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梅聽到哭聲,由大廳里跑了出來,看到如光握著斧子站在那里,又看到宋文昌坐在地上,她張嘴就開罵了,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矮油,我的文昌,文昌,你有沒有事,你怎么坐在地上了
大表哥將我在后院拎著我領子,將扔我在這里的。(◇小說)一邊哭著一邊蹬著腿的宋文昌一邊指著如光告狀。
守梅一聽,這還得了,她伸著手,一個潑婦狀的指著如光就開罵了。
你是怎樣當這大哥的,有你這樣欺負你的弟弟的么欺負弱小就是你爺爺教你的處事的態度,啊有爹生沒娘教的野孩子,簡直就是丟光慕容家的面,你……!
守梅正罵得起勁,如光一手拿起放在屋角處的一根圓木頭,一斧劈下去,咔的一聲,木頭應聲分開兩半。
大姑姑,我爺將我教得很好,我爹,我娘也沒有對不起你,你就不要亂罵了,你問問他到底做了什么,讓我如此對他,不問來龍去脈,張嘴就罵,你才丟光慕容家的臉!如光很是輕慢的看了守梅一眼。盯著宋文昌,記得我說過的話,不然,你就會像那木頭一樣。
如光握著斧子,往后院走去。
如棋看著如光走遠,她伸著小手拍了拍胸口,大哥可真厲害!
守梅也被如光嚇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如光走遠了。
宋文昌瞪著眼,他可不敢相信這如光大表哥竟然與此對他。
良久的,守梅回來神來,她銀牙一咬,一手拎起宋文昌,一手將那兩塊木頭撿了起來,沖進了大廳,爹,文昌是不是你的外孫。只要你說一句,他不是你的外孫,我立刻帶著他離開,永不踏進慕容家一步。
大廳里,不但坐著老爺子,江氏,守賢。守禮,還在守梅的丈夫宋清。守蘭和守蘭的丈夫陸言。
大伙都看著守梅。老爺子更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女兒越來越蠻了。規矩呢禮儀呢都到那里去了
發生了什么事。老爺子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可是他卻還是重新的問了。
守梅一手將那兩塊木頭扔到地上,你看看,你的好孫子,那殺千刀的如光他說,只要文昌敢到后院就要將他劈成兩塊,就像這木頭一樣,爹爹,是不是那個兇殘的小子才是你的孫子。文昌他就不是了守梅的眼都紅了。
既然這樣,文昌不進后院不就沒事了么老爺子很是溫吞的說著。
爹,有你這樣偏心的,文昌就不是你的孫子,你允許那死小子做這樣子的事。守梅一邊說。一邊伸手拉著宋清的衣服,她要讓宋清開口為自己,為自己的兒子說話。
男女七歲不同席,文昌今年也七歲了吧!年齡到了不進后院,理可是擺在那里的。老爺子看了一眼宋清,見他在猶疑著,他就接著說了下去。老爺子這話一出,宋清微微的點了點頭,顯然,他是同意這七歲不同席的說法。
文昌才六歲多,明年才七歲,再說,他是你的外孫,與他進不進后院什么的,有什么關系,兇殘的今年也十,十一歲了,他怎么就進后院了現在他還呆在后院呢爹,你偏心也不能這樣,你這樣是不是說文昌就不是你的孫子了。既然爹你這么說,那么,宋清,你還是不是男人,還坐著做什么,起來,咱們回家去。守梅看老爺子說來說去說不到他想的重點上來,她開始潑撒了。
清啊,你明白吧,七歲不同席這理吧!你明白,那么文昌就不要進后院了,如光那里,他也說了文昌進后院他才會動手,只要文昌不進后院,一切都不會發生。老爺子指著那木頭,向守禮揚了揚手,拿出去吧!
爹,怎么能這樣不講理。你,窩囊,怎你就不說話啊,窩囊啊!守梅不甘心,也不明白,她爹這是怎么了,她的相公竟然也不聽他的話,一句幫她的話也不說。
梅,后院住著的是慕容家一家子的女眷,文昌大了,得避嫌了。是不合適進后院的,至于如光那邪,爹剛剛不也說了么,只要文昌不進去,如光是不會向文昌動手的。宋清的性子棉糯,平時他都是被守梅吃得死死的。
女眷避嫌守梅喃喃的重復著這話。
這時,守禮在老爺子的受意下,他上前拿起了那兩塊木,想要拿到外面去。
守梅瞪著守禮。她的心很明不甘,為什么她爹不站在她的這一邊,她的丈夫也不站在她的這一邊
守梅用力的跺了一下腳,文昌,乖,娘與你回家,這里既然不歡迎我們,我們就不來了。說著說要拉著宋文昌離開。
江氏一聽,守梅要走,她立刻上前,要留守梅。
一直坐著的守賢,在這時上前來了,他站在守梅的前面,梅,我是你哥不
守梅不明白守賢為什么這樣問,她只是看著守賢,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
如光那小子是不怎么好,在鎮子上,他不是逃學,打架,就是在街上閑逛,可是他是你的外甥,他不是什么殺千刀的,死小子,也不是什么兇殘的,如果他兇殘,你家的文昌,現在就應該像這木一樣,成兩塊了,還能完好的站在這里么你想想,如果我這樣罵文昌,說他是個傻的,笨的,呆的,比豬還蠢,是個敗家子,學人家裝有錢,可是實際就只是個窮人家的孩子,你會怎樣你不作瞪我,我剛剛的心情,就像你現在一樣!我是你哥,所以我能平心靜氣的與你說這話。如果你剛剛罵的話,給我家的婆娘聽到了,我相信,更難聽的,都可以由她的嘴里出來,你不是沒有領教過吧!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哥,好好想想,你兒子難道就沒有做錯事了你那樣說話,就全對了我的兒子都長大了,你呢也應該要長大了。守賢伸手拍了拍守梅的肩膀,然后接過守禮手上的木頭,出了大廳。
守梅木在了那里。
宋清上前來,伸手牽著守梅的手,如果你想回家,我們就回家,如果你想留下,我們到外面坐一坐
多么體貼的一個人啊!
守梅微微的點了點頭,跟了宋清到外面。
在守梅潑撒開始,守蘭就一直抓著自己的衣角,看著守梅了屋子,她更是微微的抖了起來。
陸言感覺到了,伸手反握著守蘭的手,向著守蘭笑了一個,沒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陸言的話起了作用,守蘭竟然不怕了,微笑了起來,那握著衣角的手也放開了。
在這一天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守梅回到慕容家都沒有再潑撒。
后院。
守賢將兩塊木頭往如光要劈的那一堆柴上一扔。然后坐在了屋角的一塊基石上,靜靜的看著如光勞動。
爹,你在做什么
如光的聲音突然的在守賢的耳邊響了起來。
原來如光已經劈完了。
守賢笑了一下,你爹在看他的兒子,他覺得他的兒子好像長大了,回到家里知道幫著干活了。以前的如光可不會幫家里干活的。除了玩就是惹事。
如光坐到了守賢的身邊,師傅說,我有家,有親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以前,我不覺得,我以為,每一個人都會有家的,可是原來不是的,像我的師兄,他們就沒有親人。原來能幫家里做事,能為家出一分力,那感覺挺不錯的。
爹的兒子長大了!守賢很感動。
爹不怪兒子那樣對文昌么
你做了什么只不過嚇一嚇他而已,是不是守賢看著如光。
如光笑了,微微的點了點頭,爹,你怎么知道
不但爹知道,你爺爺也知道。
在這一刻,守賢和如光的距離近了許多。
拿著一個月餅,如棋將餅子掰成了兩半,將其中一半遞給了如光,哥,學武好玩么
如光接過餅子,沒有吃,抬頭,看著遠方,學武不是玩的,學武很辛苦。說著,他將手伸到如棋的面前,那手上面有著厚繭,還有不少的淤痕。
哥喜歡么
喜歡!語氣里有著自豪。
喜歡就好!
如光看著如棋,耳邊卻響起了如宗的話,家里最聰明的,不是他,而是如棋,得罪她將會走霉運的。
如宗說你比他聰明,你覺得呢
如光打量著如棋,他想由如棋的臉上看到一些蛛絲馬跡。
如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大師兄為什么會那樣的看重琴兒這一個問題也是一個橫在如光心中很久的問題。
如棋還是搖頭。
你比不比如宗聰明,我不知道,可是大師兄為什么看重琴兒,你是一定知道的。
如棋沒有再搖頭,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如棋也想了很久,答案有兩個,一個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另外一個是,東方順心也與自己一樣是重生過來的。
兩個答案,如棋都找不到支持的證據,兩個答案都只是如棋猜的。所以她不能告訴如光。
你!如光不滿意。用力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餅子。
哥,有些東西,是沒有解釋的。
如光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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