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梅三人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何氏準許她們回來。
她們竊喜!何氏的話,是不是代表以后慕容家的家門,可以讓她們自出自入?以后可以在慕容家里拿到更多的好處?
“你們來得這樣的快,我看,你們應該還沒有清點這一次送了多少禮物給你們的侄子侄女吧?何婉在這里代表你們的侄子,侄女們謝謝她們的三位姑姑。”最后,何氏笑瞇瞇向著三人行了一禮。身體一扭,向屋子里走去。
聽著何氏的話,守蘭的心里升起了一陣的不安。
在慕容家的門人的簇擁下,三人離開了。
走得急,出汗了,守梅在路上不斷的用手帕擦著臉,一進家門。
“太太?”看門的下人滿眼的疑惑的看著守梅。
“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我大嫂來搬了多少的東西?”守梅掃了一眼走道,她一邊打量,一邊看著四周,東西沒有少多少!
一邊用手帕扇著風,一邊往自己的屋子而去。
“啊——!我的首飾盒子呢?我的銀票呢?”守梅回到家里看到家私什么的并沒有少多少,心里正想著高興著,可是一回到房間卻發現放在梳妝桌子上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裝著衣的衣箱子也不見了兩個。
這些東西雖然不是她全部的東西,可是價值卻比在慕容家得到的家私,擺設值錢多了。
“來一次,我們去搬一次……!”何氏的聲音在守梅的耳里不斷的回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氣到了守梅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癢,伸手抓了一下,剛剛真不應該不在家里看著的。在去慕容家之前,守梅三人正在慕容家附近的酒樓的包廂里商議著后面的事情。
守梅懊惱了一下。
回過頭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梳妝的鏡子,“啊——!我的臉——!”這是守梅的臉是一塊紅,一塊綠。還長滿了小小的紅點子,整張臉就像一個染色的盤子。
“請大夫,請大夫……!”
“嘶,我果然是小看了你,何婉!”守蘭一步進自己新賣的小院子。入目的是全部的家私擺設都沒有了。雖然東西是沒了。可是守蘭卻一點也不心痛。
撇了一下嘴,“我可是精明得很的,東西能賣的我都賣了。銀子都花在了這宅子上了,搬回去?能搬多少?這些家私都不值錢,送給你何婉又如何!”守蘭對于自己的做法,非常的滿意。
入了里間,發現里面竟然也是空無一物,這讓守蘭瞪大了眼,“何婉,我還是小看了你的狠!”特別貴重的東西是沒有,可是守蘭放在房間里的衣箱。梳妝桌子,凳子,甚至床也被抬走了。整個房間空蕩蕩的。
“太太?我們的糧食儲備也全都被搬了,何太太說是您讓她過搬的,還有衙差在場,我們都不敢阻止。”守蘭身邊的丫頭一臉驚慌。她怕啊!上次跟著守蘭去搬了一些東西,回來之后,全身就起了疹子,看了大夫,現在都還沒有全好呢?聽說還有人在慕容家說暈倒了。好些人都是被抬回去的。
“沒事,我的好東西都在家里,這一次到城里來,帶的東西都不多,算起來,我應該還是有賺的。”守蘭還有有點小得意。“這天也太熱了,你去給我打點冷水來,我得好好的洗一洗。”
守蘭打發小丫頭。
看了一圈,一個坐的地方也沒有。守蘭咬了咬牙,她想起了何氏的話,“來一次,我搬一次。”想起這話,守蘭不由得皺起了眉。以后還上不上門去好呢?東西雖然不值錢,可是重新置辦的費用也是不少的。守蘭只算了她現在損失掉的,沒有計算,現在這個家只有一個空殼子,她還得花上一筆大錢,裝修這宅子。
小丫頭沒有去打去水,而是去拿了一塊鏡子給守蘭。
“啊——!我的臉,我的臉……!”
“何婉——!”守菊咬牙切齒的道。相對于守梅,守蘭,守菊的損失是最大的,因為她嫁入李家這樣的大戶。所以平時用的都是好東西。
一入家門,守蘭就發現放在顯眼處的字畫沒有了,玉樹沒有了,名貴的幾子沒有了,架子上的古玩沒有了,就這些,已經讓守菊心痛了。她搬回來的東西也是好東西,可是總價值,卻是自己的東西更名貴。
“太太。你的臉?”近身的丫環小心的提醒著。
“我的臉怎么了?”
一塊鏡子很快的送到了面前。
“何婉!”守菊恨得咬牙,“請大夫,快!”
一時,李家響起了守菊的漫罵聲。
“大伯娘,你怎么那么快的就能將這么多的東西拿回來?她們幾家都沒有反抗么?”
何氏笑得很得意。
“反抗什么,我可是帶著官差的,一進門,我就說了,我們家的姑奶奶讓我們來拿東西的,有衙差在場,敢動就是阻差辦公,她們敢阻止么?這功勞有你們二伯娘的一份,不是她,我還調不動衙差為我們奔走呢?”原來面上是何氏帶人去搬的東西,其他張氏也在背后干了不少的活,只不過因為她是官太太,有出面做這樣的事情不太好。現在何氏在前面清點著戰利品,張氏則在后面清點著過幾天要給城里的貴夫人送的禮物。
如書驚訝得瞪大眼。
沒有想到何氏竟然敢這樣的玩。
“不怕,被責問起來,就說是我們幾家人非常的友好,沒看到她們才到我們家搬東西不久么?我們去搬的是她們送我們的回禮,也是慶賀我們回來的歡迎禮。衙差只是到現場維持秩序的,衙差是怕我們的動作過大,影響附近的一些百姓。衙差做的可是好事。”何氏連借口都想了,說完她還向如棋她們挑了挑眉。
“丫頭們,來,我們來看看,這一趟,我們是賺了還是虧了。不過也沒有所謂,你們二叔升官了,這家里的級別也應該往上升一升了,不然就有份了。”到京里走了一趟,在離開之前,又因為去了馮家,去了錢家道別,看了京里大戶人家的格局,何氏覺得自己家里的東西也應該換一換了。所以雖然家私什么的被搬了,何氏卻不是十分的心痛。
就在何氏領著下人計算著得失的時候,那一個應該在三天之前就回到家里來報信的小鐵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里來。
“我要見老爺。我要見夫人。”說著人就暈倒在地上了。
如耀給他檢查后,發現被有大問題,是被餓暈的。
等人醒來后,一問,原來在三天之前,他帶著口信一進城就被人捉了,這三天一直都是被關在一個屋子里,今天才找到了機會才逃了出來的。
聽到情況的如棋與如宗幾人相看了一眼。
這事是什么人做的?
如宗更是在了解情況之后就立刻去干活了。
這時,如耀提出他要回師門一趟,請教他的三師兄,看看老爺子的病能否有辦法改善。
也在這時,守賢帶著一身的疲憊回來了。
看到一屋子的人,他立刻面露喜色,“你們終于回來了,一切都安好不?怎就沒有讓人送信回來?家里發生了許多事……。”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何氏身后一溜的東西。
“哪來的東西,怎么看著有點眼熟?”慕容守賢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那一堆東西的前面。
“我帶人去你三個好妹妹的家里搬里來的。”
何氏盯著守賢,在旁邊看著的如棋等人,都知道,何氏是在試探守賢,如果守賢敢在這個時候說出什么不中聽的話,何氏一定會發飆的。
“這樣啊!東西回來了,我也不用將客人都帶到外面了,天天這樣的往外跑,可快要累死我了。”說著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松了一口氣樣子。
“你不介意我去搬你妹妹的東西?”何氏再問。
“她們能回來不經我們的同意搬了我們的東西,你去搬回來,又有什么樣的問題,對了,娘她,唉,你管管下面的人,以后,不管你外出,還是在家,都不能再讓她們進家門來了。這一次,還好守禮手下有人,不然,這個家就得被搬空了。這樣讓人心煩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過。我先進去歇歇,晚飯的時候你喊我!”說著他也不理何氏等人往他的屋子走去。
何氏與在場的人相看了一眼,她追著慕容守賢的背,也往她們的院子而去。而如棋剛叫來了守賢身邊的下人過來問問,守賢這幾天都忙乎什么去了。一問之下,原來不知道那里吹了點風,說慕容家出了問題,上面會派人來查,這就讓一些與慕容家有合作關系的商家產生了不與慕容家合作的意思了。所以這幾天,守賢都在忙于奔走這事。在平時,如宗也是可以幫他的忙,分擔一些的,可是近些日子,如宗也忙著收糧,守賢也沒有讓如宗幫他,一力的將事情摟了。父子兩人都只能各忙各的。
沒有多久,何氏出來了,“你們大伯父睡著,看來這幾天,他還真的累慘了。”
隨著何氏的話落下,大家的心都沉了一下,都清楚的意識到,有人要對付慕容家,可是這人是誰,在場的人卻沒有一點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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