角落里,一片區域空蕩蕩的,只有孤零零的坐著兩個人,那塊區域,代表著大方派王家。
另外四個區域,幾乎都坐滿了人,只有王家,從始至終都空蕩蕩的一片。
如此安排席位,不知那蔣家到底是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對待王家人,還是故意安排如此多的位置給他們,令他們鶴立雞群,招別人笑話。
可不是,那片區域,可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一個個都有點驚訝,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王茵茹面色陰沉的坐在席位最前面的家主位置上,低垂著眸子,一句話都不說,一絲絲不受控制的寒意從她身體里散發而出。
當年王家鼎盛一時,同是一個大家族,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她還清晰的記得二十年前王家參加掌門選拔大會的場面,所有席位上都坐滿了人,一個個都是她親人。
猶記得當年大哥奪下掌門之位的時候,王家的人一起歡呼,熱火朝天的場面。
可現在,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一個人代表著一個家族,再次前來參加這個大會,與當年的熱鬧相比,現在只有冷冷清清的涼意。
清冷的場面勾起了王茵茹的回憶,同時也勾起了那滅門血案的仇恨。
莫問倒是沒有王茵茹的悲觀情緒,大馬金刀的坐在席位上,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他倒是喜歡周圍的清凈,跟一大堆人坐在一起,他反倒不喜歡。
“前來參加這個大會的人挺多的,大方派的號召力不小。”
似乎感受到了王茵茹的情緒不對勁,莫問開始主動跟她搭話。
“此次前來參與大方派掌門選拔大會的古武者,很大一部分都是雁蕩山等三大山系中的古武者,三大山系中,大方派有著不小的號召力,但是放在整個古武界,那就很一般了。”
王茵茹強自笑了笑,把自己的悲傷情緒隱藏了起來。
大方派雖然算是一個大門派,但放在偌大的古武界,那就很一般。強過大方派的古武勢力,有著很多,能不能排入前一百都難說。
像那十大古武宗門,都未必是古武界最強的宗門。還有一些隱藏在深山老林中,幾乎不出世的宗門,你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如何,所以也不好判斷。
所謂的古武界十大宗門,不過是參與了天華宮舉辦的武林勢力大會,從而選拔出來的而已,還有很多很強的古武勢力,并沒有前來參與此會。
“三大山系中,有多少古武者勢力?”
莫問好奇的問道,一個以雁蕩山、天臺山、括蒼山為主體的三大山系,便有著如此多的古武者勢力。
如此看來,古武界可不小,隱藏了多少古武者與不出世的強者還不知道有多少。
“很多,不過具體的很難統計,因為古武者勢力每天都在變化,或許今天有五百個古武勢力,明天卻只剩下四百多個,后退又有可能會有五百多個。變動太大,無法確定。”
古武界不是一個太平的世界,每時每刻都充斥著恩怨情仇,每天都上演著殺戮與爭斗。
對于那些很小的古武者勢力來說,或許今天剛成立,第二天便會被別人給滅掉。有的徹底滅門了,有的則剛剛誕生,所以除去那些有著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歷史的大宗門,小的古武者勢力每天都在變化。
“三大山系中,有著四大古武者勢力,大方派便是其中之一。四大勢力都是有著百年以上的歷史,歷史的沉淀下,使他們底蘊也很深厚,不容易滅門。”
王茵茹繼續給莫問介紹道:“那些小勢力你根本不用關注,三大山系中,能對你產生威脅的,只有那四大勢力,分別為雁蕩山的大方派、天臺山的鬼醫胡家、括蒼山的煙霞派與蒼羚道觀。此四大勢力,幾乎都是有胎息境界的強者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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