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時候,自己還沒有出嫁,與當時的五王子已經定了親,日子也定了下來。可樂言情首發()
就在這樣一個待嫁的日子里,到廟里上香,為這親事,為自己,為夫家求菩薩保佑,好像是必不可少的一樣。
那一天,在家里人的提議下,自己坐上了馬車,帶著一眾的下人,向著皇家廟宇白云觀出發了。
三天的清修,齋戒是規定的流程!
頌經,禮佛,聽佛法,拜菩薩!
一切都很順利。
在最后的一個晚上,竟然闖進了賊人。
自己的侍衛根本就沒有能力去阻擋,眼看著賊人就到眼前了,自己就是隕命了,就在千均一發的時候,這個人出現了,自空中飄下,單身一人,一身的白衣,在黑夜里翩翩的起舞,沒錯是,是起舞!樹上飄落著樹葉,風在動,人在舞,一個翻身,一次伸手,一個踢腿,動作漂亮流暢。
那時候,自己跟本就沒有看到他是怎樣動手的,武器又是什么。
五名賊人倒下了,他身上沒有一絲凌亂,也沒沾上一絲血色。
自己就那樣的站在那里看著他,本來應該開口道謝的,可是話卻一句也說不說口。
他站在那里,也看著自己,良久,有人來了,他向著自己行了一禮,然后飄然的離去。
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見他。
天很快就亮了,自己站在屋檐下,清楚的看到了那五名倒下的賊人。全都已經死了!血流了一地,內臟,也灑了一地!
紅的,黑的。黃的,在自己的眼前交積著,那一個場面,自己永遠都會記得。
為什么說是意外?
因為事后查到這五人是有名的大盜。因為官府的追捕,在逃無可逃之下選擇了進廟,與自己遇了個正著,想在自己這時拿一點路費,所以才會起了殺心!
以前,自己覺得是的,現在回想起來,如棋覺得并不是那樣,廟。是皇家的廟。對外有著響亮的名聲。大盜就算再沒有路子,也不會選這一樣一個地方躲藏吧,再說。進了廟,萬一遇見什么侯門貴人。那眾多的護衛,他們能拼得過?到時還能逃?
如棋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一陣腳步聲在自己的身邊響起,如棋回過神來,爺爺正領著他們兩人進屋。
如棋連忙站了起來,行禮。
正因為行禮是要低頭的,如棋錯過了那一個探究的眼神。
看著人進了屋,本坐于屋檐下的如棋卻不得不遠離屋檐,不然就有著偷聽的嫌疑,如棋收斂心情,慢慢的步向如書,“這字很不錯!”
如書臉上帶著笑的點了點頭,沒有握筆的右手向如棋招了招,(如書兩手皆可寫字),“姐,黑衣的是東方大哥,白衣的是誰啊?比大哥都好看哦!一黑一白的,是不是傳說中的黑白雙煞啊?”大眼里有著濃濃的笑意,她自己也知道這說法并不靠譜,但是她卻還是要說!這顯示著如棋她們姐妹之間的親密可信。
“白衣的南方二哥!”
“南宮二哥?”如書不明白。
“東方大哥的師傅收了四個徒弟,四人的姓氏分別是東方,南宮,西門,北堂,這位都是孤兒,名字都是由東方大哥的師傅取的。”
“原來是這樣!”如書一個原來這樣的表情。
“你怎么會知道?”是東方順心冰冷的聲音。這聲音比平時的更冰,更冷。
如棋立刻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心卟卟的飛快的跳著,就像要跳出胸口似的。她頓住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子,回看著東方順心,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東方順心身后的南宮長樂。
“因為東方大哥說過!”表情認真而自然。
“沒有,我沒有說過!”東方順心的表情嚴肅認真。他緊緊的盯著如棋。
“你有說過!”如棋在話出口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打定主意了,這話就是東方順心說的。
“我什么時候說的?”東方順心瞇起了眼,他不放過如棋一絲表情的變化。
如棋側了一下頭,擰了一下眉,“我不記得了!”表情就像是做錯事一般,有著懊惱,有著自責。
“嗯?”東方順心并不滿意如棋的回答。
“東方大哥,你不用這樣看棋兒的,如果不是你說的,那你說,棋兒是由那里知道這些的呢?棋兒每一天都是與姐姐在一起的,你不信,就問姐姐吧!”如棋很是無禮的聳了聳肩膀,表情很是無辜。她微微的撇了撇嘴巴,然后她繼續看著如書的字,“這一個不行,這里,你得多用一點力!爺爺上次不是說過了么,你這個字,對就是這里的力度不夠。”如棋像是沒事人一樣的教導著如書。
東方順心沒有放過如棋的表情與動作,可是他在如棋的臉上卻找不出一絲說謊的證據。
“大哥,你就不黑著臉了,你也不看看,小姑娘都不喜歡你了!”如棋口中的南宮二哥南宮長樂開口了。
聽到南宮長樂開口,如棋轉過身子,向南宮長樂行了一禮算是道謝他為自己說話。
如棋沒有錯過東方順心那一絲不甘心的神色。
如棋不由自主的擰了一下眉,大姐到底認識的東方大哥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么會介意別人說起他的事情。如棋的腦子里沒有并沒有太多關于這兩人的信息,她這一想,還有剛剛回憶起有關那人的事情,讓如棋覺得很不舒服。
如棋的擰眉,東方順心與南宮長樂也沒有錯過。
“怎么了?不舒服?”南宮長樂臉上帶著笑。
“唔,謝謝南宮二哥的關心,應該是早上沒有注意,現在有點頭痛。姐,我進去歇會,等一下吃飯你叫我。”說著如棋向著東方順心和南宮長樂行了一禮,向著后院走去。
看著如棋進了后院,東方順心與南宮長樂告辭了。
如琴進了后院,看著在靠在床靠上坐著的如棋,“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的點點的痛!”如棋沒有精神的回答著。
“如琴伸手摸了一下,還用自己的額頭與如棋的相互碰了一下,“你發熱了。去告訴娘和爺。”
為什么是告訴娘和爺?
告訴娘,就會有人照看如棋了,告訴爺,那才會有人去請大夫過來給如棋看病的,如果告訴江氏,也不是不請大夫,只是得等,等上一會,看看會不會好起來再請。
如棋沒有阻止如琴,她只是向如琴笑了笑,那笑里有著深深的澀味,只要一想起那些不如意的人和事,這頭就會覺得痛,就會覺得不舒服!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李青松來看過了,如棋是病了,并不嚴重只是小風寒。
“怎看?”
“我沒有提過師門任何一件事。”
“我知道。”
“她怎么就會知道?”
白衣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可是也不是裝病啊!這人可真的病了!”
“這……!”
慕容家后院的大樹上,東方順心與南宮長樂正在討論著剛剛所看到的一幕。
晚飯過后。
西廂。
“姐,大哥他們要上山學藝,要離家了。”如書扁著小嘴,這幾個月不但有大哥疼,有二哥陪玩,還有三哥四哥讓著,五哥六哥讓她欺負,這樣的日子,如書過得非常的有滋有味,現在知道他們要離家,她打心底的不舍得。
“上山學藝?”上一輩子可沒有這樣的事情啊?怎么都變了?還是有過這樣的事情,只是他們都學不成,給人趕了回來?如棋回想著。
“今天東方大哥來,說是大哥他們學武也有一段時間了,東方大哥的師傅讓他們上山去,如果入得了東方大哥的師傅的眼,以后就可以拜入門下,正式學武了。”如琴也舍不得。現在的大哥實在是太好了。活他做,事他做,如果奶要罵人,他也替自己說話,這樣的大哥,已經收了如琴的心了。
如棋沒有說話,她陷入了沉思!
上山學藝,總比留在山下學壞的好,但是問題是自己的幾個堂哥,全都是學武的料子么?還有,東方大哥他們不是住在那邊山腳下的么?那好像還是屬于江家村的吧?怎的就成了上山學藝了?
如棋這樣的表現,在如琴的眼看來,如棋是也是因為不舍得如光他們離開。
“爺爺同意了?”
“唔!”如琴小聲和應著,“爺爺說,如光是坐不住的,不讓他學武,他一定不會安份,所以大哥是讓去的,二哥他們,爺爺是不想讓他們去的,但是……爺爺阻止不了啊!”如琴小聲的說著晚飯,飯桌上的結果。
如棋知道,自己的幾個堂哥都是喜歡武術的,而爺爺卻總是希望他們能考上功名。
“唉,爺爺一定很失望了吧?”
“唔!”如琴小心的應著,看樣子就像是怕老爺一樣,應了,還左右的看看,就怕老爺子突然的沖進來聽到似的。
看著如琴那個小心的模樣,如棋知道,老爺子聽到孫子們都要上山學武,沒有人愿意留下來的情景,他一定很傷心,失望了。
慕容家還真的出不了一個文人啊!
上一輩子沒有,看來這一輩子也是沒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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