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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四小姐-第二回 往事
更新時間:2014-11-03  作者: 包子才有餡   本書關鍵詞: 架空歷史 | 權謀朝爭 | 蔣四小姐 | 包子才有餡 | 包子才有餡 | 蔣四小姐 
正文如下:
誰的叫聲,這般歇斯底里。

又是誰的哭聲,這般撕心裂肺。

云霧淡薄如輕。

空無一人的馬路上,看不清盡頭,尋不找終點。

耳邊,有風!眼底,有淚!

無邊的暗色襲來,涌動著鮮紅的血腥,綻放成一朵朵血色的花。

她猛的睜開眼睛。

淺黃輕紗的帳子,檀香裊裊似煙。

眉目如畫的女子緊緊擁著她,輕輕拍打后背。

“不怕,不怕!我兒不怕!”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又淺淺的閉上。

一滴清淚劃落,無聲無息。

夢又醒了!

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她還是沒弄明白,她明明是踩了剎車的,為什么還會撞上。她常常在想找不見媽媽的囡囡,該哭成什么樣!

“奶奶,周姨娘來了!”

冬梅掀了簾子進來在顧氏耳邊低語。

一陣風動,簾子被一把掀開,夾雜著陣陣寒氣,屋里走進來一人。

周姨娘昂頭挺胸,胸前的那副雄偉幾欲將玫紅色的襖子撐破。

冬梅只看了她一眼,便把臉偏了過去,眼中的不屑噴涌而出。

周姨娘欣欣然走到床前,未曾開言,嘴里哼出一股冷氣,挑眉道:“奶,二爺讓我會你一聲,老爺明日要帶著四小姐回老宅,二爺讓你替四小姐收拾收拾!”

顧氏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死命的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滴落下來。

冬梅一聽老爺要帶走四小姐,急道:“二爺人呢?”

周姨娘目光斜斜的盯著冬梅,深笑道:“連個丫鬟都這般目中無人,怪不得太太說小門小戶的女人不能娶。”

冬梅一口氣被堵在胸口,氣得深身發抖。

“奶,二爺此時已經在青山院歇下來,奶有什么事,明日再來青山院見二爺吧!”周姨娘得意的捋了捋頭上的鳳簪,輕笑一聲,扭著腰肢便走。

堪堪兩步,身形一頓,又轉過身輕笑道:“哎啊二太太,鄉野之地最是簡陋,老爺這一去,怕是一年半載的也回不來,奶可得幫四小姐備足了衣裳,也省得……哎,真真是可憐啊!”

說罷,周姨娘捂著帕子,嗤嗤的笑著走了。

顧氏強忍著的眼淚終是滾滾而下,摟著女兒的手掙得青筋暴出。

冬梅忿忿的周姨娘的背影啐道:“不過是個姨娘,便猖狂成這樣,一點子規矩都沒有!”

“冬梅!”

“奶”

“替小姐收拾東西!”

“奶真的要讓老爺把四小姐帶走?”冬梅小心翼翼道。

顧氏凄然一笑。

懷中的女孩輕輕的扭動下身子,顧氏似有所察,越發的緊了緊懷抱。

男人的大手毫無憐惜的撫上女人的豐滿,肆意的搓揉著,沒有任何征兆,炙熱的堅硬兇蠻的穿過女子微澀的身體。

周姨娘興奮的扭動著身體,柔媚的聲音如光暈般輕輕散開。

半晌,隨著一聲低吼,男子抽身離去,沒有一絲留戀。

許久,耳畔的呼吸淺淺的傳來,男子如墨玉一般的眸子慢慢睜開,思緒淡淡而來。

父親要帶瑤兒去鄉下,顧氏她……蔣宏生想到此,忽然胸口一痛,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歸云堂諾大的廳堂靜寂無聲。

錢嬤嬤悄悄走上前,招呼小丫頭清掃地上碎了的官窯纏枝青花瓷碗。

“嬤嬤,你都看到了。”周雨睛悲愴的長嘆一口氣,滿是皺紋的眼角劃下兩行淚水,一顆接一顆落下,如斷了線的珠子。

“太太,這些年,你吃的苦,奴婢我都看在眼里,雖說這次動靜大了些,倒也理得干凈。他母子二人雖保了性命,以后日子肯定也難。西北那是苦寒之地,能不能活,就看他們日后造化。”

錢嬤嬤打量太太神色:“興老爺這次得了宅子,得了銀子,又能自個當家作主,再不用看旁人眼色,日子比起這府來,好了不知幾倍,不然也不會這么快的手腳。老爺剛辭了官,又不見了那兩個,心里多少會有些……”錢嬤嬤喃喃說不下去。

“嬤嬤,幾十年了,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怎沒看明白呢?能好,我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這都是命。當年父親就對我說,他不是我的良人。如今看來……”周雨睛悲嘆道。

憶起當年,主仆兩人哀傷不已。

那年元宵燈會,彩燈在古城墻下點亮,流光溢彩倒映在護城河水中,與對岸的粉墻黛瓦相得益彰。

那一晚,侯府千金偶遇美如冠玉的青年,只一眼便陪上了一生。

蔣建宏回到東園時,夜已經很深了。

嫡妻陳氏瞇著眼,依在松色云花靠枕上假寐。聽到聲響,忙披上襖子,下床侍候。

蔣宏建簡單洗漱一番后,夫妻倆個便上了床。

陳氏忙不迭得問道:“怎么老爺這么晚了還從京城趕回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蔣宏建嘿嘿冷笑兩聲,撫了撫額頭道:“今日這事鬧得,唉!”

陳氏急道:“出了什么事?你快說啊!”

“你道前些日子母親和二弟去京城做甚?原是為了這事去的,瞞得我真緊啊。這些年,你可曾見母親回過京城?逢年過節,舅舅那里也只送上厚厚的年禮。”

“不是說快過年了,想回侯府看看,順道幫著二弟走動走動?”

“是去走動,不過不是往侯府走動。”

陳氏眉眼輕動,嗔罵道:“作什么東一榔頭西一斧的,聽得我云里霧里,越發的糊涂起來。還不趕緊的說全呼了,也省得我在房里揪了半天的心。”

蔣宏建摸了一把陳氏的高挺的胸脯,嘆道:“急什么,我這不正要說嗎。父親在京城置了房外室,兒子都十多歲了,買了房買了地,當家奶奶似的供著呢,母親和二弟帶了人,連夜把家抄了,等父親回來,人去屋空啊。”

“父親今年都五十多了,長年在京城為官,身邊沒個人侍候,納個妾稀疏平常。母親也太狠了些,”陳氏驚聲說道。

“狠,狠的還在后面呢。你道這女人是誰?”

“是誰?”

“她是我們蔣家世交之女,同父親青梅竹馬,說是從小就定了親的。”

“噢,還有這事?難不成老爺這些年與太太形同陌路,為的就是她?從小定親,那老爺如何又娶了太太?”陳氏聽得一頭霧水。

“哎,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我哪里清楚?母親從不與我說這些。”

陳氏急道:“大爺,后來怎么樣了?”

蔣宏建不由打了個冷顫道:“母親以這母子二人的下落,逼父親拿出了京城的房契地契,逼著他致了仕,上書請求讓賢給二弟。待上司批準后,母親這才說出她那母子二人的下落!”

“母親把人弄死了?”

蔣宏建斜著眼睛看了陳氏。

陳氏自知失言,忙訕訕道:“我這不是瞎猜猜嗎!”

蔣宏建與陳氏夫妻近二十年,自個老婆是個什么德性,他豈能不知?只得無可奈何的嘆道:“母親把那二人賣去了西北。”

陳氏捂著胸口,緩出一口氣,心道這跟弄死了有什么區別。

“父親得知兩人下落,馬都沒下,就追了去尋,整整三個月,任是沒找到。母親趁機把京城的房和地托大舅舅賣了,有些個值錢的家當,隨船帶回了蘇州。沒幾日,便用一萬兩銀子把二叔一家都打發走了。”

“什么,二叔一大家子搬走是母親出的手?我還以為,還以為……”陳氏猛的坐起來。

“你以為,你以為憑二叔能買得起柳口胡同五進的宅子,還帶個小花園。這些年,二叔一家,都是父親供著的。母親早就想把他們打發了,礙著父親面上,一直忍著。這下好了,兩頭清靜。”

“二叔他……就這么心甘情愿的被分出去?”

“婦道人家,你懂什么?父親這些年可管過家里什么事?長年在京城,除了逢年過節拿俸祿回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母親作主。二叔也不是呆子,蔣家原先的家底他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母親即給了宅子,又有安家銀子,這樣的好事上哪里去找?”

蔣宏建輕輕撫了撫幾根稀疏的胡子。

“母親這是要干什么?”陳氏追問道。

“干什么?哎,也是執念啊,她是要父親回家,回蘇州這個家。她把父親的后路全切斷了。這些年,父親回過幾次家,兩個巴掌都數得清。可惜啊,功虧一簣啊。”

陳氏忙問道:“這又是為何?”

蔣宏建無奈的笑一笑:“你道為何?如果父親是這么容易給人把持住的話,母親還用得著等這些年。他明日就走,去青陽鎮蔣家老宅,帶欣瑤一起。”

“欣瑤,帶她做什么?病秧子一個,連話都不會說。”陳氏不屑地說。

“怪不得娘不讓你當家,而是選了弟妹,你……你……哎,讓我說你什么好。”蔣宏建搖搖頭恨恨的說。

陳氏大驚失色道:“什么?讓顧氏當家。憑什么?我才是長房長媳,你怎么就不幫我說幾句話?”

“憑什么,就憑她是二房主母。你以為母親這樣一個內宅婦人就能找到那女人藏身之處了?父親隱藏了這么些年,可有一點風聲沒有,人是誰送走的,送到哪里?如何使得這調虎離山計?這件事上,誰落得好處最多?

蔣宏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氣極敗壞的道:你這腦子整日里除了捻酸吃醋,還能想些別的。父親這是為了防著二弟呢。”

蔣宏建左手輕輕往下一切。

“不會吧,二弟他,他這么狠,那可是他親爹”陳氏打了個寒顫。

“從他十幾歲開始,我就沒占過上風,他的心思,母親都未必看得透,深著呢!那周姨娘……哼……睡覺,睡覺,累一天了,大爺我就是個受氣的命,事情明明不是我做的,白白讓我擔了這惡名,真真是兩頭不落好啊!好在母親把她嫁妝鋪子里的一個米行給了我……算是補償……明天得去看看……侯府跟這事怕是脫不了干系……若不然……憑二弟……”

漸漸聲音低沉了下去,沒幾分鐘鼾聲漸起。

陳氏聽到米行,原本苦著的臉一下就有了質的改變,輕輕嘟囔了句:“死人,有好消息也不早點說。”

復又躺下,翻了幾個身,思謀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睡著。

冬夜的月光無力的掛在半空,幾顆星星慵懶的三三兩兩散落四周,蔣府隱在這黑夜中,沒有了白日的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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