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也知道了晚宴的內容,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答應過如棋的東西,而且經歷過天災的日子,整天憂心擔心的過著,他的身體在近年了越來越差了,本著兒孫自有兒孫福的態度,老爺子就沒有理會這事。(鳳舞文學網)
江氏想理會,但是老爺子不出聲,江氏也不好說話了。
守賢,守禮倒是追著守良罵了一頓,說他不知道好歹,不會為如琴打算,應該立刻就答應陳子純的,然后讓如琴嫁入陳家,讓慕容家跟著富貴起來。但是守良正在心煩著,他也忐忑不安,不知道這一個決定是否正確,現在還要被人罵,他一氣之下,反罵了回去,女兒是我的,嫁誰,是我的事。賣女兒,拿女兒換富貴,我做不出,也不愿意做!
兩人看到守良發火了,立刻就啞火了。
何氏,張氏也知道了事情,兩人立刻開始是疑惑的,有這樣大好的人家不嫁,到底,如琴要嫁怎樣的人家?后來,何氏問了如宗,知道是怕如琴嫁入這樣的人家,卻沒有辦法在這樣的人家里立足,所以才不同意。
兩人也是疼如琴的,雖然可惜,還是很同意,她們甚至在私下說了一下,能不能讓陳家換一人,換如棋。如果是如棋的話,一定可以在陳家站住陣腳的。
在何氏,張氏的眼里,特別是何氏的眼里,如棋是強大的,是有能力在大家族之中生存的,可是她卻不知道,如棋是最不愿意過那樣的日子。
在這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說陳子純了,因為,大家都覺得,陳家是不可以答應陳子純只娶如琴一人的,特別是慕容家與陳家這樣門戶不相當的情況下。
在外的,能回來的都回來了。近的,像是如耀。如富,如貴,遠的如祖,都回來了,慕容家除了如光,外出人都回來了。
而佟晴也回來了,他是與如祖一起回來的。
在清水城住了一個晚上,他離開了,他要回家。他要回去祭祖,告訴他的父母親。他考中了狀元。
也就在這一個晚上。佟氏與佟晴說好了。在初六,她會帶著她的丈夫兒女,回娘家,在初八那一天。在村子里,為佟晴辦流水宴。
這一次,佟晴沒有推,沒有拒絕。
因為他知道,佟雨不但是慕容家的佟氏,還是他姐,他們是一家人,這一個事實,是一輩子的。不分身份地位的。
初一到初五,走親戚,看朋友,赴宴會,慕容家的人都很忙碌。在初六。守良帶著一行人回佟家了。初七一天,是準備東西的,初八一早,流水宴就開辦了,也在這一天,整慕容家的人都來了。作為半個主人家,在守良的帶領下,守賢,守禮都賣力的替佟晴招呼鄉親。
屋里屋外都非常的熱鬧。
老爺子坐在院子里,與一眾的老鄉親聊著天,感受著這熱鬧的一刻。
看著佟晴有模有樣的與來向他道賀的人聊著天,老爺子笑容更深了,這時候的佟晴,真正的走出了他心里的陰霾了,他不再介意江氏或者其他人對他的眼光了,無論是欣賞的,稱贊的,還是鄙視的,譏諷的,是好的,還是不好的,他都能敞開心扉的接受了。
這一刻的佟晴真正的長大了,強大了。
流水宴過后。
慕容家的人離開了,在佟家,就只剩下三房幾人了。
中了狀元,光宗耀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修祖屋了。
再過一些日子,佟晴就必須上京了,所以他在守良的陪同下,去見了村長,祖屋的事情,他要交給村長與守良處理。
佟氏帶著幾個丫頭,正在整理著東西。
看著這破舊的房子,佟氏很感觸。心里起了一種勿事人非的感覺。在不知不覺之間,眼角都濕了。
娘沒事。只是看著這個家,想著自己現在過的日子,有點感觸。
姐,我們會越來越好的。這時,佟晴與守良回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佟氏擦了一下眼,都談好了?你要的紙寶,在這里,要我陪你去么?
不了,姐忙了好幾天了,好好的歇會,我只是去告訴爹娘,我要建房子了而已。大初六回來的那一天,佟晴就已經帶著這一行人去祭拜過佟晴的父母與先祖了。所以這一會,大家也就沒有必要去了。
好,你小心點。
我想帶棋兒去,可以么?
棋兒,陪你舅走一趟。佟氏問也不問就喊了如棋。
在佟氏的心中,如棋做什么,她都不會驚訝的。
倒是如睿多看了佟晴一眼,因為七歲的他,已經知道有女子不上墳,不祭祖的傳統習俗了,可是佟晴不喊他,卻喊了如棋二姐?
在如睿好奇的目光之中,佟晴帶著如棋來到了佟家的墳前。
上了香,化了寶,奠了酒水。
棋兒,謝謝你!
啊?為什么謝我?
沒有你,我不會寫那文章,就沒有機會拜在老師的門下,沒有你,我不可能入得了國子監,還考取狀元了。
如棋笑了一個,將手里的一張寶往火里放去,舅舅,書是你讀的,文章是你寫的,能拜在江先生門下,是你的能耐。
我知道,沒有你,我是不成的,就算文章能入老師的眼,可是沒有你,我是走不進竹屋的,與先生下棋,也不會得到先生重中的。
舅,你讓我來,就是想說這些么?你是我舅,不需要的。
讓你來,是我想要我爹娘的面前,在他們見證下,我會記得這一份情。
你是我舅,你想不疼我了?還是你還想著要避開你的姐姐,我的娘?如棋將手里的東西全往火里扔,站起來瞪著佟晴。
不會了,她是我姐,那是出生就注定的事情,是拋不開的。
這不就行了。我不管你將來要做什么,在閑的時候,寫個信給我娘,有空了,去看望她,那就已經很可以了。
佟晴點了點頭。他抬頭看著天。
由現在開始,他佟晴不再是以前的佟晴了。
又到一年的元宵佳節了。
這一年,還是年輕一輩一起去游燈會。
哦,今年不只如棋這年輕一輩的,還有佟晴,因為佟晴過兩天就要起行上京了,所以今天,他也一起來了。
看花燈,看表演,猜燈迷,今年比去年更熱鬧。
如書一手拿著花燈,一手拉著如棋的手。她要往雜耍表演那個方向而去。
翻跟斗,頂缸,軟骨功,每一項都讓觀眾大拍手掌。
正在看得精彩的如棋,她突然的看到了站在對面的東方順心。
扭頭看看向如琴。
如琴也看到了東方順心,在如琴的眼里,已經沒有了表演,只有對面的那一個人。
如棋向四周看了一下,富貴酒樓就在旁邊,向東方順心比劃,到那酒樓一聚。
東方順心看了酒樓一眼,他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如棋拎起了眉,這算什么?聚不聚,表個態啊,這樣一聲不響的算什么?
棋兒,我累了,我們到酒樓坐一會吧!如琴看著如棋,眼里有著堅持。
好。招呼過眾人。
一行人,進入了旁邊的這一家富貴酒樓。
今晚人多,酒樓里客滿,包廂已經沒有了,要坐,只能坐大廳。
如宗是想換一個地方,比如自己家里的酒樓,在自己的地方,總不用等,也不用怕沒有地方。
可是如琴卻不想換,坐大廳,她也不介意。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大廳的一角,慕容家一行人坐下了。
一坐下,如琴就打發了小葉,到門前去。
棋兒?發生什么事了?
我看到東方大哥了,約他到這里坐一坐。
知道是約是東方順心,如宗放心了。
點了一些菜,一些點心,一眾人也安心的坐著,當是歇歇腳。
時間慢慢的過著,東方順心卻一直沒有出現。最小的如智開始不耐煩了,他扭著小身子,東看西看的,想要找樂子。慢慢的如畫,如智也坐不住了。
甚至佟晴都在疑惑,怎么這人還不到?
棋兒?約了什么時候的?如宗看著時間已經開始晚了,回去遲了,家里人會擔心的。
沒有約時間,剛剛看雜耍的時候看到東方大哥,我向他比劃的,那個,其實我也沒有看到東方大哥答應,可是我姐就說累了,要來這里。
如宗看了如琴一眼,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開始往回走了。
再坐一會。如琴急忙開口。她還想再等一會,如琴很想要見東方順心一面。至于見了面之后,要說什么,如琴根本沒有想過。
要來的,一早就來了,不來,等多久都不會來。
如宗不想打擊如琴,可是這是事實,自己親自傳回去的消息,可是他的大師兄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現在就算見了臉,又有什么用呢?
如琴知道如宗說的是事實。可是不多等一會,她就是不甘心。
再一盞茶的時間,之后,我們就回去。如琴作最后的掙扎。
好。如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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