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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四小姐-第十八回 賞心樂事誰家院
更新時間:2014-11-03  作者: 包子才有餡   本書關鍵詞: 架空歷史 | 權謀朝爭 | 蔣四小姐 | 包子才有餡 | 包子才有餡 | 蔣四小姐 
正文如下:
都說人要臉,樹要皮,小廟里的泥菩薩身上尚要渡層金。

府里出了這么沒臉沒皮的事,哥兒怎么娶媳婦,姑娘要嫁給誰去?混官場的怎么挺得起腰板?做生意怎么把生意談?就是那聚賭斗毆得與人有了口角,只消那人輕描淡寫的說一句貴府的大爺,孫家人的氣焰立馬癟了幾分。

有道是狎暱惡少,久必受其累。

老尚書一翻權衡較量之下,想起韓王冷嗖嗖的目光,拿出壯士斷腕的決心,快刀斬亂麻,把夫婦倆從莊子上喚回,叫了族人,開了宗祠,大張棋鼓的把各房正主們聚在一起。

孫景輝夫婦跪在孫家祖宗牌位面前,一個面色慘白如雪,搭拉著腦袋,一個目光堅定,挺直了腰板,聽著孫尚書嘴里念出的那些個文皺皺的詞語,最后一句聽得尤其清楚分明:“逐出家門,爾等可有異議?”

逐出家門,既保全了孫家詩禮簪纓的名聲,平了連日來京城上下對孫家的非議,還能彰顯孫家人修身,齊家的嚴謹家風,真真是一舉數得啊!

孫家眾人神色復雜的看著地上的一對人,大快人心的有之,心生同情的有之,唯有曹氏咬著牙,流淚不止。

孫景輝身子晃了晃,認認真真的對著祖宗牌位磕了三個頭,一句話不說。蔣欣瑜則悚然一驚,癱倒在地!

孫景輝夫婦被逐出孫家后。安置在京中一處偏僻幽靜的別院中。衣食住行與往日無異,奴婢依舊成群,唯獨別院四周都是孫家的護院。輕易不讓人進出。

孫景輝已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換了個地方,吃穿不愁,聽不見閑言碎語,又無人管束,依舊我行我素,帶著那兩個英俊秀氣的家奴廝混過日。只把那蔣欣瑜當成透明的人一樣,視而不見!

孫尚書這一番殺伐決斷。立馬取得了顯著的成果。

哎,富貴人家,誰家沒幾個不孝子孫,誰家的內里又是干干凈凈?一時間。風向大轉,紛紛贊揚起孫尚書治家嚴謹,教子有方起來。

連帶著韓王也無可奈何的拍了拍老尚書的肩膀,嘆了句:“家門不幸啊!”

孫尚書漲著一張通紅的臉,臉上痛楚難當道:“多謝王爺體恤下官!”

就在孫景輝夫婦被人囚禁在別院的第十天。

蔣欣瑜趁著月黑風高,與仆人輕風逃出別院,在寒風中瑟瑟站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蔣欣瑜一身素襖,在輕風的陪同下把狀紙遞到了順天府尹的門口。要求與那孫景輝和離。

蔣欣瑜和離的理由說得極其隱晦,只‘二心不合,難歸一意’八字。

順天府尹有個很別致的名字。叫程咬銀。所說其老父親大字不識幾個,卻頗愛聽英雄好漢的故事。老父親很奇怪,旁的英雄在他眼里不過爾爾,只一個程咬金崇拜的不成樣子。

你道為何?原來程咬金三板斧耍得風聲水起,老父親年輕時砍柴功夫也是他們村里排得上號的,都是斧。不過一個用來砍人,一個用來砍柴。功能不同,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因此老父親給兒子起名為程咬銀。一來悼念大英雄,二來咬不著金子,咬塊銀子也是可以的。

程咬銀看著堂下跪著的清秀婦人,心中生憐,卻又著實頭痛。

一個戶部尚書家的大孫子,一個是太仆寺少卿的侄女,身后都有人。他老程家的祖墳青煙直冒才讓他一路爬到了這個位置上,萬一處置不當……

程咬銀驚堂木一拍,咬了咬牙,派人把孫尚書,蔣宏生叫來,先聽聽兩位大人的意思再做決斷。

哪知這兩家一個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一個說逐出家門的子孫,非我族類,各從其志,便把人打發了走。

孫家沒人出面倒還說得過去,畢竟孫景輝被逐家門,此事孫家若再出手相幫,便是自己打自己耳光。

蔣家人連個面都不露,事情便有些匪夷所思。

你道那蔣宏生為何不出面。試想青天白日,衙役大大方方走到太仆寺衙門,當著眾官員的面稱:“蔣大人,你家侄女要與人和離,府尹大人請您往公堂走一趟。

同僚的目光如探照燈一樣唰唰唰的停留在蔣宏生身上,那蔣宏生一張老臉羞得只差沒找個地洞鉆進去。

這年頭和離雖不是什么稀奇事,卻總歸不是什么好事,蔣宏生情急之下,只得把人打發走。

事后細細一想,也幸好把人打發走了。若不然,蔣,孫兩家真正對簿公堂,一旦撕擄開來,親家弄成仇家,可絕非好事。且先讓兩個孩子折騰去,日后若有什么糾葛,長輩再出面,也有緩和的余地。

程咬銀無奈,又派人去請孫景輝。

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末了,那孫景輝只讓下人帶來兩個字:“請便”,恁是連個面都沒有露。

如此玩世不恭的作派,把順天府尹氣得胡子直翹。心道我管你是孫家,還是蔣家,老子兩眼一閉,只認事實說話!驚堂木拍得呯呯直響,當場判定孫景輝與蔣欣瑜和離。

那蔣欣瑜主仆倆人拿了和離文書,叩謝了府尹大人,徑直上了停在衙門口的一輛馬車,消失在人群之中。

圍觀的人見沒什么熱鬧可瞧,呼拉拉四下散去,獨留一衣裳華貴的中年婦人,隱在暗處,眼中噴火,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從嘴里吐出一句:“派人跟上去,咱們去別院!小娼婦,看我饒得了你!”

曹氏入了別院,直接帶著人抄了蔣欣瑜的院子,這才發現別說是金銀珠寶了,就是連件像樣的衣裳也沒留下。

曹氏氣了個倒仰,對著空空如也的院子破口大罵。眾奴仆看著素日里溫和柔順的曹氏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嚇得一個個含胸縮背,恨不得隱了身才好!

曹氏罵了半天,尤不解恨,又去了孫景輝的院子,把正在酣睡的孫景輝一把耳朵拎了起來,哭天搶地的罵道:“你這個不忠不孝的孽子啊,你直接拿條繩子把為娘我勒死算了,你那個兩面三刀,水性楊花的媳婦跑了,你還有心思睡覺。老天爺啊,我這輩子做了什么孽,居然生出你這樣個禍害來。”

孫景輝冷笑一聲,摟住了曹氏的身子,輕佻道:“母親,走了好啊,既清凈又干凈,也沒人給我戴綠帽子了。瞧瞧,諾大的一個別院,從上到下,就只我一個主子,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母親別氣,不過是個小賤人,怎值得母親大人動怒。”

曹氏揮手一個嘴巴子,怒罵道:“胡沁什么,喝了點黃湯就滿嘴噴糞,下流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孫景輝撫著紅腫的臉龐,也不氣惱,竟笑道:“打得好,打得好,母親生我,養我,如能一巴掌把兒子這個廢人打死了,倒也干凈,省得我活在這個世上,生生是個笑話!”

說罷,孫景輝嬉皮笑臉的臉伸到曹氏跟前,一副活脫脫的痞子相

曹氏聽了這話,又悲又怒,淚如雨下,如何能下得去手。

她一拍雙腿,呼天抹地道:“我的兒啊,你可知道那賤婦做了些什么,她……她把自個的嫁妝,這些年府里給她的賞賜,統統帶走了啊,一兩銀子都沒留下,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兒子啊,她,她把你母親我……”

劉方家的一聽話頭不對,急忙大叫一聲:“太太!”

曹氏嚇得抖了個機靈,硬是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孫景輝軟軟的斜靠在曹氏的身上,冷笑道:“三月桃花隨水轉,二月風箏線兒斷,母親,且隨她去吧,她跟著我這些年,終究是我負她良多,扯平了,哈哈哈,扯平了……”

曹氏氣不過,又朝兒子背后猛敲了兩下,怒罵道:“你個小畜生啊,你……你……怎么就這么沒出息呢,扯什么平啊,這事怎么能扯平啊!”

孫景輝被打得咳嗽兩聲,不氣不怒笑道:“母親再朝兒子身上打幾下,這事就能扯得平了!母親盡管打,兒子給您唱出戲!也好讓您消消氣。”說罷藍花指一翹,身子一提,果真唱起了戲來。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恒;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曹氏見兒子似瘋似顛,又似清似明,不由的悲從中來,一把推開孫景輝,一屁股跌落在椅子上,半晌沒有動靜。

劉方家的母子倆這般模樣,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敢垂手立在太太身后,一句話都不吱聲。

孫家大老爺孫云剛一回府,就被曹氏的人請到了房里。曹氏揮退了下人,當即把蔣氏與兒子和離一事,說與他聽。

孫云氣得胸口直疼,怒道:“小賤婦,我豈能饒她!走,這事,必須到蔣家討要個說法!”

曹氏想起那張扔到火盆里的紙,嚇得趕緊一把死死抱住了男人,泣聲道:“老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孫云一臉肅殺道:“滾開,我須得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蔣家教養出的女兒是什么模樣!”

曹氏泣道:“老爺,請聽妾身說幾句話,說完了,老爺還要去蔣家去,妾身陪著你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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