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聽到這個消息倒是半點不意外。

只是令賀林晚沒有想到的是，徐愛媛出門前一日會讓丫鬟來請她去徐府陪伴。一般來說，女子出嫁前一夜會請親近的姐妹陪夜，或者會請閨中好友來家中陪伴一個白日。

只是賀林晚既不是徐愛媛的姐妹，也不算她的閨中好友，所以她連徐愛媛那丫鬟的面都沒有見，直接就給打發了。這次那個丫鬟不敢死皮賴臉地賴著不肯走了，比較徐愛媛是要進皇子府的人了，要臉。

五皇子迎娶側妃那一日盡管沒有太過張揚，但是有宮里來的太監和嬤嬤按照規制督辦，所以還算熱鬧，蓬萊城的男女老少都跑上街去看皇子娶妃了。

春曉雖然是個愛湊熱鬧的，但是她對陳宜晗和徐愛媛兩人極其厭惡，所以這一看上去似乎對于外頭的熱鬧絲毫不動心。

傍晚的時候，賀林晚去正房找衛氏，正好聽到李嬤嬤在與衛氏說今日外頭的熱鬧。

“……徐家原本準備了一百二十抬嫁妝，結果全被宮里的嬤嬤給攔下，不讓她們抬出們，說是按照規矩，皇子良妾進府是不讓帶陪嫁的，因為以后徐愛媛的所有用度都是由皇家出，用不著嫁妝……”

李嬤嬤說到一半，見賀林晚進來了便下意識地停住了，連忙笑著行禮。

倒是衛氏道：“她都這么大了，也沒什么不能聽的，你接著說。”

衛氏這幾個月都不能出門，現在天氣有炎熱，所以也愛聽聽外頭的八卦。

跟在賀林晚身后的春曉，看上去一副對這時不敢興趣的樣子，但是那豎起來的耳朵卻出賣了她。

賀林晚在衛氏身邊坐下了，聽李嬤嬤接著道：“聽說不讓陪嫁，徐夫人第一個就不同意，她跑出來與那幾個嬤嬤理論，可是這幾個嬤嬤是德妃娘娘親自派過來督辦五皇子的婚禮的，哪里肯搭理她，徐夫人就開始堵著二門哭鬧起來。那幾個嬤嬤見算好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徐嬤嬤卻堵住了們不讓出去也惱了，正要將外頭的侍衛給叫進來，這時候徐姑娘自己跑出來了，讓人將徐夫人給扶了下去，還親自給那幾個嬤嬤道了歉，那一百二十臺的嫁妝自然也沒有送出門去。”

衛氏嘆道：“這嫁妝原本該前一日就送去夫家的，想必前一日徐家送去的時候也被拒絕了。”

“可不是！聽說前幾日徐夫人去五皇子府上探過口風，但是那幾個嬤嬤連徐夫人的面都沒有見，只讓人轉告她說自有安排，最后徐家可能想著要趁著今日的熱鬧把嫁妝抬進去吧。比起徐家這邊的熱鬧，陳家就安分多了，陳夫人連面都沒有路，陳大人直接一頂轎子把陳姑娘給送出門去了，就別說嫁妝了，連陪嫁丫鬟都沒有讓她帶一個去。”

“陳姑娘傷勢好了？”賀林晚隨口問道。

李嬤嬤道：“說是好了，反正今日出門的時候看不出什么問題，不過聽說為了在短時間內治好手腳上的傷，陳姑娘吃了不少苦頭。”

賀林晚聞言不由冷笑，陳宜晗的傷勢如何她最清楚不過了，從手腕和腳腕處四肢全斷，想要完全治好沒個三五年根本就不可能，陳家想必是用了狼虎之藥的。陳閎果然足夠心狠。

衛氏疑惑道：“陳夫人為何沒有出面？”

李嬤嬤小聲道：“說是臥病在床，不過聽她們府里的人傳出來的話說，陳姑娘被從莊子上接回來之后，陳夫人就被陳大人一養病為由送到了莊子上，母女兩人連面都沒有見到。”

衛氏嘆道：“原來如此。這家中生了女兒的，誰不是從女兒出生開始給她備嫁妝？備了十幾年，一句話就不讓送了，當母親的哪里受得了。陳夫人若是在場，想必也會鬧上一鬧。”

衛氏看了賀林晚一眼，她這話也是由己及人。

李嬤嬤卻半點不同情陳家，她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本來若是皇子正妃的話，她想帶些嫁妝進府也沒人會攔著。這都是因果報應！”

這時候，丫鬟進來問衛氏今日什么時候布飯。

李嬤嬤道：“太太，今日早些用吧？爺去五皇子府上道賀了，今日不會回來吃飯，少爺讀完書回來肯定餓了。”

衛氏點頭同意了。

五皇子娶側妃之事就這么過去了，賀林晚也沒有再關心五皇子府上的八卦，只是聽春曉說三朝回門的時候，陳宜晗和徐愛媛都沒有被允許回娘家。皇家有皇家的一套規矩，與普通百姓家的規矩不同，衛氏聽了又是一番感嘆。這個時候衛氏與賀光烈的想法達成了一致，就是不讓賀林晚嫁給鳳子皇孫。

沒過幾日，三營大比的日子就到了。

只是在大比的前兩日，五皇子突然把賀光烈叫去了，且一去就是一個下午。

賀光烈回來之后，臉色十分的難看，見賀林晚正好在正房，他朝著書房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跟我來書房。”

衛氏看了看父女兩人，見賀光烈這火氣不是沖著賀林晚去的她邊不在意地繼續低頭做她的針線去了。

賀林晚跟著賀光烈來到書房。

“父親，出了什么事情了？”賀林晚問道。

賀光烈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他起身很少把脾氣帶到家里來。會這樣控制不出怒氣，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賀光烈看著賀林晚，神色復雜地道：“現在重新制定計劃還來得及嗎？剛剛五皇告訴我，要將這次三營大比之事交給薛行衣全權負責，我只是在一旁協助那個姓薛的。”

賀林晚聞言也愣了愣：“五皇子怎么會臨時改變主意？”

賀光烈冷哼一聲，怒道：“除了那個姓薛的在五皇子面前挑撥，還能有什么原因！現在他肯定得意得很！今日看到他站在五皇子身邊的時候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老子真是恨不得砍了他！”

說到這里，賀光烈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所以，沒了我里應外合，之前的計劃只能要作廢了！你趕緊與那邊打聲招呼吧。”

晚上看到又欠債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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